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華 - 燭華 (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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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脈？該不會是想用氣宗的招式？」韻真質疑道。「就算你再厲害，非本宗的修道者頂多只能練到對付人類而已，要對非人截脈是內門弟子才知道的祕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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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司徒燭華真的辦得到，阿爾斯蘭剛剛就應該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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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人類幾千年來有專心研究過的物種經絡也就只有人類自己，任何精通中醫的人要銜接氣宗基礎都不難，只是有效目標僅限同種族，修道者經過修煉經絡也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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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妖怪的經絡系統和人類不一樣，沒辦法像氣宗那樣透過整個門派不斷戰鬥蒐集資料減少誤差，不過至少拿臺中山上的妖怪練習過了。」司徒燭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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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只覺得他在吹牛，要不就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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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妖怪經絡系統不一樣，以黑家殭屍來說更是人人不同，若更改修練方向或受過重傷，原本已知的特定妖怪經絡資料也必須重新再來，因此氣宗最大的特點，就是他們能在幾乎盲目的前提下藉由實戰猜測修正敵人經絡系統，繼而做出各種精準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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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手腳被折斷，人體就無法行動，截脈原理則打斷或遲滯使手腳能動作的根本能量，多為藉氣血運行的體力，甚至包括靈力和妖力，視使用者對敵方經絡的掌握程度，甚至可以無傷完全控制敵人，是一種既可慈愛又可殘酷的戰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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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宗普遍被視為殺傷力不如劍宗，正是易學難精，對付非人有先天上的不利，更要求高度臨機應變與體力，被默認是修道者之間發生近戰時最難纏危險的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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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太爺曾一招截脈同時廢除多名神霄宮護山劍陣高手戰鬥能力，可見截脈用對時機與位置之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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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宗除了資料以外，主要倚靠實戰經驗，就跟外科手術一樣，你這個符道加飛劍的傢伙對氣脈根本不熟！」韻真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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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璇璣教過我快速入門的祕訣。」司徒燭華還是很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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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沒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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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想先和妳打一場試試效果，現在看來沒辦法了。」他傾身面向阿爾斯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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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練拳，好大的膽子，那個祕訣是什麼？」阿爾斯蘭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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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度交手，吸血鬼族長抓住道士的手臂往地上一跪將他拋摔，司徒燭華則趁機又在他肩膀上拍下一掌，阿爾斯蘭手中只抓著半片袖子與一大塊衣料，司徒燭華瞬間抵抗減少落地被控制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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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斯蘭舉起右手測試性的動了幾下，動作明顯更加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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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祕訣說出來也沒什麼，既然敵人全身都可能是阿是穴，乾脆放棄點改用面的攻擊，雖然效果不彰，多打幾次也是累積傷害，剩下就靠直覺了。我還加了自己的氣，氣功不算犯規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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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是穴指的是沒有具體名稱和固定位置的穴位，卻具有和其他正式穴道一樣的痛點和連帶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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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強大敵人生死相搏時，當然沒空閒讓司徒燭華慢慢測到滿意的弱點，但若條件許可，多會一種技術便為戰鬥創造更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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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功……好吧！」武術本來就要練氣，阿爾斯蘭無話可說。如果要一一吹毛求疵，吸血鬼的體能和不用呼吸換氣早就作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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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戰局終於要進入勢均力敵，阿爾斯蘭折折手指，表情變得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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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要一直撕你衣服，直到你一絲不掛光溜溜為止。」阿爾斯蘭模仿司徒燭華剛剛的狂妄句子做出更勁爆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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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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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發誓她在司徒燭華臉上看見天人交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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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司徒燭華問。繼師父的賤招令他刻骨銘心，道士在多年後又感受到了類似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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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就說過點到為止，為了之後的合作關係，我不會真的傷你，但你的點到為止有點卑鄙啊，明虛子，加上還有什麼比撕掉燕子羽毛更能彰顯我的戰鬥技術呢？嘿。」阿爾斯蘭揚起令人不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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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與修道者之間的戰鬥在今晚邁入嶄新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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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這次真的是危機了。韻真默默擦掉冷汗。她已經警告過司徒燭華，阿爾斯蘭混蛋的程度了，讓韻真記恨到把人從棺材裡倒出來曬太陽的惡作劇資深中二病患者，這隻吸血鬼可是達成所有黑家新人加修道者都辦不到的創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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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輸啊！」