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認為這個世界很美麗(舊) - 第二十三章　重逢—第二節

　　失落的天空之城，雖然這並不是主要目標，但重生沒想過反而是在找到人之前先聽到消息。

　　「哪個方向？」荒無轉頭問向守思。

　　「以位置來看的話，大約在那個方向。只不過——」守思指了方向後，荒無隨即拍翅動身，振出的暴風讓所有人只能下意識閉上雙眼、雙臂擋在前防範，下一秒已經是荒無遠在森林的天空一端。

　　「真是，那個並不是往同個方向跑就好了。」守思無奈地笑笑撓著後頸，僅僅是輕輕一跳，如同光的速度馬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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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是守思，連舞空振翅一飛追上去。

　　「舞空！」重生試圖叫住了身影。

　　但舞空是頭也不回，「不用擔心我們！」拋下這句後，不一會也消失在重生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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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也真是的……」鳶尾嘴裡碎念，拍翅準備離開。

　　「鳶尾！」在鳶尾離開之際，持全也叫喚了聲，彼此注視沉默，不捨的心情在視線之中流露。

　　「我們……之後再見吧！」鳶尾勉強擠出一笑，不等持全的反應便追了上去。

　　持全久久望著鳶尾離去的方向無法釋懷，直到重生的身影來到一旁，宛如是把所有希望寄託在重生身上，不自覺地抬頭看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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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哥哥……」他輕聲呼喚名字，語氣裡帶著不確定。

　　重生同樣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緩緩說出：「我們……追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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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再次抱著持全跟楓，全速地跑著試圖追上舞空它們。

　　雖然沒有濃霧，也沒有其他奇怪生物的威脅，但不管怎麼跑都像是在同個地方，分不清現在自己的位置。

　　「我是有理由的啦！」他聽聞一名女聲喊叫，便緩緩放慢腳步，靠在一棵樹後停了下來，偷偷探頭朝樹後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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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浪狀短粉髮人類少女的白翼天使在荒無面前苦苦哀求，臉像是要哭到融化一樣變得看起來相當柔軟。

　　「有什麼理由足以違抗至高存在的命令？而且到底是怎麼躲過看守的人？他們有在做事嗎？」荒無無奈地按著自己的腦袋，計畫全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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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一位夥伴不好嗎？」守思笑笑地問。

　　「一、點、都、不、好！」荒無沒好氣地每一字加重語氣力道，「我還得處理黑翼的問題，不要有人給我在旁邊礙手礙腳！」

　　「哪裡會礙手礙腳？」舞空輕輕把少女抱在懷裡安慰，「之前我們不是都互相幫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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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無開始回想之前的事，無非是當舞空想要幫忙移開倒在路中間的大樹卻使不上力，「荒無！」他閃亮的眼神看著荒無投以求助。

　　或是出現了傷人的魔物，只能一昧張開結界防守的他回頭投以求助的眼神，「荒無！」

　　多的像是這樣的例子，完全沒有互相幫助的例子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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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到底哪裡是互相幫助？都是我單方面在做事吧？」荒無有些沒好氣回應。

　　看到這樣的反應，守思不禁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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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有什麼好笑的？」荒無雙手環抱撇撇嘴。

　　守思收起笑聲，一如往常帶著笑容說：「這一路上感覺你變了不少。」

　　「我變了不少？我哪裡……」荒無停下話，有些詫異地試著看著自己說出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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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也許話還不會這麼多，對於這些事會處理得更冷靜，不知不覺中被注入了本該消去的情感。

　　他看向把自己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舞空。

　　「嗯？我臉上有什麼嗎？」舞空完全沒意識到荒無的意思微笑回問，他無奈地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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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可憐的少女發現了重生的存在，面露欣喜但又不敢直呼名字。

　　但是眼尖的荒無馬上發現不對勁，順著少女的視線看過去。

　　「喔？生生啊！」舞空毫不掩飾地揮手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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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發現的重生放下持全跟楓，尷尬地從樹後走出來，「哈嘍？」他尷尬地揮著手回應。

　　「我們追上來了！」持全見到鳶尾馬上開心地撲抱上去。

　　明明不久前才說再見，再次見面有些尷尬，但是再次相擁的溫暖讓鳶尾的羽翼好好地僵持全包覆、擁入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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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這裡做什麼？閒雜人等趕快離開吧。」荒無雙手環抱，態度恢復以往的冷淡，表現得高不可攀。

　　「沒辦法，我可還得先找到人，有任務在身，怎麼能說走就走？」重生的語氣沒好到哪去，明顯刻意與荒無針鋒相對。

　　「生生說的是那個找到失落的天空之城吧？」舞空無心的一句提問，荒無的視線更加狠狠盯向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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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落的天空之城是吧？是想要幫助黑翼嗎？」荒無的雙眼如發著亮光，帶著強勁的威壓壓在重生身上。

