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異聞錄第2季：心之魔法師 - Ch.8：天空鎮 - 5

「我……我好像出手太大了？」艾爾看到艾兒昏迷，不禁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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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是魔力混亂的緣故。」我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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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餘下的，是要找出她心靈缺失了什麼部分。但是，我們知道得她太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導致她的內心誕生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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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你也不知道？」光光有點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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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根本沒有了解過她，那怎樣知道？」卡比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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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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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中忽然迴響低沉的聲響。艾兒猛然瞪開眼睛，然後浮在空中，背後冒現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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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了？」納魯西斯怕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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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兒，我以為你會好好地散播我的福音，但是你連我賜予給你的召喚獸都不能駕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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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求你再給我機會。」艾兒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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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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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似乎跟我一樣，認出誰在裝作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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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之巫師，已經去到要當假神的地步了？」肥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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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愛你的人民，愛你的土地，但看來你的信念，也只不過是這個程度而已。」黑之巫師繼續在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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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想保護天空鎮！我不想天空鎮消失！」艾兒一臉恐懼，好像被看穿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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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執行我的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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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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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兒的身體，噴出更多黑氣。她雙眼發亮，右手伸前，掌心凝聚白色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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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準備！」肥龍大叫。我們馬上準備再次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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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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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東西從天掉落，斜角打向艾兒的背部，艾兒頓時倒地，伏在地上，背部也停止散發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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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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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意外性發展，使我呆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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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看看，目睹有橙色的東西黏在艾兒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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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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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響起螺旋漿的聲響。幾秒後，一個身影落在我們面前。我們定定神，認出了他。但是，他本不應該出現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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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伯爾？你在這裡做什麼？越峯他們呢？」肥龍瞪大眼睛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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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會有事，放心，」卡伯爾説道：「我在遠方也看到這裡爆炸，我很擔心，所以專程過來。這個女人可以交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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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頭冒水，完全不明白卡伯爾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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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兒爬起來，面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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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伯爾，你一回鄉就出手打領主，是什麼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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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問題，竟然有如此驚人的資訊量。首先，卡伯爾和艾兒互相認識；然後，天空鎮原來是卡伯爾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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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兒，你到什麼時候才懂得放手？時代不同了，你不能再困住人在鎮內！」卡伯爾反過來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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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民離開城鎮，鎮便會滅亡。帶領空賊的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我這樣做，是因為我愛我的天空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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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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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掌聲，響徹天空鎮，在我們的耳朵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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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自己愛天空鎮？我就教你什麼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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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伯爾吼叫過後，光光腰間的心之瓶發出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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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反應？」我和其他人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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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我們的下一代都離開了。但是，這不表示他們不再關心這地方。如果你是真心愛這地方，你就應該讓他們展翅高飛，讓他們向外面告訴這個城鎮的故事。你現在所做的，就只是建立一個只屬於自己的舒適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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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建立舒適圈？」艾兒瞳孔放大，陷入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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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中的所謂神、祝福，只是你編造出來，所以你才被黑之巫師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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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兒搖頭，後退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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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説的不是真的。你説的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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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伯爾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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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能用說話修補心靈缺失。小子，用你的魔法，推她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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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轉向光光，用眼神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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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機會來了。將卡伯爾的愛，填入艾兒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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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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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揮動魔法棒，唸出那像英文的咒語。白色的光輝，擠出卡伯爾的胸膛。他再向艾兒唸咒，光輝瞬間衝入艾兒的身體。艾兒合上眼睛，張開雙手，光輝展開翅膀，化成蝴蝶形狀。結在身後的琥珀，連同黑氣被迫出體外，化歸為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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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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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心靈後的艾兒，跪在地上，頭向下垂，全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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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伯爾半跪下，看著艾兒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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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主，沒事的話，說個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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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頓幾秒，抬起頭。她碧綠的眼睛對比剛才，多了一份光渾，猶如綠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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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伯爾？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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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為了我的家，我回來了。」他扶起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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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兒呆了幾秒。她抬頭凝視天空。天上的白雲，隨微風輕輕移動；她的黃色長髮，也隨風飄逸，散發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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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家嗎？但是我保護不了這個鎮的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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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主，天空鎮已經完整。這個鎮，從來都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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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伯爾抓住、提起她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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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人離開了，只要心仍在天空鎮，天空鎮便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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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兒凝視他幾秒。最後，她合上眼睛，默默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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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我開始明白你的意思了。看來，我過去的執著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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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看著鎮中的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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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我，已經是第一百零五代了。