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戰記：從豪門大少到軍隊指揮官》 - 卷一11－嫡系的行動(IV)

雪煙雨轉頭，說：「傑斯，這位是郁煙女士的助理，請放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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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出來。」傑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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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斯說完之後，眼神掃視全場，現場一共12人，前方有4個人手持AK-47盯著他們，側翼各有3人手持馬克洛夫手槍蓄勢待發，2個發射RPG的射手也拿著沒見過的槍走來，看著他們精良的武裝，傑斯額頭微微冒出冷汗，卻仍沒放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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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火藥味不要那麼濃！都放下槍吧！沒必要在這裡辦燒烤晚會吧？」一個穿著白西裝、紅色襯衫的女子走來，她一邊拍手一邊走到休旅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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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斯：「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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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煙雨鬆開方向盤，眼神瞬間變得柔和之後，豎起手指放在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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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傑斯先生！不要這樣對郁煙女士……」雪煙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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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傑斯是原罪之扉裡面出了名的有個性，我沒少聽影姫抱怨他呢，好啦！百合，把槍收起來。」郁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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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冷哼了一聲，把槍收回腰際的槍袋。

傑斯見狀也收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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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既然大家氣氛變得融洽了，我們裡面談吧？」郁煙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向一個放在平地的白色貨櫃，那個貨櫃的牆面頂部設有通風口，角落還有冷氣的壓縮機，顯然那裏就是談話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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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郁煙的盛情邀請下，來到貨櫃屋內，貨櫃屋內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沙發，並沒有多餘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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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面待命。」傑斯識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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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煙雨點頭同意後，貨櫃屋內只剩下他和郁煙，雙方在一頓客套之後入坐，接下來郁煙的手下送了一些飲品上桌後，兩人的談話才開始切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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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將雙腿交疊，俯身將手掌放在膝蓋上，說：「你的意思是——賒購戰鬥義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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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煙雨點頭道：「是的，郁煙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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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這個笑話太好笑了吧？儲備幹部能拿一千萬訂金交易、幹部卻拿信用交易，哈哈，呃——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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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煙雨認真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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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笑容漸漸收斂，重複確認的問：「沒有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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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煙雨：「鬱金香系統公司與原罪之扉是長期的合作夥伴，在每一場交易中，雙方都是以誠信為原則，這一次交易也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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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之扉從不對合作夥伴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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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雪煙雨神色堅定的樣子，郁煙放鬆的將背部靠在沙發上，就算半個人深深陷了進去，也遲遲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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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金香系統公司和原罪之扉的確有良好的合作基礎，可是！這次的交易我很難同意。」郁煙慢條斯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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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煙雨表情不變，詢問：「我能知道原因嗎？郁煙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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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在說之前，讓我們先談剛才的事。」郁煙說完之後，拍了拍手，隨後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被鬱金香系統公司的僱員拖入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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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這是剛才的追兵，剛好有一個活口，總之……他自稱受雇於原罪之扉，負責追殺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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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儲備幹部，這次是大幹部，兩次交易都是不同的代表，酒館鬥毆、街頭追殺，可能還有很多事情我不知道，對吧？我不瞎，我看的出來——你們在內鬥，而且事態逐步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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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身為一個商人，我要怎麼確保賖銷的商品能夠收回款項，不會形成呆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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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是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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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煙雨沒想到旁系會率先出手，旁系明明是佔據時間優勢的一方，為什麼急著動手？這個想法從腦子裡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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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雪煙雨表情無比認真的說：「郁煙小姐，我可以承認，目前公會陷入分裂，您的顧慮非常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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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擺手，說：「我對你的誠實很高興，但你要怎麼說服我？輕易插手這件事情，對我沒有好處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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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煙雨突然回憶起和影姫的一次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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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閣下，您和郁煙小姐的會面過程中，為什麼都要和她談論時事見解以及打賭？尤其是故意認輸的部分，您明明知道結果會是如何……這樣失了面子，豈不是會讓對方看低您？這並不符合原罪之扉的利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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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煙雨，你思考一下，是不是哪裡有戰爭，哪裡就有軍火商？反之在和平的時候，你能見到軍火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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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會長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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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能。軍火商依靠戰爭生存——她的生活方式是崇尚混亂的，不是保守而一成不變的。因此，真正合乎利益的交易模式是讓她感受到新鮮感，像是釣魚一樣，魚餌勾起魚兒的興趣，上鉤的魚兒會變成料理。對於這樣的人，我們在給予新鮮感的同時，並且放下面子去誠實面對，那麼很容易有正向的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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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會長閣下，這樣子交易的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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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煙雨，商業的本質是一場社交工程，在掌握住雙方供需關係的前提下，進行一場交易，才是我們該做的事情。記住了——交情第一、生意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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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到這邊，雪煙雨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郁煙小姐，我必須承認，我不能保證妳能收回款項，公會的內鬥進入白熱化，事態不斷在升級，很多事情我們不能控制。我唯一可以保證的是，我這邊已經制定詳細的計畫，已經做好打一場內戰的準備了，我們有自信也有那個能力度過這次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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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抱歉！關於計畫內容，我不能詳細對您透露，如果鬱金香系統公司對這筆交易感到為難，代表我的任務宣告失敗了，那麼我只能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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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煙雨說完後，當場起身準備離開，這讓郁煙呆呆地看著雪煙雨離開的身影，在雪煙雨要跨出大門時，郁煙才連忙暗示手下擋住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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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金香系統公司的僱員出手攔住了雪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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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雪煙雨側身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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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無奈的說道：「什麼意思？——我又沒說不賣你。你那麼急著跑開幹嘛？我剛才說很難同意交易，又不是說不能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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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雪煙雨表現出仍有疑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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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實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你們的行動計畫雖然對我隱瞞。可是和我交談的過程中，並沒有添油加醋或是極力說服我的舉動，這很對我胃口，比上次的隕翼更有誠意。但是，說實話你這種作法不適合談判啦。」郁煙起身說道。

