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8短篇 - 早8虐文《拯救》（由小魚一尾所點）

如果結局早已註定，你會試著去改變嗎？

即使，這扭轉可能性的代價，你無法承受，你也會試著嘗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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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神話」，是他難以忘懷的意難平，千年的等待，卻換來的是玉漱的死亡，他因為這種結局哭了3天，千年的等待，難道真的只能有別離的結局嗎？

窗外雷雨交加，極其刺耳，彷彿在這沒有光的黑夜中，沒有停止的一刻。

雨就是這黑夜，最好的陪襯。

房間一片黑暗，只有電腦散發出的微光，他坐在電腦桌，看著最後那以為一切都結束，卻是失去一切的結局。

不了解，無法接受，讓他瘋狂用電腦翻閱各種跟神話有關的內容，渴求能有辦法讓他們圓滿團聚的結局。

這樣的念頭抱持到了精神變的疲憊，逐漸被什麼吸引般，快要闔上自己的雙眼，最後倒頭就睡……

夢中是一片寂靜和黑暗，一切都是充滿未知的地方，腦海中浮現了一段聲音。

你渴望改變那樣的結局嗎？

「有什麼辦法能做到改變？！」他很急切的渴望的想去詢問，如果可以改變的話⋯⋯

「改變的代價很深刻，你能接受嗎？」

「沒關係，反正……」

這個世界，也沒有值得他留戀的事物了……

說完這句話後，夢中的場景也突然變異。

他不自覺的又閉上了雙眼，等到再次開眼時，他發現自己穿成古裝，很多不是他擁有的記憶，也灌入自己腦海裡。

現在的他是易小川，已經經歷過了秀秀的死，已經跟高要決裂，這些都是過去的傷痕，無法再做改變。

但在這些傷痕累累的記憶中，他想起了她還活著？！

沒關係，就算到了現在，他還是有挽回的餘地，現在吃了長生藥的他，有了充足的時間做好拯救的機會。

高要已經沒法勸他向善了，呂稚也一樣，如果沒有他們，玉漱又何嘗會死！

這兩個人，是不是只要找機會解決他們，就可以拯救玉漱了。

高要現在投靠劉邦了，自己和劉邦是結拜兄弟，殺了呂稚應該沒法，但高要就.....

「大哥！」

「哎喲，這不是小川嗎？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

「小川久日不見大哥，大哥別來無恙。」

「當然～兄弟肯來探望，做大哥哪能有狀況呢？」

「那大哥，小弟有個不情之請，望大哥成全？」

「何求？大哥力所能及，便一定會幫。」

劉邦態度很誠懇，但他並不會動搖。

當年，不是因為劉邦，他又怎麼可能變成趙高？

如今，他只想趕快領走他而已。

「今日來，不為別的，我只想帶走高要。」

「因為他是趙高？」

「不，他是我曾經的朋友，如果要殺他，我希望死在我手裡。」

「高要對我還是有點價值，你這樣說我很……」

劉邦摸著他的小鬍子，表情有點為難，小川似乎早就知道會有此情況，因此

「大哥，我今天帶有黃金千兩和秦國的玉璽，全都贈與大哥，求大哥成全我。」

「那好吧，既然是兄弟的請求，做大哥的又豈能不應呢？」

「那，就用當年的手法可以嗎？」

「小川啊，當年我也是情非得已……」

「沒事的大哥，我都能理解。」小川揮揮手表示不在意。

但他的眼中，卻有著一絲情感波動。

不知劉邦是否察覺到……

然後時間就已經到了隔天。

小川將高要綁在樹上，從湖中盛了冰冷的湖水，深呼吸一下。

這是最後一次對話了呢？

也許沒有我，他會活得更加……

面無表情的他，拿水潑醒了被灌醉的他。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bwBAHMVE

迷迷糊糊的他張開雙眼，迷茫的讓視線清晰，當定格到他的身影時，才有了驚懼之情。

「高要？還是要叫你趙高？」

「易小川，你快放開我！」

「最後還有什麼想說嗎？」

「難道你？！」

「嗯，我不能留下你。」

「要喝酒嗎？」

「你不能殺我！我還有小月跟高蘭要照顧。」

「我哥跟羽哥會好好照顧他們的，用不著擔心。」

無視高要那憤怒的言語，小川只是面無表情的拿了酒，翹開他的嘴，給他喂了酒。

「我恨你，都是因為你我才會⋯⋯」

「變成太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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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因為你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你知道我承受了多少痛苦嗎？」