鎮的規模，也愈來愈小。我一直在思考，如何保持鎮的完整，拉住人民的心，但是，我的內心掉進了黑暗。我不記得這一星期發生什麼事，當時身體覺得很冷，但是……現在內心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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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兒好像進入了自己的世界。雖然不好意思打斷她，但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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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我們也在的？」我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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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向我們，露出抱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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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不起，習慣了自言自語。一定是你們幫卡伯爾為我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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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內心誕生的魔怪，差點害死我們。」納魯西斯抓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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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別抱怨。」小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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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清楚我的魔怪如何可怕，但想必一定為大家帶來麻煩。我未能在此刻幫到大家，我感到抱歉。」艾兒微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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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會，你能做回自己就好。」莉娜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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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幫到你，就已經足夠。」光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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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兒，真的極有禮貌，與心靈缺失的她差天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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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會來這裡，想必是想打通進攻黑之巫師的路？」艾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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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肥龍回應：「既然你已知道，那我就能省掉解釋。」肥龍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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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黑之巫師的城堡的最直接方法，就是經過這裡。黑之巫師假裝神明，捉住了我內心最脆弱的地方。他對我所做的事，我無法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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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現在都坐在同一條船？」卡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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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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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兒掃視鎮內景況。剛才混亂的戰鬥，將天空鎮弄得一團糟。稻草屋和木屋被燒毀，石屋表面鋪上了冰。正在溶化的冰和燒焦的樹木及蔓藤殘支，使地下一片狼籍，還有一點點難嗅的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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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艾兒領主，將你的鎮弄成這樣……」艾爾抓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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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艾爾，應該是我們道歉……」莉娜感到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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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我道歉……」光光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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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們每一個人，輪流向艾兒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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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起來，越峯那邊做到怎樣？希望真的如卡伯爾所說的，沒有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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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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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瑙哈之湖附近的山地，彌漫著一片紫色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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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峯、潘朵拉、別西卜、阿波羅、亞絲莉和霧兒六人，守住在地上的魔能方塊。方塊在吸收紫霧，將它們收納於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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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兒合上眼睛，手伸向前，掌心冒現淡紫色的光球，在感受濃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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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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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兒猛然瞪大眼，縮了手，向後畏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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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兒，不要勉強自己。」越峯馬上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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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之巫師創造的絕望之霧，比我想像中更有入侵性。我差點也被它控制住了。」霧兒全身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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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羅，你的魔能方塊行了嗎？」潘朵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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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可以。雖然我不擅長魔法，但魔器和工具的發明，我倒很在行。」阿波羅半蹲在方塊前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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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問你的才能。」潘朵拉瞇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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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卡伯爾不在，我們應該回到飛船上，盡快離開。」亞絲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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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別西卜道：「我們從落地開始，便一直有人在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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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你不早便說？」阿波羅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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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有人在監視我們。」潘朵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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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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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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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峯、亞絲莉和霧兒，輪流表示自己發現有人在監視，就只有阿波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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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啊，為什麼就沒一個人跟我說啊？」阿波羅在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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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敏感度太低。」潘朵拉輕描淡寫，以最簡單的方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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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他明明知道我們在收集絕望之霧樣本，卻不出來阻止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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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別西卜向著另一個方向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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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想出來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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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哈哈，我就是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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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中傳出了回應，使阿波羅皮自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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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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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叔叔你害怕？我很喜歡恐懼這種感覺。如果你害怕，我會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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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感受恐懼，我可以大量供應給你。」潘朵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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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朵拉——真的久仰大名了。聽聞你出手狠毒，暴戾的時候會打得更暴力。我很期待能會你交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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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擇日不如撞日，就出來交手吧。」潘朵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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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可惜，今天不行。我沒收到命令說要阻止你們。我的主人，只是叫我留意你們——」對方的語氣囂張。拉長的尾音，既滑稽又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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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主人，是指黑之巫師？」越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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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解！絕望之霧，你們想要多少就能多少吧。即使你們去除了霧，絕望還是會存在。魔怪是由人心的醜陋和惡劣而誕生，所以只要有人，便會有魔怪，絕望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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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阻止我們，就不怕城堡的最後防線沒有了嗎？」霧兒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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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呢——」對方回答模稜兩可：「啊——我吃飯的時間到了，下次再談過吧。下次你們真的見到我的時候，你們可會欲生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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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最後一句，意外地嚴肅、低沉，猶如他亮起了身旁的小刀，向眾人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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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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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西卜叫住對方，但對方已再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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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亞絲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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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啊，就告訴我他在哪裡可以嗎？不要掉下我一個。」阿波羅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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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潘朵拉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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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身分，盡是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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