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狗（偽骨科x很狗血x年下攻） - 第一章　抽屜（Ｈ慎入）

蔣琤想，他現在的生活可以很簡單。

只要將所有關係一一分割開，便能游刃有餘地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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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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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琤揹上包包，小心翼翼地通過昏暗的客廳……

屋內所有窗廉都拉上了，簾縫間偷偷摸摸地透進的光線不足以讓他清晰視物。

蔣琤用手摸索傢俱的輪廓，想要一路走到玄關。

他專注到沒有發現客廳中央有道人影──那人挺直腰板、一言不發地坐在桌前，彷如一座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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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減低聲量，他只穿著襪子。

但這方法在今天顯然毫無作用，他不想驚動的那人老早坐在客廳等待──又或是她根本一夜無眠，從凌晨開始就坐到現在？

於是蔣琤停步，抿一抿唇，猶豫要不要稱呼她一聲。

猶豫只有一瞬間，他很快就決定視若無睹，直接經過那不知有否發現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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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琤想走到玄關處穿鞋。

尚未如願，女人突然一推桌子站了起來，然後衝向他。

是被長期磨練而出的自衛本能嗎？他反射性地舉高側揹包，擋於面前。

但女人的五指牢牢地抓下他的包，那蒼白的手竟是這空間中最亮的東西，其手背上青筋盡現，蓄著的瘋狂力度超乎想像。

女人才扯下書包，另一隻手已經揮過來……

這一巴掌的力度讓他幾乎撞上牆。

好不容易才挺住了，卻聽不見接續被連巴幾掌的聲音，整個世界充斥著一圈圈越擴越大的嗡鳴。

既耳鳴又頭暈，蔣琤隱約只捕捉到幾句罵語：我讓你無視我、養你這麼大我讓你無視我！

而其實他即使不聽也能猜出大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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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琤虛弱地舉起手臂，擋著她繼續揮過來的巴掌。

要跟她說什麼呢？不要打在太明顯的地方，因為他還要上學？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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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媽。」

他邊抹去唇上的血絲邊套上鞋，然後推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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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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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等下去哪吃？喂⋯⋯蔣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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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朋友連續叫了他兩三聲後，蔣琤才如夢初醒地抬頭。

環視四周，身邊的同學都在收拾畫具，陸續離開教室了。他疑惑地看一看手機熒幕，才知道自己這次發呆的時間破了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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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低頭開始收拾畫具及畫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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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同居數年的室友熟知他的脾性，自得其樂地說話：「我說，你昨晚去哪了？為什麼不回宿舍？你有跟舍監申請嗎？我打算找你吃早餐時才記起你昨晚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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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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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人要你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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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蔣琤拉起側揹包，與室友一同離開課室。「你手機是不是無限流的？借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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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室友從善如流地把手機遞給他，蔣琤小心地接過那光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擺在手上既薄又輕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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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看什麼？也可以用我的Notebook。」室友抬了抬那看起來同樣新穎輕薄的筆記本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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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只是想看看戶口結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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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工那邊發薪了嗎？應該不會吧，現在才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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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子銀行中輸入了帳號跟密碼後，所顯示出來的數字教他滿意。

……是他的錯覺嗎？似乎比上次的金額高了一些些，而這次匯款也很快，對方絕不拖泥帶水。

蔣琤思考了一小下，然後把手機還給室友。「我等下要去趟超市，之後直接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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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你又要補家裡補糧倉嗎？真搞不懂為啥你家人不自己去買，反而要在外頭住宿舍的去買。你自己一個抬得動吧？要我陪你嗎？反正阿望今晚不能陪你，他說要去練B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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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望不回來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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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了！他大概很晚才能回來，他要我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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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琤正想回應，手機卻挑在此時震動，好像通曉他的心意，他滑開剛收到的短訊。

然後，停步。

室友向前走了數步才發現原先並肩的人消失了，回頭尋他，「又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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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臨時有點事，打工那邊你可以代我去嗎？我也不能跟你們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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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摸了摸鼻子，爽快俐落地答：「OK。是教小朋友畫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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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麻煩你了。那接下來那課我也不上了，替我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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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老是這樣……究竟你是趕去當什麼特工還是偷情啊？」

室友皺皺鼻子，習以為常地接過蔣琤讓他先拿回宿舍的東西。「對了，你嘴唇破皮了記得塗些潤唇膏、凡士林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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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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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嗯嗄！」

