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Z-破碎相依的雙星 - Chapter1 入學的第一天2

在稍早的時間，轉學生早川莎莎終於抵達英德爾學院。由於飛船的誤點，疲憊不堪的早川莎莎不得不在沒休息的情況下趕往辦公大樓報到。

在她辦理程序時校方才告知待會要進行一場入學測試。大約過了三十分鐘，測試結果出來了。整個會場就只剩下落寞的早川莎莎，與等待她的銀髮女僕伊芙。

「⋯⋯體技 D 、魔力總量 E、學術成績平均 F，這都是個啥⋯⋯」

⋯⋯滿江紅，莎莎手上的白紙正是本次測試會的成績單。

「不、不要那麼灰心啦。」

女僕伊芙露出溫柔的微笑，接續安慰說。

「莎莎小姐，你現在可是點滿了各種虛弱要素哦，要是平常的莎莎小姐，一定能拿滿分的。感冒、沒睡覺、性轉藥的副作用以及大量魔力消耗，說實話，你還能站著都算奇蹟了。」

今日凌晨，莎莎他們搭乘的飛船在雷雨交加的高空中失去動力，為了防止飛船從高空墜落，莎莎以自己的魔力替代能量直到維修完成。

船長說一個小時就修好，結果他們弄了三、四個小時。就算莎莎有賢者弟子這個怪物等級的稱號，如此魯莽的行為還是讓她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體內的魔力幾乎被榨乾，走起路來都會嫌累，再加上淋雨淋了這麼久，身體都開始感覺到不舒服，甚至還有感冒的症狀。

「魔力空空地好想睡覺，沒想到用藥物維持性轉會有這麼大的副作用。哈⋯⋯，都睡了半個小時，半點魔力都沒有恢復。」

從下飛船後早川莎莎都一直打著哈欠。

「哈⋯⋯，我是不在意分數啦，不過學術成績 F 是甚麼鬼，我很認真耶。」

莎莎有氣無力的吐出一絲怨氣。

「是嘛？我倒不意外就是了。」

「多少意外一下呀，你是我這邊的人吧？」

「嗯嗯，我是你的人呦。」

伊芙真誠的表情讓莎莎都聽得耳根發紅，不到一秒的時間，莎莎就感覺全身上下都熱了起來。

「好、好、好像沒有錯，但你指的是別的意思吧。身、身為女僕，可別踩在主人頭上玩弄主人呀。」

「放心，我只會把你壓在床上。」

「夠、夠了，扯、扯遠了啦。」

「莎莎小姐成績會這麼差，是因莎莎小姐看的都是毫無相關的書籍。」

剛剛還像癡情少女的女僕，現在卻面無表情的說話，頓時讓莎莎全身打了冷顫。

「你也轉換太快了吧。還有哪裡毫無相關了，我可是把高階魔法的書都看完了喔。」

「可是剛剛的測試考的是初階魔法吧？」

「初階魔法需要學嗎？」

莎莎聳了聳肩，就像在傲慢地說，這種東西不是靠意念想像就能使用的嘛。

「嘿，知道自己的程度如何了吧？小巫女。」

突然一名女子從兩人的身後搭話，把莎莎嚇得推開身旁的女僕伊芙。

女子的形象很好認，留著波斯藍的秀髮遮住自己的右半邊臉頰，除了對她美麗的外表印象深刻外，這位窈窕美人的舉止也引起莎莎的注意。明明她也是考官的一員，可卻跟自己一樣測試全程都在打著哈欠。她的厭世臉一點都不像個評審考官。

「我是教語文的蜜莉安老師，很不幸的，我是你的導師。」

老師從上而下打量著莎莎，讓莎莎覺得有點不自在。

「咳咳⋯⋯。老、老師⋯⋯，你、你好⋯⋯，今後還請多多指教⋯⋯」

莎莎又回到死屍狀態，只能用著虛弱的聲音回應老師。見主人打招呼問好一旁的女僕也跟著鞠躬行禮。

「看起來要死不活地，很不舒服呢。」

看到莎莎憔悴的臉，蜜莉安就明白成績差的原因。由於身體不適導致表現不佳，在魔法學校裡也不是甚麼少見的事情。她的眼神瞄向莎莎手上的成績單接續說。

「呵呵，如果沒有這場測試會的話，你應該會因為賢者弟子的頭銜被分到8班吧。」

「老、老師⋯⋯，這是甚麼意思⋯⋯」

「我嘲笑的不是你，而是坐在上面不出來走走的人。也不管你的身體狀況如何，就直接進行測試會。真的很可笑，明明在這個時間轉來的學生都還躺在宿舍呢，你願意馬上接受測試就已經很厲害了。」

「我就當作是老師的讚美⋯⋯，謝謝你⋯⋯」

老師本以為莎莎是被冒犯才這麼問，可看她的表情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果然，會在這個時間點入學的學生，多少都有一點怪。

