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起她的手並拽開，烏爾奇奧拉淡漠的說道，「我對妳並沒有印象。」在蕾伊加娜滿面錯愕時，他睜著毫無波動的眼看著她，「但妳的反應就像是認識我一樣，妳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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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被烏爾奇奧拉一手掐斷那樣，熱意也跟著猛地哽在喉頭。停止嗚咽的蕾伊加娜失神的與他對視，彷彿冰冷從他的視線透進了她的身子，令她忽地一個字都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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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以為，那只是他久別重逢的不知所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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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流露出來的靈壓正是藍染大人尋找的合格者，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見她沒能回答，也沒興趣追問瑣事的烏爾奇奧拉只是逕自交代自己的來意，「作為同伴加入我們。我暫時沒有為了區區盜竊衣服的事與妳交手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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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藍染，蕾伊加娜身子一顫，就連思考也變得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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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
「藍染大人命我尋找瓦史托德，我不過是在執行任務。」
「......你不認得我？」
「我說過了，我對妳毫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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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離去的理由，蕾伊加娜垂著頭將手從烏爾奇奧拉那兒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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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說過不想再和我有所關聯......如今你只是......為了執行任務才來的......」徹底藏起心底那一絲期盼，蕾伊加娜隻手掩住了雙目，「如果是這樣也沒關係......我知道的......可是......」她放下手掌，擰起的眉底下是哀求到發紅的雙目，「就連冰宮和乃這個名字——都已經厭惡的讓你連承認其存在於腦海裡都不願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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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人類，還是死神的名字？」面對朝他而來、一而再再而三的哀傷，烏爾奇奧拉始終沒有改變他那不假思索的平淡，「我不明白。除去藍染大人，我更是從未認識過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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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是未來，這次連過去也被肯定的剔除，這讓蕾伊加娜的心再次陷入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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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可去的灼熱再次襲向虛圈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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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烏爾奇奧拉•西法......作為滅卻師......作為和我訂下心的約定的你......」睫毛顫動著，蕾伊加娜抿起唇來搖了搖頭，隨後，她用幾近哭腔的嗓音質問，「你就這麼——想在隻字片語裡將我們之間的所有過往抹消的一乾二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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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激動一點也沒有染上烏爾奇奧拉的面色，他只是如他的肌膚顏色一般不帶情感的平淡說道，「妳好像誤會了什麼。打從一開始就誕生在虛圈的我，既不可能是滅卻師，也不可能像人類一樣擁有心那種東西。」他光點全無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著蕾伊加娜，「我和妳別說約定，在今天以前根本沒有半點關係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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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間，烏爾奇奧拉將同樣不具有光輝的眼神視作理解了他說詞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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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了，藍染大人也曾問過我關於這個名字的事。」感受到空氣開始發燙，無意開戰的他循著記憶釋出了些許誘因，「也許藍染大人會知道妳想了解的事。跟我走，到虛夜宮去，和我在這裡僵持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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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是在思考他的提議，蕾伊加娜卻並非是在看著他，僅僅只是因為沒了移轉的力氣而讓視線停留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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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看破一切的一直都是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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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的，眼簾就要覆上那雙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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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早已將烏爾奇奧拉招為部下一事他也閉口不談，對蕾伊加娜而言，他就像是從知曉她身份的那一刻起便將她玩弄於股掌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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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謊，她只是一味的沉浸於不切實際的期待之中好逃避自己不願見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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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的同時，奔騰的熱氣也跟著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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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居於自身腦海的記憶，也一再背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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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的，她的心一直都如她胸前的虛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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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曾見其存在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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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的用雙手掩住顏面，張大的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取而代之的是自地面迸發並直衝天際的烈焰。最終，她的身影埋於火炎之中，再沒能見到分毫鵝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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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奇奧拉當機立斷的以響轉向後退開，這才沒被烈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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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對蕾伊加娜的心理狀態漠不關心，他只認為方才的目標無法溝通，而這等靈壓又不是他能夠處理的，他便打算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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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和藍染大人報告——負擔全無的轉過身，烏爾奇奧拉頭也不回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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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那團通天的焰火理所當然的自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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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紅遮擋了一切，就連那月色都瞥不見一眼。可對蕾伊加娜來說，這股燒穿肌膚的焦灼卻連她的苦痛都無法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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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她朝著天空伸出手，然而她卻不見五指，只見白骨向上抓撓著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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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即便她想呼喊，也已經誰都不會去傾聽這些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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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即便她想流淚，也早在流落以前被高溫蒸發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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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即便她想解脫，也會在無數次失去意識以後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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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用白骨抓起斬魄刀，蕾伊加娜一把刺穿自己的胸口。