對他，高要始終只有憤怒，但他感受到了，隱藏在憤怒的……

「你已經……感受不到別的情感嗎？」

「你懂什麼？我…我…我…」憤怒的言語過後，殘存下來的是哽咽。

「高要，這一路上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易小川！」

這是最後的遺言，便被小川一劍砍斷脖頸，高要也吃了長生藥，但如果是砍斷脖頸，那他應該是無法再做到復活。

頭顱映照著最後的模樣，是恨意和不甘所交織的面容。

到死都還瞪著小川，他沈默著，將他的眼睛闔上。

拿起一把火，將他的屍體放在一起，拿火焚燒，看著驅體逐漸變成焦炭，竟感覺不到任何情感起伏。

「為了玉漱，所以的不可控因素都需要解決，再見了，高要。」

他沒有留戀，眼神中殘存著冰冷。

只要能做到拯救她，就算歷史已全然變樣，就算要殺死多少人，我都不會退縮，這就是我要支付的「代價」

這是，他的堅定，抑或是殘忍。

玉漱，在等我一下。

「拜見羽哥。」

「欸小川，跟我，不用這麼多禮儀，有話直說。」

「請把劉邦的家人給我，我想帶走他們。」

「你要他們幹嘛？」

「帶回去給劉邦。」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qileZIVW

「小川，我不喜歡說謊。」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pQGO93eh

他的眼神很銳利，一下就看出自己那拙劣的謊言。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aLGkZpEP

「劉邦的老婆呂稚，他奪走了我的一切，我要殺了她」

「小川，你以前曾跟我說，不要被情感蒙蔽了雙眼，但現在的你，又何嘗不是呢？」

他很平靜，沒有對自己的想法有阻止，但話中還是有夾雜著勸阻之意。

「哥，莫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沒有體驗過那種失去一切的感覺，你又怎麼能懂呢？」

「我……」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vnv69EpQ

「求你了，把她們轉給我吧。」

「小川，你會被復仇蒙蔽雙眼的⋯⋯」

「但我除了復仇，也沒有別的情感了。」

「好吧……」

無奈的項羽只好命人把他們帶來，而卻只看到呂稚，沒有其他他的家人，但藉由她那恐慌的雙眼和臉龐夾雜鮮紅的血液，他也猜到了一些。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3rpAcfPH

「羽哥，你……」

「做大哥的，總要背負自己兄弟的罪孽。」拍了拍他的肩膀，項羽便離開了，大殿下只剩被綁著的呂稚跟小川。

「小川，爹和娘都死了，你是來救我的？對不對？」

「……」

他對她，只有恨，她對她，卻是愛。

為恨行走，為愛癡狂。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1K2gB5HTC

何其諷刺。

「還有什麼遺言想說嗎？」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pRZR2QDi

「小川我愛你啊！為什麼要殺我！我還有孩子要養，你不能殺我！」

「愛，不是傷害別人的藉口，呂稚。」

「你當初救了我跟秀秀，你還曾娶了秀秀，為什麼就不能選我。」

「因為秀秀是純白的愛，而妳……」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76ig7LRU

閉上眼，韻律著如何回話的方式

「只是想要得到而去傷害人的混帳而已。」

劍尖，刺穿了呂稚的心臟，鮮血爆出，呂稚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嘴中卻已無法編織出那些反駁的話語。