「我有點嚇一跳呢，他們可是差點把你安排到後面的班級喔。那裡的學生都是一群沒有志向只要會魔法就好的貴族笨蛋，很笨很傻還很慘忍對吧？差點就鬧國際笑話了，好險我在場才把你拉到我的班級上。」

就像讀商業學校不會學到專業的工業技術，非魔法專班的學生魔法也只能學到最基礎的課程。無論他們是不是認真向上的好學生，把賢者弟子丟到那樣子的班級就是個笑話。

「真是⋯⋯，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也只是自言自語罷了。不過如果能去垃圾班其實也不賴，要是待在原本的8班你應該會過得很痛苦吧。明明都是資質不錯的學生，壓力卻大到喘不過氣，真是可憐。」

「老師，你的自言自語好像還抱怨甚麼很可怕的東西喔。」

「阿爾真的很幼稚，對吧。比不過我就想要跟我比學生成績。」

「阿爾？」

「隔壁班的阿爾老師，我的手下敗將？」

「這麼介紹人家難怪會被拿來比較⋯⋯」

「好像是這樣呢，說太多了——」

老師的話在上揚的語氣中突然中斷，爾後悠哉悠哉的氣氛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就連老師散漫的眼神也變得犀利。

有一瞬間莎莎膽怯了，事後回想時，莎莎都想給老師冠上怪人的印象，來掩蓋她內心動搖的事實。如果老師不是個怪人，那她的有意變調就是向莎莎展示自己怪物的那一面了。

「我對學生的要求是不要做奇怪的事，因為我一點都不想處理。如果你真的像測驗結果一樣差勁的話，就給我安分地過完你的學生生活；要是出甚麼事我只會把你丟到廢物班，別妄想我會幫你。」

蜜莉安的語氣令人感到無比的壓力。

雖然老師說的話讓人感覺不到一絲責任感，但這一切也是因為有她與上層的溝通，莎莎才不會淪落到她所說的那些沒有競爭力的快樂班級。

「我是以⋯⋯，咳咳⋯⋯，咳咳⋯⋯，我是以⋯⋯，星宮祭典⋯⋯，咳咳⋯⋯，為目標的⋯⋯」

此時莎莎的喉嚨突然有股灼燒感。

她頂著疼痛邊咳嗽邊說話的樣子，不免讓老師的臉蛋露出細微的表情變化。

「那就加油吧，如果你實力只有這樣就請你放棄吧，不然就別怪我把你丟到王子班裡。」

「只要成為排名前兩百名⋯⋯學生⋯⋯就能參加，咳咳⋯⋯，雖、雖然聽起來名額不少，但這是要跟四、五年級的學長姐競⋯⋯」

「自說自話不理我是吧，真是的。這三年一度的祭典可不是甚麼煙火大會哦，是會讓你們這些學生廝殺到最後的戰場，要是不成熟一點搞不好會沒命呦。」

「咳咳⋯⋯。放心，我會留到最後的。」

「呵呵，雖然還是像個死人，不過膽量還是有的嘛，不愧是賢者弟子。」

老師在莎莎堅定的眼神中確認到某些答案，隨後變回平常那散漫的樣子繼續說話。

「會來這也是有什麼願望吧，金錢、權力、知識還是力量？」

「既然是優勝者，你說的那些都不重要，因為那都是⋯⋯，王者應得的東西。」

有夠中二，連莎莎自己都覺得說得太中二了。

「呵呵，王者是嘛？說的真好聽。不過你說得對，那都是應得的，只要能成為星之子無論什麼願望都能實現。」

莎莎的眼神堅定有力，但儘管如此⋯⋯

「這是十二大國⋯⋯不、不對、是全人類共同得出的答案。你知道嗎？」

蜜莉安沒有因為莎莎不放棄改說體面的話，而是繼續出言不遜。

「誘惑你們的願望不過是為了誕生勇者的祭品，這裡的觀眾甚至把學生的互相殘殺當成戲劇來看，不覺得有這種殘酷競賽的世界很可怕嘛？」

「相較之下⋯⋯魔物與亞人正常多了⋯⋯」

他們不過是適者生存罷了，比利益至上的人類好多了。

「呵呵，想參加的你可不能這麼說。」

「畢竟⋯⋯報酬很高⋯⋯」

報酬高，果然是因錢或權力而來的嗎？

「單單地位、金錢與力量三點就牢牢抓住你們這些小孩的心，還有不少跟你一樣的外國人為了斯堪德王國的魔法而慕名前來。再說一次，這不可是甚麼過家家的遊戲，你明白嗎？」

說來諷刺，質疑莎莎參賽目的的同時，蜜莉安腦中卻浮現坐在貴賓席看著學生廝殺的貴族。

「怎感覺老師你⋯⋯想說服我放棄似⋯⋯」

「怎麼會呢，我從不干涉學生的意願，只不過現在的你需要跑一些麻煩的流程才有機會進到備取名單，老師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做白工了。」

