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 - 第十章·三個戰場（二）

灰暗的約德鎮上空閃過一道金光。

以自身極限速度飛行的小光，現正在想辦法擺脫緊跟在後的數十發白色光砲，牠不停地變換方向、急劇拉升和下降，但依舊無法甩開身後那威力強大的追蹤攻擊。

牠緊貼周圍的山壁，時不時回頭捕捉後方緊追不捨的危險導彈，視線一回到正前方才發現有一發攻擊已經迎面而來。

小光心頭一緊，雙翼猛地收攏，身體急速下墜，以絲毫之差躲過這要命的突襲，交會的白光相撞炸裂，但這僅僅是消耗掉一小部分的攻擊，還是有為數不少的白光繼續緊追其後。

（被打到就完了。）

小光看了一下剛剛被光砲掠過的右翼，覆在表面的金黃羽毛禿了一小塊，雖然馬上能夠魔力再生回來，但這只是稍微擦到一下就直接破壞牠堅硬的魔力防護外殼，要是直接擊中就真的完蛋了。

（欸！八腳！能幫忙處理一下嗎？）

小光和小灰沒有辦法像小桃或八腳一樣說話，牠們四個平常溝通是慣用魔力振幅改變的方式來對話。

（你要不要看看我這邊，沒空管你。）

八腳的狀況也不太樂觀，面對熟悉自己招式的老友，牠也是毫無辦法。

牠特殊的蛛網法陣才剛施放出來，就馬上被眼前的人形奇美拉用魔力幻化的無形刀刃找到網的起始點、瞬間切開。

且在法陣被破的一瞬間，原本八腳法陣的位置馬上就會冒出對手的白色魔力光劍朝牠射去。八腳只能落於被動防守的狀態，完全無法進行任何的反擊。

「八腳，我不想殺你跟你的朋友。」

人型奇美拉的外觀輪廓從剛剛的模糊不清漸漸地轉化成清楚的模樣，他淡灰色的雙瞳緊緊盯著高速移動的八腳，身後漂浮著一個太極圖樣、緩慢轉動的光圈，且只有白底黑點的那半邊是亮著的。

「讓我把該做的事情做完，我就會離開這裡。」

太極的旋轉停下，圍繞在八腳周圍的光劍與一直追在小光身後的攻擊突然靜止在半空中。

人形奇美拉用帶有哀傷的眼神望向八腳，可以感覺到他是真的不想與八腳戰鬥。

「……薩德，不行。」

八腳同樣感到難過，但牠還是毅然給出否定的答案。

聽到這個回答的薩德閉起眼睛、倒抽一口氣。

「為什麼？你那時候不是也在場嗎？」薩德的語氣流露出快要壓抑不住的憤怒。

「你只殺，『白星種』的，神嗎？」

面對八腳的反問，薩德沉默不語，腦中不停閃過痛苦的悲慘回憶，劇烈的情緒起伏讓形成他身體的黑霧魔瘴反覆波動、魔力迅速高漲。

「不。」一陣子後，薩德張開雙眼，淡灰色的瞳孔發出微光。

「我會殺光所有『白星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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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抱歉，薩德。」八腳壓低身軀，蓄勢待發。

「我不會，讓你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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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薩德的雙肩微微垂下，身後另一半黑底白點的圖樣也亮起，形成一個完整的太極圖案。

「那就沒辦法了。」太極光圈開始猛烈旋轉，陰陽兩半的邊界消失，開始融為一體，停滯的攻擊化成霧狀被吸回薩德身後的漩渦內。

「我趕著去把那個女人處理掉，沒時間跟你們耗了。」黑白兩半融為一體，一個灰色、快速旋轉的圓慢慢下降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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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要認真了！直接用戰鬥模式！）八腳一看到這熟悉的畫面，立刻對空中初見薩德的小光下達指令。

（不等小桃嗎？）

（等不了！會死！）

在灰色的圓沒入地面的前一刻，小光和八腳的身上同時爆發出大量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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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模式，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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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在小光體表的金亮羽毛發出耀眼的火紅光芒，尾翼冒出奪目的流火，宛如傳說中的火鳳凰。

八腳背部的綠色亂紋重新排列，浮現出一個怒目圓睜的惡鬼臉龐。四對雙眼只留下一對頭部正前方的主眼，其餘複眼皆慢慢消散、與體表融為一體。

同時，見到八腳與小光拿出真本事的薩德淡然一笑，灰色的光環也已完全沉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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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死了啊。」薩德的雙眼發出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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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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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洶湧的魔力震波朝四周爆散。