飽含痛苦、讓人聞之心驚膽跳的呻吟聲不斷上揚、上揚。

明知道手腕內側已紅腫破皮了，蔣琤還是相互摩擦著受傷的部分……嘴巴被塞著而無法呻吟，只能靠這小動作去宣洩──他知道當事情告一段落後，自己絕對會為手腕上的傷感到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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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雙手被綁在床頭，拳頭握了又放、放了又握，似在配合他擺腰節奏的手舞。

厚實床鋪也被他激烈的動作擾得吱嘎作響。

雙腿被分得無可再開，屁股肉下抵著濕透了、正散發腥臊味道的床單。

他的雙腿每每下意識地夾緊時總會被撥開，角度還比之前更大……

而其中夾著一隻青年的手臂，還有青年手握著的矽膠物。

即使大腿內側頻頻哆嗦，即使近乎撒嬌地、本能性地用膝蓋去磨蹭青年的手臂，卻沒有得到寬恕。那塊細長的矽膠物像青年手部的延伸，激烈抽插直到他尖叫為止。

不想被一塊沒溫度的死物作玩到失控、不想醜態盡露……

但長時間的玩弄讓他腦袋昏沉，只被敷衍地愛撫了兩三下的分身卻完整勃起。

隱隱有感自己不被折騰到哭，這場情事就永遠不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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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沿、微微歪頭觀賞他的青年像個彬彬有禮得的紳士。

青年正做著淫穢之事，用性玩具侵犯另一副構造相同的軀體，卻表現得大體悠閒，好似現在不是狎玩著男人，而是觀賞一場早知道賽果的網球賽。

青年微瞇起雙眼，黑亮的眼睛沒放過他臉上最細微的變化。

而蔣琤已沒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光抵抗一波接一波湧上的屈辱與快感已很勉強。

快感像浪花般洗刷他的四肢百脈，讓他的指尖頻頻顫抖……毫無章法的，一味橫衝直撞的抽插卻仍舊能讓他高潮……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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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青年鬆手。

把肉色矽膠物的一截留在他體內，將濕透的手在床單上隨意擦兩下。

當那粗暴玩弄停止時，蔣琤好像被拔走了電源的玩偶，同時停了下來。虛軟的腰肢被床鋪承托，他又可以呼吸了，喘息在寂靜中顯得太響。

胸膛在密密起伏，同時感到臉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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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青年一手壓於他的耳邊，慢條斯理地朝他壓下身。

冰涼的額頭貼著燙熱的，青年邊撥開蔣琤汗濕的瀏海邊問：「你要我直接插到你射出來，還是用手幫你擠出來？」

提出如此淫穢的選擇題，卻像問他紅茶要不要加糖般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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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青年拔走他嘴巴中的布團，動作的粗暴與他話中的柔善形成對比。

但蔣琤只能大口喘氣、喘氣，宣洩剛被憋在體內的，快要積聚到爆炸的快意。「嗄、嗄嗄……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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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握緊他的下巴，把他的臉轉過去。

「嗨，我給你這麼多錢不是要你來裝啞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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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琤雙眼迷濛地看著青年，想從其表情看出端倪──他滿意了沒有？厭倦沒有？這次，他會捨棄所有性玩具而直接插進來嗎……

他只是稍為想像一下這禁忌的可能性已禁不住發抖。

恐嚇總在抗爭前先一步壓垮了他，他害怕青年一時心血來潮、也害怕自己激烈的反抗會讓他不高興或大感興趣，進而用那裡來侵犯自己。

他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那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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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他的瞳孔震動得太劇烈吧，青年柔情蜜意地輕笑一聲，伸手替他抹汗。

「怕什麼？說到底，每次我都只有服侍你的份吧？……你拿我這麼一大筆錢，卻只需要射到不能再射為止，這不是很划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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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摸上他大腿內側，握著微微下垂的部位。「今次也勃得很漂亮整齊。」

他感到青年慢慢地用拇指擠壓，然後扯下他的包皮……

瑰紅色的嫩肉赤裸地、不安地暴露在冷空氣之中。

蔣琤閉上雙眼，眼睫在震動，眼皮下的眼珠也不安地滾動……青年貼在他耳邊，情人般柔柔絮語，「忍著點，射空炮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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矽膠塊被剝離體內。