話雖如此，可老師的微笑有點慎人。

「如果我把機率變成100％，就不會做白工了吧？」

「就算如此還是很麻煩。畢竟這裡的祭典跟外面不同不是單純的個人賽、雙人賽或團體賽，是選秀制度—，規則麻煩多了，就算我想幫你，你也需要有資格。」

「資格？難道是排行榜嗎？」

莎莎額頭冒了冷汗，要是真的是甚麼成績排行來做標準，那對測試會剛失敗的莎莎來說是個相當不利的消息。

「沒錯，就算你每個月都拿到好成績，最快也要半年才能拿到資格。」

「那可不行，祭典不是一個月後就開始了嗎？這樣會趕不上。」

「那就放棄在等三年唄，在等三年也沒有不好，到時候妳也成了五年級的學姊，應該可以贏的很輕鬆。」

誰看不出來在這個時間點入學的莎莎就是為了參加這一次的星宮祭典呢？老師的故意調侃就是想看看對方會有甚麼反應。

「不行，我可等不了那麼久，沒有人會喜歡看校園日常故事的。」

「嗯？」

「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歡過得太休閒啦，這樣白白浪費時間很無聊。」

「呵呵，閒課業太無聊的話我可以讓你做很多事哦。不過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要我賣你人情幫你一把也行呦。」

蜜莉安似乎別有心腸，要是平常被這樣刺激她鐵定會立刻調頭就走，這次居然留下來說願意賣人情，或許她是從莎莎這裡得到了有趣的答案。

「那就拜託老師了。但我先聲明，這一次的人情影響到我的未來，所以要還給老師的人情債必須是跟未來等價的，不會影響性命或是人生我一律不受理。」

「講這種話，擺明不想還唄。」

「正確來說，我不想要做一些拿公文、買器材這些無聊的跑腿工作，但是如果老師被壞人擄走我一定會去救老師的。」

「這就是不想還唄。」

還以為說完這句話老師便會掉頭走人，可她卻忽然靠到莎莎的耳根旁。

「在這個實力至上的現實世界，只要彼此同意就算是私下的戰鬥也會被排名認可。」

這不會是要誘導別人戰鬥吧？不给莎莎思考的時間，老師繼續說。

「此外，要是在祭典開始前發生了什麼事件導致多位參賽學生無法出賽，委員會就會重新審理參賽名單。」

還要把事情搞大嗎？考慮到這裡是貴族學校，對莎莎這個沒有後台支撐的外國人來說，這麼做會比以個人作為點來突破還簡單，又或者說成功率會比較高。

「⋯⋯原來如此，謝謝老師。」

「就這樣，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我會讓另一個老師來接你，待會班會時見。」

老師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對了，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現，如果能複製紐伯根的結果我會很開心喔。」

紐伯根是在說另一個賢者弟子吧，沒事給自己的學生壓力幹嘛。

眼看老師終於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銀髮女僕伊芙突然貼到莎莎身上。

「那女人終於走了，可惡，居然打擾我跟希雅親熱。」

「伊芙？你再說甚麼？我現在可是莎莎哦？」

「哎呀！真是抱歉莎莎小姐，不小心提到已故的前夫了。」

伊芙學了小說裡的怨婦，用著衣袖擦拭著止不住的淚水。

「我可還沒死喔？雖然我現在是早川莎莎，但不要把原本的我給抹殺掉啊。」

「非常抱歉，莎莎小姐我⋯⋯，因為她打斷與莎莎小姐的美好時光，我一時錯亂說了奇怪的話。」

「你已經說奇怪的話了哦。還有不許說老師的壞話。我覺得她是一個好老師，雖然很懶就是了。」

雖然她的態度很懶散——但她的氣勢卻不一般，且意外地公正。

在測試時，她沒有因為賢者弟子的稱號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期待莎莎，測試結束，她也沒有因為令人絕望的成績對莎莎失去興趣。就連祭典方面，她也提供莎莎其他的方法。

「身材也很好，不過略遜於我這位老婆。對吧，莎莎小姐。」

「我剛剛推的那下是不是害你撞到頭了啊，在說甚麼傻話。」

「因為⋯⋯，之後就見不到莎莎小姐了嘛⋯⋯」

真是喜怒無常的女人，一下哭一下笑，一下笑一下哭。

不過莎莎自己也沒資格說別人，因為她也是一個情緒不定的人。

「我只是去教室上課呦，放學後就能見面了。而且只要等女僕相關的資料都申請完成，我們就可以一起上課了。」

「可是⋯⋯」

「沒有可是。我頭痛的要死超想睡覺，快把手續辦一辦讓我瞇一下吧。」

「好⋯⋯」

「對了，等等你要好好扮演女僕的工作喔，房間就拜託你了。」

說完，莎莎牽起伊芙的手。一剎那，伊芙又恢復起以往的精神。

「是！」

「讓我們在彼此的舞台上好好表演吧。」

莎莎好像說出很帥氣的話，但不過三秒又開始不停地咳嗽了。

早川莎莎的人設是沒有金錢觀念、肉食主義、追求個人特色⋯⋯。

蜜莉安．密帝希德

年齡：29歲

身高：173公分

體重：58公斤

慣用手：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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