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域行者 - 第二十六章水之華

「找到了！在這裡！」

「糟了……」

雀二才剛確認手提箱到手，就發現自己已經被一群敵人包圍。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0WHeFGT9N

只能一邊懊悔自己過於心急，一邊拎著它一步步向後退去——「嗚哇？！」

一不注意就被不明物絆倒，身體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喂，他是不是……進去了？」

面前原先還在步步進逼的敵人此刻忽然全都停下，並用疑惑的眼光看著自己。

見此情形，雀二不禁也感受到自己是不是觸犯到了什麼。

刺耳的警報聲。

看著身邊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與商品——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5fzLCXtF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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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進入指定以外的建築物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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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好幾秒，什麼事都沒發生。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cKFFQgwH

沒有觸犯規則？還是只是還沒——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HVQTxPcKv

「疑惑嗎？」

雀二轉頭看向聲音來源，發現洛普特坐在櫃檯上，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xDI1y1ey

「哈囉。」

「為什麼……？」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Fm7Da4m2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不需要遵守規則？」

「咦？真的假的？」

「開玩笑的。反正因為整間店面都被撞破了——就把這裡也算是在馬路的範圍內好啦。」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fVcpLF5b

「這還不如上一個理由……」

「難不成你想出局？」

「……當我沒說。」

此時洛普特指了指雀二手中的箱子。

「其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想看到有人使用那個。」

「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現在趁他們還在猶豫，快使用它吧。」

「為什麼你這麼一說我反而不敢用……」

店外的追兵還在猶豫著，一時之間不敢跨進來。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nLZRO3iU

「你們快看！那個小丑主持人也在裡面！什麼時候跑進去的！」

「這代表其實走進去沒關係嗎？」

「你看，他們正準備嘗試要走進來抓捕你喔。」洛普特一邊竊笑，一邊催促著雀二。

看著手上已經解鎖的手提箱……此時感覺它就像是潘朵拉的魔盒。

但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雀二果斷地將它打開——可就在打開的那一瞬間，從箱子內部快速噴出大量且濃密的煙霧。

「咳咳咳！什，什麼啊？！」

煙幕瀰漫，店內很快就伸手不見五指。而在天花板上，偵測到大量煙霧的警報器開始灑水。

雀二感受到自己被水淋的一身濕，同時也不斷地咳嗽。

這時聽見洛普特說：「其實，那個手提箱是我先前搞到手的特殊傳送裝置，但目前還在測試階段……這次丟給你們實測一下。」

「拿我們測試……話說居然有這種東西嗎——」

不對，仔細想想，已經有傳送門了嘛。

話說這算是高科技嗎？還是又是某種不知名的能力？

「喏，你看。」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9R5Dh5Zh

雀二面前原先還一無所有的地方，確實依稀出現了某個人影。

煙霧逐漸被不斷被撒下來的水沖散。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xc0bUEfG

這時已經可以看見旁邊的洛普特，撐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雨傘。

「不過，我很好奇會是誰呢。」

「會是誰你不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囉。這就跟抽獎一樣。」

「那這是哪門子的傳送裝置？如果出來的是敵人那豈不就完蛋了？」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THEGYDgc

「所以才要拿你們測試阿。」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3Pa7kUi1Y

「……」

待煙霧逐漸散去後，出現的是——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CcIVjYMP

「哎呀，真是出乎意料呢。」

水滴正從她濕漉漉的藍髮上滴落。

她全身上下僅裹著一件浴巾，身上還冒著蒸氣。

雀二一眼就認出她是之前在校門口盤查時，與耀鬥嘴的學生會成員——

碧娜。

令人意外的，她只是冷靜地看了看週遭，似乎很快就理解了現況。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I4mS1pvJ

