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tJames - EP 6 — 起點

EP 6 — 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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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King之間緊張的狀況開始慢慢緩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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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電梯事件後，我跟他的相處逐漸回復過來，也即是表示他又不時過來找我麻煩，至於我，有時就對他的挑釁冷眼旁觀，有時則忍不住跟他鬥嘴。當然囉，我們無法100%回到跟從前一樣，有時對著他也會感到有點尷尬，我相信仍然要一段頗長的時間才能徹底把那晚的事忘記，但至少我可以重新跟他交談，在公事上挺有用的，而Jade看到我跟King互相對望時也不用像以前一樣只能在旁邊乾著急，唯一的壞處可能就是Jade需要重新擔當起Messenger的角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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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跟Ai'King正在冷戰，公司裡的男生都知道我心情超差，全都不敢過來騷擾我或是送小禮物給我。一見到我回復正常，又開始拜托Jade轉送禮物給我，我對他們的行為實在極度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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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我之前已經說得非常清楚 ——— 我不跟公司裡的人交往！他們是不是聽不明泰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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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ea～」一大清早銷售部那邊的P'Pong便用低啞的聲線叫喚我名字，我還在為不知是誰托Jade把那袋甜點遞給我而心情暴燥中。我順著聲線看過去，這位30多歲的前輩笑得一臉春風地走進我的部門，手裡拿著一杯香濃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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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特意買了咖啡給你喔！」他直接走到我面前，在部門同事的目光下把那杯咖啡放在我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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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督了一眼那杯咖啡，冷冷地對著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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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歉na krup，我應該不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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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ong：「N'Uea難道不喝咖啡了嗎？那等下P我去買果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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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我不喝這些有的沒的，不用再買來給我了。」我的這番話瞬間讓P'Pong變得垂頭喪氣，我站起身走近對方，用輕微的聲線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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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你用照顧我的時間來好好照顧那位你正在搞曖昧的對象吧，她不是就在我們公司樓下工作嗎，萬一讓她知道P你跟她搞曖昧的同時又在追其他人，她可能會很不滿意P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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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後退開一點，見到P'Pong露出震驚的表情，心想對他有點抱歉，但對於像他一樣濫情的男生，我真心想給他們一記當頭棒喝，再大聲罵醒他們。但我不會這樣做，因為我仍然希望他們被揭發後能夠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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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信我吧！百分之九十的花心男是不會覺悟的，他們出軌了第一次自然就會有下一次，這是一個永無止境的惡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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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好意，但以後不要再這樣會比較好。」我把咖啡塞回他手上後便坐回自己的辦公椅，P'Pong急急腳離開我的部門。我盯著他逃離似的背影，忍不住在喉嚨'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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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他應該有一段時間不敢再踏入我部門半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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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多事呢Anon先生，他這麼努力買禮物討好你，都專門送過來給你了還要被你當面拒絕，你也太高傲了吧！」在P'Pong離開部門後，身後響起Ai'King那欠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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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他弄清楚，不像這裡的某個人淨說些甜言蜜語給別人假希望。」我轉身看他，再用冷淡的語氣對著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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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我這種叫有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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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但在我家這叫花心！」我忍不住對他鬥嘴，Ai'King一臉不在乎的聳聳肩，再饒有趣味地看著我急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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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我和他正常的相處模式，說不到3句好話再鬥嘴10句，至少我們之間不會再被壓抑的氛圍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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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可以將P'Pong從接受禮物清單中剔除是吧！他應該不敢再來騷擾你了。」坐我旁邊的Jade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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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無論是誰你都不應該代他轉送禮物啊！我之前已經說過不會跟公司裡的人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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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禮物你還是可以代收的喔，要不等下女生們都要傷心了！哈哈哈！」Ai'King走過來拍了拍Jade的肩膊再一臉愉快地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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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之以鼻，斜眼盯着這個過度自信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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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吧！我早就說過這些傢伙一定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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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長的一星期上班日又過去，轉眼間又來到週末的休息日了。星期五的晚上，我比平時更早去洗澡睡覺，只因明天一早我有一個不得不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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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在鬧鐘鈴聲響起之前，放在床邊的手提電話早已呼呼作響嘈醒我。我坐在床上望出窗外，外面陽光普照。我打了個哈欠，再把手機拿過來看，看到某人的未接來電後，我皺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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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我粗聲粗氣地問這個一大清早便擾人清夢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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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才起身！」Ai'King那討厭的噪音從揚聲器傳過來，我轉過去看看時間，現在只是早上8時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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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放假，我喜歡幾點起身是我的事。」我忍不住回嘴，辛苦工作了一星期，就算放假想遲少少起床都不過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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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哦哦哦，但今天早上你要早點起床na！