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實驗 - 罪惡與審判之章，信仰(11)

屋內。

「無名大人，這樣不斷滅殺神靈真的是對的嗎?」

椅子上，首如此問道。他知道，這件事有可能涉及到更大的層面，但他非問不可。

「對與不對我無可奉告....」

「那既然如此，為何要這樣??就算如此，那那些無辜的生靈呢?他們真的就不能活在這世上嗎?」

首跟當初的約一樣，但是他的困惑與疑慮更多，更濃。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他知道，他接受不了。

「但是，他們真的是無辜的嗎?」

突然，無名說出了這句話。

「不管是不是，一定有不是的！」

「怎麼可能！！！！！！！！」

那一瞬間，無名已經有了抬手的念頭，但是約帶給他的經驗告訴他，那不會是部下的想法。這樣，他們不過是以自己的角度再次思考事物。

「那些低等的生物，他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懂.....他們的內心只有自己，只有貪婪和私慾！而那些該死的「人類」，將其美化成人性，然後藉此無限放大自己的野心...不殺了神靈，我們就無法肅清那些噁心的雜碎，無法淨化這個世界！現在，你跟我說他們無辜！？無辜在哪裡！？？」

無名咆哮一般的說道，一字一句都咬牙切齒後才怒吼出來。

「那...這顆星球呢？」

無名愣了一下。

是啊，他怎麼就沒想到，這顆星球，本身就是人族還未完全腐朽的表現之一。雖然不是純種的人族，但是也能證明他們有好的一面。稍加思索後，無名道：

「...我會考慮。至於肅清一事，先放著。不過只要有星球出現完全的「腐朽」，我...絕對會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抵達它的人。」

說完之後，他就去找約了。

抵達門口之後，他抬起了手，猶豫再三之後還是決定敲響房門。

「請進吧，神主大人。」

相比之前，約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不少，但是微紅的眼尾還是暴露了實情。

「約，經過商討之後，我決定暫緩肅清。」

「神主大人，您確定嗎？」

「確定。」

沒有聽到預期的答案，約為無名感到心酸，於是她將自己的唇輕輕的覆了上去，而無名也並未做出任何動作，就這樣讓約吻了上去。這一吻並沒有持續太久，幾秒後約就鬆開了口。

「無名，請你依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約頂著早已濕潤的雙眼看著無名，只希望他說出那三個字，「不確定」。

「...確定。至少，這只是暫緩。」

這次，無名眼中多了一點堅決。而約見此情景，也不打算勸說無名了，反倒安慰起他來。

「哭吧，做您應該做的事......在這十三萬六千七百五十二次的時光內，您應該哭一百五十萬次的........」

「不，我不能哭...被人類嘲笑也好，被神明遺棄也罷，這個世界，不相信淚水.......」

「但是，我相信。所以，請在我的懷中默默哭泣吧，在您的約的懷中...」

聽到這句話，無名呆住了，隨後，他露出了成神之後的第一抹笑容。那抹笑容，很淡，卻肉眼可見。

「謝謝...」

黑夜中，兩道藍色的痕跡一閃而過，彷彿從未出現過。而包裹了它們去向的，是赤紅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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