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大學生的生存之道！(2) 舞會 - 如果不相信自己的打手，那就乾脆別找打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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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哪裡？

　　這個女生是誰？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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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瑟發抖。

　　那個身處現場的男人感到天旋地轉，呼吸也開始漏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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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

　　我要放棄靠自己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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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長你……穿得還蠻講究的耶。」五光十色下，林紫萱靈動的眼睛打量著李政憲，隨後露出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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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就對妳太失禮了，要喝什麼嗎？表情十五，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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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就對妳太失禮了，要喝什麼嗎？」李政憲挑高眉梢，露出充滿暖意的微笑。

　　「有推薦嗎？」林紫萱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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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心情怎麼樣？最近喜歡什麼音樂？能喝重的酒嗎？妳什麼星座的？表情六，皺眉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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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心情怎麼樣？最近喜歡什麼音樂？能喝重的酒嗎？妳什麼星座的？」李政憲調皮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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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油喔……」浩峰打了差評。

　　「對啊，這就是重點。」關掉麥克風的宇達回應。

　　「重點是很油？」浩峰狐疑。

　　「不，重點是亂七八糟。」宇達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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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林紫萱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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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妳怎麼看起來很緊張。表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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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妳怎麼看起來很緊張？」李政憲哈哈一笑。

　　「……一點點，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林紫萱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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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喝點可爾必思吧，我剛剛有看見，水蜜桃口味好嗎？表情八動作六，上身側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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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喝點可爾必思吧，我剛剛有看見，水蜜桃口味好嗎？」李政憲側過身，指了指身後的供餐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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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你怎麼知道有可爾必思。」在 113 室看著投影的浩峰一愣。

　　「就說了剛剛我有看了一下會場，你以為我只有在吃火鍋嗎？」關掉麥克風的宇達迅速補充。

　　「太神了吧？」浩峰傻眼，一樣都是看投影螢幕，看見的重點居然差這麼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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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呀。」林紫萱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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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燦笑。

　　是浩峰從來沒遇過的燦笑。

　　是周莫從來沒看過的燦笑。

　　是邱正濱從來沒想過的燦笑。

　　也是理論上絕對不可能有人對著李政憲做的，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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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亂七八糟講點什麼讓對方呆掉，接著再正正經經地提出能被接受的建議，對方就更容易接受了，這樣我才方便取得主動的話語權，總之就是這樣操作啦。」關掉麥克風的宇達轉頭對著三個傻蛋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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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

　　我以及我以外的，一杯酒可以多賣兩個零的服務業帝王。

　　113 室的三人組彷彿看見了金色長髮的幻影，這就是身處台灣的，山寨版的辣個現代牛郎界的帝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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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強了吧……」夾著一根竹輪的校隊好手周莫不禁想像，如果是在歌舞伎町遇到這個男人，要跟他一起吃火鍋得要花多少錢才夠？

　　「你們是不是沒有在餐廳打工過？」宇達反問。

　　「這有什麼關係呢？」遊戲宅邱正濱狐疑。

　　「餐廳為了不讓擋路的弱智浪費時間，所以會用這樣的手法誘導推薦一款飲品結束這回合，這個其實滿常見的喔。」宇達說完後，便為自己倒了一杯雪碧。

　　「原來如此……」浩峰心領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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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子的事情他以前曾經，嗯，曾經被這樣對待過。

　　原來店員是把他當弱智呀，這樣啊。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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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點是，在這個場合做這樣子的舉動，很容易取得主動權與安定感，讓人家覺得你這個學長真的像個學長，懂了嗎各位學長？」宇達不急不徐地喝著雪碧。

　　「原、原來如此……」113 室的三位學長學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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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過人群，排了會兒隊，跟供應飲料的小哥打了招呼，拿到了兩個裝著飲料的紙杯。

　　道了謝，離開飲料吧的李政憲，在光影交錯的會場裡轉頭看看，尋找那正在人群裡等他的人影。

　　長頭髮，大眼睛，穿著的小洋裝有點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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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兒就找到了，因為他們沒有距離太遠。

　　李政憲拿著兩杯飲料走向林紫萱。

　　林紫萱轉頭，對著李政憲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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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可爾必思，舉杯及肩，微微搖晃，表情九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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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可爾必思。」李政憲將左手的可爾必思遞給林紫萱，臉上表情放鬆。

　　「謝謝，學長你喝什麼呢？」林紫萱接過飲料，好像口渴很久似地，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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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水，跟剛剛一樣舉手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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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水。」李政憲舉起自己右手的紙杯搖了搖，露出微笑。