很多人在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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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甚麼隊？」我困惑地問他，聽到對方的答案後，我一瞬間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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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排隊驗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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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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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我來接你去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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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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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樓下等你，你趕快去洗澡換衫na！」對方一口氣說完後便匆忙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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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睡眼惺忪的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慌慌張張從床上彈起，隨手抓了條毛巾便快步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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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每次我跟其他人做愛都有好好保護自己。那一晚，是我第一次在沒有做安全措施下便和別人上床。男男之間的性愛比起男女之間存在更大的風險，加上Ai'King的床伴總是換個不停，那晚他又沒有戴安全套，為了令自己安心，我決定去驗一次血。其實今天我本來就打算去醫院驗血的，只是沒想到King會跑過來帶我一起去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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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這也是他表達抱歉的一種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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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換好衫後便匆匆忙忙下樓找那個人。Ai'King他今天穿上灰色短袖襯衫，配上黑色牛仔褲，他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我，手裡還拿著一杯凍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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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咖啡嗎？」問完他順手把那杯咖啡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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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快走吧！」我拒絕，Ai'King他隨意地啜了兩口手上的咖啡，再往他那輛車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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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輛車子還未維修好嗎Uea？」他見我打開他車門坐在司機位旁邊，便開聲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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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口'嗯'了一聲，心想：如果我那輛車真的維修好了，我才不會坐你車呢！但我沒有說出口，因為懶得一大清早便跟他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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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我現在整個人緊張到一點閒聊的心情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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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的整趟車程裡面，有時會聽到Ai'King撩我說話，有時又會聽到他故意鬧著我玩，但每次他都得不到我的回應，3個星期以來的擔憂和疑慮讓我整個人都嚇愣了，我不是沒試過驗血驗愛滋，每年至少都會驗一次血，但前提是我之前都會做足安全措施的啊！我是第一次因為沒有戴安全套便做愛而跑去驗血的，這事真的要怪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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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ea，你又瞪我？」當事人似乎感受到我眼裏的殺意，雖然他的視線沒有從前方的馬路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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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煩燥地調整一下呼吸，愈是看到Ai'King那若無其事的態度，就愈想暴打他一頓！如果我不是擔心會翻車，一定會狠狠地鞭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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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概10點左右去到醫院，來驗血的人不算很多，沒多久就輪到我們抽血。每次我都只能擔驚受怕地等候化驗報告，坐在一旁的King也沒有撩我說點甚麼，渾身散發著低氣壓的情緒。直到一個多小時後，化驗報告終於出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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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得知我和King結果呈陰性，我才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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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死我了！都說了會沒事的，你想太多了！」King他見完醫生後回到樓下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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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眼，回他道：「難道我就沒嚇死嗎？你一點都信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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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Anon先生，你見我肯過來都知道我很重視安全的性行為吧！我跟你一樣都不想早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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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一晚你沒有戴安全套。」我咬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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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發動引擎的高個子聽到後一愣，隨即訕訕一笑...「呃...就...我喝醉了啊，但我發誓平時我真的有戴的na！」他說完還要伸出3隻手指再三保證，我撇開臉，不太想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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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以後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都與我無關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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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後沒多久，我們之間的對話慢慢靜止下來，我一直以為King正開車送我回公寓，直至道路兩旁的景色漸漸變得陌生，我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眉頭漸漸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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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回我公寓的那條路。」這地方距離我公寓愈來愈遠，我忍不住挺直身子開聲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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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現在去你公寓的啊。」King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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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轉過去盯著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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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餓了，想去吃點東西，你應該還未吃早餐吧。」King他盯著眉頭緊皺的我，事實上在驗血之前我一直都很擔心，擔心到都忘了肚餓的感覺，直至對方說出來後，我的肚子才咕嚕咕嚕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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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接話，洩氣似的再次靠在背墊上，King見我沒有再反對便加速往前方駛去，他駛進Ratchaprasong區（即四面佛、Central World那邊）一處出名的購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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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甚麼？」