阿爾斯蘭痞痞的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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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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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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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先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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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體力多的是，你那點小動作根本沒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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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隨著一次次驚險過招，燕尾服和西裝褲的碎片仍不斷在空中飛揚，阿爾斯蘭動作變慢了，右手完全不能動，但他以口代手咬下司徒燭華上半身最後一塊布料，宛若野獸般靈巧難以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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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不錯。」阿爾斯蘭吹了聲口哨。「雖然比起我差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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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臉色明顯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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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虛子，用桌巾！」韻真靈機一動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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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燭華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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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這才發現大廳裡的桌巾全數不見蹤影，阿爾斯蘭預先命令僕人，趁大家專心觀戰時將現場司徒燭華可能拿來遮身的物品都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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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他根本早有預謀要剝光司徒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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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了，明虛子！你也去撕阿爾斯蘭衣服來用！反正他身上布料很多！」韻真佩服自己的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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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我真的不想這麼做！」司徒燭華脫口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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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客氣的下場就是光屁股打！自己考慮清楚。」韻真又拿了杯香檳來喝，紅豔眼角微微吊起，像是在說既然道士不領情，她乾脆也來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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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明虛子，我給你特殊待遇了，咱們血族切磋武藝時可是拿銀劍對打。有點精神嘛你！」阿爾斯蘭按著手臂活動肩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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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就是背水一戰，西裝長褲也變成了球褲，司徒燭華與阿爾斯蘭從空地打進人群，司徒燭華也顧不得風度，閃開賓客同時也將周遭吸血鬼往阿爾斯蘭身上帶動，增加追擊阻礙，反之，阿爾斯蘭則專門挑女人往司徒燭華身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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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以再低級一點嗎？」韻真喃喃自語。司徒燭華終於遇到剋他的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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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梳洗療傷後回到現場的勇士比武選手在主人授意下協助維持人群秩序，好讓阿爾斯蘭與司徒燭華能保持動線打鬥，但兩人依舊不時栽進剛剛才躲開的人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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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一個被擠開的女人就要摔在酒杯碎片上，司徒燭華不得不伸手扶了她一把，此舉造成巨大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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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手囉！」阿爾斯蘭向前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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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把純銀刺刀從旁無聲無息伸向吸血鬼族長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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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該專心攻擊司徒燭華的阿爾斯蘭忽然變換方向閃過致命偷襲，抓住比武冠軍手腕高舉，凶器因此曝露在眾人視野中。接下來阿爾斯蘭毫不留情折斷了那人的手，男人慘叫一聲被阿爾斯蘭帶著轉了個方向，他用冠軍身體擋下另一把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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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來名假裝無意間靠近阿爾斯蘭的賓客與鬥士同時拿出銀製武器圍攻阿爾斯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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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年的獎賞送不出去了。」阿爾斯蘭戲謔道，在激戰中仍有條不紊地削減暗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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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燭華沒有加入打鬥，選擇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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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太小氣了，也不來幫兄弟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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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承受得了。」司徒燭華回敬阿爾斯蘭剛剛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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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不能動讓吸血鬼族長身側死角變大了，忽然間阿爾斯蘭後腦附近響起一聲脆響，他抓住敵人衣領用力一記頭槌，鬆手，僅剩的暗殺者軟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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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施然轉身，阿爾斯蘭打量被冰符裹住落地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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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韻真拖著開槍者的後領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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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什麼時候知道有暗殺？」