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端之國 - 日落

晚上，

在一個溫馨舒適的家裡。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UH6H6S68

哈士奇穿上了居家服和圍裙，

正在廚房料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3OvgtQ6z

他哼著歌炒菜，

整個人年輕了不少。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dVuDf7IG

這個家是一個豪宅，

開放式廚房﹑佔一面牆的電視﹑設計過的擺設和景觀應有盡有。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lOWsngrt6

但柔和樸素的木傢俱，羊毛大地毯，

大致上中性偏米白﹑淡黃的裝修。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Cg3OayWk

加上牆上一幅幅旅行的照片﹑俏皮可愛的手工紀念品。

讓人忘記這個房子本身的「價錢」，而稱它為一個 – 家。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u4tZoMPB

「哥，你真的不是基？」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5IsQ3009Y

少女盯着眼前賣相和營養都無法挑剔，熱氣騰騰的一桌飯菜，

不禁懷疑。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4hrAkoPfb

「你彎才看別人都不直。」

哥哥脫下了圍裙，正在洗手。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PYXLLIMV

少女說︰「你怎麼可能沒有男朋友？你是裝直裝得太過頭了？」

「你管我是彎是直？快點吃！」哥哥一臉驕傲的坐下來，拿起筷子。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wXMeDdWx

少女問︰「你媽呢？」

「媽還在公司，我留起她的份了。」哥哥開始吃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rmqUJgBri

少女還是繼續問︰「她加班？那你為什麼不用加班？」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ySk3pA9Q

兄︰「我加班？那誰煮給你吃？」

妹︰「請個外傭不就好了？」

兄︰「因為『外傭』就不是個家人，好嗎？

你知道我們媽是怎麼想的，她們不把工作帶回家。」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NpZJVr5O

哥哥放下筷子，專心和妹妹交流起來。

他們面對面的坐着，桌子是正方形的，上方懸着燈。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xCIcuOBt

他們伸手就可以碰到對方，哥哥的眼神清澈真誠。

少女自卑的避開，低頭吃飯。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jVIG7mLS

於是哥哥遲疑再三，還是說出心裡話。

「要是…要是你媽還在，而我媽死了的話，現在可能就是你煮給我吃啦。」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A3Q15W8Lt

少女翻了一個白眼︰「才怪，要是這樣的話，你就會在我們家當灰姑娘。

我叫你煮就還是你煮，直到你找個皇子嫁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pwzRM3IDV

哥哥傻眼︰「呀？為什麼我不是娶？」

妹︰「喔？所以你是攻？」

兄︰「什麼？沒有！不是！你這麼毒舌才嫁不出去！」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uK2cPZ5o

少女聞言第一次笑了。

哥哥看在這個份上，沒有再和她計較。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pniBbc5X

兄︰「我走的時候，我媽還在和你學校的人在開會。她要求…你知道的。」

妹妹斂起了笑容，再次低頭吃飯。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xjkQSBOu

哥哥依然說下去︰

「他們說你太皮了，沒有你攻不破的保安。

他們大部份的時間，連想找都找不到你。」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dvzeG9Bi

妹妹裝作沒有聽見。

兄︰「他們還暗示你上學，只是為了一個男孩子…是嗎？」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9diD1j9ux

這次少女放下了筷子。

妹︰「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樂意，他們垃圾，怪我囉？」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htrJxR0I

她直面和哥哥懟回去。

哥哥用無奈的眼神看她。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iDjt6dagm

兄︰「保安叔叔也是很可憐的。

你被綁架，我看他們頭頂都秃光了。你就…稍稍可憐他們一下？」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1OJ76RXe0

「喔。我考慮一下。」

妹妹毫無誠意的說，又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GWLgF6Gk

哥哥嘆了一口氣︰「你再這樣皮，媽就不定就把『流明』關了。」

妹妹不痛不痒地說︰「喔，關了不好嗎？你不一直想退休？」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FK4kBfkj

「退休歸退休，但關了流明？」哥哥搖頭︰

「世界回不到以前了，政府只能去找我們的代替品。」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p2KbRt8A