當然也注意到了雀二，卻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露出兇狠的眼神。

「居然還真的……」雀二先是震驚，然後發現自己陷入了極度尷尬的狀況。

「那個……妳是……碧娜學姊對吧？」

「……」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WA6mz8PE4

「我是之前被妳攔下來問話的新人……」

「……」

「還記得我嗎……？」

「……」她緩緩走向雀二。

「呃……嗨……？」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KuFYyTWp

然後打破了沉默，賞了他一個清脆響亮的巴掌。「啪！」

「這是誤會！」雀二吃著痛解釋，然後捂著臉頰轉頭看向洛普特。「為什麼會叫出正在洗澡的人阿？！」

主持人則是別過頭去，裝作事不關己，悠閒地吹著口哨。

「你這傢伙！是故意的吧！」

「學弟？你最好解釋清楚。」她終於說話了。

「等一下！我不是故意——現在先小心旁邊！」雀二慌忙指向一旁的混混。

碧娜似乎也感受到了~~下流的~~目光，轉過去大聲叱責：「還有你們這群色狼看什麼看！」

目瞪口呆的混混們隨即整齊劃一地背過身去。

「還真聽話，不像某個學弟。」

「真是非常抱歉。」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9wv0LU2m

「不如說這是福利，呵呵呵——」洛普特說著風涼話，被碧娜瞪了一眼之後就立刻閉上嘴。「無論在哪個世界，女人都不好惹。」

但混混們很快意識到不需要顧慮敵人，他們又重新轉過身來，接著作勢要發起攻擊。

「果然還是笨蛋。」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cZjyN6vZ

碧娜左手壓住胸口的浴巾，右手向前，比出手指槍的手勢；頃刻之間就有一個蘋果大小的水球匯聚在她的指尖。「砰。」

水球稍微被壓縮後，忽然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發射了出去，打在其中一個混混的臉上。

「什麼啊？」旁邊另一個混混嗤笑著。「這是要洗臉嗎——？！」

「唔唔唔！！嗯嗯！！」那名被打中的人雙手在臉上胡亂抓著——那水球彈打中之後沒有並散開來或者流下，而是滯留在了臉上，罩住了五官、幾乎是整個臉部。

見那人面部開始發紫，週遭的同伴趕緊上前試著幫忙用手撥開，脫下衣服去試圖吸收掉那些水份——

結果詭異的是，任何方法都沒有用，揮之不去。

「妳做了什麼？！」

「看就知道了吧？」隨著那人失去意識倒下，碧娜則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著。「善意提醒，缺氧的狀況下幾分鐘就會有生命危險哦。」

「生命危險……妳要無視規則嗎？！」

「只要留下一點點生命跡象就好了吧？」碧娜看向一旁的洛普特像是要徵詢同意；而對方只是笑嘻嘻地回望著，看起來完全沒有要阻止的樣子。

「真、真的假的？！」

「先撤退！這裡有個瘋女人啊？！」

「那誰來把這傢伙扛回去？！」

「喂！剛才那個說瘋女人的給我回來！」

混混們四散開來，混亂之下也開始胡亂攻擊，一時之間各種投擲物都被丟了過來。

同時碧娜也很快地做出反應——週遭的水流匯聚於她舉起的左手前，形成一面防護罩；同時正要舉起右手之時……忽然整個人停止了動作。

「學姊？」

「……」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3qMFynoz

「妳受傷了？」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MhNlHVdE

不明所以的雀二，躲在翻倒的木桌後出聲詢問。

「……」

碧娜不甘地咬著下唇，回頭看了看少年並猶豫片刻——而後露出看起來像是下定什麼決心的表情。

「……你給我過來！」

「什——噫！」少年躲避著投擲物，連滾帶爬到達碧娜身旁。「妳打算要做什麼啊？！」

「幫我從後面拉著浴巾。」

「什麼？」

「我說幫我拉著啦！浴巾會滑下來！我才不要在公開場合全裸！」

「呃……」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ZwVljLzI

碧娜身上只罩著一條浴巾，還在槍林彈雨之中大吼。「你打算要在這裡出局也是可以！」

「真是令人敬佩的奉獻精神……」一旁的洛普特假惺惺地拭淚。「不過為了造福社會大眾，少年啊！你還是放開手比較好——」話沒說完，他就偏頭閃開射過來的水球彈。

而站在碧娜後方的雀二心緒複雜。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fbQ7mqKR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1Oui8h6iF

