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令系列：棋局 - 第十章：幕後

這日，楊修三人早晨依舊在守生殿盤坐調息修練，楊修在幾個周天後，調和穩定自己的氣息，起身朝白衣長者行禮。

　　「師父，那弟子就與麒麟一同下山辦事去。」

　　聽到楊修的話，上官鳳趕緊收穩氣息，挑眉抗議著。

　　「要去哪?為什麼下山只帶麒麟，不帶我！」

　　「你被罰加修的時間還沒結束吧?怎麼去?」

　　上官鳳不滿的大喊。「就不能等等我嗎?」

　　楊修臉上顯得有些無奈，他也想帶他去，但上官鳳還有許多事沒做完。

　　「你還要再修練一個時辰，另外還有靈獸棚沒打掃，等你那天都黑了！」

　　端木麒麟也收氣、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請求著。「就帶阿鳳去吧。」

　　「不行，我們走。」

　　「我也要去！」

　　見他們兩人要走，上官鳳急忙想起身，卻被白者長者喝了一聲。

　　「阿鳳。」

　　上官鳳那絕美的臉孔都皺成一團，難過失望的看著走向殿門的兩人。

　　都幾個月沒出山門了，他想念山下的熱鬧跟繁華，那滿街的小攤有著各種好吃、好玩的事物，他都多久沒吃過沒碰過了。

　　「麒麟！」上官鳳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喚聲。

　　這聲喊著端木麒麟心都軟了，看著上官鳳的愁容心中十分不捨，他拉住楊修的衣袖又再次請求著。

　　「我們等等阿鳳吧，帶她一起下山。」

　　「你別慣著他！他自己事沒做完，怎能一直想要玩，難道仗著你幫他嗎?」

　　我願意！端木麒麟輕咬了著唇心裡這樣想著，但又沒勇氣說出去。

　　「你先回去拿件雪披，不然傍晚回來會冷，我先去宗內交待一下事情，等等山門會合。」

　　楊修交待完後，就急步離開。

　　上官鳳一臉乞求的看向殿門旁的端木麒麟，用著眼色暗示著，要他幫忙求求師尊。

　　端木麒麟明白他的意思，他心裡也想與上官鳳一起下山，正要開口，白衣師尊比他先出聲。

　　「無需開口，快去吧。」

　　被師尊直接否決，端木麒麟像洩了氣的氣球，雙肩垂落，滿臉抱歉的看向上官鳳一會，後向長者行了禮。

　　「弟子告退。」

　　稟完就打算轉身離開，但上官鳳的聲音又再次讓他糾結了起來。

　　「麒麟！」

　　他的這聲叫的端木麒麟心都碎了。

　　但師尊的命令又在那，端木麒麟無法反抗，於是只能扁了一下嘴，眼神帶著傷感的說。

　　「對不起。」

　　話落，頭也不回的趕緊離開守生殿，再待下去他的心都要碎成末了。

　　上官鳳瞪著那雙大眼，見最後的希望離開，他都要瘋了，他好想大叫，但他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敢相信的搖著頭。

　　「不公平，這不公平。」

　　他想下山，他想出去玩，他想吃糖葫蘆，他想看雜耍，他想坐在客棧聽人說書！

　　「師尊，這不公平。」上官鳳不服氣的看向前方的長者。

　　白衣長者也不見怪他的無禮，慈愛的微笑著。

　　「哪不公平?」

　　「為什麼他們可以下山，我卻要在這！」

　　「那就像修兒說的，你的罰結束了嗎?你的打掃結束了?你的修練完成了?」

　　被師尊這樣追問，上官鳳眼底滑過一絲心虛，但還是不太服的想開口辯解，但長者不給他這個機會。

　　「你是不是要說，修練可以明天再追加，打掃可以回來再掃？」

　　上官鳳一陣詐舌，吐了吐舌，真是完全被說中。

　　白衣長者微沉著臉，訓誡著。

　　「阿鳳，今日事本該今日畢，堆積一堆再多加修練並不是正確的事。」

　　他垂下肩、拱起背，滿身的無力感的攤坐著。

　　師尊瞇著眼，打量著他問著。

　　「阿鳳，你天生是武學奇才，不論是內力、靈力、術法都能很快掌握，那怎麼遲遲無法破離火第五層?」

　　這是師尊第三次暗示了，意味著師尊的耐心快到了極限，如果事情再無進展或處理，那他老人家就要介入了。

　　「嗯...我懶惰。」

　　上官鳳依舊執拗的不願說實話。

　　說出事情原由當然容易，但後果卻是他無法掌握跟承受。

　　族內紛爭，飄渺宗一般不會強行介入處理，只要不是傷害人命，不是跟九幽冥宗勾結，都會給氏族自行處理。

　　但最後氏族處理不了，或是族內紛爭上升到影響氏族穩定，飄渺宗無法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時，那結果就不可能是和平收場了。

