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樣還未換上居家服,仍身穿今早出門返工時那身衫褲的司馬晉惠,正打算轉身離開,即被老婆一手扯住。
「跟我入來。」都開飯時間,寧願要奶奶等多陣,賈南風仍死都要依規矩換返套居家服,無非都是不想再給機會奶奶挑剔自己。
那就惟有聽老婆話,乖乖地到衣帽間,等二人都速速換好一套乾淨的居家服離開臥室,一落到樓下飯廳,衹見飯枱已擺放着三餸一湯。
「開飯喇!過來飲碗湯先。」楊瓊芝一見兩個後生都換好衫落到來飯廳,即刻起身拿起隻湯勺先裝了一碗湯,等到新抱同阿仔都行到來坐低,接着先將碗湯擺到賈南風面前。
「唔該奶奶!」難得僵持了一日有多的氣氛總算得以緩和,司馬晉惠也總算有餐安樂飯食。點知坐低剛開飯,阿媽就提起一件有損氣氛可大家都好關心的事。
「下晝你舅母打來同我講,你大舅明日上晝過堂。今早律師一收到消息就即刻到他們屋企,傾到差不多近下晝四點,你舅母先至打來給我,問我去不去。出事那個係我阿哥喎,做妹點可能不理,所以我決定明日一早就去陪你舅母去東區裁判法院旁聽。」
兩個捧起碗湯在飲的後生各自回想起舊年年尾因曾犯事被捕後上庭那段日子過得有幾艱難。更何況好似大舅楊駿今次所觸犯的可是更嚴重的罪行,單是被拘留的那幾日就已被折磨到成個人都落曬形。
自從大舅楊駿被廉署拘捕以來成個禮拜,即便這幾日已保釋返屋企,可莫講見一面,就連發條WhatsApp都不得,無非都是為了保護好司馬晉惠現已成為集團主席的身份。
從律政師對大舅楊駿等人正式進行起訴,至到成功獲取保釋起,其所有通訊工具都24小時處於監控狀態。
為了不想自己個仔被拖落水,阿媽已講明禁止他同大舅楊駿以及包括段廣在內的另外幾名有份被起訴的同事進行任何接觸。籍此,賈南風亦都主動提出會監督住自己個老公,盡其作為一個好新抱的責任。
「記得最近到外邊若果有人問起有關大舅的案情及我們屋企或者集團的事都千萬不好回應。你們都知今次你們大舅出事,港文版足足跟蹤了成個禮拜。我看至到你們大舅的判決出來為止,那些想籍機摸黑我們屋企的人都不會停手。」楊瓊芝這番話聽似在向兩個後生給予忠告,對眼卻淨望住阿仔一個。
「放心喇奶奶,我們一定會收埋把口不會多咀去同外邊的人講任何關於單案的事。」賈南風這番承諾既有表忠之嫌,而司馬晉惠則一邊拿起對筷子夾餸,卻默默點過下頭就算。
按照律師團隊的預估,能夠拖落去打多一堂就一堂。儘管目前已有被立案起訴的公職人員為自保而轉做污點證人將大舅楊駿一夥的罪證供出。為了保住自己及整個司馬家的聲譽,大舅楊駿決定單官司即便拖它一兩年,就當讓律師團隊多賺些堂費都不會輕易認罪。
按照楊瓊芝晚飯時所講,隔日一早到東區裁判法院去陪舅母去出席首次聆訊。屆時大舅楊駿將會站進被告一欄。
九點三十分開庭後,法庭會讀出控罪,再要求被告人答辯,即選擇認罪還是不認罪。若被告人認罪,法庭在聽取求情陳詞後便會考慮判刑。如被告人不認罪,法庭便會另定一個日期進行審前覆核。這時被告人的保釋條件一般會加以離境限制。
忐忑了成晚,至到一早返到公司,面對着枱頭一大堆今日之內需要處理好的文件,並且由秘書逐項講述從今早起全日的工作事項,個腦仍被困於大舅楊駿單案件的司馬晉惠試問邊有心機聽得入。
午間新聞提要就集團前副主席楊駿等人串謀使公職人員接受利益及向代理人提供利益一案的審訊進行簡報。
案中第一被告作為政府人員在受其監管的政府承辦商一名經理協助下濫用職權。該人員多次接受該經理的豪華餐飲款待,並協助該經理在向其僱主申領款項時作出虛假記項。
作為公職人員濫用職權的行為已構成嚴重行為失當,而該承辦商經理亦干犯協助及教唆政府人員干犯公職人員行為失當罪。
第二被告,另一名政府人員濫用職權,不當地影響判授合約的投標程序,從而令第三及第四被告擁有財務利益的公司獲得總值過億元的合約,而該公司並不合乎投標資格。
其個人的行為屬嚴重濫用職權及未有履行職責,構成嚴重行為失當。二人將面臨的刑期還需等全部案件審理完畢才宣判。
按照本港法例第 221 章《刑事訴訟程序條例》第 18(1)條訂明,在符合根據本條例訂立的規則下,就多於一項罪行提出的控罪,可合併於同一公訴書內。
經聆訊後,就控方提出的幾條控罪,被告人楊駿都當庭否認。辯方陳詞環節就案件皆有相同的控方證人,但證人在不同案件所涉及的證供是可以完全分割,並不一定有重疊或有關連,因此辯方指共同證人這點並不是支持合併幾宗案件的因素。
確實將案件合併會影響被告人的辯護策略,因為辯方是考慮案中控方的證據強弱和涉及的爭議點,而決定被告人是否出庭作供或傳召其他辯方證人,所以如果在某案件中被告人面對不利的證供而他需要作供自辯,案件合併後他自辯與否的決定變得困難,辯方指這影響了被告人的緘默權和辯護策略。
新聞提要播報完畢,頓時成為一眾出去食晏的同事談論得最多的話題。
基於最近公司頂層人事變動得好犀利,好多中層管理人都開始重新站隊。鄭文和及何曾兩位元老級股東麾下的馬仔都再次喜獲重用,甚至有傳就連遠居歐洲的王祥都即將返港。可以講元老派那邊的形勢一片大好。
可對於那些距離退休年齡還有好長日子的少壯派而言,就像外邊那些排著隊祈求跟集團合作的商家明白最終衹有獲得司馬家的認可才成得了事。
鄭何王三位Uncle的年紀都擺在那,若想未來二三十年都繼續有運行也就衹能討好司馬家的第三代。從牌面上分析大房大公子都坐上集團董事會主席個位無疑成為有心人圍獵的目標。
從個性為人及能力分析,大公子司馬晉惠份人以往對於身邊發生的事總給人一副闊佬懶理的態度。加之能力又不足,事事都需要靠人去督促。
任愷先生的存在無疑是個關鍵的角色。想埋到司馬晉惠的身邊就要先獲取到任愷先生的信任。
二公子王晉懷的出現無疑成為集團未來走向的一個最大變數。人家畢竟都是司馬家的第三代,況且從頭腦,情商等綜合能力都要比大公子強。就是說,他日大房一旦出任何差池,二公子將成為頂替他們接過當家人個位。
勿論上述情況發生的幾率有多大,對於那些被排擠出大公子個圈子外的人來講都是一個最佳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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