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中冰冷又不起眼的細雨 - 32.坦然面對自己的缺陷一點都不可恥

寒假，我約學姊們到我家，「怎麼了？好突然。」

「我這準備要說了。」而後我道出去年發生的全部事情，她們沒有半途發文，只是靜靜地聆聽，「說完了。」隨後我沒有聽到批評，反而是……

「本來每個人面對感情都會不知所措，川雨如果覺得愧疚，要不要做其他事彌補？」林學姊提議。

「例如？」

「打工阿，志工，幫助需要的人。」溫學姊舉例。「也可以把人生活得精彩，川雨，你會但吉他嗎？」溫學姊指著角落的吉他。

「會。」

「彈一首，彈一首。」她們兩個催促著。

「好。」我打開好久沒碰的吉他，稍微調音，我唱出，「如果雨之後，淚還不停流……（註1）」

「我，是深深地愛過，沒有人能取代，你在我的心中，你從來沒有離開過，如果你要走也帶我走。」這句話直接唱出我的心聲，當時我多希望妳也能帶我離開。

唱完，她們兩個就瘋狂地拍手，「欸欸，你是Rainy吧？」

看著我震驚的神情林學姊繼續說，「我在YouTube頻道聽過你的翻唱，我超級喜歡你的歌聲。」

「失望嗎？知道是我後。」我的眉頭皺起。

「怎麼會，見到Rainy本尊，想想都覺得興奮。」她的手直接伸過來抱住我。

我低下頭，看著眼前的學姊，她感受到我的視線抬頭，「呃…抱歉，我越線了。」她趕緊退回原位。

「沒事，但是別說我出去，我以後還想工作。」看著學姊不知所措的眼神，我輕笑。

「川雨，有的傷，重要的不是怎麼忘，而是怎麼帶著走下去。」溫學姊轉移話題。

「好。」

今晚特別歡樂，晚上我去全聯買點食材親自下廚感謝學姊們這學期的照顧，8點就各自離開。

隔天學姊們都要回家，我也聽從精神科醫生的建議去看心理醫生，在這寒假我也開始讀被當的科目，不久，過年結束，我食用的藥物也開始減少，開學倒數一天學姊們希望我去換髮型，所以我們來到理髮店。

「設計師姊姊，幫他剪這個可以嗎？」漓萱學姊拿著手機問。

「妳不先問問川雨嗎？等等他不滿意就找你算帳。」芷筠學姊上前阻攔。

「芷筠學姊，我都可以，就讓她決定吧～」坐在理髮店的椅子說。

「川雨學弟，這個啦，感覺你剪這樣一定也會超帥。」

「好。」

隔天我早早來到學校，翻著從圖書館借的書，「欸，這！江川雨？」我抬頭看去，「早安。」我看著不熟識的同學，「你變了！不只髮型，就連眼神也是，不再憂鬱。」

「或許，這都要感謝學姊。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隨後他露出略有點驚訝的表情，並不耐煩做起自我介紹。

「川雨，走啦～吃飯。」中午學姊們直接到班上拉我去吃飯，「好，等我一下。」

我們走進學生餐廳，找好座位，各自買完，坐下聊天。

「川雨，我有朋友在介紹打工，要不要去試看看。」芷筠學姐說。

「什麼樣的？」

「國中家教，去面試看看吧。」看著學姊期望的眼神，最終我還是答應下來。

大二開學後，我每次面試都因為憂鬱症導致沒有人願意用我，雖然學姊們都希望我隱瞞病情，但我還是無法違背良心。

我抱著最後的希望穿著西裝、提著公事包，到一戶人家，「你好。」簡單打招呼，給他看我的學生證還有高中的成績單。緊接著開始面試，「有沒有做過家教的經驗？」面前的男子問。

「沒有，但是我相信我能勝任這個職務。」

「你最擅長哪一個科目。」

「最擅長是英文，其次是數學。」

之後他又一連串問好幾個問題，「最後，你有什麼想說的？」

「我有憂鬱症，但是我有接受治療，目前已經看不太出來，即便如此，你依然接受我來當你孩子的家教嗎？」

「呵呵，你的表情看起來每次面試都是因為這個沒有入用你嗎？你後悔說出來嗎？」

「不後悔，坦然面對自己的缺陷一點都不可恥。沒有人是完美的，不是嗎？」

「哈哈～我想要的家教就是這種，你被錄用了，需要什麼幫助隨時告訴我。」說完他便起身離開書房。

「謝謝。」我鞠躬目送他離開。

我的打工日常正式開始，我的工作是每週一、三、五，晚上七點到十點，週六打電話和家長報告教學進度，主要教數學、自然。

「你好我是新來的老師，我叫做江川雨。」

「老師你好，我叫做范盂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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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下，我的憂鬱症已經緩和許多，在一次我和學姊們一起去吃晚餐時，「燦光！」聽見他的名字，不禁讓我回頭，他已經和我記憶中的樣貌截然不同，「看什麼？」芷筠學姊問。

「欸那是柳燦光耶，他是攝影社的，超多人喜歡他的。」她們順著我的眼神看去。

「是嗎？」我回過頭繼續朝著校門口走。

應該是運氣差吧，我回過頭的瞬間，他剛好看向我，「川雨。」

當你離得很遠時，我想見你，但，當你就在眼前時，我怕見你。燦光，你能不能原諒我的任性？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rF3kj7U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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