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梅爾的吹笛人 - 第十章陽台上的小型約會

　　架構師們魚貫走出會議廳，彼此間仍談論著剛才討論的內容。大多數人都在打完電話後匆匆離開，不過也有些人像華勒艾琪一樣逗留在大廳，打算好好消磨盛夏的午後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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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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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勒艾琪轉頭，正好看見陳威從上衣的口袋拿出一包菸。她搖搖手拒絕了對方的好意，再指了指外面的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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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走了出去。今天下午十分炎熱，一點冬天的感覺都沒有。是因為全球暖化嗎？陳威思考著，逕自抽起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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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一陣子，他率先開口。「協會的老頭們設置了期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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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哼。」華勒艾琪凝視著對街的辦公大樓。她看見一位穿著正裝的上班族離開他的電腦桌，走到同事身邊問了什麼問題，然後苦惱地抓了抓頭。「林文宇，我送過去的那小子？他現在的進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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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很慢。」陳威嘆氣。「以他的程度跟進步幅度來看，要執行任務至少還要一到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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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華勒艾琪仍然面向著辦公大樓，向陳威伸出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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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威把菸遞給她，看著她抽了一口後又把菸還給他。她享受著菸滑入肺部的滿足感，然後讓煩悶隨著白煙呼出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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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方法大概是行不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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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威馬上明白她的意思。不過相比於她的果斷，他卻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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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好嗎？他的身份目前被我們隱藏起來了，直接上場幾乎跟讓他大聲喊『協會的死老頭們！我在這裡！我會吸引喰夢獸！』一樣顯眼，他會被協會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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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勒艾琪聽見他的比喻後放聲大笑。「不過直接從實戰攝取經驗，成效可是遠比你我想像的還要巨大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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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沒錯啦……不過伴隨的風險也十分巨大啊。」無法反駁的陳威嘆氣道，「算了，我找我的學生幫忙處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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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你有辦法解決問題。」華勒艾琪發自內心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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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吹了，妳每次搞事都是我在幫妳擦屁股。」陳威不耐煩地揮揮手，卻沒有直視那比這天的陽光還要燦爛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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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又抽了口菸，然後緩緩地吐了出來，如雲的白絲隨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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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華勒見該說的都說完了，便不打算打擾陳威難得的午後清閒。「晚一點跟應龍他們還有一個小小的會要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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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威回頭，看向正準備離開的華勒，後者的前腳才剛踏入室內。與外頭的炎熱相反，裡頭的冷氣讓她下意識縮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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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開車送妳回旅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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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勒艾琪眉開眼笑。「喔？你這工具人當得挺稱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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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不要拉倒啊。」雖然嘴上這麼說，陳威卻還是捻熄菸蒂，把菸屁股扔進一旁雕像造型的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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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啦要啦，對不起嘛。」華勒艾琪淘氣地雙手合十，「看在你一天到晚當我專屬司機的份上，今晚的晚餐就讓我請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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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是謝囉。」陳威嘆口氣，像是被調皮學生弄得哭笑不得的無奈老師。「那我就稍微期待一下妳這次會選什麼刷新我三觀的餐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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