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異聞錄第2季：心之魔法師 - Ch.9：真相 - 4

光芒消失了。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我身在一個陌生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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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大理石光滑地面上，有著黃色幾何圖形花紋，並一直向眼前的紫色大門延伸。淺藍色光芒從荊棘花紋的玻璃窗中射進來，為走廊增添更多的藍色。紫色大門兩邊，各有一枝華麗的燭台，好像在叫著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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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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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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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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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好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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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看、右看。眼前的門，就是我唯一能前進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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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做到的，光光。即使艾倫和卡比不在，我都能應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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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一步一步，穩健地踏步前進，來到門前。我伸手推門之前，我還是猶豫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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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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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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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後是一間巨大的房間。一對地面上的黃色平行線從大門延伸到皇座。皇座被五級梯級抬高，兩邊也有一枝比剛才更華麗的燭台。巨型的荊棘玻璃窗仍然在房間兩邊緊密排列，令整個房間猶如溫室一樣。哥德式天花枝上刻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壁畫，令我心寒。房間另一邊的鹿頭掛飾，既壯觀又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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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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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聲音……是黑之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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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望向前，準備用魔法。黑之巫師真的就在我前面，但是我和他之間，還有一位女人。她有橙色長頭髮，而且穿上一身白袍，手握會發放鑽石光芒的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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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她的背影很面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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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你不需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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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聲音……不可能！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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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需要這樣做的，亞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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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之巫師的回應，確定了我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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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那場戰役以為，我一直都在找你。但是，為什麼我們偏偏要在這種場合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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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以為你死了，亞絲娜。我……或許，命運就是喜歡對我們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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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命運安排我們這樣的故事，那我們就違抗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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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可能的，亞絲娜。女王已經對我施下永遠不能解除的詛咒。若果我不服從她的指令，我便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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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逃到另一個時空。我們一起過新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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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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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們還可以逃走的。來吧，求你跟我走。我不想再看著你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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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絲娜，若果我們被她發現了，她也會對你施同樣的詛咒。我不想你都成為她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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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我只想跟你一直活下去。因為……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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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的聲音很抖震。而且，地上出現了幾點亮眼的淚光。她在哭。我從未見過媽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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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之巫師呆了一會。然後，他走下階級，來到媽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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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愛你……你真的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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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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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一起走吧。我不想再當她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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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點頭，然後他們一起唸咒語。之後，兩個紫色的傳送門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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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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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你，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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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手握手，一同消失後傳送門的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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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只剩下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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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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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的，是五百年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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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轉身，黑之巫師在我後面！我馬上退後，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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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那麼怕我。我沒有想住在這裡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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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住，心中又奇怪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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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不少功夫，才能造出一個假的黑暗寶石，讓你們打得賣力一點。這樣，我才能給你看這個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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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我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正發生的事？」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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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這是由我的記憶抽取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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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真的，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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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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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的臉。你看起來很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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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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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否定這事實。沒錯。我就是你的父親，是我和你媽媽亞絲娜賜予生命給你。我的全名，是洛克．威廉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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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的驚訝，迫使我吐出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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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媽媽的詛咒，不是我向她施的，是我的女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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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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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向我施下詛咒，令我要永遠服從她的指令。我的愛人亞絲娜，為了阻止我，於是把我帶到十三年前的現實世界生活。然而，女王還是發現了我們，更對亞絲娜施下相同的詛咒。為了令我的愛人不用死，我只能夠拋棄你和亞絲娜，繼續跟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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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說……我媽媽的詛咒，是不能被解除？」光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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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方法，我便不用離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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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答，奪去我一切的力量，使我跪倒在地上。我在魔法世界的旅程原來都是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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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你在河中遇溺一事嗎？那是我的女王刻意用魔法造出來的意外。我暗中向你媽媽報夢，你才得到拯救。然而，因為你媽媽違背了她的心意，結果她身上的詛咒發揮效果，令她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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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著耳朵。我不想再聽下去了。我不想再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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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明白的真相就是：我就是你的爸爸。你媽媽不是心臟病發而死，而是被女王的詛咒殺死，而那詛咒是永遠不能解除的。你不需要再花時間和心思去拯救你媽媽了。你來到魔法世界是白費心機。你現在很清楚，你是不可能拯救你的媽媽，你不可能打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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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怎可能變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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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關上耳朵，真相還是不會改變的。