他清楚感到自己那裡的肌肉吸吮著膠塊，以致裡肉翻露而出……

反覆灌注進內的空氣在膠塊剝離時發出聲響，淡黃潤滑液流溢而出。液體滑過臀縫，又讓壓著的床單顏色深了一階，濕漬擴散。

「蔣曦……」他叫青年的名字，自己也不知道想說什麼，可能是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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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往秘道塞進兩指，直直塞到指根……同時，虛圈著他的分身的手也上下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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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咿───」

他的喉頭摩擦出既尖又細的哭喊，聽上去像孩子在鬧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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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只是淡漠地看他，下命令，「……哥，把舌頭伸出來。我很煩在吻你時還要遷就傷口，你以後最好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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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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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什麼？在改學生的作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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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蔣琤沒有回頭。

他總是能感受到阿望的接近。

晚歸的戀人刻意壓低了聲音，也放輕了手腳，就怕吵醒他們另一位睡著的室友。

瞧他，連擺放吉他盒也格外小心翼翼的，與平常粗枝大葉的行徑相較之下近乎滑稽了──他就喜歡阿望這種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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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由由他這麼早睡？平常不是打電動打到三點都捨不得睡的嗎？」

阿望邊說話邊接近他，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另手撐著書桌桌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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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琤答：「他太累了，吃飯後沒一會兒就睡了。我今天沒去打工，他替我代班。」

為了讓室友睡得更好，他替洛由由脫了鞋子、蓋上被子後就關了房燈，只餘一盞小小的桌燈。

此刻，小橘光在阿望的側臉裹上毛茸茸的光邊，阿望刻意放緩的動作也讓他更顯親暱可人……戀愛是否就是如此？總有些小小的時刻讓你重新感慨：有這個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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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望撒嬌般伏在他背上，整個人的重量都幾乎壓下來了。

不得不說，這種強硬轉移他注意力的方法非常湊效。

蔣琤抬頭，戀人便像小動物般低頭，以臉頰與其相牴，將鼻頭埋進他的頸窩中。

戀人的鼻尖被夜風吹得冰涼，還在微微抽動，好像在汲取著什麼。「洗澡了？你好香……比平常更香，這不是我們房的沐浴乳吧？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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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回了家一趟，昨晚發現家中什麼都缺，今天再買了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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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親吻了他的頸側一下，故意發出響亮聲音。

「難怪你要由由替你代班……」阿望半蹲下來，與他平高，開始硬擠分走半張椅子。「你要買很多的話等我回來再買吧，至少我可以替你扛。為什麼不讓超市送貨？不用跑來跑去這樣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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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琤只好挪動身子，讓出半張椅給那死纏不休、硬要貼上來的戀人。

當話題扯上他的家庭狀況時，便垂了垂眼，把注意力轉回正在打分的畫作上。「我媽不喜歡讓陌生人進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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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望察覺到他想輕帶過話題，便在分了半張椅子彰顯自己的存在後，還得寸進尺地用大腿抬起他一邊腿，順理成章地完全入侵他的世界。

阿望將他攔腰抱起，強硬地成為他的人肉椅子。

蔣琤整個人被托高，那條橫在腰間的手臂也讓他難以專心。

「我也是你的陌生人嗎？」阿望問，那曾被髮膠抓得蓬鬆，現在軟塌的髮在故意拱著、搔癢著他的頸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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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琤輕輕地眨了眨眼睛。

要將戀人的佔有慾視作可愛還是偏執才好？「你明知道我說的是送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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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阿望細細地搖頭，用拇指輕壓上蔣琤已結疤的傷處，「連你的嘴什麼時候咬破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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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琤終於放下畫作，也忽略桌上密密麻麻、色彩繽紛的學生作業。他轉過去與戀人對望，也學他，帶安撫意味地貼在阿望的耳邊細語，「嘴唇破皮了，我又忍不住去摳所以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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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琤問不出口的是：望，為什麼你這麼沒安全感？

明明他一直而來毫無破綻……又或者，這只是他一廂情願地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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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很懂得怎樣讓我心疼，蔣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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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望把雙手環上他的背，然後收緊手勁。

臂圈漸漸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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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蔣琤不知道這樣尚算簡單、可以分割的生活很快會全部撞在一塊。

像半空中相撞的玻璃杯般兩敗俱傷，瞬間完全破裂、碎片紛飛……

連本態不俱全，混和在一起的碎片亦難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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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痛苦、難堪、屈辱、羞恥、釋放，密密麻麻、細細碎碎。

而每當他把雙手伸進去，嘗試再將它們再一一分開時……

他滿手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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