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欺師不一定要說謊 - #10 回憶

賢者究竟是什麼，有一個人曾經飽受這個問題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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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頂聰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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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一切知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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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引他人正確方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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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導世界前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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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思考了很久，即使面臨世界即將遭到魔族毀滅，他依然躲藏著，不斷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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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他在河邊撿到了一位傷痕累累女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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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上帶著詛咒，但長相絕美的女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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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女精靈治療好後，將她拘束在自己隱居的密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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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是被女精靈的美貌所吸引，而是被她身上的詛咒牽住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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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化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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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都這麼稱呼這種詛咒的跡象，不過究竟是什麼詛咒，可能要問施展這個詛咒的魔族才會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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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他最近正在研究有關詛咒的學問。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RPYRBT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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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前有一個有趣的假設，就是詛咒的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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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可以說是祝福的反面，而詛咒總是負面的影響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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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可以看到『幸福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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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祝福正好相反，應該沒有人看過有人有『不幸的』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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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發覺，詛咒和祝福其實是相同的東西，只是人渴求的東西不一樣，才會將這效果變成兩個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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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大家想要、渴望的，那就是祝福；收到大家都厭惡、拒絕的，那就是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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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是別人給的東西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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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知名宗教人士曾經提出，獲得的祝福是可以掌握後再加以訓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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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孤兒再陰陽差錯下，獲得了某些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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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孩子獲得火焰的祝福，經過訓練後，他可以使用強大的火之魔法，只不過他也常常因為情緒波動，燒毀了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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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個祝福，卻能成長到那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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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詛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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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不斷地用各種儀式、藥品，對那一位女精靈進行實驗，就只為了挖掘出那個詛咒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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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很常一段時間後，外面的世界已經被魔族完全侵略，不過那個人總算找到了自己追求的其中一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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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時間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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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將詛咒從女精靈身上剝離，接著附到自己身上，過程兩人都感受到激烈的痛苦，一個是靈魂被撕裂一樣的痛苦，一個是靈魂被塞入異物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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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女精靈以淒慘的樣子死去，那個人也因此陷入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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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傳說，賢者班迪斯是女神送來這個世界的使者，為了就是幫助勇者，讓勇者完成討伐魔王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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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個國家都找不到賢者的來歷，感覺就像憑空冒出來的存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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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迪斯無視各種傳聞，像是機械一樣工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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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了勇者富蘭克林，並不斷的訓練他，讓他擁有對抗魔王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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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即使是天天跟班迪斯一起相處的富蘭克林，也搞不懂班迪斯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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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迪斯那蒼老的雙眼中總是在思考，對周遭的事物都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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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班迪斯晚上時常消失不見，富蘭克林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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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階段的賢者，已經找到了被詛咒的精靈少女，繼續從她身上挖掘著更多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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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光是尋找勇者，就發動了不下數十次的時間回溯，而在某一次當中，他又找到了受到詛咒的精靈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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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的相遇和第一次沒差多少，女精靈一樣被班迪斯各種擺弄，進行各種實驗，總算也讓他找到了時間線的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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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每一次時間回溯中，班迪斯發現，女精靈有時會出現在河岸邊，有時已經死亡，有時不會，這些可能性讓班迪斯確定了有各種平行世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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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世界會被滅亡？因為這個平行世界的勇者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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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的出現其實就像硬幣一樣，是二分之一的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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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時間都有可能出現勇者，但也有可能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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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迪斯從受詛咒的精靈少女身上找到了時間，並從時間中找到了世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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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選擇都會產生一個因果，就是一條世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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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班迪斯也從精靈少女身上的詛咒中，發展出了跨越每條世界線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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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都改變不了他已經垂垂老矣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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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掌握了時間，但卻沒辦法掌握自己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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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再一次找出受詛咒的精靈少女，從她身上尋找長生不死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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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結論而言，班迪斯找到了，從被他搞大了肚子的精靈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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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壽的精靈，這時女神存粹的祝福，如果再加上已經轉化的老化詛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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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迪斯為了實驗，他第一次死亡，發動了精神轉移，把自己的一切塞進女精靈的體內，也就是她肚子裡的孩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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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女精靈依然被鎖在密室之中，產完子後，失血過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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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孩子，在她屍體面前迅速的成長，變成了一個青年，為了不讓富蘭克林懷疑，他再一次變回老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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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將女神的祝福及時間魔法融合後，能夠自由改變自己的年齡了，他還將所有精靈的基因移除，所以他現在姑且算是個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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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眼前衰弱至死的女精靈，露出了愉快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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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邊開始，班迪斯跑遍數個世界線，挖掘出勇者、進行各種藥物實驗、挖掘各種人才、散佈各種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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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的力量終於還是遇到了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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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班迪斯有著大量知識、長生不死的肉體、穿越各種不同世界線的能力，但他的力量終究是有極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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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一次都會因為魔王而遭遇死亡，彷彿世界線的收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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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迪斯一次又一次的體驗到死亡的威脅，讓他確實理解到那個瞬間就是自己不變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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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決定一定要再找到一個突破口，他絕對不要當故事中的一個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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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找到了勇者富蘭克林，並勤勞的訓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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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班迪斯又一次找到了被詛咒的女精靈，但他這次沒有拿她來做實驗，只是簡單地將她身上的詛咒轉化後吸收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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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管如何摸索，這個詛咒也無法讓他提升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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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度過了一個平凡的日子，接著班迪斯為他們找了不少夥伴，而富蘭克林與那個女精靈安娜麗莎也搞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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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勇者隊伍來到了安娜麗莎的故居，也就是翠絲坦森林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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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班迪斯找到了被精靈們私藏並封印起來的禁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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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了各種禁忌的咒語，每一個基本上都必須消耗活祭品，其中也有包含犧牲施術者本身的禁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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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讓他最心動的，是竊取他人力量的禁咒，不過需要的媒介就是擁有神聖之力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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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妮恩因此成為了他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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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打算傷害妮恩的性命，因為聖女只要跟勇者在一起，基本上兩人都不會死去，班迪斯沒必要浪費精力在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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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第二個目標，自然就是魔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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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果律的關係，勇者基本上根本就不是魔王的對手，他也有考慮奪取富蘭克林的力量，不過富蘭克林的力量明顯不強，如果沒有聖劍，富蘭克林也打不贏班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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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奪取魔王的力量，那妮恩的眼睛就變成了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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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妮恩能用雙眼捕捉魔族的魔力，班迪斯如果奪走魔王的力量，肯定會被妮恩發現，這時自己最後也會被勇者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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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反正也要用到妮恩的血液，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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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魔王決戰的最後一刻，班迪斯算準了魔王讓眾人受傷的時機，廢掉了妮恩的雙眼，同時發動了兩個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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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帶著妮恩血液的雙眼，奪走了魔王十分之九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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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以自身為媒介，讓剩餘十分之一力量的魔王再次受到大量的傷害後，利用剛奪來的魔力，讓自己的精神回到還在安娜麗莎肚子裡的那個世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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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魔力過於強大，安娜麗莎腹部直接爆開，七孔流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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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班迪斯體驗到了力量充盈了全身的感覺，他成了怪物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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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魔力終究會用完，為了能永續恢復魔力，他將一部分的力量用在復活魔王身上，魔王被他改造成年輕女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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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迪斯可以不斷在夜晚抽取魔王的魔力，讓他魔力永遠維持在全滿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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