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深重的我只能成為通靈人 - 第9話現代錦衣

某日下午三點。

彰化縣政府地下停車場。

「咱們這樣真像錦衣衛。」

「你可以現代化一點嗎？在台灣叫做國家安全局，在民間的話，就是徵信社。」

「啊！本座看過那個喚做007的電影，這就是現代錦衣衛吧！」

九十八語氣有點興奮地道。

齊特穿著那種遛鳥俠、變態狂專用的大衣，頭上有漁夫帽，然後戴著墨鏡和口罩，把全身包得密不透風，然後躡手躡腳的前進，四處留意攝影機，以避開鏡頭。

「在那邊，就是那台！」

齊特指著一台銀色L牌休旅車，它就停在停車格上。

「車牌也沒錯。」

九十八也說道，這車牌之前也有向霍小玉詢問過。

於是一人一葫蘆小心翼翼地朝著車子前進，到達後，繞到車子後方車牌的位置，齊特從大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四分之一個手掌大小的GPS追蹤器，齊特對著它道：

「這是我花了幾千塊買的，拜託一定要發生作用啊！」

齊特把GPS追蹤器黏在車牌上，然後緩緩潛到一個角落，等著車子的主人到來。

「對了，剛才在縣政府門口，好像聚集了一堆人，舉著白布，口中好像在喊什麼口號，那是什麼啊？」

九十八問道。

「那是集會遊行抗議，因為對政府的政策不滿意，所以走上街頭，向政府抗議，表達自己的意見。」

齊特回答道。

「本座還以為是要揭竿起義，推翻政府。」

就在這時的縣政府一樓。

一個提著公事包、梳著油頭，身著藍色西裝，戴著金框眼鏡的斯文幹練男性，從電梯裡走出來，對著服務臺的職員小姐說：

「如果縣長回來，跟他說我去處理化學纖維工廠關廠的事。」

「是的，李秘書。」

他走出了彰化縣政府的大門之後，就接收到排山倒海而來的抗議聲浪。

「政客貪婪！利益優先！」

「未創就業！先造失業！」

「無能政府！欺負勞工！」

縣政府的廣場門口，聚集了很多抗議的人們。

人們頭上綁著頭帶，上寫抗議字句，手上也拿著一堆自製看板，舉牌抗議。

但李秘書置若罔聞，穿過人群，走到了馬路邊，一台B牌轎車剛好停在他面前，他毫不遲疑地打開後門，坐了進去，然後車子就這樣開走了。

兩個半小時過後……

「那喚做李君虞的男子，為何還不來？」

九十八當錦衣衛的興奮已經隨著時間消失，現在只剩下無聊。

齊特也無奈地道：

「我哪知道啊！公務員都五點下班吧！現在都五點半了。」

「還是上去問問吧！否則在這裡等到天荒地老。」

齊特嘆口氣，走上一樓，剛好有一個女子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她穿著正裝，應該是這裡的公務員，齊特趕緊把自己的帽子、口罩、墨鏡摘掉，上前詢問：

「請問縣長秘書李君虞還在上班嗎？」

「他出公差去了，代替縣長去談判化學纖維工廠關廠的事喔！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齊特連忙道：

「不急不急，那妳知道他都去哪裡談判嗎？」

「聽說他都是約在臺中的酒店，但哪一間，我不清楚。」

齊特向她道謝之後，就走出縣政府大門。

「臺中的酒店……」

齊特正琢磨著，九十八道：

「上次去霍家的老家，他們不是也有提到一間青樓還是酒樓嗎？」

「是金錢堡！」

聽九十八這麼一提，齊特就想起來了。

他去那邊恐怕不只談判，還跟那位叫做「汧汧」的酒家女廝混吧！

齊特跟九十八現在就站在它的面前。

號稱東南亞最大的酒店──台中金錢堡。

潔白的外觀，閃爍的霓虹，在夜晚之中不可忽視的存在。

挑高的大理石、高懸的水晶燈，以及那金光閃閃的內壁裝潢和燈光，彷彿在說的只有配得上它的人，才有資格進入這個堡壘。

一輛輛名車進進出出，接連走了進去。

「原來這便是現世的青樓，本座忍不住想進去一觀了。」

「你倒是說得容易，你知道進去一次要花多少錢嗎？」

「幸虧汝車禍後，得了保險金，否則汝又怎進得去？」

「別小看我，我當神棍也賺了不少，不過進去一次的價格還是讓我覺得好痛。」

「權當花錢消業障，善哉善哉，施主請進。」

齊特只能硬著頭皮進去了。

看著門口站著兩個圍事，齊特知道因為自己的外表看起來過於稚嫩，未免會讓他們給看輕，所以刻意跟在一個看起來西裝筆挺，身分貴重的人後面，狐假虎威。

齊特向圍事問：

「我們董事長來問，今天只想汧汧來坐檯，她今天有來上班嗎？」

圍事耳邊戴著一組耳麥，用耳麥詢問：

「控檯，今天汧汧有來嗎？」

那邊好像回答了，圍事點點頭，對齊特說：

「不好意思，她今天休假，我們還有其他不錯的公關，請你們董仔考慮看看。」

「我知道，我再去問問看。」

齊特為今天不用進去花錢，而鬆了一口氣。

只是那位酒家女今天沒來，難道今天是單純來談判的嗎？

但是當作客人進去，一定被分配到不同包廂，難以跟那個男的靠近。

只能在這裡應徵一份工作，才有辦法蒐證了。

「不好意思，我再問一下，你們這裡有缺人嗎？像是安管、少爺、清潔之類的都可以，今天就可以上班的？」

圍事搖搖頭，道：

「我們現在這裡只缺公關小姐喔！」

只‧缺‧公‧關‧小‧姐！

這六個字如讓齊特跌入谷底深淵。

「如果有女性朋友缺錢的，可以介紹給我們喔！應徵的話，請攜帶證件。」

圍事不忘做招募工作。

「好，謝謝！」

齊特無精打采的道謝，轉頭離去。

「還是放棄吧！另尋他路。」

九十八無奈地勸告。

齊特沒有精神地回答：

「看來要到對面的量販店買一些女裝了！」

「喂喂！汝說笑吧？」

「神棍總是要扮演各式各樣的神明，扮演女性只是小菜一碟。」

九十八徹底無語了。

「還有要趕工假證件，真麻煩。」

齊特露出無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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