最後選擇閉上雙眼，將手輕輕貼在碧娜指示的位置，按著浴巾不讓它滑落。

……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d5AFTZj8

感受到手掌傳來的體溫與心跳。

從裸露肌膚上散發的溫熱蒸氣。

還能聞到一陣撲鼻的芳香——

「……你。」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GXAOh5ZjM

「？！」嚇得睜開眼。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rJSNTWp0

「如果我感受到你的手亂摸，你就死定了。」

「好好好好的？！」

怎麼感覺好像陷入了更大的危機之中。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UNyIUSlX

而前方的碧娜則是一邊保持防禦，一邊用騰出來的那隻手在半空中揮舞著。

妳打算要做什麼？

在雀二問出口之前，他就因接下來碧娜的行動愣出了神。

「編纂。」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C5FVp0hKE

水花凝聚於碧娜纖細的指尖。

她在空中書寫著潦草的文字，以水作墨，飛快而精準。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9gWtooG18

每一筆都伴隨著細微的水花飛濺。

完成一小段文字後，她再以輕巧的動作畫出一個圓，將文字包圍其中。

她重複著這個過程，直到創造出以一道道水花所構築的同心圓。

同時週遭所有的水份——不論是空中飄落的還是地上殘留的——都被巧妙地引導至她所繪的圓陣前方，再進行重組、分成數等份。

以上全程僅花了體感上幾秒鐘的時間。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0a2vfLLtG

最後，碧娜輕巧地將最外圍的圓環，向下撥動。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T2wVWPwW

數道圓環彷彿是一組完美的齒輪，開始各自沿著不同的方向旋轉。

整齊劃一的旋轉動作，同時也散發著微弱的光，單調卻不失優美。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34zADPHMg

剎那間，散發著神秘光芒的水圓環就像是被啟動一般，井然有序地射出十數道細長的水流彈。它們彷彿遵循著某種軌跡，巧妙地繞過各種阻礙，直接打向躲在障礙物後方的敵人。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lubExyXq

「噫？！嗚噗——」

出乎意料之外的攻擊方式，使對方沒有反應過來；隨後就只聽得見不斷有人倒在地上所發出的沉悶聲響。

沒有傳出任何哀嚎聲，想必是被水堵住嘴臉的緣故。

碧娜冷靜地放下雙手，而面前的水圓環也宛如失去了控制一般，失去光芒並潑灑在地。

「等他們全部暈過去之後，那些纏住的水就會自動散開了。」

雀二忍不住又一次發出驚嘆。

她只花了幾秒就一舉擊倒十幾名敵人。

「哼哼，跟你這個新人說明一下。」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CkD5xay1

碧娜似乎顯得有點得意，滔滔不絕地解釋著。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hVJcbWq2

「我剛才做的是魂能計算，首先把能量公式化……其實也不一定要以同心圓為形狀，只是以水來說圓形是最方便的基型——總之這步驟就是為了方便額外導入各種變因，最後就能創造出施法者本人想要的特殊效果……」

「呃……」

「你有在聽嗎？這是來自學姊的善意課外輔導喔。」

「抱歉，我聽不懂……總之就是很厲害？」

「唉，算了，不解釋也罷。」

碧娜先是捋了捋頭髮，隨後深吸了一口氣，抬頭對著天空大喊：「我在這裡！」

「妳在做什麼？」

她發現雀二一臉茫然。「你不知道嗎？這裡——」

「哎呀呀！我忘記跟參賽者說了。」這時洛普特又跳出來笑嘻嘻的解釋。「這場競賽會全程轉播喔？」

「會這樣搞肯定有某種意圖吧。」

「我只是覺得，這種特別的賽事肯定是要給『更多人』觀賞的，嘿嘿嘿……」

「無論是什麼都無所謂。話說回來……」碧娜轉身面向雀二。

「更多人是什麼意思——痛！」

她揪住了他的耳朵。「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幫我找衣服！」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hcQSXJE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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