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界之生死相隨 - 番外一﹕假如慕燁沒有復活(2)以靈魂回到過去見慕燁 (Bad Ending慎入)

柯曼爾再次醒來的時候，情緒已經好了很多，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慕燁身上，痴痴地看著他。

慕燁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讓玄沐送來食物﹕「睡了這麼久，我想你應該餓了，吃吧，吃完我們來談談正事。」

柯曼爾沒有拒絕，很快就把食物吃完，待玄沐進來收走東西，慕燁才坐在柯曼爾的旁邊，漫不經心地笑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柯曼爾，是奧斯世界的魔法師，是……從未來而來的。」

這個問題，柯曼爾從剛剛就已經開始在想了，他是應該把自己是從未來來的告訴慕燁，還是什麼都不說，按照原本的軌跡繼續下去。

但在此之前，他抱住慕燁痛哭，還喊了他的名字，似乎很難解釋，加上慕燁聰明，即使他不說，慕燁也可能猜到些什麼來，與其讓慕燁因為自行猜測而產生不必要的誤會，讓不如好好地說出來。。

「未來？」慕燁鳳眸微瞇，也想起了柯曼爾抱著自己痛苦的樣子，突然輕輕一笑，問道﹕「從未來回來，是為了我嗎？」

「是，你是我的愛人。」柯曼爾把之前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為了證明自己，還把一些只有慕燁知道的事說了出來。

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慕燁還是只能相信了柯曼爾說的話，尤其是他親眼見到柯曼爾從空間拿出一瓶藥劑，然後在他面前用了魔法。

可是，他知道後也只是聳了聳肩﹕「所以呢？柯曼爾先生，未來的那個我或許真的可能很愛你，但我不是他，我不會愛你。」

聽著慕燁冷冰冰的話語、陌生疏離的眼神，柯曼爾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了一樣，重新見到慕燁的興奮也在這一刻冷卻了下來。

慕燁說得很有道理，沒有承載那些記憶的慕燁，只是一個陌生人。

「你改變不了未來，即使從來一遍，也只不過是在找慰藉罷了。」慕燁笑了笑，漫不經心的話帶著些少殘酷，卻是一針見血。

柯曼爾在研究出回溯時間的方法後，並沒有過多的深思，只是一心想要見到慕燁，即使是過去的慕燁，即使那個慕燁並不認識他，他也在所不惜。

可是，那個愛他的、他愛的慕燁已經回不來了，就算回到過去又能做什麼呢，是要找一個過去的慕燁充當替代品，還是讓慕燁再為他死一次？

柯曼爾突然明白了，他和慕燁之間的回憶，每一刻都彌足珍貴，誰都不能替代，即使是過去的慕燁也不行。

睨了一眼柯曼爾毫無血色的臉，慕燁緩和了語氣﹕「你可以留在這裡，要是需要庇護，那我就護你一二，至於——」

「我不會再說了。」柯曼爾打斷了慕燁說的話，慘白的臉扯出了一個笑容﹕「我明白的，你不是我的愛人，就讓我自己待一會吧。」

慕燁笑了笑﹕「休息吧，我不會讓其他人打擾到你的。」

慕燁走後，柯曼爾整個人都變得頹靡下來，剛恢復些神采的雙眼再次變得木訥，略為有些空洞地看著不遠處的矮櫃，矮櫃之上，那個本應存在的鳥籠並不存在，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缺口，一如他和慕燁之間的感情，換了一個時空，就不復存在了。

手中一直捏著的懷錶一直在發燙，秒針正在滴搭滴搭地走，柯曼爾一陣苦笑，懷錶的力量不是沒有限制的，他只有三天時間，要是他在三天之內不走，他就永遠回不去了，同樣地，要是他回去了，就再也回不來。

原本他是打算留下來的，可現在……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第二天，柯曼爾去找了慕燁，慕燁對柯曼爾的到來微微挑眉，沏了一杯茶給他﹕「昨天睡得怎麼樣？」

「挺好的。」柯曼爾垂下眼簾，喝了一口﹕「我來是想聊聊天，有時間嗎？」

慕燁笑了笑﹕「當然，我也對你很好奇。」

柯曼爾和慕燁說了很多，幾乎把流雲世界會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了他，還有慕雅清的事，只希望提前知道那麼多事，慕燁的未來可以少一點阻礙。

慕燁的神色始終淡淡，沒有多大反應，只是對柯曼爾連他覺醒了一半蒼紫龍血脈的事也知道，看來的確是和未來的他關係非淺。

只是，他隱約察覺到了什麼，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要走了，是嗎？」

柯曼爾微微一頓，頷首﹕「最晚今天晚上，我就回去了，不過過去的我會留下來，他什麼都不知道，你可以自己考慮要不要把我的出現告訴他，但最好是不要。」

這裡因為受到他的幹擾，已經變成了一個平行時空，加上他提前把未來的事告訴了慕燁，會發生什麼事他其實也不知道。

所以過去的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

「我會多照顧他。」慕燁實話實說，既然知道柯曼爾是來自奧斯世界的魔法師，他自然會加多照顧，盡量把人留下﹕「那你呢？你回去要做什麼？」

「我想明白了，除了他以外，我再也接受不了其他人，也接受不了孤單一人，我……打算回去陪他一起長眠。」

慕燁一陣怔忡，垂眼笑了笑。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深愛誰或者被誰深愛，可現在看來，不僅是未來的他甘願為愛犧牲，柯曼爾也是對他用情至深。

只是這樣的結局，讓他覺得有點可惜了。

慕燁一陣惆悵，實在想像不到自己也會深愛著別人，可內心卻竟然隱晦地有些期待，把未來的柯曼爾送走，沒過多久，眼前的柯曼爾睜開眼睛，一臉警愓地看著他﹕「你是誰？」

倒還是像隻貓一樣。

慕燁輕輕笑了笑，總覺得心裡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癢癢的，想逗貓。

懷錶越發滾燙，「咔嚓」一下碎裂了，周圍一陣白光，下一刻，柯曼爾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別墅之中，他再次看了眼懷錶，已經粉碎成末。

驅動懷錶的消耗很大，柯曼爾脫力地倒在冰棺，抱住了慕燁。

他並未後悔就這樣回來，只是覺得能夠再次見到活著的慕燁，真好。

只可惜，那不是他最愛的慕燁，未來還會有一個柯曼爾和他相知相愛，他不能把現在這個慕燁留在冰冷的棺木之中，既然過去已經把他困在了原地無法前進，那他就永遠停留吧。

【願你安好，忘了我吧，好好活下去。】

柯曼爾看著慕燁給他留下的字條，即使保存得再好，上面的字跡還是有些褪色，柯曼爾抿了抿嘴唇，最後釋出火焰，將字條燒毀。

「對不起，慕燁，我真的做不到。」

柯曼爾喝下了一瓶藥劑，像以往每一個晚上一樣，躺在慕燁的身邊，輕輕吻著慕燁的雙唇，然後在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晚安，慕燁。」

夢內，柯曼爾似乎看見慕燁張開雙臂，笑著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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