妹妹說︰「代替品又怎樣？你怕我們被別人監視？

我們能駭了他們呀？」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YF9oC0nx

哥哥說︰「不是駭不駭得過的問題。

呃…好吧，如果我們能駭，其他人也能駭。

世界上再沒有另一個你媽這樣的天材了。

到時候，世界會變得很危險。」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wVS5XRHn

妹妹說︰「那我們的人生安全就不重要了？

恐怖份子﹑記者﹑警察，全世界都天天針對我們。

他們又不去想想，如果沒有我們媽，世界會怎樣？

證明我們的人格不夠好，就能證明他們是受害者了嗎？」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tz0c7o0d

哥哥嘆︰「他們，只是在害怕我們。我討壓他們，但這只會讓我，更不想證明他們是對的。」

妹妹說︰「所以你的人生就為了『證明』你自己來工作？」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op6ahG93

哥哥咬牙切齒︰「我的人生，是為了等到你畢業﹑在公司實習幾年﹑

再清清楚楚地告訴我媽說『我不想要接手公司了』而﹑工﹑作﹑的！」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rFMITAoj

妹妹不負責任地攤手︰「我告訴你媽很多次了，她沒在聽我講話呀？你知道那些恐怖份子也是不無道理的，愛麗絲她…」

哥哥不滿地打斷她並反駁︰「什麼？那些恐怖份子說的有道理？

那人類是不是也不應該開發疫苗？就因為有幾千萬份之一的人可能會對疫苗過敏而死？

是喔，我們又不知道病毒是不是真的會殺死更多人，也許全世界的人死呀死呀就都群體免疫了呢！」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0sIIDcEBS

蕭路皺眉反駁︰「那是兩碼的事。打…打疫苗多少是自願的，而流明…」

哥哥搖搖頭說︰「世界會演化到今時今日的這個樣子，是環境自然的變化，和所有人的選擇。

『我們』並沒有害死任何人，『我們』沒有強迫政府訂閱我們的系統，通過什麼法律。

更不是『我們』叫那些不孝子孫，因為有流明就離棄獨居老人。

或者叫那些酒鬼，因為有流明就在大街上賣醉﹑被車撞死！

至於那些恐怖份子？他們本來就是罪犯！他們挑戰我們，只是因為我們比警察更講道理，更好欺負而已！

『他們』才都應該通通都下地獄，『他們』才應該通通都去死！」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YtYtUfBJ

哥哥說著說著站了起來，

妹妹冷冷地看著他，又看了看可口的飯菜，就拾起筷子，趕緊吃飯。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IldIaCTS

哥哥見妹妹埋頭苦吃不理他，就冷靜下來，尷尬地小心求和︰「你知道我不是在生你的氣，對嗎？」

妹妹只好點頭：「唔，我知道了。一﹑你是攻。二﹑恐怖份子都去死。」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xLUt49cu

兄︰「喂！都說我不是基了！」

妹︰「哦，你不基，那恐怖份子都是天使？」

兄︰「哈！我都快被你逼瘋了！」

妹︰「你本來就瘋。」

兄︰「你還斯德哥爾摩呢！」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8gF5obOoE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l115lpXC

同一時間，

少年正在家裡。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Zm91aSWM

他獨自一人，站在冷冰冰的廚房，

等待原本凝結成膏的湯，再次沸騰。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ge3ZUT7j

垃圾筒中，有被拋棄的包裝保鮮袋。

冰箱上，磁貼吸着一張字條。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i4rxbNDCn

「

我要離開一下，接受人生的啟發。

我希望你們都平安無事。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oTNv75H3

父

」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8E1QVgfR

少年緊緊的雙手抱肘，

低頭在反省和掙扎之間徘徊。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tgmdpM9IH

門口傳來鑰匙的聲音。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6hmN9uWf

「老公！我回家啦！」

媽媽放下她工作的手袋，脫下高跟鞋。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v0TSCap3F

「看我今天帶了誰回來！你肯定不相信…」

她走到廚房，看到兒子的身影，一怔。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Xz1BIWPQ

「你爸呢？」

「他出門了。」兒子指了指字條。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tW4sIE8W

媽媽走近冰箱，瞪大了眼睛，扯下字條，

質問︰「他是不是養了小三？」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Sg7pmGC9

兒子苦澀的笑著說謊︰

「沒有小三，是中年危機吧。」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lT58Id9O

媽媽說︰「你們父子倆都怪怪的。

哼，你看我帶了誰回來。

小遇，快進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9B8WGBwOB

池警官的身影出現了。

他笑著和少年打招呼︰「哈囉。」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KtgHWLya

少年瞪大眼睛，

看了看他的制服，再看了看他的臉︰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031GoMIs

「哥？」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Yg3JT2NvB

媽媽笑著說︰

「你看你哥，我今天在公司看到他，都快不敢認了呢！」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XA9P84Hl