黑白魔力如潮水翻湧，吞噬沿途的一切。大地在瞬間枯萎，空氣中迴盪著低沉的嗡鳴聲，彷彿連空間本身都無法承受這股壓倒性的魔力，出現層層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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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遠在邊界隘口戰鬥的蛇小隊幾人也感知到了這令人絕望的魔力，除了維里爾之外的其他新生瞬間口吐鮮血、失去意識倒地。

「鯨！維里爾！先把他們帶去安全的地方！」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劇變，蛇立刻克服遠處魔力帶來的恐懼，馬上下達新的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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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邊的狀況並沒比八腳那裡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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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能夠借助地形將奇美拉們塞在窄口處，再利用小灰的空中優勢進行密集火力的轟炸。

但一隻從黑霧中兇猛衝出的巨象奇美拉橫掃一切阻礙，直接撞開他們辛苦維持的防線。

小灰也被兩隻擁有大量魔力的蝙蝠奇美拉和多隻鳥禽形體的奇美拉給纏住，在空中進行激烈的空戰。

而現在又因為約德鎮裡面出現的異常狀況又增加了幾名失去作戰能力的隊員，要說還能撐多久，蛇自己心裡也沒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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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這狀況很糟啊！」菈雅已滿身是汗，但她的身影還是不停穿梭在奇美拉群中，手起刀落，所到之處皆被斬碎。

「鯊！你能處理那隻大象嗎？」同樣在混亂的戰場中，一邊靈活閃躲四面八方來的攻擊，一邊拿著短刀瘋狂殺敵的蛇，對遠處的鯊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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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大多數的奇美拉其實都對驍勇善戰的蛇小隊幾人不成威脅，只要想辦法把那隻橫衝直撞的大象給解決掉，再等維里爾和鯨回來戰場，他們就能重新建立防線，把怪群堵回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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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鯊揮舞巨劍，一刀貫穿三隻狼型奇美拉，隨後舉刃於左掌刻下一道血痕。

「龜！全力支援鯊！不用管我跟鱷！」

「收到。」龜宛如戰場上的舞姬，鎖鏈彎刀翻飛，撕裂敵軍。

她腳步輕盈，迅猛一躍，穿越敵群，來到鯊的身邊，奪命利刃直刺奇美拉核心，粉碎它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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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禦就麻煩妳啦！」鯊將左手掌上的鮮紅血液抹在臉上，腥血的味道灌入他的鼻腔內。

他臉上冒出不自然的抖動，全身壯碩的肌肉青筋暴起，體內的魔力配合心臟的瘋狂跳動而高速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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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來吧！來吧！來吧！來吧！！！」震天的狂笑戰吼，加上突然暴漲的魔力，所有附近的奇美拉在這一刻都轉移目標到戰場中央的狂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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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象也朝天一吼，催動踐踏一切的巨蹄，輾過路上一切阻礙的奇美拉或石丘，伴隨大地的顫動直直衝向鯊的所在位置。

鯊的雙眼充血，手中的巨劍閃爍著致命的寒光。他的魔力與狂熱交織，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奔向疾馳而來的巨象奇美拉。

龜也立刻動身，緊跟在狂暴衝鋒的鯊身後。

二十步之距。

「中！」鯊的左腳重踏破入地裡，右手單手舉起巨劍，全身發力，破風擲出。

「嗷嗷嗷嗷嗷嗷——！！！」雙手劍筆直地插入巨象的左眼，發出淒慘的嚎叫。

但即使如此，巨象也沒停下牠狂奔的腳步，反而更加暴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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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全護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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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鯊與巨象相撞之前，龜幫他全身附上一層無形的鎧甲。

「來吧！！！」鯊張開雙手、紮好腳步，對著直襲而來的巨象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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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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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炸開、透明鎧甲龜裂。

鯊的強壯雙臂抓住象的兩隻巨牙，雙腿深陷土石之中，噸位懸殊的衝鋒攻擊頓時被鯊強制煞停。

鯊的周圍冒出多個法陣，密集的魔法砲擊無情地砸在鯊的身上，但好險有龜的防禦讓他免於受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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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塵滾起、黑煙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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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巨象突進的力道絲毫未減，正當巨象準備使用第二輪魔法攻擊時，銀亮的鎖鏈穿出煙霧，牢牢地綁在巨劍的握柄，纖細的身影隨後飛起，來到巨象的額頭上。

沒有任何猶豫，彎刀直落在巨象的另一隻眼內。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GqbNv2YH

劇烈的疼痛使得巨象的法陣失效，牠本想仰起上身掙脫，但沒想到鯊的怪力牢牢定住牠整個頭部，堅硬的灰白象牙上也出現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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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在死命掙扎的象背上疾馳，雙眼緊盯巨象的體內，尋找藏在牠龐大形體中的核心。

