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Z-破碎相依的雙星 - Chapter2 雪女20

「貴族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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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國家的貴族與其他國家不一樣，為了避免太早接觸派系，在就學前都不會與其他家族認識。這是很早以前的國王制定的不成文規定，除非有血緣的關係，不然我們在來到學校前都沒有同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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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王子公主也遵守這個規定，頂多只會接觸到從古至今就輔佐王室的帕里巴頓與格律薩兩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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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麼做是不想讓各家族間有太深入的關係呢。」莉莉亞感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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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有趣的方法，不過這不也挺好得嗎？要是有家族被境外勢力滲透，那他的影響力就不會那麼大，相對的傷害也會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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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年紀的貴族思想並沒有那麼成熟，但絕對比從小就被派系影響失去自主判斷能力的人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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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有這種問題，我居然沒想過這樣的可能性。家族與家族之間的關係越是堅固，從內部滲透的速度就會越快，搞不好最後會像流行病一樣在整個派系中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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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的父母接觸了素食家庭，我可能就會被家人影響而開始吃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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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吃素也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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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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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現在莎莎的設定是肉食主義者，必須好好維持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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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為我們國家有這樣特殊的體制，才會有今天這所為貴族子女交流建立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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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貴族建立的？怪不得你們下課時間特別早，不會是為了他們舉辦茶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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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你所言，伊芙小姐，下午三點以後就是我們舉辦茶會等社交活動的時間，不過因為我是魔法專班的學生，每個禮拜只要露面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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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莉莉亞也不是閒著沒事做的，為了維持自己的實力他大多會待在自由訓練場練習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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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清楚貴族在學校的地位了，不過莉莉亞你說的那些悲劇會不會太杞人憂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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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覺得莉莉亞方才提的例子有些不切實際。說甚麼有貴族為了拉攏其他貴族而用他身邊的平民朋友來威脅他，或是貴族用金錢收買平民讓他在其他貴族面前不停說自己的好話。貴族在怎麼為一己私慾利用平民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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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莎莎的話莉莉亞愣住了。

莉莉亞低下頭露出失望的表情，「果然⋯⋯」，當她再次抬起頭時臉卻變得面無表情，「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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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變回｢雪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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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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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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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亞咕噥說出一個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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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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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七人⋯⋯，這是四王子到來後休學的平民學生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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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學校人數那麼多，一年一百四十七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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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想故作鎮定，可馬上就被莉莉亞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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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不多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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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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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去年開學第一個月的休學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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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不是開玩笑吧，才開學一個月就有一百人休學？就算是包含五個年級也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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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班級休學一個學生才可能這麼多，但那是一個學期的，一個月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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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自信吧？這只是我親自計算的休學人數，實際數字應該更大。為了無聊的貴族遊戲讓別人失去一切，而我只能在一旁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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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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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只能在一旁聽著莉莉亞說明那一百四十七個案例，她每個都說得很詳細，尤其是聽到描述與四王子的有關以及失蹤前所發生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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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平民受害者接受了金錢的誘惑在暗地裡攻擊其他貴族，第二位受害者被要求去偷換茶點讓某位貴族在王子麵前出醜，第三位受害者頂替貴族製造意外的罪，第四位受害者因為貴族復仇而犧牲，從此受害者就接連出現。製造意外傷害別人、偷竊信物影響聲譽、偽造文書製造緋聞，把所有壞事都丟給沒有身分的平民來做，結果所有事件暴露後只有被當作魁儡使用的平民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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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莉莉亞已經說了十幾個真實案例。即使莉莉亞還沒留下滴眼淚，可她眼睛紅腫，眼神也只有悲傷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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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共同理念讓貴族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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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莉莉亞，對不起莉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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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甚麼樣的心情才能流露出如此猙獰的表情，莎莎不想看到這樣的莉莉亞，連忙跪在地上緊握莉莉亞的手希望她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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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莎莎說了數次對不起後莉莉亞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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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莎莎鬆手起身後莉莉亞平靜說，「我可是高貴的古雷哈特，為了維持中立我必須要無視這些事情。」然而，停頓了一秒後她的語氣再次落到谷底，「我無法想像⋯⋯他們為了拉攏我⋯⋯會對、對別人做甚麼事⋯⋯家突然被火燒掉？父母莫名被關？生意突然一落千丈？所有⋯⋯所有與我有關的人都會不幸，就因為我是必須維持中立的公爵，而他們的家人就要被當成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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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亞的哭訴充滿著複雜的想法，這些想法雖然不切實際但又可能真實存在。可能是感受到莎莎的溫度也可能是認為得到莎莎的理解，逆來順受的莉莉亞在今天把一切苦水都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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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自己必須維持立場讓其他人受傷，可是無法矜持住而隨波逐流的話，那些互相牽制的平衡就可能會被破壞，最後導致國家陷入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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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那些人就是不懂呢？別說只為了眼前利益，根本就是想要把國家弄得一團亂好讓自己有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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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貴族們都跟禽獸一樣沒有同理心，明明隨便就能想像到無數悲劇卻沒有人願意出面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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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疚、失望、無助，這些悲傷情從古雷哈特入學以來就無時無刻在轟炸自己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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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亞原本是個十分單純且心地善良的少女，但入學前經過父親兩年的特別訓練就變了樣，為了能不受外界感擾保持中立將必須將自己訓練得冷酷無情，為了未雨綢繆防範未知對所有事情都抱有懷疑並做好最壞的打算。最後只能披上偽裝的鎧甲變成校園內聞風喪膽的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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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怎麼流眼淚了，等我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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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亞以為自己早就失去了情感，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眼淚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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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莉莉亞大人。哭出來吧，無論發生甚麼事情我們會陪在你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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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呀，莎莎同學、伊芙小姐，我現在好像真的止不住眼淚欸，奇怪為什麼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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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亞不停用手搧著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為了讓發熱的打腦停下，還露出強顏歡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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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莎莎眼中莉莉亞被迫上演一場「無奈」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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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放聲大哭也沒有關係，沒有人會責備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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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亞強迫自己的樣子讓莎莎忍不住抱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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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莎莎不懂得如何安慰人，也不清楚這麼做對不對，但唯一明白的要是再一次看到莉莉亞的臉，莎莎自己也會跟她一樣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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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也開始有點淚水了，果然自己很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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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想像悲劇故事時也只會微笑著同情主角，但今天卻哭了出來。

*女僕伊芙捏臉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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