進入購物中心後，他轉身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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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掃視一遍商場裡的餐廳，每一間都不便宜，於是我快速決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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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food court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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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不用擔心價錢，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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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想請我吃飯？」我一頭霧水地盯著這個反常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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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罪。」他簡單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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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我一臉懷疑，他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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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選擇你又不選，我自己選吧！就這間！」King二話不說便立刻拉著我手臂走進其中一間昂貴的泰國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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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拉著我進入餐廳，到將我按在座椅上，再一手接過侍應遞過來的餐牌，整套動作一氣呵成。餐牌上幾乎每道菜都超過200泰銖，我知道做程式員的收入比平面設計師要高很多，所以King才能不用考慮價錢，隨心所欲地點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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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一餐是他請客，就算幾貴都好，只要不是我付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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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一碟泰式鮮蝦炒金邊粉和檸檬茶，之後拿出手機打開Twitter一邊看小貓小狗的短片一邊等待食物送過來。我很喜歡小動物，一直以來都很想養隻小貓或是小狗陪我度過寂寞的時光，但我知道自己的願望永遠不可能實現，事實上我對小動物的毛髮過敏，只要靠近一點點我的臉都會馬上敏感起來。大學時期我試過跟Jade去過那些貓cafe，但進去不到5分鐘我便迅速逃離，我打噴嚏誇張到其他客人都忍不住側目，若果我真的在家裡養寵物的話，情況實在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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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香噴噴的美食便送上來，我低下頭專心食著面前的炒金邊粉，而Ai'King就吃他的紅燒牛肉麵，餐桌上的氣氛有點奇怪，對於我來說，這似乎是我跟King他一起工作3年以來，在沒有Jade的陪伴下第一次只有我們兩人一起吃飯，我歸類為...不太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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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甚麼？我比起你的炒金邊粉更美味可口對吧！」坐在對面的傢伙抬頭跟我對望，這時我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一直盯著他的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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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要說些讓我反胃的說話嗎？」我忍不住對這個自戀狂翻了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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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高個子哈哈大笑起來，一邊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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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一直盯著我看，是不是被我的魅力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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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盲的！」回嘴後我一口氣將碟裡的食物吃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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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鐘後King便喚侍應過來埋單，看到帳單上4位數字的金額後，我再盯著那厚實的手掌把信用卡遞到侍應手上，內心猶豫片刻，決定打開銀包，在裡面拿了五百泰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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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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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AA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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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我說過我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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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吧！」我想將錢塞到他手中，Ai'King搖搖頭打算推開我的手，於是我從座椅上站起來，走過去直接把錢塞到對方的衫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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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該死的硬頸！」他一臉厭棄的抱怨，但我沒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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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純粹不想欠他人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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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嗎？」走出餐廳後，King轉身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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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督了一眼人滿為患的購物中心，無奈地點點頭。我不喜歡待在人多的地方，週末週日的商場總是人山人海，大部份人辛苦讀書或是工作了一星期，自然想在星期六日出來逛街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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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King轉身往樓下停車場走去。就在這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督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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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小聲呢喃，眼睛緊追著那個子挺拔的男人，只見他拖著個小女生在那邊細聲講大聲笑，狀甚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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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搞甚麼？」Ai'King見我停在後面，調頭走回來找我，他再順著我的視線向那邊張望。我一直死盯著那個人，直到那個人逐漸走近，他的身影愈來愈清晰，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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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仍然傳短訊過來求我復合，今天就看到他開開心心地拖著另一個小女生逛商場，去死吧...這些只懂玩弄感情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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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他？」King在那個人快要走近時忍不住開聲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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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躲在King的身後，用他寬闊的背影遮擋那人的視線，直到那兩人漸漸走遠，我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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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我沒等他反應，兩隻腳急步往停車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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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黑色Honda Civic朝著我公寓的方向駛去，車子的主人時不時把目光掃過來偷望一下旁邊沉思的我。