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夏芝感覺自己筋疲力盡,只想趕快洗完澡躺在床上滑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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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著滑著不知不覺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一點,本來就不怎麼熬夜的夏芝,還沒撐到十一點半就倒頭睡著了,手機螢幕還亮著,而且還充著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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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這幾年過的很累嗎,不知道也沒關係,那為什麼沒有音訊,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夏芝幾乎是用一種無助的聲音,對眼前這個男孩訴說她多想念他,在情竇未開的這個年級第一次想要這麼的去保護一個人,護者他,當他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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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轉走後,我都有在努力的讀書,但還是太頹廢了。對啊,我早該想到的…明知道不行,還是沉淪了…」接下來夏芝知道她說的在怎麼多,還是沒辦法改變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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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都走到這一步了,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們…就此別過吧,有緣再相逢。」說完夏芝就走了,完全沒注意後面姜念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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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知道怎麼去傷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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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走遠後,還在發楞的少年感覺心一緊,眼睛一閉,就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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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姜哥!你撐著點啊!」時桑邊喊邊打電話呼叫救護車,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姜念轉回去的真正原因,他沒說的一個原因是夏芝不知道他們關係不只這樣,所以沒問。另外一個就是姜念不想讓她知道,兄弟的意思還是得瞞者,畢竟這也是他的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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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剛他們在對話時時桑就全程默默跟著、聽著。其實也挺自責的,畢竟時家跟姜氏有交情,兩人也常玩再一起,早就算半個家人…不,甚至比家人更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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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就這麼的看自己的好兄弟離去,畢竟他還有夢想要實現,他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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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到達後時桑跟著一起上去了。夏芝其實剛剛一直沒走,看到這一幕很想衝上去,但知道這樣會拖後腿,就默默租了台腳踏車跟上去,在醫院後門那邊看到他們進去才去附近還車,走回醫院外。站在外面打給了時桑:「我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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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在春季咖啡廳見面。」這是第二通電話,因為她知道做這些事情會耗很久,想著差不多可以了才敢打電話。時桑剛剛在幫姜念等床位,掛號…直到剛剛看著姜念呼吸平穩睡下去後才敢把手機拿出來。這時第二通剛好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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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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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氣四溢,旋律優美,這裡是夏芝一直很喜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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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安靜的地方能讓人瞬間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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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喝什麼?」時桑看了看這裡都只有咖啡,他自己不怎麼喝,但既然都約在這裡,那就禮貌性地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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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瑪奇朵就好了,你呢。」夏芝其實已經慢慢戒咖啡了,只是她偶爾想到他還是會喝,在她眼哩,咖啡是苦的,雖然跟酒不能比,但她也只願喝咖啡或者做其他事情來安慰她自己,這種情況剛好能對應她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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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喝了, 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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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現在該聊聊了吧。」夏芝想了想在這種情況她確實是是想不到寒暄的話術,只想直接進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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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桑也沒想到這麼快,還沒做好準備的他只能從兩人小時候說起:「我跟姜念算是小時候就玩再一起,他爸媽的生意基本上都在國外,但他之前出國玩時發生了一些意外,才會特別排斥…。他還說他會待在國內是因為他的光就在國內。說希望有一天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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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夏芝氣息平穩,她很慶幸她直覺有告訴她今天要記得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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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就之前在國外被別人綁架,用電擊棒之類的,然後又把他丟在一個雕像旁邊,後面就被一個比他小一、兩歲左右的妹妹發現,那妹妹看他長得不像外國人,就跑上前跟他搭話之類的,總之就被那個女孩硬生生地拖去找她爸媽,帶他去醫院。」時桑也不太知道過程發生了什麼,只記得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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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跑偏了你知道嗎,我們明明就是在聊他的病況。」夏芝真的被眼前這位好朋友給笑到,雖然她真的跟時桑不算太熟,但她私底下有很多事情都是他在背後默默打點的,可能是因為姜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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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對,他就是那時候落下的病根,其實他原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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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芝很激動地打斷了他的話:「原本可以在國外治療卻拒絕非要回國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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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樣,不過你怎麼知道。」時桑一臉很矇的問夏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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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芝真的無語,安喜怎麼會喜歡上這種人,光是跟他聊沒幾句,她的白眼差點崩不住:「這不是很容易猜到嗎,所以他得了什麼病,還有,那小女孩他到現在有找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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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桑當然知道這個女孩是誰,當初他認出她時直接聯繫了姜念,姜念才轉來壹念附中。
但他不知道夏芝記不記得,他只好裝傻充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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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芝聽到這個答案後楞了一下,她沒想到那人就是他。她也不敢多問時桑什麼了,畢竟她知道那事情的所有過程,她就是救下姜念的小女孩。她也大概知道他得了什麼病,只是已經過了一段時間所以記憶有點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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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時桑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是姜念的主治醫師打來的電話,也是時桑的叔叔,時墨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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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叔叔,姜念他怎麼樣,醒了嗎。」時桑一看到是自己叔叔的電話,就開始緊張,手指不住的顫抖,很艱難的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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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你在哪裡,快點回來照顧他…」時桑的叔叔一直都很愛碎碎念,也不知道哪來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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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桑知道他叔叔要開始碎嘴了,趕緊說:「我在樓下遇見熟人,聊了一會兒,馬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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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快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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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完電話後時桑一臉歉意地看著夏芝:「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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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芝大概知道電話那頭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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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叔叔,是時墨懷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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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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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能讓我見見他嗎。他跟我爸爸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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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桑沒想到自己的叔叔真的是人脈廣大,感覺有點擠到他的人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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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墨懷把房號傳給時桑後就一直在房外等時桑,裡面那小子是真的不記得了嗎…當他還在暗暗嘆息時,有個小腦袋瓜忽然在他面前,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除了有點病態外就是疏冷,有種明明很熟,卻又隔得遠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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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一開口是個很甜的聲音:「時懷叔叔好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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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做清醒夢的夏芝好久沒聽到自己這樣的聲音,下意識地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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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墨懷滴著的頭忽然抬起,雖然時代有點久遠,但他依稀記得他小時候抱過這個小孩,她曾經還救過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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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稚兒啊!好久不見,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吶」時墨懷看著眼前這個女孩,果然長大了,跟她媽媽有得比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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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記的叔叔啊!不過叔叔,我爸他有跟你聯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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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跟你媽去國外談了一個大項目,叔叔偷偷告訴你…」邊說邊湊近夏芝的耳朵,夏芝也很期待的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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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實有個哥哥!」夏芝聽到時有些錯愕,雖然依稀記得有這種事,但太久沒見面,所以連她自己也開始在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然後就有人默默地插入了她跟時叔叔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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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可以進去了嗎?」時桑改掉以往欠揍的表情,表情雖然嚴肅,但又有種隨時會破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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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墨懷憤恨道:「進去啊,我又不是看門狗,也沒攔你,你自己不進去的。還打擾我跟乾姪女敘舊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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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桑也不甘示弱,正想來跟時墨懷來場口舌battle,夏芝見狀不妙,趕緊去掰開兩個人。順便問了問時墨懷:「時叔叔,我能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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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墨懷也知道眼前的小女孩是擔心姜念,就心軟放她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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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進得去時候小聲一點,他現在雖然醒了,但受不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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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叔叔!我會噠~」在她打開門時有一束光照進了她的眼睛,不是姜念的病房,是她房間落地窗灑下來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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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那邊的窗簾也不算太透,但夏芝房間的落地窗剛好面對太陽的方向,才會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