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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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到阿爾斯蘭的防彈軟甲時，大概心裡有數。」司徒燭華近身搏擊時還看到阿爾斯蘭對他眨眼睛，接著就是合作釣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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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斯蘭脫下白袍，原來他還貼身穿著柔軟輕薄的高科技防彈背心，從第一招後司徒燭華總是避免扯開阿爾斯蘭衣服，正是不讓敵方發現吸血鬼族長早有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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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阿爾斯蘭一鼓作氣將司徒燭華逼向全裸絕境，導致司徒燭華既要收斂動作又不能放水，掙扎求生的表現自然真實──畢竟也算用盡全力，兩人一路打進人群製造混戰畫面，露出空隙引誘暗殺者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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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買通可能成為總冠軍的選手和幾隻弱到不被懷疑的寵物，大概想趁我頒獎那時攻擊，不過贏面還是不大。」阿爾斯蘭將開槍的那名吸血鬼踩在腳下道。「哪怕抓住刺客，聰明點的買主早就事先封口，最好還是直接逮住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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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主謀露出狐狸尾巴，就必須有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讓他覺得百分之百可以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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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倘若司徒燭華沒有及時出手，阿爾斯蘭的確無法防禦那顆銀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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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我沒擋下子彈會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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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假使，你一定會保護我。特地來參加晚宴不就是為了確保我不會在臺灣被暗殺嗎？」阿爾斯蘭狡猾的回答。「有何不好？我就是想看看抗魔聯盟的副指揮能做到何種程度？精彩！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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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暗忖，如果她是阿爾斯蘭的敵人，甚至是魔眾，就會挑阿爾斯蘭來臺灣時發動攻擊，因吸血鬼族長此時強敵環伺，不易調動資源，為了彰顯威信竟在異國照常舉辦生日會和勇士比武，不打這白目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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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暗殺失敗，也能將責任推到抗魔聯盟身上，挑起兩方齟齬，阻止抗魔聯盟進一步拓展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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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恭喜你成為餘興節目，放心好了，我會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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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斯蘭的話卻讓那名吸血鬼哀叫顫抖：「不，求求你讓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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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你要花多久才供出所有同夥，我這人最討厭被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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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盯著阿爾斯蘭微笑的側臉。這個吸血鬼到底在義大利，不，全世界裡幹了哪些事蹟，才讓他的敵人落敗後第一反應不是求饒而是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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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才要說出第一個字，數人跳窗或奪門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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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斯蘭抓抓因打鬥搞得一團亂的黑髮，高聲道：「這樣好了，今年總冠軍獎品就按照獵物大小分配與諸君共享，我的朋友，明日天亮前計算狩獵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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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們不再表現得文雅嬌柔，紛紛以獸性步伐飛快掠出別墅追逐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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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斯蘭丟下大廳裡的混亂，只請韻真和司徒燭華一同離開，在走廊上，他停下來對司徒燭華道：「你去洗個澡，我讓僕人帶新衣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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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衣可，洗澡不必。」司徒燭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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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家難道不該聽贏家的話嗎？是誰用了法術？哦呀？那個人好像是個道士。」阿爾斯蘭用還能動的左手搭著司徒燭華肩膀。「再說，你的味道太刺激了，我就算了，隨時都能填飽肚子。對韻真來說不太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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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燭華不但半裸流了一身汗，呼吸也因為內傷比平常急促，狂野姿態已經超乎韻真最不自重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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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韻真，口水不要流下來了，聽說妳好像很久沒吃東西，幹嘛自虐？」阿爾斯蘭朝她哈哈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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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阿爾斯蘭。明虛子，你還是去洗乾淨，然後心平氣和一點，拜託了。」韻真捏著鼻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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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體內的金丹之力也被情緒激昂的司徒燭華掀動，可見他被差點當眾全裸這件事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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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燭華看了看她，這才跟著管家去盥洗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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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司徒燭華離開後，韻真抱胸盯著吸血鬼族長道：「你費了這麼多心思支開明虛子，到底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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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有生日禮物要送妳，私下說話。」阿爾斯蘭說完逕自往書房走，韻真姑且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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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她什麼時候脫了一隻玻璃鞋握在手上，正要往阿爾斯蘭的後腦勺敲下，最近真是太容易失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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