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石不攻 | Penana

　　距離上次的紳士之夜已經過去大半個月，這半個月來，石澤軒因為嫌丟臉加上做報告已經好久沒去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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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禁慾的關係，石澤軒冷白皮的肌膚正泛著一絲健康的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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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戴著一副銀框眼鏡，有點紳士敗類那味，翻閱著圖書館找來的書籍，一邊在筆電上打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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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圖書館的另一邊，也正坐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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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兩大校草同時出現在圖書館，館內難得坐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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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這邊還有一個空位。至於另一邊簡直塞爆了，甚至還有直接站著看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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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可管不了這些，玩歸玩計較歸計較，他還真不會拿自己的主修科目開玩笑，該認真的還是認真，反正隔了人牆他又看不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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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你這人吶！真是有夠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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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同學，可以打擾你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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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石澤軒發憤圖強的時候，一道男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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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聽見，在筆電上又打了幾個字才停下，接著抬頭看向對方，語氣少了平時的溫柔有耐心，更多是公事公辦的口吻，「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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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給你」男孩小心翼翼地遞出了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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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皺眉接了過來，看著手心裡的紙條，內心咆哮，我草！男滴找我幹嘛！接著準備開口，男孩便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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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跑回原本坐的位置之後，立刻躲進別人的背後，偷偷地觀察石澤軒的反應。旁邊的女生正在看書，察覺到對方的行為，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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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無語，把目光收回，把紙條放在一邊，繼續打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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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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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鄰近中午，石澤軒從無到有的報告也已經完成了大半，這要比他預計的進度來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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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為此感到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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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天份與拖延症是相輔相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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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仲奇也出現在圖書館，和石澤軒並肩坐著，只不過他不是來打報告，而來專程來等石澤軒忙完一起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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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伸了個懶腰，發現卓仲奇坐在自己身邊，立刻像手機沒電遇到充電器，抱了抱卓仲奇，嘴上喊著老婆一邊撒嬌地蹭了蹭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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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仲奇也是喜歡蹭蹭的人，對於石澤軒親暱的舉動，高興地裂嘴一笑欣然接受了，餘光便瞥見斜桌有個男孩失落地盯著他們，頓時抬起手拍拍石澤軒環住自己肩膀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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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老婆」石澤軒一臉疑惑地歪著頭看他，手也沒從對方身上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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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欺負人了？」卓仲奇說，又看了一眼那邊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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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打報告忙都忙死了！哪有時間拈，嗯？還真有」石澤軒下意識反駁，視線瞥到斜前方的男生，對上男生幽怨的目光，才想起來真有那麼一回事，頓時鬆開抱著卓仲奇的手，拿起差點被他遺忘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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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頭，男孩看見石澤軒拿起紙條，表情這才好了一些，也不枉費等待了一上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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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沒有和何翊東交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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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男孩的紙條，石澤軒瞬間黑了臉，視線又看向男孩，這才注意到這人有點面熟，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和上次問他相同問題的女孩一道來的，也是那群人裡長的最可愛的男孩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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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還真是棄兒不捨執著這個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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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問過一遍了，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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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氣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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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乎，石澤軒抱著惡意在紙條上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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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破砂鍋問到底不是一件好事，乖，再問你會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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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寫完，也沒打算自己拿給他，而是託坐他對面的人轉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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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漸漸轉而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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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日式冬衣逐漸換上韓式夏季穿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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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穿衣風格一直都是這樣，沒有一個定性，今年穿著偏東方明年可能就是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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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距離他上次惡趣味回了那張字條也過去一個月，這段時間他和何翊東的傳言在雙方沒人出來澄清的情況下更加喧囂，甚至繪聲繪影傳成了他們已經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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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對石澤軒來說殺傷力其實蠻大的，因為上次的流言已經讓他的桃花減去大半，加上這次直接銳減成乏人問津，不過他並不在意，反正他又不碰校內的女生，當然他也很久沒碰校外的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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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另一邊，何翊東是真的忙到沒時間去管這些讓人無力吐槽的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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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讀大三建築系本身就已經整天埋頭在設計作業裡，加上實習，為了這個實習，他可是刻意排空三天的課，幾乎是忙到根本沒時間睡覺，更別提還有精力去管這些流言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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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正好是何翊東到設計公司實習的日子，才剛輔佐完前輩爭完成一項設計提案，總監便打來電話要他進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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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裡的人登時驚呆了，對於總監突然把一個實習生召進辦公室感到驚訝，要知道總監做事一向以效率為主，能被他召喚進去的都是手頭有案子在進行的設計師，頓時看著眼前這個沉穩的孩子多了幾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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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地，何翊東來到總監辦公室，等裡頭傳來回應，便開門進去接著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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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吧！」