隨後，她向側邊倒去，連燃燒的火也跟著在那一瞬間全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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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幕重新降臨的虛圈又變得如此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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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伊加娜看著腥紅自胸口擴散至胸前，甚至浸濕了她的臉龐，這讓她想起上一回她也是像這樣被刀給砍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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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只要入睡後再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混亂的記憶造成蕾伊加娜已經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她甚至看見了鏡花水月的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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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惣右介......」彷彿在血泊中看見當時那個男人失望的神情，蕾伊加娜伸指輕觸他的臉，「其實我......一直很怕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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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中人被她的指頭這麼一攪，便一下就沒了蹤影。慢慢的，她也在冰冷之中失去意識。攤平的五官像是認為即將能夠放鬆似的，可滾落的淚滴明白並不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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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心底深處清楚，在瘋狂過後能夠獲得短暫的平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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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的，蕾伊加娜身處並不常進入的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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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所期盼的那樣，記憶裡作為人類的她經常造訪的鏡中世界，現正踩於她的腳下，又將她團團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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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證明什麼的意念，她將手貼向身側的鏡面，裡頭映照著她憔悴的臉龐，頓時，四周全是她這般可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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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仍按在鏡子上，別開臉的蕾伊加娜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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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她渴望手邊能感受到龜裂的力量，她渴望耳邊能聽見破裂的聲音，她渴望睜眼能看見熟悉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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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請碎裂吧，鏡花水月——心頭的願望彷彿被回應似的，鏡面硬生生全數破裂，尖銳的聲響促使蕾伊加娜微微張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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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並沒有迎來想要見到的場景，她只是沒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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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從前那樣，什麼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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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的虛幻早已碎裂，所以她才會像這樣再次面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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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體認到，她終究孤身一人的清冷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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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冷意撐開眼皮，躺在地上的蕾伊加娜靜靜的看著早已看膩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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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帶走了激動，可她知道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心底的洶湧很快又要將她整個人吞噬殆盡，她必須在那之前盡可能的找出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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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這個空檔有多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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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爬起並坐起身來的過程中，逐漸清晰的意識又將方才的記憶帶回，蕾伊加娜不由得隻手掩著臉面，就像是要把才剛忘卻的疼痛壓抑下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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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一聲聲的碎裂像是此刻就在她軀體裡運作似的，震耳欲聾的讓她近乎要抓狂。在那之前，其中一段流入腦海的回憶與這樣的聲音因為高度的相似而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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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曾經，和如今的她一樣被摔得破裂的吊墜，不但出現在記憶裡且她也一直配戴多年的吊墜，在沒多少年頭前她才親手贈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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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世送給那個和烏爾奇奧拉容貌相仿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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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終於找到突破口那般重獲動力，蕾伊加娜連忙站起身，茫然的雙目頓時有了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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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奇奧拉的不承認並不代表過去真的不存在——撕開了黑腔，宛如拆開期待已久的禮物那般急切，這一回的蕾伊加娜不畏幽暗的飛身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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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去擁抱任何期望她存活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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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擁抱一顆如她一般赤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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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染紅的殘破衣物，她也已無力再去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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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巴哈姆特太驚險了
為了壓壓驚
明天也更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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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今天就到這裡結束了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qRGnzsl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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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一章見囉(｡･∀･)ﾉﾞ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W1eWr9U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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