30日寫作挑戰 - Day.5 爛醉是永遠的浪漫||這篇是艦C同人

時序流轉，時節再次步入夏季，也就是，回到了第一次與皇家方舟相見的那個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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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風格的裝束，豔麗的紅色短髮，如海面一樣淡雅的藍瞳，第一次相見時，就好像心中的某個部分突然被填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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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只是小小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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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國籍、背景，以及艦歷，各式各樣過去從來不曾接觸到的資訊，勾起了我的些許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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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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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了她所背負的過去後，那份堅毅與勇敢開始讓我對她的感情慢慢昇華，小小的種子抽芽開花，綻放出了第一次的戀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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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更進一步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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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彼此的了解加深，漸漸的融化了長久以來的偏見，這樣的兩人立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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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銀色的指輪正配戴在她的左手無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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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下的夜空，澄澈的星子滿布，一閃一閃的發出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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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手中拿著半滿的酒杯，倚著窗台向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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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逐漸讓身體發熱，不只是我，方舟的雙頰也漫著淡淡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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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了這個季節了嗎？」她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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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藍的眼瞳望了過來，在如同海面的深邃眼眸中，隱約有著難以解讀的黯淡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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徬徨著，帶著些許的迷惘與不安，現在的方舟帶給我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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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決定如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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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厭倦戰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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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搖頭否定，也沒有給我個肯定的答案，想必她的內心在此刻五味雜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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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才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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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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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舒緩鈍滯的空氣，她面對我，盡全力讓嘴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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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涼的夜色從她背後的窗台灑落。夜光下，她的笑容很夢幻，卻又虛無的讓人無法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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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中藏著無奈，眼中埋著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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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與濃得化不開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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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厭倦的不是只有你啊。」將玻璃杯舉向前，讓杯緣彼此相觸後，我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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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藉著這點酒，就能給那個膽小的自己壯點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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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是啊，每到這個時候只覺得厭煩。」一點一滴的，將那些絕對不能說出的心裡話親口道出。「厭倦了與深海的戰爭，厭倦了總是只能待在母港交疊雙手祈求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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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的作戰，都再一次的認清自己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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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想再看到她們受傷了，無論是身體或是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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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西村再次送往蘇里高的那晚，我到底哭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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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栗田出發去萊特灣的那天，我又祈禱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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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而言都這麼痛苦的話，何況是必須親自戰鬥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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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想再繼續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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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的字句，卻能夠深沉的感受到方舟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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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能夠找回以前的夥伴，卻還是必須先刀刃相向——將砲口對準以前的友軍，盡全力將她擊沉後，再從鐵水的殘渣中將她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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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艦娘或許無法理解，但方舟她卻經歷過比這個還要難受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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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據守在多佛爾海峽的敵軍比想像中還要多，從進入水道起就是場硬戰，各地區都派遣了大規模的艦隊，當然，也對歐洲棲姬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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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親眼見識，不過漫天飛舞的硝煙與震耳的砲擊，據說將海峽內化成了地獄般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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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核心的歐洲棲姬被擊沉，並自殘骸中救起了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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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或許只有方舟才能理解，那究竟是多大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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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又要回到歐洲去了吧？」無論是語氣還是眼神，都充滿著無奈。「這次的敵人，到底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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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杯緣貼近雙唇，將深緋色的液體飲下，像是不想再思考這個問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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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以前的隊友吧。這句話無論如何我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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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的戰鬥，持續的擊沉敵人，將「死」不斷的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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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與沉沒，將水上的炮火與水下的遺願絕隔兩地。

澆熄砲火的淚水不再，實現誓言的方法盡失。

徬徨的砲口刻畫著永恆，不斷追尋著不知何時又會出現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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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是故事，早已迎接了結局，

若這是樂曲，早已劃下休止符，

然而，這就是我們的現世，只連接著無盡的當下與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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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戰鬥肯定會再次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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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只有兩人不斷添酒水的清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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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也有重要的事物吧？」雖然頭開始有點暈眩，但還是開口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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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如果今天沒有解決，即使方舟酒醒了，心中肯定還是會有著小小的裂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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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物？」放下杯子，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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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慢慢的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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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很多……」靠著我的肩膀，方舟身上的氣味與酒香彼此氤氳，雙頰比起方才又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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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妳在多佛爾從深水裡被拉上來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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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而已……」她的音量漸漸減小，雙眼的眼皮也不勝酒力的開始變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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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甩開沉重的枷鎖，重新呼吸到新鮮海風的感覺，我倒是覺得那應該不是那麼痛苦的回憶。」雖然只是從街談巷語中耳聞，畢竟我並沒有那樣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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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將頭稍微往上揚，繼續聽著我想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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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剛剛說著很厭倦，但將新的同伴接回港，我卻樂此不疲。」尷尬地搔搔頭，我編織著接下來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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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們也是這樣才會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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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方舟的眼睛似乎睜大了些，但很快便又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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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在迷惘著，不如就想想是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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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對於方舟而言，日出之本再美，終究不是神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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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窗外拂進夜風，帶起了她火色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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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這麼辦吧。」手指彼此交錯，十指交扣的掌心中，流淌著兩人份的體溫。「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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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量漸歇，還握著我的手的她，就這樣靠著我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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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話語，是真心，還是夢囈？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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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又更了解了方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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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今年晚夏，大家都能找到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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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了燈，跟方舟窩在同一條毯子裡，感受著她的體溫、她的氣味。然後，慢慢地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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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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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在她的額上烙下祝福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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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Qc94hs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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