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衛,爹讓我保持平常水準去測試就可以了,沒有那麼多擔憂,你知道的,那老傢伙老不正經的,整天說我要成為藍世大俠,扶貧濟困甚麼的。哎!要是他真有這樣的心,為何我們還住在這鳥不拉屎的蒲花村?」姬太一嘆了聲氣,回應了洪天衛。
洪天衛從遠處走來,左手還握著他自幼使用的修行木劍。
洪家跟姬家也是練劍之人,雖然不是甚麼修行之家,俠義武者,但練武在蒲花村也是必要的,在後山採擷必須品時要砍妖,若有強盜襲村也要村民走出來守護。
這裏可沒有甚麼人守護,像山前最近的小城梨刀城就有城主府守護,村裏人還是要靠自己的。
「還有兩天,我們來練劍吧。」洪天衛對著姬太一說。
「好。」
~
在姬家後園一片空地,兩位少年拿著木劍對練,姬太一之劍法傳承於姬叔,行雲流水,虛實難測,村裏的少年都不願與他對劍,經常被他的假動作騙了,每次都輸給他。
嗯,姬太一他應該叫姬太無恥了。
放眼蒲花村的少年,也只有洪天衛能與他對劍,洪叔也是練劍之人,為人正直,他不像姬叔那樣年少時出外遊歷十多載,修為也沒他高深,但村子有需要時洪叔必會請薦。
洪天衛的劍亦如其父,方正堅定,雖沒有姬太一之劍變幻莫測,難以對劍,但他卻能固守一方,不會被姬太一騙到。
天衛他為人本也正直,不苟言笑,於姬太一大不同,幼時村裏人都說洪天衛很乖,姬太一卻是亂世魔王。對此,姬太一只能怪他的老爹教壞他了。
「砰!砰!」
少年對劍雖是使用木劍,但卻有真正對劍之韻,姬太一身法無序,劍劍逼人,洪天衛卻能沉着應戰,動作雖不多,卻能每次都擋住了姬太一的劍招,可他的劍法也有一大缺陷,一味防守,難以作出還擊。
這也不能怪他,姬太一的劍法實在詭異,即使對方能發起攻擊,他每次都能及時閃躲,因此在對劍上,對手穩如洪天衛,他也是沒有敗過的。
「咔。」
就如這次結果一般,洪天衛手上的劍連劍柄都被姬太一削了。
「挨了一刻鐘呢,天衛你的劍招沉穩了許多。」姬太一氣喘吁吁地道。
「穩定了還不是輸給你,再穩定些,劍法也絕不如你。」洪天衛低聲道。
「我那些劍法都是老爹教的花哨之術,若是別人能以力破之,還是會敗的。像天衛你的劍法,堅守一方,若再配以難解之力量,恐怕也無人能破。」姬太一認真說道。
「若是要力量的話去修練好了,據說修武之人能力破岩石,真氣運體而過!怎麼父親他們要我們練習劍法,對劍又有甚麼作用?」
「天衛,我想修行之人雖然自身強大,但劍法、身法等術也是對戰時所需的,若是修為高下相差無幾,劍法很可能是決定劍修勝負的關鍵。」
啪!啪!啪!
姬家裏傳來的拍掌聲打斷了少年的討論。
姬太一與洪天衛同時望向緩步走來的人。
「父親!」「洪叔!」
「天衛,你的劍術有進步了,不錯,後天好好發揮。」
原來洪叔在他們練劍時便已經到來,姬家跟洪家關係頗為密切,兩家人甚至會打開家門,反正村子裏的人純樸,也不會有別人來偷盜,若是村外的人,最近的也要徒步走兩個時辰才到蒲花村,蒲花村有甚麼值得他們走這麼長時間來偷?
雖說修行之人身法更強大,像一些武俠般的存在,從蒲花村跑到梨刀城也不消小半個時辰,但越是修為強大的人,越難有東西入他們的法眼。
據說村子裏最修為強大的人也就是老村長,也只是凡盡境人物。
凡盡境,修行第一境,凡盡境之人肉體突破凡人極限,能力達千斤,甚至以人運氣,內功深厚,真氣運於體外。
然而,百楊國真正的武俠人物才不會看上凡盡境武者的財物。
「太一,你說得很對,你老爹跟洪叔我也是希望你們踏入修行後,即便是成為村長般凡盡境高層的人物,也要在同輩上更勝一籌。」洪叔說著坐下了在地上。
「洪叔我雖然修行差,沒有人指點我修行,也只有村長對我大恩大德,教我修劍,當年一次盜寇入村,我以凡盡境六重的修為,配合村長教我,以及我自悟的劍法,打退了凡盡境七重的大盜,也算是對村子的一場回饋。」
少年們似也知道村子的過去,百楊國有不少修行之人,自倚實力強大,打家劫舍,無惡不作,蒲花村在過去幾十年也遭到多次強盜入侵。
「你們是村子這一代最被寄予厚望之人,修行上天資聰穎,即便還未測出修行天賦,但村長也言你們是蒲花村的希望,將來你們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時,蒲花村是需要你們守護的。」
少年們認真點頭。
「記住,要居安思危,危機降臨時我們沒有任何選擇,只能以實力面對一切。」說著洪叔看向了姬太一「太一你也是,你老爹的前車之鑒你自己清楚,不要走你父親的路。」
姬太一神色凝重,思緒也回到年幼時村民跟他說的故事。
當年,姬叔是村子裏修行天賦最好的人,天資比村長更好,年少輕狂的他出外遊歷,到聚集修行者的武府修行,更娶嬌妻回村。
但有一次,姬叔他們夫婦二人外出遊歷,不知經歷了甚麼,最後只有姬叔一人回村了。那件事後,姬叔十分頹廢,整天飲酒解愁,生活一蹶不振,間中受村民之邀才跟他們上山獵妖,直至十六年前那夜。
姬叔遇到了姬太一,突然想領養他長大,教他修行,才像有了人生目標的人,不再顯得那麼頹廢。
可以說,姬太一的出現,讓姬叔的人生有了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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