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認為這個世界很美麗(舊) - 第十七章　秘思提裏恩母－第三節

　　黯澤的家鄉——秘思提裏恩母，因其陰暗且在偏僻的樹林，少有人願意接近。即便有召魔、符咒等像是黑暗禁忌等等的研究神秘面紗，因極度排外所以也難以讓人願意前往。神秘的禁忌黑暗村落，慢慢有了這樣的稱呼。

　　「雖然這個是外人的解釋，但實際上真正排外的只有人類而已，可能口耳相傳就變這樣了。」長老喝了口茶清閒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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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坐在黑暗小屋的廊台上，對著庭院看著枯葉落下頗有一番愜意之情。

　　「喔？只有人類嗎？」綴音瞇著懷疑的雙眼看向曉固，而曉固自知有錯而心虛地看向一旁。

　　沉默的片刻，長老發話說：「曉固，妳可還記得我常對妳說的？」

　　「……不要以自己的認知去輕易評斷他人。」她回答得相當愧疚。

　　「外面世界之大，可不是侷限在這裡的我們能夠想像。」語畢，長老向綴音低頭致歉說：「抱歉，讓妳們有不愉快的經驗。」

　　「沒事沒事！」綴音趕緊臉上笑笑地雙手揮了揮，即便回想起來仍讓人心頭恨得牙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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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另一方面彷彿置身事外，「我還是變成這身模樣了啊……」重生含淚地看著自己松鼠獸化的模樣，可愛的風格不是他想走的。

　　「這樣子也很棒啦！」飛界笑笑地鼓勵，柔光也輕輕拍了頭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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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回來，所以提到的那個諾姆是？」綴音不管一旁的吵鬧，雙手撐地進一步向前，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我想妳們應該都知道精靈獸的存在，諾姆即是象徵地元素的精靈獸。」語畢，長老再喝了口茶，重生與飛界聽了卻是眼神閃過驚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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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老繼續接說：「我們這裡與諾姆交好，有什麼新法術祂也樂於見證參與。直到六年前，因戰爭的爆發，祂為了讓我們避免遭到戰火波及，所以給予我們創造空間讓我們隨時可以避難，也就是我們現在待的空間。」

　　「那諾姆現在在哪？」綴音緊接問。

　　「這個嘛。」長老再次清閒地喝口茶，「在那之後諾姆完全不見蹤影，對我們來說也是相當錯愕。什麼訊息也沒留下，整個行蹤成謎。抱歉，這點我無法幫上忙。」

　　綴音原本想再問點什麼，但遲疑幾秒後扳回身子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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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飛界微微舉手，「有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但不曉得合不合適。」

　　「你問吧。」長老將茶背捧在手上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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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為什麼明明有不能出去的規定，長老卻還是能在外面遊走？」

　　這個答案長老還沒能回答，綴音搶道：「那當然是因為長老是長老啊！長老的所作所為還需要質疑嗎？」

　　「聽起來很有道理，但不知道為什麼像是在辯解……」重生小聲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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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老樂得笑了幾聲，「這當然是有些原因，但比起規定，更像是束縛吧。」

　　「束縛？」飛界還沒能搞懂，馬上是聽到外面叩叩的雜亂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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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說不要出去吧？」曉固帶責備的語氣，而另一方卻完全沒聲音。直到他們的身影映入眼簾，是看起來沒好氣的曉固以及面帶憂愁的黯澤。

　　「發生什麼事了？」飛界關心一問。

　　「明明就說跟著出去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曉固仍是不快地吐鼻息。

　　「黯澤，我知道你想幫點忙，但你現在的身分不適合在村子裡走動。」長老提醒說，將手掌攤在前，「拜託你們的東西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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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固上前將手中的東西遞出，那是數個白色的圓形網狀編織物品，搭上繩線並配上星星綴飾，彷彿帶有神祕魔力。

　　「這個是捕夢網，會為你們驅除壞運帶來好運，同時也是村子的通行證。」長老一一將其發給重生他們。

　　飛界雙眼好奇地反覆看著，綴音順其自然地掛在腰上，而重生仔細端詳，彷彿在腦海裡深處有什麼在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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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們進村又是給通行證，不會是因為跟黯澤認識這麼簡單而已吧？」綴音心存疑惑，她看著長老，底下如藏著無窮盡的不懷好意。

　　「以禮相待，僅僅如此而已。更何況受精靈獸眷顧之人，不這樣顯得太失禮了。」

　　其他人聽得驚訝，長老只是呵呵一笑，「也許我是老了，但我還是能感覺得出來，那股神聖令人心暖的感覺圍繞在你們身邊。應該不只一隻吧？」

　　綴音她們彼此面面相覷，與灼冽確認過眼神，精靈獸們一一退去隱形的外衣，讓曉固無聲驚訝地張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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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這麼簡單吧？做到這樣的份上，是希望我們幫忙解決那隻召魔的事嗎？」綴音單刀直入地問了。

