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漏銅壺》第二冊真我 - 【二十一】流星隕落遇真光 21.4

晚上七時半。

木框完成了一整天的訓練後，便與兆川一同回來吃飯，二人抵達家裡之時已是滿臉的倦容。

訓練有素的我，當然能夠讓大家準時開飯。我們也就跟平日一樣，邊吃邊說，喋喋不休的，彼此無所不談，嘻嘻哈哈地笑鬧成一片。

就跟過去的一樣。

用餐過後，本應今天該由木框負責清洗碗碟，只是我見他呵欠連連的，疲態盡現，故此還是決定替他去做。

木框似乎也意料到我會主動提出協助，只是簡單道謝後，便拿著乾淨的衣服逕自前往浴室洗澡去。

兆川則獨佔沙發和電視，觀看卡通片，自得其樂。

良久，兆川躺在沙發上叫嚷著︰「傻Q，有沒有薯片？」

「自己打開廚櫃看看吧，我不知道。」我忙著沖洗碗筷，沒有空閒服侍他。

「你這傢伙……」兆川抱怨著，拖著慢條斯理的步伐來到廚櫃前，欠身打開了櫃門，開始尋找零食的蹤影。

我亦不再理睬他，只管把心神完完全全地投放到清潔之上。

打掃也好，洗碗也好，做家務就是最能讓我安靜下來的時刻，任誰也不能打擾我。

就是這片刻的寧靜，每每才能讓我傾聽得到內心的聲音。

雪白的泡沫自百潔布上冒出，隨著跟碗碟的表面不斷摩擦，逐漸把油污抹掉去盡，一一滴落在洗滌盆裡去，我看著看著，不經意地看得出神。

洗滌盆中，泡沫時而結聚，時而散落，當流水落下之際，白沫便迅即化除幻滅，無跡可尋。

其實世事亦不過如此。

所謂現實，都是由一個又一個的謊話編織而成。當謊言遇上了真相的湧泉時，虛幻不真的假象終究還是隨即破滅，消失於無形。

現實世界就是這般的無常，最終都不免成為泡影，化解於虛空之中。

然而，若是要真真正正地活著，就必須活在真理的光明之中，只有遇見真光，方能找到永恆的喜樂，也就是生命的意義。

木框是我的知己，我的弟兄，我必須憑著愛心，說出誠實的話語。

想到這裡，兆川剛好從廚櫃找到了一包蝦條，木框亦正好由洗手間步出。

只見木框光著上身，露出了結實的胸肌和腹肌，線條雖不算是非常分明，卻幾乎看不見任何脂肪，比起往日，身體實在是健碩了不少，其黝黑的肌膚、大大小小的瘡疤，更是增添了幾分歷練的男子氣魄。

想不到這段日子以來的訓練，已在不經不覺之間讓他變得如此強壯。

「怎麼了？沒見過男人嗎？」木框向我喝道，白了我一眼，然後步向睡房。

我這才發現自己正定睛在對方身上，馬上腼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嚷道︰「快去穿衣服啦！」

兆川則在旁對我吃吃嘲笑，繼而拿著蝦條回到了沙發上。

當木框步出睡房的時候，身上已穿好了一件白淨的圓領衫，他拍了一拍兆川的肩膀，向他伸出手說︰「肥仔，給我一點兒吧。」

兆川卻把蝦條一縮︰「不可以！你在吃營養餐，不是嗎？」

木框沒趣地揚手道︰「老是自私吃！」說罷，便坐在沙發的另一端，從木茶几上取過一本武術書籍，開始專心地翻閱研讀。

我把碗碟都洗乾淨後，便返回客廳，擋在電視機之前，停下，望著他倆。

「喂，你是吃玻璃長大的嗎？怎麼老是在礙著我看卡通片？」兆川一面咀嚼蝦條，一面抱怨。

我乾脆接鍵熄掉電視。

「啊！你這死港女！」兆川放下蝦條，站起來叫罵。

「框，我有事情要告訴你。」我低著頭說。

客廳裡一片寂靜，大家都沉默了起來。

直覺告訴我，木框已猜到我想說的是什麼。我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表情。

「咚。」是書本落在桌面的聲音。

「說吧。」木框開口回應。

我這才發現自己正定睛在對方身上，馬上腼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嚷道︰「快去穿衣服啦！」

