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青龙警署
柏皓霖依照和邓警长的约定在九点五十分抵达青龙警署,找到五楼的刑侦一处。
柏皓霖在报上自己的名字后,邓警长主动伸出手:
“你好你好,叫我老邓好了。”
柏皓霖打量着邓警长:四十出头,个子中等,身材一般,穿着笔挺警服的他并没有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威严,看起来很随和的一个人。
两人坐定后,柏皓霖先说话了:“邓警长,我就开门见山好了,易云昭不会杀人的,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不太清楚你对案件了解多少,现在我们还在调查,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但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确保案件的公平公正。”邓警长对初次见面的柏皓霖打起了官腔,他说话的同时,左手拿着未点燃的香烟,有节奏地轻点着桌面。
柏皓霖笑了笑:“邓警长,戒烟有一段时间了吧?”
“啥?”邓警长对柏皓霖的话题突然转移有些不适应,他看了看左手的香烟,笑了起来,“哈,你说这个?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让我猜猜,孩子差不多上幼儿园了吧?”柏皓霖笑问。
“对,四岁了,你怎么知道?你调查过我?”邓警长奇道。
“可能昨天我说我是心理咨询处的,您以为我是类似于做EAP心理咨询这类工作的吧?”
“嗯。”邓警长坦诚地点点头。
“其实我的工作更多地是犯罪侧写。”
“犯罪侧写……,我曾听说过,不过似乎对案子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帮助吧?比如就算你侧写出了凶手,这能成为法庭依据吗?现在我们的法官应该还是更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证吧?”邓警长道。
“确实是这样,侧写有很多的局限性,但它却可以通过案发现场缩小疑犯的范围。不瞒您说,其实我通过其他同事大致了解了案发经过,犯下这起案件的真凶并不是易云昭,否则以他的刑侦经验,他怎么会留在案发现场长达数个小时而不离开?还有死者留下现场的数字,他为什么不将其销毁?所以真凶肯定另有其人。”柏皓霖知道邓警长对突然来访的自己有戒心,索性说出了他的想法。
“你说的这些我同意,但并不能解释密室的存在,这也是易云昭被认定为凶手的证据。”邓警长摊摊手,表示无奈。
“案发现场还在封锁中吧?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呢,也许从心理学的角度,我能看出凶手的一些想法。”柏皓霖恳切地望向邓警长。
邓警长迟疑了一下,觉得现在案件陷入瓶颈,让柏皓霖看看并没有损失,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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