池遇靦腆的笑著說︰

「但我認出阿姨了呀，十年都沒有變過呢。」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BhJXpOYo

媽媽說︰「哈，你看，

多跟人家學學怎麼說話！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bHHXsEfP

唉，

菜不用熱了，點個外賣吧，」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vJ6ohNpy

她笑得花枝招展的買出手機，

跑去問池遇想吃什麼。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4fqzglDF

少年和已經燒開了正在翻滾的湯站在一起。

只能伸手按鍵，默默地關了火。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QhEqhsGJr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va4Uo0Db

少年家中的桌子是圓形的，

上面放滿了色彩鮮艷、豐富油膩的外賣菜餚。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4Bpkq1g3p

媽媽邊吃邊問池遇︰「那你爸媽呢？也搬來城市了？」

池遇客氣的說︰「我媽前年過身了，爸還在那裡。」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xxNvwttG

媽媽收起了笑容，問︰「你…

你媽不是還年輕嗎？」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fLtiAoUi

池遇安慰的笑笑，說︰「是癌症，但她去得很安祥。」

媽媽又問︰「那你爸呢？他年紀不小了吧？」

池遇答︰「他比較喜歡在鄉下退休。」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EjkXOzQb3

媽媽和兒子對視一下，然後試圖委婉的説︰

「小遇…你知道幾盞燈和監測器是無法取代親人的。

當年我們為了小寧的學業，將他從婆婆那邊接出來，結果…」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Ohhh821Y

池遇笑着說︰「我爸他還是滿相信流明的，我幾乎每個週末都會回去看他。」

母子倆又對視一眼，然後媽媽移開了話題。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aIN9to6R

媽媽︰「所以你現在當了警察，是在查白家？」

池遇︰「這我真不能說，反正都是聽上頭命令囉。」

媽媽︰「但我聽說你們和白家…」

「我和白家的人真的不熟，其他我就不知道了。」池遇無力地嘆了一口氣。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6DEzvb1Y5

一直在沉默，低頭吃飯的少年，終於開口︰

「所以，你是真的在調查白家？還是，只是做個樣子？」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Adl1EzKl

池遇氣笑了︰「你看你哥我是這樣人嗎？真是的。」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CN4Ow4Gn4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lIt0f40h

飯後，玄關。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mDf6Lk9Wv

「謝謝啊姨。」池遇告別。

媽媽說︰「有空再來啊。小寧，過來送送他。」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5ehL3kleF

少年將腳套入運動鞋，雙手插褲袋，

和池警官出門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ioJAQGWW

他們走了一段馬路，少年問：

「你的車在哪？」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w1Qw4esl

池遇說︰「你變了很多。」

少年說︰「我媽也變了很多，你也變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eStAVh28

池遇︰「是嗎？

我們小時候，不是就說好了長大要一起當警察？」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GvIHWOJd

少年︰「我們那時候還沒有流明。」

池遇︰「有沒有流明，有差？」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RxX1PW2aV

少年停下了腳步，說︰

「有，你們這些警察，現在不是流明叫你們往哪邊，你們就往哪邊跑？」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alKl3CG4

少年冷酷的目光，暗藏著傷痛和不解。

池遇直直的看進了他的靈魂，收起了輕浮的成熟。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79hXjCRPN

「你婆婆的遺體，是我發現的，我當然知道流明不是永遠可靠。

但是時代已經進步到不能倒退了。

你想要拯救一個世界，也先要進入那一個世界。

我不喜歡你批評我現在的工作，質疑我的人格。」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apwltrOi

當池遇收起了笑容，

眼神裡，清徹的冰冷不比少年弱。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qcoBQZ5kO

他們對視，如同一個鏡子。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7kHLaR13

少年仔細看清了眼前人，

他的本質依然正直如昔。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1ysH5Jmmo

少年先軟了下來，說︰

「那你有必要離開你爸嗎？萬一他也…」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L4jECqzh

「我媽給我的遺言，是叫我趁還有時間，

出去外面的世界，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爸他支持我。你呢？」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mfwF6V3e