她最後的面容映照著無光，憔悴，甚至是悔恨……

「也許當初就不該救妳，我應該學會狠心。」

轉過身，他不想直面呂稚。

「結束了嗎？」項羽的聲音從後殿那裏傳來，他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便默不作聲，

輕拍小川肩膀。

「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小川，你會在復仇之路中越走越遠。」

「不羽哥，除了復仇，我一開始就沒有別的路可走。」

說完，小川無視著身上的血跡，便離開了。

劉邦痛失愛妻，極其憤怒，便率兵攻打項羽，項羽並沒有任何表示，而最後被逼到烏江，兵敗自刎。

小川只是默默的在遠方看著，面對雨滴的滑過，他沒有躲閃，只是默默的開了瓶酒，喝了一口後，灑在地上。

頭也不回的離開。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不會有任何人做出傷害玉漱的事。

所以，我可以去見她了嗎？

捫心自問，自己還有資格去見她嗎？

自己沾染好多人的鮮血，會不會沾染到純潔的她呢？

轉念一想，這麼努力的拼下去，不都是為了她嗎？

她等我夠久了，我也不能讓她繼續等下去了。

只是，要怎麼面對她呢？

她會不肯接納我嗎？還是會生氣我讓他等太久，很害怕做這一切都變成徒勞。

害怕未知，乃人之常情。

我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所以只能在「現在」努力，結果出來，才不會去悔恨。

「去見她吧。」

內心深處突然冒出了微弱且堅定的聲音。

是這身體原來的主人嗎⋯⋯

你是這樣想的嗎？是嗎？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Pfu8CIRQ

讓她等太久了，也的確該見見她了。

感覺不到時間流逝的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上總想著要如何面對她。

偶爾會對著湖中，努力做出笑臉，但自己都覺得很假，更何況是要給玉漱看的。

原來自己還是有「緊張」的情感啊

明明再殺人時都毫無感覺的⋯⋯

帶著滿滿的自嘲，往前。

從藍天白雲轉成黑夜籠罩，從傾盆大雨到雨後天晴，不知時間的流逝，只能看到周遭四物的物換星移。

就只是每天一直往前，去到她存在的地方。

去見她……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Yyl7V1Px7

多久了呢？幾年、幾十年，幾百年？

心跳加速，呼吸變得吝亂，他終於來到了，分隔他倆的，秦始皇的皇陵。

那是一個山洞狀的地方，旁邊都有兵馬俑擺放著，當年原本的他好不容易保下自己的兵，用混凝土去設計。

他進去洞口，開始撬開旁邊的土，原著是挖開三洞旁邊的土，他才再次見到玉漱，他決定也決定效法原著。

努力撬開的同時，跟她的回憶湧現，以及不是他的，和她的記憶，兩者交錯，讓淚水不自覺的滑落。

「我……到底讓她等了多久……」

隔離他們倆的，只剩最後一道塵土，他感覺得到她的呼氣，也意識到她正等待著她。

現在的他連產子都不使用，已經被她的身影佔據了整個腦海，直接用徒手去剝離隔絕他倆的最後一絲塵土。

塵土剝落，透視出了光線，光線照耀了前方。

他看到了……

在裡面的的陪葬者都以沒了心跳和呼吸，安靜的躺在地上，一聲不響。

除了她以外……

她坐在地上，雙眼矇朧，眼神飄忽，嘴裡喃喃自語

「小川？」

披著白色紗衣的，臉龐消瘦了許多，眼神沒有光彩，柔弱的樣子，總會讓人動起想去保護他的念頭。

她似乎發現了自己，逐漸的抬起頭，眼神逐漸有了光彩般，當眼神對上時，她眼中充滿了驚愕。

想說話又掩在嘴裡，那盈滿淚水的美眸時而張開跟閉合，心裡不知有多少的情緒流動。

她強稱著身體，但似乎因體虛卻又表現出搖搖欲墜。

他已經無法抑制住了，那種習慣於黑暗中活著，但見到光明的時刻，他是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

而且，她好像「她」。

因為害怕失去，不管怎麼樣都要硬撐著的她。

衝上前，輕擁住著，她虛弱且輕盈的身軀，害怕太過出力會讓她更加不適，他心疼的撫摸的她那細長的髮絲，感受著她在身邊的溫暖，而眼淚卻是止不住的。

「為什麼要哭呢？」

「因為……因為這一切都感覺置身夢境…」

「小川……你還好嗎？」

關切的語句，相擁的體溫，都明確的讓他感受到這不是夢境。

「明明妳不需要先關心我……」

他先鬆開了玉漱，輕撫玉漱那消瘦又白皙的臉龐，

「哪有可能，我可是小川的……」

她嘟嘴似乎想反駁什麼似的，讓他不禁有種「真是可愛」的心動感。

看著她微笑的模樣，他感覺什麼都值得了，想著可以跟他在未來一起度過，他是對一切感到多麼的值得和慶幸。

他沈浸在對於一切未來感到嚮往時，玉漱的瞳孔放大，不知看到什麼，他想開口詢問，她卻把他推開，沒意識到發生什麼的他，還只處在困惑。

他轉身的時候，只看到了他此生最難以忘懷的一幕。

一名不知何時出現的黑衣人，身高跟自己類似，手舉長劍，長劍劃破了她的脖頸，視線映入她回頭那喃喃有詞的模樣，心裡不知被多少根尖針刺入般絞痛，他向前擁著她，臉孔已不知扭曲成什麼樣子。

「玉漱……玉漱……」

他感知到她的體溫變得冰冷，他知道這是生命逝去的證明，但他還是無法接受，崩潰著，哭喊著，她的名字。

她努力的唇中擠出笑容，並說出了算是告別般的字句。

「小川沒事，這一次，我保護好你了……」

她對他，面露微笑，而隨著眼眸逐漸的無光，到最後閉上雙眼，他只有呆滯。

他不懂，明明讓所有危害她的可能性都已被他扼殺，為什麼，還會發生這種事。

無法冷靜，無法接受，當感受何為幸福，但到最後這樣的幸福卻被轉瞬即逝，又有人多少人輕易接受的呢？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LoOppASx

這一切實在發生的太過於突然，腦袋一片空白，無法傳達任何的指令讓他行動。

他呆滯的蹲玉漱旁邊，緊緊擁著她，儘管已經知道她已沒了氣息。

直接，一陣突兀的笑聲，傳於腦海，他才有了除了呆滯以外的情感。

那是仇恨，想要把害死玉漱的他殺死的仇恨，他奪走了自己最愛之人，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殺死他的仇恨。