　　比起一開始只是對上視線，現在認真地彷彿讓重生打從心底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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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片白色羽毛落下，重生的眼裡映著這些羽毛，如同羽毛的潔白，他的身心彷彿得到救贖。

　　「這樣的話就沒事了吧？」那名少女白翼回頭確認情況，以那一如既往的笑容溫暖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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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無！」舞空氣憤地喊了聲，荒無的思緒被打斷連帶威壓消失，一股不可見的紅氣在少女白翼面前漸漸消失。

　　荒無回過神來，發現鳶尾緊緊護著持全，而楓緊緊抓著重生的大腿，兩人同樣露出滿身冷汗，無法擺脫恐懼而深深喘氣。

　　荒無將頭別過，像是不願承認過錯，尾巴甩了又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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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無。」守思來到荒無眼前，但那不帶笑的嚴肅讓荒無完全不敢直視，那身高差也為他帶些壓迫感，「跟他們道歉吧。」

　　「為什麼我得道歉——」——啪！清脆的擊肉聲響傳來。

　　那是守思把手放在荒無的頭上，另一手朝他自己的手打去，雖然痛的是守思本人，但被震擊的影響擾亂思緒，迫使荒無好好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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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思微微蹲下與荒無同高，「荒無，聽著，即便你現在是赤翼，你是最強的存在，但仍然要保持禮貌。」

　　「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我了。」荒無雖然嘴上反駁，但語氣薄弱地像是隻小貓。

　　「正因為要跟以前不一樣，所以得擺脫以前的惡習吧。」在守思的勸說下，荒無沉默一會，便緩緩向持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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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全緊緊抓著鳶尾的羽毛，雙手顫抖的害怕一點一滴傳達到鳶尾身上。

　　鳶尾也很害怕，就算這些日子相處過，面對赤翼自帶的威壓，仍然為心理壓上一層恐懼。

　　鳶尾抱緊持全，面露微不足道的兇惡說：「不可以傷害持全！要是敢傷害的話——」「對不起，我的威壓造成了麻煩。」荒無九十度鞠躬道歉，鳶尾一時驚地說不出話。

　　不等他們有反應的時間，荒無道歉完後離去，就像一個本該狂妄的暴風卻不帶點紛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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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高高在上、戰力第一、不可一世的赤翼會低身道歉？鳶尾連想像也不敢想像，但事實就是發生了。

　　守思滿意地點頭，「這樣才算是擺脫以往。」

　　荒無不情願地撇過頭，維持那高冷的姿態離開到特意與人群保持一段距離。

　　看似腦彆扭的行為，身為哥哥的守思微微一笑地看著他在他心中永遠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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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告一段落後，重生狐疑地看著眼前這位白翼人類少女，對方注意到視線回頭微微一笑說：「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不是啦！」重生氣憤地搖頭，攤雙手問：「妳為什麼會在這？」

　　「為什麼會在這？」她的雙手小巧地放在身後，身子微微地向前傾，「當然是為了與你相見啊！」

　　「與我相見？」重生不敢置信地雙手指著自己，完全沒有非得相見不可的理由與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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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晨曦在這的理由就是因為生生嗎？」舞空好奇地小腳步跳過來。

　　「嗯，因為已經下定決心了。」晨曦靦腆的笑容反而讓重生更加困惑，決心跟他自身有沒有關聯。

　　「既然違反了命令，到時我也不會為你們做任何辯解。」荒無在一旁冷冷地說，坐在一旁地彷彿也不關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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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擔心！到時候——」「舞空，你也是！」

　　本還想鼓舞的舞空被荒無點名，馬上無奈地嘴角抽笑，隨後無力地攤下雙肩。

　　上次被至高存在念之後，舞空不敢想像這次回去後，恐怕不是念這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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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先都不管，失落的天空之城呢？」荒無顯得有些急躁地問。

　　「那個啊，不知道喔。」守思一如既往的笑容換來荒無一臉不可置信。

　　「不是說找到了嗎？」荒無急地站起身子，綻放的赤翼彷彿是想找守思算帳，讓重生不得不多點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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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思不慌不亂，笑笑地解釋說：「那是因為荒無跑太快了，這裡的地形結構沒有那麼簡單，就像迷宮一樣連接不同的路，要找到最正確的路不是簡單的事。而且已經經過多層的樹林，要再找回原本的路恐怕也沒那麼簡單。所以說……」

　　他雙手合掌發出清脆的響聲，「今天就先休息過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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