「畢竟哪有人談判的時候，會說自己有可能沒辦法付錢？要不是我們兩邊關係好，我可是會直接走人的。」

「好了！閒話家常到此為止，我的東西大概會賣你們，可以是我對你們的投資。畢竟因為我相信影姫還活著，可能是因為什麼變故，所以暫時沒辦法露面。而你們嫡系的忠誠，素來是全貿易之都有目共睹的，我姑且信得過你們，不過——」

雪煙雨點頭，說：「您有條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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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笑著說：「聰明，當然啦……說是條件嗎？也說不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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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滿足我一些好奇心，順帶給我一點信心，讓我相信你們能夠從內戰中獲勝，我就可以讓你們把貨拉走，如果答案讓我很滿意，給你們一點優惠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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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煙雨點頭，說道：「沒問題，您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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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跟雪煙雨的交談持續了一小時，坐在休旅車裡面吹冷氣的傑斯打哈欠，感到百般無聊時，貨櫃屋忽然傳來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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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斯警覺的拔槍，下車走向貨櫃屋，眼神警惕的看著四周的鬱金香系統公司雇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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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卻沒有任何異狀，連攔住他的想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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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傑斯來到貨櫃屋門前，前方的門忽然打開，雪煙雨拿著一個手提箱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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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槍聲怎麼回事？」傑斯鬆了一口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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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煙雨神情疲憊的說：「剛才的追兵被鬱金香系統公司俘虜，審訊結束之後，他們就殺人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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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交易呢？你手上的是什麼？」傑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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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煙雨點頭，說道：「成功了，多虧橘色海閣下先前向銀行申請貸款，否則我們差點連訂金都繳不出來。至於這個……這是要交給橘色海副會長的戰鬥義肢，等一下要跟薩爾和擁抱他們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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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500件呢？」傑斯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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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貨品，會透過鬱金香系統公司的貨運公司宅配。」雪煙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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