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國度的闖關者 - 以諾之書 - 第十二章．住在魚石裡的靈媒

「太好了！你果然很有影響力，跟你在一起久了的人都會自甘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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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已經被洞口的哨兵嚇過一次，才不會再像個傻瓜誤以為真，好比這裡…就是它肋骨以下直達肚臍的地方，根本是切了張豬皮縫過來，而且還忘記拔毛，但等等…大腿內側用的材料好像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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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它的人顯然特別用心，除了為他穿上蕾絲睡衣之外，還套了一頂美麗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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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這傢伙根本沒有頭皮，腦袋上掛的是海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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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海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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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XX噁心，原來藻皮上細細柔柔，手指一撥就東倒西歪的是黴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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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以不要對那位女士這麼粗魯嗎？把手伸在睡衣裡又插又頂，又彈又摳，真是很沒禮貌，喂！那是女士的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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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大ㄋㄟㄋㄟ真他XX的掌握不住，而且為什麼用亮橘色？對一具沒有頭皮的屍體來說未免太可愛，噁…大ㄋㄟㄋㄟ裡居然有黑色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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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某種水果？」尼哥底母將挖出來的陌生物質捧近眼前，小心翼翼用舌尖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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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你不光是十根手指犯姦淫，現在連舌頭都必須割掉，或劈開小牛獻給上帝，安撫神怒。」奧夫索伊再次翻起白眼，做出祈求赦罪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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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耶穌見狀，立刻撩開突然墜下的海藻，將已經挖在掌心的軟爛之物也送入口中，嚼沒多久就瞪大眼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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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從東方來的Papita？怪不得是橘色，滋味超美…」不等嘴裡的黑色種子吐完，就再又把手伸進對方睡衣，朝乳房又揉又掐，又推又弄，捧出一塊果肉呈給奧夫索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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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快趁著新鮮嚐嚐，這種Papita放久了味道會越來越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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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堂堂一個法利賽人，吃女人胸部？而且是ㄋㄟ裡的肉？真是有失體統，」雖然嚴厲拒絕，但滿心好奇的男人仍舊彎下腰，不斷往睡衣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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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非禮勿視，堂堂的法利賽人。」尼哥底母在確認假女屍已毫無可利用的寶物後，改往周圍環境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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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條陰森之路的陳設，對比前兩條是既明亮又乾淨，沒有密密麻麻爬滿牆面的怪蟲，也沒有異色光芒微微閃動，任何游泳好手都無計可施，只能老老實實踏在池底，一邊拔開雙腿往前走，一邊伸出指掌向外挖，將圍困過來的黏液破壞出縫隙後，想辦法擠進去再鑽出來，鑽進去再擠出來，非得累成氣喘吁吁四肢癱軟，才能重返陸地的奪命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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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哥底母踏著前人的足印四處打探，發現有些鞋痕完好無缺，有些只剩半個，甚至更少，並且消失的缺口都極為平整，他抬起頭，本想繼續思索古怪之處，但餘光立刻被赤紅色的牆面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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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將臉頰伸去貼平，聽聞回音，讓某種類似貝殼內的氣旋聲在耳朵裡呼嚎，或將手掌伸去撫摸，感受紋路，發現冰涼的觸感中隱約夾藏熱氣，很像某種會呼吸的生物，正在等待契機重見天日，從死灰中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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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間，尼哥底母彷彿又聞到那股熟悉的氣味，被往日尋寶探險的回憶搞得臉色大變，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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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牆面是由古老的〝魚石〞推砌而成，別看它們樣貌粗陋，與普通石塊無異，只要稍微有水滑過便會胃口大開，其可怕之處遠遠超越〝像把刀子〞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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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是甚麼意思？」巴耶穌和奧夫索伊將唇緣、指間的果肉，用蕾絲睡衣擦抹乾淨後，隨即也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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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哥底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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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當時我人在波斯王族的墓塚裡，本來只想拿回屬於耶路撒冷聖殿中的黃金盾牌，但同行的搬運工人卻指著壁畫說，這位王族對有關人魚的傳說似乎很感興趣，肯定擄獲不少大海中的神秘寶物，因此開始違背我的指示，極盡貪婪全力搜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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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憐，被金錢蒙蔽了。」奧夫索伊將雙手交扣於胸，表情極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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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發現墓塚的更深之處，還有渠道相連直通大海時，個個興奮地歡呼吶喊，唱起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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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盜滿臉驚又奇，

寶箱錢囊塞衣裡，

哪知沉重全穿破，

癡呆淚流滾打地，

突然發現唏唏哩…

唏唏哩…唏哩…

搬不完的扔水裡，

扛不走的河流運，

海盜驕傲又神氣，

賭酒吃肉撒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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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揹起金銀珠寶踩過魚石階梯的瞬間，眾人竟接二連三滑倒，雖然有些來得及做反應，轉起雙掌和膝蓋撐地，但沒想到濕潤的魚石早已埋伏多時，加倍那些想要搶救自己的力量，硬是扯著他們的手腳猛向外滑，逼得頭、臉、下巴不得不砸上石頭，輪翻切開。其中最觸目驚心的，是一位搬運工從嘴角、耳垂，斜向後腦勺的位置全被削成弧線，小腦漿汁散得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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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會這樣？！」巴耶穌睜大眼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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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水，只要不碰到水，魚石就會乖乖保持平靜，但若讓幾滴隔夜朝露游過，便會醒成鋒刃，人過人留，蟲過蟲死，活像踩在刀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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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裡沒有水。」巴耶穌縮緊脖子嚇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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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溫度也太低，獨眼埃里克想凍死我們嗎？」奧夫索伊從口袋中掏出打火石時，才發現全讓黏液包覆，只好邊甩邊擦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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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歡迎大駕光臨，我是駐守在第三條陰森之路的〝靈媒〞，讓我先從塔羅牌中抽出三張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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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

匕首。

咬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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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蒼蠅王巴力西卜之名起誓，這三張牌就是諸位接下來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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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怪聲怪調的女性，不知何時已然站在眾人身後，也就是百坪大小的赤色方型空間中央，她腳邊躺著那具衣衫不整，被尼哥底母撞飛下來的假女屍，身外披著一件畫滿玫瑰符文的紅色大布，內裡遮蓋的皮膚顏色似乎塗滿水銀，或被某種威力強大的能量灼燒，以至於全慘成焦焦閃閃的鐵灰色，眼窩凹陷到反貼在後腦殼上，連呼吸用的孔洞都沒了鼻樑保護，嘴唇更是萎縮成纖纖細細的橫長薄片，一碰就碎。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thK369O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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