兆川則在旁對我吃吃嘲笑，繼而拿著蝦條回到了沙發上。

當木框步出睡房的時候，身上已穿好了一件白淨的圓領衫，他拍了一拍兆川的肩膀，向他伸出手說︰「肥仔，給我一點兒吧。」

兆川卻把蝦條一縮︰「不可以！你在吃營養餐，不是嗎？」

木框沒趣地揚手道︰「老是自私吃！」說罷，便坐在沙發的另一端，從木茶几上取過一本武術書籍，開始專心地翻閱研讀。

我把碗碟都洗乾淨後，便返回客廳，擋在電視機之前，停下，望著他倆。

「喂，你是吃玻璃長大的嗎？怎麼老是在礙著我看卡通片？」兆川一面咀嚼蝦條，一面抱怨。

我乾脆接鍵熄掉電視。

「啊！你這死港女！」兆川放下蝦條，站起來叫罵。

「框，我有事情要告訴你。」我低著頭說。

客廳裡一片寂靜，大家都沉默了起來。

直覺告訴我，木框已猜到我想說的是什麼。我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表情。

「咚。」是書本落在桌面的聲音。

「說吧。」木框開口回應。

我這才發現自己正定睛在對方身上，馬上腼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嚷道︰「快去穿衣服啦！」

兆川則在旁對我吃吃嘲笑，繼而拿著蝦條回到了沙發上。

當木框步出睡房的時候，身上已穿好了一件白淨的圓領衫，他拍了一拍兆川的肩膀，向他伸出手說︰「肥仔，給我一點兒吧。」

兆川卻把蝦條一縮︰「不可以！你在吃營養餐，不是嗎？」

木框沒趣地揚手道︰「老是自私吃！」說罷，便坐在沙發的另一端，從木茶几上取過一本武術書籍，開始專心地翻閱研讀。

我把碗碟都洗乾淨後，便返回客廳，擋在電視機之前，停下，望著他倆。

「喂，你是吃玻璃長大的嗎？怎麼老是在礙著我看卡通片？」兆川一面咀嚼蝦條，一面抱怨。

我乾脆接鍵熄掉電視。

「啊！你這死港女！」兆川放下蝦條，站起來叫罵。

「框，我有事情要告訴你。」我低著頭說。

客廳裡一片寂靜，大家都沉默了起來。

直覺告訴我，木框已猜到我想說的是什麼。我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表情。

「咚。」是書本落在桌面的聲音。

「說吧。」木框開口回應。

我嚥了一嚥唾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找到劉星雨了。」兆川搶先說。

我驚訝地望向兆川……他不是堅拒將此事告訴木框嗎？

木框聽後，眼睛幾乎發亮起來，喜形於色地問道︰「她在哪兒？」

兆川卻笑言︰「先別著急，告訴你也是可以的。不過，我們有一個條件。」

木框不耐煩地答道︰「什麼都答應你，快說，快告訴我她在哪裡。」

我完全不曉得兆川在搞什麼，只見他聽到木框答應自己後，便報以滿意的微笑，說道︰「你要跟我們返教會。」

我聽後，馬上也跟著笑了起來。

兆川這點子真好，終於找到一個藉口，讓他可以重回教會認識信仰，實在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木框一聽，臉露難色，似是不太願意，但遲疑頃刻過後，終於還是點頭應允︰「我答應你，你說吧。」

兆川於是轉臉過來，向我點頭示意，但其神色驟變，臉上掛著的只是一副極之不願意、無可奈何的表情。

我知道無論如何，他也是不同意的。可是，我也有我的堅持。

我也就唯有假裝不見，不作多想，直接地向木框把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一盡說。

我不肯定，說出實情，對木框會不會帶來正面的影響。

我只知道，我做的是一件正確的事情，也是為了他的緣故，放膽說出誠實的話。

從今以後，未來如何，真相如何，也得看他接下來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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