打開你的眼睛和內心，接受這個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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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先不要說我和他的力量差距，但是，我怎都出不了手打我的爸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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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還可以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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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連晨㬢之光也放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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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向手中的晨㬢之光，晨㬢之光不知何時變成了暗淡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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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高估了你，傳送中擁有純潔心靈的英雄，還是我應該叫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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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很重，很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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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了，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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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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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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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光光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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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我的問題，坐在床邊的莉娜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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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伐尚未打到黑之城堡，便已經出現嚴重意外。光光在接觸冒牌的黑暗寶石後，突然昏迷了。之後，前面突然湧現大量的魔怪。為了保護光光，我們只好暫時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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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退回到主戰場時，阿貝爾和魔法管理部的部隊，也因為強力魔怪的大量出現，而冒現大量的消耗和犧牲。最後，阿貝爾下令全體撤退，討伐因而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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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到天空鎮，讓光光在小石屋內得到治療。然而，不論我們用什麼方法，光光還是不會醒。我們已經回來幾個小時，但光光一次都沒有張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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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有多少人回不了來？」莉娜的情緒，有點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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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貝爾和阿波羅仍未點完，我也不清楚。」我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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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能及時察覺那顆黑暗寶石是假的，我也有責任。」潘朵拉依靠在牆邊，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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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弟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突然就倒地了？」艾爾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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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比，你給他訓練太多，令他體力透支了嗎？」納魯西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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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啊！最近他重投生活了，我什麼都沒有做！」在光光旁邊的卡比大呼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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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的神情是有點奇怪，是不是與他昏迷有關係？」越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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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注意到？」我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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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最近的眼神很晃，與平時有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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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大家的期望給他太大壓力，壓倒了他。始終，他還是一位小孩。魔法世界的未來交付給一位小孩，也真太過了。」小雪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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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我也差點忘記光光只不過是一位小孩子。我許多時候，都當他是一位朋友，但現實是，他是我的後輩，我是有責任保護他。他這次出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幫他，或者該怎樣向他在現實世界那邊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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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所指的期望，我猜也對他有很大的影響。傳說指有純潔心靈的人打敗了黑之巫師，光光有純潔心靈，所以人們都在期待他能做些什麼。但是，他只是一位小朋友，而我現在才意識到，我們不經意將他硬拉入戰場，讓他親自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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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變成這樣，是我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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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如何，我們現在應該考慮讓光光參戰以外的其他可能性。」潘朵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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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想掉下光光？」我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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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狀態，已經不再適合參加討伐。他即使回復好，跟我們去打，他只會拖我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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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這樣說，我全身的皮毛冒現電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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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說他拖我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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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說錯嗎？他使不出晨曦之光和火焰寶石的全力，現在又不醒來。不是拖後腿，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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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可以再幫他一把啊，不需要掉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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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說過，如果他做不了這個要求，即使真正遇到黑之巫師，他絕不會有勝出的機會。你還記得他在上一次在船上的表現如何吧？我們幫不到他，只能掉下他，想想其他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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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麼想放棄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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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話實說而已，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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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朵拉給我死神的一盯，而且全身浮現黑色的魔力。或許，我自己所散發的魔力，使她對我產生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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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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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峯插在我們之間，用雙手防止我們接近。石屋內一瞬間，陷入半分鐘的沉默。我和潘朵拉互盯，最後沒再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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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太累了，所以思路也混亂了。我們當前要做的，是先送光光回家，確保有人照顧他。我們都應該回家休息，待光光甦醒以後，我們再想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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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我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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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和其他人，都以沉默回答越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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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先回去休息，由我背光光回家。卡比，你能帶路嗎？」越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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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交給我。」卡比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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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跟著去。我至少不像某個人要放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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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瞄一瞄潘朵拉，潘朵拉沒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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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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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時多，晚飯都是在外面吃。家人看到我充滿彼態，都沒在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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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睡房，打開桌燈，自己靜靜地坐在電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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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越峯，跟卡比去了一遍光光所住的樹果鎮，送光光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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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到樹果鎮的時候，已經是上午。樹果鎮的環境，看起來相當平靜，甚至比美國的其他小鎮還要平靜。人流也滿少，雖然不知道這是因為上班時間的緣故，還是樹果鎮本身人口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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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路過一間雜貨店的時候，一位身型比較胖的女人從店內衝出來，問我們是誰，光光發生什麼事。幸好，越峯的解釋很好，所以對方沒懷疑我們。原來，那個女人在光光媽媽離開以後，便一直照顧光光，所以她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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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關了店，陪我們送光光到家中後，她留下照顧光光，我們則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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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的房間，比我想像中的還要乾淨和整理。雖然那個女人應該有在幫他打理他的家，但一想到光光在媽媽死去以後，便一直獨自生活在家內，還要不斷來回兩個世界，展開兩段生活，我便不得不佩服他。他是一位很厲害、很堅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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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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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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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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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想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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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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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轉身，便看到一張無面孔的臉，極近距離對上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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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叫了出來，嚇到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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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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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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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有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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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彈指聲在我的耳邊迴響，一切突然變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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