　　風止樹靜，宛如風雲變色，迎來命運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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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這是我們份內要處理的事情，各種手段都試過了，但是從你們身上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我不禁思考是不是真的還有機會。這個創造空間我不清楚能維持多久，所以我希望在那之前看有沒有辦法奪回原本的地方。請當作是我的一意孤行。」長老五體行跪，用最卑微的姿勢說：「擁有精靈獸力量的你們，請助我們一臂之力。」

　　綴音思考良久，曉固跑來五體跪在長老一旁答：「我也要拜託！那個村子對我來說有很重要的東西在，但是召魔的關係，我沒辦法更進一步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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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撇除東西的問題，即便要遷徙，應該還是能找到地方吧？」重生問。

　　長老微微起身，身體鬆散地似無力。

　　「我們一族一直生活在陰暗之下，與世隔絕。要是突然曝曬在陽光之下，肯定會被世人更加厭惡吧。」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GtujQKC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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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說的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我沒辦法保證——」「我方必定給予一千金豐厚獎賞。」聽到長老的話，綴音的雙眼都亮了起來。

　　「沒問題，這點小事包在我們身上吧！」綴音神氣地拍胸保證，在一旁的兩人看了是滿滿的無奈。

　　「非常感謝你們的承諾！那麼今天請先好好休息，晚上請再來討論應對方法吧。」長老道謝，而拍了曉固的背示意可以起身。

　　她起身後坐正身子，正襟危坐的模樣與先前咄咄逼人的口語差了十萬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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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這傢伙，到這個時刻也只能屈服在我的淫威下。

　　綴音心裡竊喜，但仍然被灼冽輕輕拉耳朵作為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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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心態很要不得喔！」灼冽小聲而嚴正地提醒。

　　「不好意思啦。」她小小吐舌再次當作賠罪。

　　這個景象好像似曾相識，但曉固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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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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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莊樹林環繞，陰暗地光無法透進來，以地獄般藍色之火高掛在燭台上點亮道路。

　　房子是黑色木屋構築，周圍以雜草點綴，不時貼上符咒，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人們無一不是亞人，身高普遍矮小了些，雖說大多穿暗色系的衣服，但人們之間相處如平常。

　　偶爾看到符咒與爐火，鍋爐裡不斷冒泡，一人全神貫注地看著，不曉得會做出什麼樣的藥水。

　　各個不一樣的黑暗生物偶跟在人其後，大小不一、模樣也不一，唯一共通的是身上會閃著藍色火焰。

　　他們走過，不時會招來異樣的目光，即便身上有捕夢網作為通行證，但那彷彿只是不會招到攻擊的護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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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就只是像這樣，偶爾做些藥水、製作符咒。原本還有召魔的訓練，但現在為了安全沒在進行。」曉固不禁將視線瞥向一旁，像是掩蓋自己的過錯。

　　最後她停下腳步，轉身面對重生他們，「你們還要繼續遶嗎？這裡大概就這樣，而且……」她狠狠瞪向周遭鬼鬼祟祟躲在角落的傢伙，他們見了馬上迅速地撤退。「他們只是對你們比較好奇，畢竟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拜訪過了。如果讓你們感覺不適的話，我可以趕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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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走是不至於啦，不如說我以為會被突擊之類的……」飛界有些心虛地將眼神飄向一旁。

　　「而且，你還是待在長老家吧。黯澤。」曉固直盯盯地盯向黯澤，而黯澤也是心神不寧般眼神不時飄移。

　　曉固繼續唸說：「你也知道現在村子裡的人對你感到不滿，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出來？難道你不知道不少人都是因為對你的敵意，才導致我們來訪者誤會是針對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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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澤被說地無法反駁，但飛界牽起他的手，宛如從低迷之中被拉拔起，雙眼閃亮地看著眼神堅定的飛界。

　　「黯澤可是傳說公會的一員！他幫過我們很多，實力也絕對不輸！」飛界正氣凜然地為黯澤打抱不平。

　　「傳說公會？」曉固納悶地歪頭，接著擺正回來道：「管他什麼傳說公會，他違反了村子裡的規則是事實。而且要不是來訪者的關係，必須要跟這傢伙走在一起實在讓我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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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話說到這份上好像是過分了點？」重生皺了眉頭，忍不住跟著跳出來說。

　　黯澤輕輕拉了重生的衣角，「沒關係啦，真的沒關係……」

　　「你倒還有點自覺？」曉固雙手環抱，顯得不可一世般，帶著鄙視一切的眼神說：「你這個姊姊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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