剛才P'Pok拖著小女生在我面前經過的畫面依然歷歷在目，本來已經死心的我，也不知怎麼搞的，竟然現在才開始氣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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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已經即時跟他劃清界線，也沒想要跟他復合，但這不代表我內心一點感覺也沒有，每一次我都將自己的心整顆交到對方手上，但每次他們就只會跟別人搞三搞四去回報我的真心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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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還要遇到這種渣男多少遍...為甚麼我總是遇不到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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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是你的前度嗎？見你一直看著他。」Ai'King的聲線打破車箱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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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頭望出車窗，低聲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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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甚麼要這樣悶悶不樂？他都有新的了就隨他去吧，遲下又會有其他人來追你啊，你看我們公司裡有這麼多人也不見你挑一個。」他開解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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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他正專心開車的側臉，低聲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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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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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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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甚麼...總是貪得無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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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你指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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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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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你前男友？」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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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心累地以嘆息聲代替回答，實在無法理解為甚麼他們可以如此輕易地說出軌就出軌。在我來說，我只要愛上那個人，就絕不可能讓那個人有傷心難過的一天！又或者說我常常碰到這種問題的背後帶出一個非常清晰的訊息——— 我的那些前男友根本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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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慣犯，很難改了。」他用低沉的聲線說出自己的意見，這突然讓我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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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在罵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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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別冤枉我！只要我有戀人了就一定不會出軌na。」他即時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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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番話讓我挑一挑眉，King見我安靜下來轉過來盯了我一眼，神色有點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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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你這個表情就像覺得我在騙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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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我調高聲線反問他，完全不想相信他說的鬼話。從我第一日在酒吧裡遇見他的眼神，到這3年期間在公司裡看到他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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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相信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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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我都說真的！呃...okay...的確看到合心意的人在我面前出現會心思思想撩他，但我每次一旦交往必定從一而終，不會背著戀人跟其他人搞曖昧，才不像你那些前度一樣會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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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次跟來公司的那個人不是你女朋友嗎？」我忍不住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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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在公司裡人人皆知，大概在2年前吧，Ai'King的前度突然發瘋衝上公司大吵大鬧，到處大肆宣揚King拋棄了自己找了新女友。那天King沒有上班，到最後唯有推Jade出來去承受那位女士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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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那個只是純粹約過一兩次罷了，不是我女朋友。」他隨口繼續說說，「自從大學畢業後我就再沒有跟誰交往，大多數都是一夜情，有些有約出來兩三次，我每次都會跟這些人強調我不會動真心，只是玩玩罷了，如果她們同意的話就win win雙贏。大多數人起初都說自己理解，但久而久之當我一說分開她們一個個又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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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的自辯保持沉默。一直而來，我跟他之間還未熟絡到特別去了解他和那些人之間到底是不是情侶關係，在我的認知裡他一直都有拍拖，只是每當厭倦了便分手，像極了我以前那堆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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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這樣做有問題，但又不見你停下來。」我膩煩了他的說辭，不是戀人都算了，但整天用眼神勾引人不叫濫交又叫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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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我就是想做愛啊！」對方如此直白的回答讓我霎時間有點呆滯，King將視線從前面的馬路轉移望著我，片刻後忍不住哈哈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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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你這表情真是的！這是人之常情啊，你都不會有慾望上的需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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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們也能夠對著戀人以外的人有產生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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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那麼...那一晚你對我有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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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讓我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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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是因為我喝醉了。」我淡然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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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的確對他產生了衝動，那感覺美好得讓我無法拒絕，但那只是因為我醉到失去理智，整個人瀕臨失控的邊緣。如果我當時保留一點點的神智仍然覺得跟這個人上床感覺很不錯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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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他的輕笑聲，對方勾起嘴角，再緊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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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在我的角度，'愛'和'性'不一定要同時出現啊！