　　雖然他也沒想要和平收場，那些傷害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他會讓他們知道鳳族只會有他一個王，只是現在天時地利人和都不站在他這邊就是了。

　　「阿鳳。」長者口氣嚴肅的喚著。

　　被這一喚，上官鳳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鳳族的大權絕不能旁落！他在心裡堅定的說著。

　　現在必須要說服師尊，他還需要一點時間。

　　「師尊，我當然知道宗主出手一定能幫我查的水落石出，糾出幕後黑手，但這個結果對上官家來說傷害太大。

　　十多年前的事對我爹傷害太大，他一直隱忍到現在，等到我出生，等著我能上崑崙，等著我帶著朱雀神劍回去，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失敗。

　　即使我知道那罪魁禍首是我至親之人，我也不能請宗主出手，我不能讓火鳳一族失去鳳族首領之位，所以我要自己處理。」　

　　說著說著，上官鳳眼眸中有許多的無奈。

　　「你知道那人是誰?」

　　上官鳳深嘆口氣點頭。

　　「我當然知道，我的出生對某些人來說就是種威脅，又加上我天資優越，就算與他們是至親，他們也容我不得。」

　　這些話聽起來雖自大，但由上官鳳口中說出卻實至名歸。

　　「修兒還沒有找到醫治的辦法嗎?」

　　上官鳳有些遺憾的摸著右手的暖袖。

　　「他有努力在找了，但天外飛石極為珍貴，天底下可能只有一塊，古書上記載的資料又很少，楊修推斷可能是落在北方，也派人去找了，但目前還沒有什麼消息傳回來就是。」

　　白衣長者緩緩摸著自己的白鬚思索了一下。

　　「修兒是想用那天外飛石將你體內的毒逼出來?」

　　「是。」

　　上官鳳眨著他那雙星辰般的大眼，信任的點頭回應。

　　雖然這個方法也沒人能保證一定能成功，但他相信楊修，即使沒成功楊修定也有別的解決方法。

　　「楊修說，用天外飛石對我的傷害是最小的，這個方法不但能逼出我體內的毒，也不會傷到我的經脈，所以目前我們想朝這個方向進行。」

　　白衣長者微嘆了口氣。

　　他怎會不知楊修用這方法的用意，強行將毒逼出，雖然快速但相對的對上官鳳的經脈也會有很大的影響，或許連帶靈脈也會受影響。

　　離火是個霸道的術法，靈力十足所掌控離火的能力就會越強，但只要靈脈或內力有所不穩，不但離火會自身反噬灼燒靈脈，嚴重時還可能走火入魔，武功盡廢。

　　「但你也知道，離火遲遲不破境，所積累的能量總會有反噬的一天。修兒雖幫你封住右手的經脈，但他封不了多久，因為你的內力及靈力一天天不斷提升，總有一天毒因為你的靈力衝破封穴，到時將會拓展到全身。」

　　他眼中的光黯淡了許多，眼底流過著一絲陰冷。

　　他與楊修已經想過最壞的結果。

　　「我和楊修說好了，就半年，如果到立春還沒找到天外飛石，就請師尊幫我把毒逼出，不然就砍掉我的右手！」

　　白衣長者聽到上官鳳的決定，眼神一驚。

　　他沒想到上官鳳竟會對自己這麼狠。

　　長者看著眼前這個幾近完美的少年，心中滿是心疼，如果真找不到天外飛石，他也會拼盡全力保住上官鳳的右手及經脈。

　　「阿鳳，你身為未來鳳族的王，絕不能少掉右手，為師定會幫你的。」

　　上官鳳嘴角提了起來，給了師尊一個任任何人看到都會十分心動及愉悅的笑容。

　　「謝謝師尊。那這件事....」

　　白衣長著雖說會幫他，但上官鳳還是比較在意會不會驚動宗主。

　　長者順了順白鬍，輕呵的笑著。

　　「為師明白，就等你們到立春。」

　　得到師尊的承諾，上官鳳開心的大力點著頭。

　　「放心修練，為師看著。」

　　與師尊坦誠說開後，上官鳳內心的大石也放鬆了下來，不然無時無刻都擔心自己毒發或走火入魔，而讓師尊不得不去告知宗主這件事。

　　來到崑崙這麼久，他終於能心無掛礙的調氣修練了。

　　長者看著專注修練的上官鳳一會，突然想到什麼，自語的說。

　　「北方....」

　　他掐指算了一下，似乎有了些眉目。

　　「天外飛石，你可以去問問麒麟，或許會有答案。」

　　原閉著眼的上官鳳睜開眼看了師尊一會，微偏著頭一臉不明白的在心中想著。

　　麒麟？

　　但現在的他不想去糾結師尊的意思，只在心中記著，後又閉上眼又專注修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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