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間哪有愛情可言？ - 第二章他對夢的誤解第三節算命仙的告誡

「爸，是你搞的鬼嗎？」

一回到阿根廷，拉斐爾顧不得那麼多，立刻質問父親阿波卡。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阿波卡悠哉地抽著他的複方菸草。

「那些夢……自從你給我弄上什麼『開眼儀式』之後就一直浮現，難道不是你搞的？」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拉斐爾。開眼是為了讓你能夠看到之前無法直視之物。但我十分感興趣呢！你作了什麼夢？」

「我夢到古代。」

「喔？」聽到這，阿波卡忍不住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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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美洲大陸，但我好像是名征服者，在原住民的領地到處奔走、破壞。」

「征服者……西班牙人嗎？」阿波卡長吁一口氣。

「我本來以為是離開家鄉太久了，但每次的夢似乎都有連貫，我似乎『在找著誰』。」

「那或許只是夜長夢多。」

「不過回來的幾天前，我參加一個生日會，一踏進去飯店會場，我卻發現有好幾秒身處在古代雨林裡，夢境的那些人就在眼前，跟真的一樣！」拉斐爾說到這變得十分地激動，那濕氣浸潤進肌膚的感覺、火把傳來的的熱氣，是夢裡沒有的。

「這個倒是……」阿波卡聽到這裡，雙眼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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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對話了一個下午，阿波卡只是不斷地說「有趣、有趣」，沒有對拉斐爾的夢境下任何結論。拉斐爾悻悻然地推開書桌上的考試講義，他打開電腦的電源鍵。

在台灣的最後幾天，拉斐爾得知趙堯敬家裡也有電腦，而且在玩世紀帝國。他們交換了電子郵件之後，便時常在網路上交換遊戲心得，後面也逐漸聊起其他生活瑣事了。

『過三個月了，一切都好嗎？』一打開即時訊息軟體，就見到趙堯敬捎來的訊息。

『不太好，最近都在作奇怪的夢。』拉斐爾的指尖在鍵盤停住。

『？？？』趙堯敬打了三個大問號。

『先不提那個……其實……我下週全家要去台灣玩。』拉斐爾持續敲打鍵盤。

『哇！真假？又要來？你要不要來龍山寺參拜順便改運一下？』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JT9gPNp0

『改運？』

拉斐爾信仰的是羅馬公教，他對改運這個詞完全沒有概念。運勢是能改的嗎？他暗自思索著。

於是拉斐爾數日後與父母和來到台北，原來是趙武秀招待他們來的。龍山寺，台灣最古老的寺廟之一。不僅是信眾香客們固定會去燒香求籤的場所，也是個觀光景點。

「好多精緻的雕刻啊！」拉斐爾讚嘆著。

「跟聖家堂規模比小了點，卻是很有特色呢！」拉斐爾的母親安潔莉卡說著。

在龍山寺繞了整整一圈後，拉斐爾與家人分開。去尋找負責帶路的趙堯敬，卻發現趙堯敬在地下道的算命街，坐在算命師的攤位前，面容非常不高興。

「你生於丙寅年，年柱七殺，又命帶魁罡，所以不能吃牛肉，還有……」算命師說。

「他說什麼？」拉斐爾用英語詢問趙堯敬。

「一時之間很難翻譯，他說我不能吃牛肉。」趙堯敬也以英語回答，「你要來試看看嗎？算命。」

「算這個有什麼用處？」拉斐爾瞅著算命師，發現他的雙眼直直地盯著自己看，像是看到什麼寶藏一樣。

「『趨吉避凶』，啊……簡單來說就是可以大約算出你一生的運勢。」趙堯敬解釋。

「……不需要。」拉斐爾把頭別過去，極力避免自己搭上那位算命師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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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等了整整十分鐘才結束。趙堯敬從攤位的椅子上起身，轉頭面向拉斐爾，無奈地說：「兄弟，我是為了你才故意在算命攤等。也許可以得出你最近作夢的答案，他這攤還會解夢。」

「佛洛伊德夢的解析什麼的我也參考過了，這無法解釋我上次來在這裡看到的幻覺。」拉斐爾說。

「幻覺？那你要不要去看醫生啊？」

拉斐爾並沒有對趙堯敬說他在江之島禮子的生日宴看到的幻象。

「……我也在考慮回國後看一下精神科。不過我父親他是——你爸也知道，他是個有靈能力的薩滿。他說那並不是現代科學醫學能解釋的。」

拉斐爾話才剛說完，攤位上的算命師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

「我看到了，你手臂上的那個圖騰。」算命師渾身顫抖地說。

「趙小弟，翻譯一下。」拉斐爾說。

「他說他看到你手上的圖……嗯？你手臂上哪有什麼圖騰？」

拉斐爾大吃一驚。原來這位算命師看見了父親幫他畫上的圖騰。「……一般人是看不見的……」拉斐爾憶起在青森遇到約翰神父時所說的話。

「你的命我沒辦法幫你算。但是……請保護好你的這位小朋友。」儘管語言不通，算命師還是正對著拉斐爾講話，「……再說下去就是洩漏天機了。」

聽著算命師一連串的中國話，拉斐爾尷尬地對他點點頭，同時他十分在意這位算命仙是不是也是靈能力者。

「他到底在說了些什麼？」拉斐爾問道。

「總之，他不幫你算命，但是……叫你保護……我？」趙堯敬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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