他逐漸起身，衝向前將他撲倒，不管他是高要、玉漱，或是他曾經認識的誰，他只剩一個念頭。

殺，殺死他。

而那個黑衣人只是笑著，任由他搶走自己殺害玉漱的劍，朝自己做揮砍。

他只是瘋狂的對他揮砍，砍倒四肢皆斷，砍到不成人樣，砍到已經血肉模糊，他才停手。

與其說是冷靜，大不如說是已然心死。

他掀開了黑衣人蓋在頭上的斗篷，是想知道奪走他摯愛的模樣，究竟為何人嗎？

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當他看到其模樣的時候，不禁發出笑聲。

那是嘲諷，那是絕望，那是不可置信，又或者是已然崩潰的笑聲。

瘋狂，且令人毛骨悚然。

那由黑衣遮住的，赫然有著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樣貌。

不用懷疑，黑衣人就是他。

殺死玉漱的，就是自己。

笑著，笑著，當發現時

早已崩潰了。

眼前，已然看不到任何光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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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的狀況非常危險，心律異常跳動，這一次可能……」

「醫生，這次真的……」

「嗯，可能真的回天乏術了……」

「拜託你了，醫生，錢的話我不管怎麼樣都會給的。」

「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患者他現在的腦袋狀況已經屬於異常，腦袋似乎在沈浸非常痛苦的地方，即使現在停止了，之後也還是會照樣，也許……」

儘管醫生看著趴在病床的女孩趴在他身上痛哭的模樣，也必須狠心說出他的宣判。

「拔掉他的呼吸管，讓他解脫才是最好的。」

對女孩來說，這句話無疑是宣判死刑的話語，讓本就悲傷的她更加的被絕望和痛苦纏繞。

她叫梧光，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對她來說，生活就是沒有光彩，只有習慣，才不會受到傷害。

直到她，遇見了他。

李俊昊，大學新生，在打工的地方認識了梧光，他就像是他的光般，照耀了他的世界。

從微小交集，變成時常的互動，變成快樂約會，最後成為情侶。

他讓她的世界有了光彩，而她，是讓他有了渴望守護的摯愛。

但，在一次騎車出遊時，他們倆不慎被酒駕的貨車撞到，那時他奮力的把她推開。

那是她最後一次的和他四目相對，她看到了他內心的焦急，似乎是在害怕著什麼似的。

她昏迷了1個禮拜，醒來時，她便得知他還在昏迷狀態，不知哪時會有醒來的跡象。

想要詢問的問題，渴望他的親口回覆，即使藉由朋友之口，得到接近的的答案。

「他啊，從小就親眼看著他珍愛的家人在他面前死亡，這可能成為了他的陰影。」

小時候，同樣是酒駕所致的車禍，他親眼看著父母為了保護而推開他，而自己被撞的血肉橫飛，那是一直纏繞他的，來自過往的陰影。

害怕失去，所以他做出了跟父母一樣的事嗎？

她不明白，渴望知道，卻又無從得知。

因此她守在病房，跟不會醒來的他，度過不知多少個春夏秋冬。

常常會看到他會有癲癇和抽搐的模樣，每次都是這樣，然後也不知道多久才停止，而醫生則是認為，這樣的他，只會越來越嚴重。

而這次，爆發了最嚴重的抽搐和癲癇，無藥可治，醫生也已經覺得只能放棄治療了。

梧光閉上雙眼，心裡陷入不斷的鬥爭。

難道真的只有讓他死，才是最好的解脫嗎？

她看著正抽搐的他，想起他們曾經美好的回憶，心中泛起漣漪，讓她淚流不止。

他沒有任何家人，所以這殘酷的決定，只能由同樣孤獨的她，來替他決定。

看著這樣的他，她深吸一口氣，該是決斷的時候了。

「醫生，讓他解脫吧。」

她以為自己可以說得很堅定，但話到嘴邊，還是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

那時候他闖進她的生活，無疑她生活中的光芒，但那道光芒現今已不再了。

她知道，也許，自己已經不能緊握著那道光。

那時候，他拯救了她，這次，該換自己「拯救」他了。

含淚，最後一次輕撫他消瘦的臉龐，她臉了湊了上去，烙下一個很輕的吻。

她感覺到他的心跳，佔進唇裡的，不知是誰的淚水。

這些他活著的證明，但她必須親手結束了。

拔下呼吸管後，不知道多久，他沒了氣息，而她趴在他的身上痛哭，宣洩著不知多久，緊繃的心。

窗外那不知下多久的傾盆大雨，似乎變得微小了。

所謂的拯救，或許就只是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又有誰能得知，被拯救者的心中所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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