「腹部後段，深五十公分！」

龜鎖定住那個發亮的光點，用沙啞的聲音吼出座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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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藍光的迅捷身影一接收到致命弱點的位置，立刻殺出重重包圍，徑直來到巨象的身邊。

「來了！」菈雅的刀刃匯聚魔力，猛然加速，行雲流水的斬擊在巨象的右側兩腳開出見骨的傷口，巨象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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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鯊抓住機會全身發力，怪力一甩，龐然大物崩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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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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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也趕到，岩石大手緊固住胡亂甩動的巨象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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鯊拔出大劍，跳至空中，雙手緊握劍柄，筆直下墜。

「死！！！」

劍尖穿過發亮的核心，巨象化為細粉前的悲鳴在山壁中迴盪。

鯊的狂暴狀態解除，站在原地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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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以嗎？」其他人沒有閒著，圍繞在鯊的周圍繼續殺敵，掩護因狂暴化而有點魔力透支的他。

「可以！」鯊從口袋拿出魔泉一口喝下，繼續舉起劍投入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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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回窄口，別讓牠們出來！」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YGQ7iWMP0

戰況反轉，蛇注意到小灰也解決掉所有在空中的奇美拉，現在地面上最難處理的巨象也成功擊倒，只要搶回地利、約德鎮內的戰場沒出意外的話，守住隘口哨站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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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魔力……裡面撐得住嗎？）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gvmF6wSl

不過剛剛約德鎮內的魔力還是蛇頗為擔憂，要不是他們幾人早已習慣高強度的魔力爆發、且自身轉化率夠高的情況下，不然他們也是得像那些新人一樣躺下。

正當蛇在思考的同時，另一個神速的金光從後方重新殺入奇美拉群內，空中也出現大量的冰藍法陣，成千上萬的冰錐傾洩而下，刺穿無數怪物的核心。

「他們還好嗎？」蛇詢問重新回到前線的鯨。

「不太好，不是一般的魔力中毒或凝固。現在只能讓他們先緩慢流動，暫時恢復不了。」威爾的面色並不太好，因為他的女兒也是重傷的其中一員。

「嗯，我們先把防線做好，等等你再回去繼續治療他們。」

難纏的對手已經解決，小灰開始大展身手，利用牠的鋼鐵羽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切割整個混亂的戰場，配合上蛇小隊的推進，成功站回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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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始只要守住這裡，我們就——」

話說到一半，蛇突然被一股惡寒的感覺佔據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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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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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身有一種特殊的偵查感知能力，能夠透過魔力和空氣的些微振幅來判斷遠處怪物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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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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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體會到的恐懼並不是來自約德鎮中心的『神』，而是好幾年前他站在城墻上頭、代表花園一方參與演習那一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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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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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慢而沉重的步伐，足以撕裂空間的魔力振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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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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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高等的奇美拉，保留的生物特性就越多，就像S級以上的狼型奇美拉會群聚狩獵，但只要你能夠分出誰是狼王把牠幹掉，其他的狼就會四散奔逃。』他想起以前喬在跟他分享自己完成委託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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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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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開始急躁地揮動翅膀，發出奇特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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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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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山岳跟著聲響，一陣一陣地落下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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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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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道內的奇美拉開始慌忙逃竄，其他人也開始感受到巨大的魔力漸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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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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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隻巨型的白色彎牙竄出黑霧，比剛剛象形奇美拉體型還要大上三倍、全身覆蓋厚重棕色毛皮的龐大巨物出現在眾人眼前。

而且，牠身後還跟著五隻象型奇美拉，每一隻都要比之前那隻更大一些，而且散發出的魔力更為強大。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9nhJZRyx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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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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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似猛瑪象的巨物用血紅的雙眼看著手中拿著武器的人類們，抬起頭來，震天怒吼。

剛剛蛇小隊幹掉的那隻已經是很接近SSS級的頂級奇美拉，而他們現在要面對的是。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XLwZxhIT

「一隻金角獅等級……五隻SSS級……」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s005pKz0b

另一邊，艾斯蘭國土內。

天空降下黑色雨滴，圓形議場的殘骸已經完全消失殆盡，地表被挖出巨大的的深坑、煙硝瀰漫。

比起其他兩邊戰場的混亂，這裡顯得格外寂靜，似乎已經分出勝負。

全身穿上黑鎧的男人撐起魔力幻化的雨傘，慢慢走到跪在地上、傷痕纍纍的「神」面前。

詭異的黑雨驟停，喬解除黑鎧的強化、將崩口嚴重的刀收起，手中的傘也隨即消失，表現出不想繼續打下去的樣子。

勝者的黑色瞳孔映著敗者不可置信的臉龐。

「好了，接下來我們就好好聊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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