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者與他養的小鬼下卷 - 3-5

小斌一顫，連忙道個晚安，扭頭快步離開。他一離開，喂喂臉上的神色更加陰沈，兩隻手微微抬起，在身前架起防備的姿勢。

小斌不在，喂喂也不再需要偽裝。

又來。

跟小斌講話講到一半，那道目光又出現了。

他緩緩轉動身體，朝著目光射來的方向。對方知道喂喂能察覺到，打量的更加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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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道沙啞有磁性的男低音在喂喂耳邊響起。「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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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心中大駭。但是立刻屈膝旋身抬肘三個動作一氣呵成，用力撞向身側聲音傳來的方向。

可是對方的動作更快！他手肘才抬起，就覺得肩胛骨的位置傳來一陣撕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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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時候到自己背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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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來不及多想，果斷翻身一滾，任對方硬生生把一條手臂從他身上扯了下來。

如果再晚一點，恐怕就不是一條手臂的事。這雙手的目標是穿過他的胸口，捏碎他的元神。

喂喂餘光看見自己靈骸的殘肢被甩向遠方，那雙手又朝他膝蓋抓來。

不能被抓住。

他縮起膝蓋借力一蹬，往後疾退幾公尺。

打不過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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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逃啊？」喂喂還沒起身，那道低音又在耳邊響起。「不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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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右膝一酸，眼睜睜看見一根棍子穿過他的大腿，把他釘在地上。

那根棍子通體墨黑，上面密密麻麻刻了圖形跟文字。那些圖形與文字像是無數形狀各異的爬蟲，從棍子上爬進喂喂的身體。

那些曾經讓Eason吃過虧的靈氣根本不影響這些蟲子。他們每爬過一寸，喂喂身上就少了一寸靈骸。

此刻，靈體受創的痛才開始從四面八方湧上。

少了一條手臂，廢了一條腿，這兩下重創造成的痛，讓耐痛扛打如他都忍不住發出一聲哽咽。

可笑的是，喂喂到此刻都沒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對方聽到喂喂的哽咽，發出一聲滿足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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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聽，」沙啞的低音宛如呢喃，「真好聽……」

「變態——」

「……好久沒聽到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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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抓著棍子一轉，喂喂腿上的創口瞬間開始潰散，靈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稀薄而透明。

靈力潰散的太快，不只四肢、軀幹開始消失，連視線都開始模糊。

他索性閉上眼。

看不到對方的長相就算了吧，反正看到也不能怎樣，又不是活人，沒辦法像火曜劇場的被害人一樣，在死前留下遺言或是犯人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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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魂飛魄散的感覺……

他忍不住輕笑出聲，說實話，還蠻舒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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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了？」對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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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要哭要笑關你屁事。』但是喂喂連講出這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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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了……」對方像是終於確定，語尾卻又帶著意外的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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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突然覺得對方的手一鬆。他全身繃緊，對方像是也發現不該鬆手，又重新施力握著棍子。

但就在這不到一秒的時間，喂喂果斷地截斷右膝以下的靈骸，同時捨棄人形，化成一抹陰影鑽進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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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能鬆開啊，」對方的聲音幽幽隱隱的傳來。「下次，我絕對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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