男人坐在辦公椅，揉了揉發酸的眼頭，神情帶著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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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翊東點了點頭，在對面的位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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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你剛來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你的父親是我的老師，你能進到公司來實習有他一部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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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翊東沒有回答，看著對方，等著對方接下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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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經過我半年的觀察，發現你在設計方面確實有天賦，這次林設計師的設計風格跟以往不同應該有你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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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翊東依舊沒有說話，安靜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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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堯看了看眼前跟自家弟弟年紀差不多的孩子，心裡莫名感慨，就是不知道自家弟弟何時才能長大，「我打算把你納入今年的培訓名單，這個計畫會在七八月進行地點在倫敦，所以問問你的意願，願意的話，我就把你的名額填上去，但必須要想清楚，公司不可能白白栽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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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堯話說的明白，何翊東不可能不知道，意思是讓他想清楚一但接受公司栽培，就必須簽下意向書，同意畢業之後和公司簽下至少十年的契約，前期會視情況送出去進修，後期剩下的時間就是被公司壓榨給公司賣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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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何翊東沒馬上回答，石澤堯也不急，知道這種事情需要深思熟慮，揮手讓對方先出去，想好了再給他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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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翊東點點頭，離開總監辦公室，正好和被領著進來的某連鎖企業大老闆打了個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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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看到何翊東一愣，隨即爽朗一笑，一臉長輩見到晚輩親和的樣子，「這不是小東嗎？你怎麼在這裡？現在不是應該在學校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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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叔好」何翊東微笑打了聲招呼，「升上大三也應該開始替未來做打算，所以爭取了實習的機會，現在學校公司兩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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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孩子真上進，老何也該欣慰了」程馳看著眼前的孩子，心裡暗暗羨慕起對方守著小麵攤，還能把孩子教育的這麼懂事上進，嘴裡順便念叨著，「就程立那小子不懂事，老子天下都替他打好就等著他接手，還整天跑個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在瞎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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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到程立，何翊東冷眸一沉，看著眼前的長輩，和順間帶著為難說道：「程叔，說到程立有些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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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馳看著孩子欲言又止，神色一凝，正色道：「沒關係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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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時分，陽光灑落在大片玻璃上，照在玻璃後頭人們的臉上，而在他們旁邊的隔間裡，一顆又一顆壓克力的小球不斷被拋起又落下，隱約能聽見孩子們天真無邪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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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拿起薯條，沾上吃雞塊剩下的醬料，說道：「真沒想到你居然會約我出來，還以為你對這些流言一點也不在意，看來只是反應慢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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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吧！想要什麼？」何翊東單點了一杯咖啡，看著身邊的人吃下一大堆餐。工作暫時告一段落，作業也在掌握中，現在終於是可以把這個禍源找出來徹底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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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請問我能要什麼？」石澤軒賊兮兮反問，把最後一根薯條吃進肚，看了看空盤上的垃圾，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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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翊東裝作沒看到，「說個條件，別一直抓著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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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不屑地輕笑了一聲，「笑話，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抓著你不放，是左手還是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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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是談判無果？」何翊東直接道出破局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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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兩手搭在腦後，偏頭看著眼前這人，思緒回想起紳士之夜那天的夜晚，這個人的聲音跟當時的那個男人很像，從剛才他就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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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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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何翊東也懶得跟對方掰扯，把一疊照片直接甩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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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看著這些照片，瞇起了眼，裡頭不乏自己混跡夜店開房的照片，不說這人可真夠陰險，這些照片推算下來也有二個月，那時候的自己不就是咬了他那麼一下，他就直接找人調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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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人調查我？」石澤軒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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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翊東沒有回答，「如果還想繼續留在學校，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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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更何況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這一個多月可是一次都沒有去過」石澤軒冷笑，「而且就算去了又怎麼樣，老子成年了，開房約炮混酒吧又沒礙到別人有什麼不可以，你不會真以為區區幾張照片就能拿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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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聽到了什麼，戳中對方在意的點，何翊東看著石澤軒深邃的眸子一瞇，臉上陷入沉思，半響恢復清明，再度甩了三張照片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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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看著桌上的三張照片，心裡一頓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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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你這人真是有夠卑鄙的呀！」石澤軒無語死了，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這是人家心尖上的痛還硬要往裡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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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不夠？」何翊東看著對方，深邃的眼眸微亮，乍看之下帶著一絲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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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挫敗，「成交，照片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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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表現」何翊東不動聲色盯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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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草！你別太囂張」石澤軒說著靈光一閃，直盯著對方笑，在對方探究的看著他時，開口：「你別真以為我認不出來，你就是那天晚上那個男的吧！原來你是gay，難怪對學校女生的追求都無動於衷，如果說我把照片公佈出去，然後告訴其他人這個是你，你覺得對誰的殺傷力更大，反正我是無所謂，在學校我不過是個混文憑等畢業的普通學生，跟某個積極上進踏實能幹的某人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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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特意強調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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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翊東聽完，臉上絲毫沒有異樣，唇角卻勾起一絲難得的笑，看的石澤軒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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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笑和不笑差別有點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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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起來真的很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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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翊東像是忽然意識到自己笑了，輕咳了一聲收起笑容，說道：「你真覺得會有人傻到把把柄交到別人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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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人不是你啊！」石澤軒故作驚訝，反正自己也不過是亂槍打鳥糊弄一下，沒想到這人連驚訝思考一下都不會，真不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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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呢？」何翊東冷著一張臉斜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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