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之羽落 - 第五十五章散

三皇子輕笑一聲，回頭看向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衛子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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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何出此言？子軒不知。”只見衛子軒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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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說出去的嗎？我要告發莫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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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三殿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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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的好，幹的真好，除掉皇后我們便沒什麼好怕了，不是嗎？”三皇子湊近衛子軒，用著灼熱的目光盯著衛子軒的眼眸，意味深長，不知是諷刺，還是真的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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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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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把大皇子拉到了空曠的花園中，站在那棵曾經真情告白、熱情擁吻的梅樹下，枝已凋零，腳下踏的是曾經雪白的梅花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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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方才是何意啊？”大皇子的眼神中裝了猜疑和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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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入宮，便是來報仇的，”莫然看著大皇子那不可置信的雙眸，可她不想騙他：“我一直住在村中，一日，大批士兵闖入了村莊，把村里的人全殺了，而我僥倖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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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的聲音逐漸沙啞：“在之後，我遇到被追殺的顧野，救了他，本來想過上清靜、與世無爭的日子，可我卻收到來信，說當今皇后便是滅村的兇手，我便入宮潛伏在皇后身邊，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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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真的滅了你們村嗎？”大皇子眼中除了不願相信，還有對莫然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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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為我們村裡曾有一個獨一無二的龍珠，可怎麼勸說都不賣，所以因恨滅了我們全村……”莫然眼中含著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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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大皇子努力撐起嘴角，可話卻好像堵在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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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眼所見！”莫然吼出了沙啞，還帶著怨恨的淚珠：“我……我看見她房裡的龍珠了……”莫然無法冷靜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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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那是皇宮本有的，可是我見過，那是我們村的啊……”莫然抓住了大皇子的衣領，她知道此時不應該是自己崩潰，可想到本應安逸的過著幸福的日子，卻因為皇后的一己之私，全村賠上性命，自己也揹著仇恨過日，就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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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站在原地，任莫然捶著自己的胸口，眼中盡是濁色，一滴淚滑過了他精緻的淚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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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滅了我們村，還要殺顧野，這個恨你要我怎麼忍……”莫然一把栽進了大皇子的胸口，他也緊緊抱著莫然：“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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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到了，莫然以為殺了皇后便能一身輕，可此時的她，卻承受著更痛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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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灑滿了梅花瓣上，風吹便飄不起了，這份愛過於沉重，他們都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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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花朝節，百花應盛開，美好應到來，可他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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