池遇比少年略矮半個頭，

他往上望的目光，堅強中帶著期盼。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OHW5Ub6A

少年搖擺了一下，但移開了目光說︰

「我現在不想當警察了，但是我祝福你。」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fHLtZ2HD

「是嗎？」池遇恢復了笑容︰「我聽阿姨說你現在主修藝術，還交女朋友了。」

「不，」少年皺眉︰「我沒有女朋友，她想多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nGuRk6St

池遇︰「啊？是那位公主殿下在倒追你？」

少年︰「什麼？不，沒有，你怎麼知道是…？哼！你們警察都那麼八卦嗎？」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tja1q9dR

池遇︰「你這麼不喜歡她？」

少年搖搖頭︰「她是個沒有心的怪物，沒有人喜歡她。」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WVkjnLkD

池遇︰「…聽起來真可憐呢。」

少年︰「你離白家越遠越好，她們的腦子都不正常。」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oysuY794

池遇哼哼的笑得更加神秘。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2oZQBuaH

少年︰「你笑什麼？」

池遇︰「沒什麼，我們之後再見吧。」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rlRrCS71y

池遇按了按車匙，

他低調的黑色轎車其實一直就在他們眼前。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Ag62xR6W

少年︰「我還以為你坐警車呢。」

池遇︰「我不常穿制服出門，今天是特別來見你。」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jJRj58lg

少年︰「吓？」

池遇湊近了，在他耳邊說︰

「我上面的人在懷疑你。別告訴阿姨，我不想她擔心。」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6EzotKgQ

少年警覺，壓低聲音問︰

「你…是故意引我媽注意，帶你回家？」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53F4CQjh

池遇更加輕柔地說︰「你是我弟，我當然相信你。

是我向上面爭取，親自來調查你的。」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4h9wczZZB

少年的呼吸停滯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OXqTZ8dV

池遇說︰「我覺得。

既然你是那位公主殿下的心上人，這代表你也不安全。

恐怖份子下一個目標可能是你，你要當心點。」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S7TgXpy9

池遇結束了和少年的耳語，

俏皮地笑了笑︰「別告訴我上司我告訴你。」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FMAZnl2k

少年笑不出來，反而像狗屎一樣瞪著他。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4wejCOj8L

池遇嘆了口氣︰「你要明白，這只是我的工作。

如果今天不是我來，這件事…你明白的。」

他懇求少年的諒解。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1TDK25get

少年卻嘲諷地笑了︰「我討厭你。」

「但我不討厭你。再見。」池遇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XjsUWIF7

「你就不能辭職嗎？」少年拉住車門。

「我辭職，那誰來保護你？」池遇反駁。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tgtjwg4c

少年︰「我可以保護我自己。」

池遇︰「那誰保護你爸媽？」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6hJhrxlHH

「你…」被堵到無話的少年，只能生氣又委屈的盯著池遇。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QVs7aaXzt

池遇也無奈︰「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沒有罪犯，更不可能沒有警察。

你平時都沒有察覺到我們的存在，只是因為我們有做好自己的工作，還保持低調，不去宣傳自己。

而現在，你也要長大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hBJfpRwf

少年激動地反駁︰「你才要長大，別再被政府洗腦了！」

池遇不痛不痒地說︰「我喜歡我乾淨的腦袋。」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MmbxzoVs

他起動引擎，示意自己真的要離開了。

少年才不情不願地替他關上車門︰「你這個腦殘走狗！」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AVo6wH1x

「唉呀~哥哥我好傷心呀，我的小寧長大後都不愛我了。」池遇沒有放在心上。

「去你的！」少年的氣急敗壞中帶著擔心。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J95RmIzR

池遇笑得很甜︰「那我走囉。拜拜~」

他哼著歌，開車走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XTovd7vw

少年一直盯著車子下山，車尾燈都消失在路的盡頭。

夜風吹過，山中的樹影搖曳。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rVcKR3dE

少年就靜靜的站在路燈下，半明半暗的地方。

像石像一樣，讓眼中的情緒翻湧了一會兒。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tw9NEKEp

最終，

他還是閉閉眼。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hQ9Y7D9j

雙手插進褲袋，回身走入黑暗。

向池遇離開的方向，留下另一個讓人遺憾的影子。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YZTrr0l0

ns18.224.64.24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