我不想拍拖，只是單純想發洩慾望，想發展那種Friends with Benefits的關係，但問題是大部份人都不想跟我分手啊，才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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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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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安靜...是在心裡咒罵我嗎？」他大聲地'唉'了一聲後，再接著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與角度，這樣的爭論永遠只會沒完沒了。但只要我仍然單身，就有權力這樣做。等到哪一天我真的動情了便會停下來，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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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語噎，內心滿滿都是對他的懷疑。自問自己不是態度保守的人，不會說如果對方的立場跟我不一致就完全不聽對方的意見。我理解King在想些甚麼，他覺得只要自己還沒跟某個人確認關係，自己仍然有自由選擇的一天，看上去根本同我父親無分別。有些人可能會選擇原諒那些在外面跟別人搞三搞四的伴侶，然後幫他們開脫說只是身體上出軌而不是心靈上出軌，但對於我來說，兩樣都不ok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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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Ai'King他...老實說，我依然不太相信到那一天來臨他真的會如他所言停下來，至少我沒曾親眼見證過有哪位花心男真的會收心養性認真跟某個人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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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對愛情專一的人到底跑到哪裡了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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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ea。」在片刻的沉靜後，他叫喚了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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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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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如果我說出來你應該會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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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視乎到底你想說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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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如果我想說那晚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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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句話讓我下意識皺起眉頭。King他督了我一眼後，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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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真的醉了，但依然記得那晚的感覺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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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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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遇過在床事上與我這麼契合的人了，如果對方是其他人，我一定二話不說邀請他做我的Friends with Benefits，真可惜啊...或是你有興趣嗎？」他半開玩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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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隨即沉默下來，對方馬上轉聊其他話題，我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他，因為腦袋正忙著想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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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27年的人生當中，一直都過著簡簡單單的生活，嘗試扮演著乖小孩的角色，盡力做好自己，然後將自己的心交出去為求換取理想中的愛情，但永遠只能從身邊的人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直到今日跟Ai'King聊完，他的一番話讓我對自己長久以來抱著的信念開始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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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愛情...會不會過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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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要我有生理上的衝動便隨便找個人來解決自己的慾望呢...如果我的人生想瘋狂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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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會是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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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見我沉默不語，只好打開揚聲器播些音樂。在星期六的下午，車流比平日順暢得多，沒多久便到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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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轉入公寓後，King開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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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開安全帶，對他說：「謝謝你送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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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星期一見。」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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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正準備打開車門的手慢慢垂下來。我深呼吸了一下，再叫喚了車主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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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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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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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試試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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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甚麼？」對方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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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豫了片刻，抬頭跟他對望，他那寶藍色的眼眸映照著我的身影。我神色複雜地凝視著這位幾年來我一直視為不對盤的'好朋友的朋友'，最終唇瓣微微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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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於剛才你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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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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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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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車子裡陷入一片安靜之中，車箱裡的氣氛安靜到連微弱的呼吸聲都能清楚聽見，對方的臉色驚愕不己，在我意識到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衝動後，我馬上打開車門步出車箱，再急步衝回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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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還未知道...自己當時剎那間的衝動竟會為後來的自己帶來如此翻天覆地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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