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在成個董事會裡邊王晉懷一向都是個無存在感的角色,故此他是否出現對在場除了司馬晉惠來講,任何人都不會在意。
下邊先由牽頭召集今早大家來開會的鄭董發話。
「在座的各位股東們,都知道大家平時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但今日一早臨時召集大家返來開這個會,相信在座都清楚原因……」鄭文和向在場環視一遍見大家都無疑問,於是繼續講落去。
「公司目前出了件咁嚴重的事,我作為一位從廿幾歲就加入公司,服務了咗近三十幾年的老員工兼且作為董事會的成員,可有責任同大家一齊度過這個最艱難的時刻,這樣我們先不負老司馬生對我們的囑託。這點,何董及未能到場的王董兩位想法都同我一樣。」
語畢,坐隔籬的何曾繼而先連續點過幾下頭以示對鄭董上述那番話表示認同,兼不忘作補充。
「你大舅若然有需要幫忙就即管出聲,公司會盡一切的努力,請最好的律師來協助。」講出這番話時,何曾對眼淨望住坐對面那排最靠左邊那位。
「我明嘅!我明嘅!」
鬼叫自己個大舅家陣衰咗在先。就算人家不留臉地當眾將件事挖出來講,司馬晉惠也不夠膽有異議。
「都知件事幾擇使,條街出邊一定大把人趁今次機會來唱衰我們公司,乘機將公司個價做低再抄底。要穩住件事,同時又要不好給輿論造成公司的聲譽繼續往不利的方向走,接落來就要辛苦公關部班同事。另外你們外事部那邊亦都要穩住班客。還有好重要的一項工作就是要重新換過一班核數師團隊重新整理過集團筆數。」鄭文和用以發出最高指令的口吻分別對任愷先生以及司馬晉惠做出指示。
鄭文和與何曾兩位董事可少有地表現出一副積極的姿態無非驚公司再被大舅楊駿被捕的消息所產生出負面的輿論傷害到,而造成他們自身利益持續損失。
現階段穩住班客,並將造成的輿論負面降到最低可需要靠整個管理層進行指揮,全公司上下全體員工努力配合方才能夠度過難關。
從今早個市一開,隨著大舅楊駿遭廉署扣查的消息一傳開就看住公司個股價一路猛跌。不樂觀的還包括今日接連幾隻中概股從一早開始無幾耐就插水式下跌。
分析人士指出,南向資金趁機逢低吸納,同時中美審計監管合作進展的消息亦提振情緒,但若外部不確定性因素持續惡化,恆指仍可能跌穿20,000點。無疑港股將成為今日市場關注的焦點。
「今次真係辛苦大家。因為我大舅的事而連累到在座的各位。」
認衰仔就肯定要㗎喇。司馬晉惠也明白至少在這刻作為外甥的他,至少為了令大家條氣順返點,起身替尚未保釋出來的大舅向在座各位股東表示聲抱歉也是好應該。
「另外要同大家講明的是,因為公司的法務負責人目前還在廉署,返不到來,所以我先至臨時打給杜大狀求他過來幫忙。」司馬晉惠的這個安排在座恐怕任誰都不會有反對意見。
「都好,橫掂杜大狀都是自己人,對我們公司的業務又那麼熟悉,有他幫手我們都好放心。」得到鄭董首肯,坐司馬晉惠隔籬的杜大狀才總算覺得無那麼尷尬。
「楊生那邊就等律師團隊的幫忙。當務之急就是要處理好公司這邊的麻煩……」任愷先生忽然插咀作補充:「好多人都識講,港人對一件新聞事件的熱度極其量超不過一個禮拜,到下個禮拜等出現第二單話題新聞,輿論就再不會針對著他們集團這邊。可細心一想,件事又邊有可能解決得那麼簡單。」
話音剛落,司馬晉惠對此亦都給予認同的看法。
「大舅單官司牽涉的人數及範圍那麼廣,我看起碼一年半載之內都會不時再上下熱搜。」這番話若然出自鄭文和同何曾抑或在座任何一位股東把口都有潑冷水之嫌。
「我有個提議……」任愷先生還有說話要講,大家都抱以即管聽聽的態度。
「公司要度過今次這場危機,我認為未來好長的一段日子,要穩住公司內部的正常運作才是至關緊要,所以董事會主席個位,不宜空出太耐,否則無論對下邊班同事的積極性以及管理層的凝聚力都會受到好大影響,這點相信無論鄭董何董兩位都認同我講法?」
一眼就看得穿,選出新任董事會主席,本來就是鄭文和同何曾牽頭召集大家一早返來公司開這個會的主要目的。但估不到,居然給任愷先生搶先拋出這個問題,來試探在座的每一位,實在好難不令鄭文和同何曾兩位心裡邊都在懷疑他事先已同司馬晉惠密謀定。
「任生的看法我個人是認同嘅……」語畢,鄭文和輕輕將個頭擰側到隔籬何曾一眼,對方也識趣地及時進行回應。
「任生講得無錯,我個人亦都有這個想法……」既然連在座兩位資歷最深的董事都認可任愷先生的說話,其餘的小股東個個都順勢點頭以示認可。
現在坐在那張空出的董事會主席之位兩邊的人對於儘快選出新一任最高負責人有著統一的看法,就是不知在人選方面會否有出入。
兩邊考慮的利益立場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到底是公司的得失抑或司馬家的得失擺第一位。
照香港現行法例並無明文規定留有案底人士能不能做上市公司主席,但是監管機構有一項顯示:是否屬於「適當人士」,原則上犯了重案人士以及誠信方面案件都屬於「不適當人士」。
輕微犯罪人士需要向證監部門如實申報,由相關部門判斷是否屬於適當人士,如果隱瞞案底而被揭發,查實後公司會被除牌或者檢控。
姑且念司馬晉惠當日初犯,並已按照法庭的宣判完成社會服務令。但若然有人存心想反對,將件舊事挖返出來炒作的話,怕且司馬晉惠都無臉敢在提出任何的要求。
不要說十年八年,換著早個五六年前鄭文和若然能有個機會可以出來爭下的話他都決不會手軟。可家陣要考慮的事未免太多。
況且司馬晉惠這位世侄由細看到大,份人點樣鄭文和同何曾都好清楚。倘若遞時捧個傻仔坐上主席個位都叫做容易控制,起碼叫做比起大舅楊駿掌權的這兩個幾月有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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