　　「為什麼啊哈哈哈。」林紫萱一愣，隨後笑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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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遲到了，所以是騎車過來的，不能喝酒嘛。表情十，無奈，然後喝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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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遲到了，所以是騎車過來的，不能喝酒嘛。」李政憲聳聳肩，隨後喝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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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帶一提，這一步的目的是透露給對方自己今天有騎車，為等等不喝酒找了個理由，以及喝開水會給人乾淨清爽的印象。」關掉麥克風的宇達對著房間裡傻掉的三人組補充。

　　「為什麼不能喝酒？」咬著筷子的浩峰對著螢幕裡林紫萱的笑容發愣，想著下次要不要乾脆不管面子，自己親自找宇達當槍手？

　　「撇開我們確實是要騎車沒錯，但另一方面，幹酒如果喝下去，等等那個北七嗨起來不聽指揮怎麼辦？」宇達翻了白眼。

　　「你居然叫他北七……」校隊好手周莫一楞。

　　「開玩笑，他會請我過來當他的打手，不就是因為喝多了嗎？」宇達冷著臉。

　　「是我不好，他確實是個北七。」周莫無可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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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政憲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說什麼。

　　事實上，李政憲甚至沒有思考過從骨傳導耳機傳來的指令到底在說什麼，他只是忠實地執行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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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李政憲知道一件事。

　　學妹，

　　　很高興地，

　　　　正在和

　　　　　『自己』

　　　　　　　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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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有學妹很高興地正在和『自己』談話啊！居然！居然！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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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池上搖擺著男男女女，舞台上的歌手賣力嘶吼著沙啞的高音。

　　燈光閃爍配合著音樂的節奏，酒精與糖分的味道在空氣裡瀰漫，還有一點點尼古丁的氣息。

　　舞會的氛圍濃郁，可以與不可以的事情同時發生，青春總會有些許危險的氣息與過份濃郁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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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有溫和一點的展開發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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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大學好玩嗎？」李政憲領著林紫萱在這個會場散步。

　　「沒想像的好玩。」一面走著的林紫萱視線被拋接著雪克杯的酒保抓走，抓著空紙杯的她跟著圍觀的同學一起拍手。

　　「課程跟不上？」李政憲『被命令』駐留在這裏看著酒保拋著酒瓶，紙杯裡還剩下半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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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拋接酒瓶的酒保前面，一圈觀眾打著節拍歡呼。

　　在酒精的正中間，兩個小哥猜拳拼酒。

　　右方的小哥將杯子一飲而盡，用力將空了的杯子打在桌上，高舉雙拳暴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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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倒還好，就有點迷惘。」林紫萱找到了垃圾筒將紙杯丟掉，接著舉起雙手跟著群眾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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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拼酒的左方小哥按著桌面，神色痛苦地抬起頭，又是一杯滿滿的金色三麥。

　　左方小哥先是傻了眼，然後咬著牙，發著抖的手指堅定地握上那酒杯的握柄，豪氣干雲地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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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桌子一拍，拿起酒杯一飲。

　　而右方那剛剛才高舉雙手暴吼的小哥就這麼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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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無僅有的逆轉勝！

　　全場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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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歡參加活動嗎？」李政憲跟著抬高雙手笑著鼓掌，小心不灑出杯子裡的水。

　　「不知道，就有點混亂的感覺，感覺自己做什麼都不上不下，有點力不從心……還是應該說做得很差？」也跟著鼓掌的林紫萱笑著，五光十色的燈光打在她的俏麗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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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臉龐充滿著陰鬱。

　　就像是早就知道答案，卻因為各種理由沒有去進行。

　　看著時間滴滴答答地走過，然後在被窩裡咬著牙，在打開被窩時笑著臉，迎接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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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政憲陷入了思考。

　　如果考慮到她在臉書透露的一些線索，難道學妹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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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李政憲虎軀一震！

　　骨傳導傳來了一個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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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怎麼也不覺得，應該發生的指令。

　　不可能，自己不可能辦到，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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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嗎？

　　喝完紙杯裡的水，接著將紙杯揉扁。

　　李政憲目露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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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如果不相信自己的打手，

　　那就乾脆別找打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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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跳舞吧？」還是把話說完，才剛剛下定決心的李政憲整個人陽痿掉了。

　　「還沒開始不是嗎？」林紫萱轉頭看著李政憲一愣。

　　「下面有自由舞池不是嗎？」李政憲的拇指指著另一旁的自由舞池笑了笑，他自覺心跳絕對破百。

　　「欸？」林紫萱一愣。

　　「來吧。」李政憲笑著拉著林紫萱的袖口，將揉扁的紙杯一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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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著她的袖口。

　　揉扁的紙杯拋物線地飛過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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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碎步跑了起來。

　　紙杯團乾淨地命中在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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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實不太會！會踩到你的腳喔！」也跟著碎步小跑，小心翼翼躲開人群的林紫萱在大聲的音樂下大喊。

　　「那妳要小心別摔倒喔！」在昏暗與色燈的閃爍下，李政憲回過頭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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