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了!”顧野從白鴿身上拔出一支白的最乾淨、長的最完美的羽毛。這隻白鴿是顧野特地去挑的,野的白鴿長的大隻,但羽毛並非都純白潔淨,所以射下好幾隻才從中選出,萬里挑一的白鴿羽毛自然漂亮,只不過可能要吃很多餐的燉白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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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選好了羽毛,顧野推開桌上盛滿飯菜的碗,拿出工具開始在羽毛上敲打、固定,用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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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的尹諾本就計畫著早上來接吻,了結第四篇,尹諾和顧野的房間都在大木屋裡,越過那個兩人初見大廳,便可到達顧野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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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開顧野的房門,發現他不僅醒著,飯菜還未動過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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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你來的正好,你看看這個你喜不喜歡。”顧野溫柔的笑,手上拿著他花了一夜,用羽毛做成的髮簪:“我見你頭上也未有一個像樣的髮飾,所以想說為你親手做一個,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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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諾眼睛發亮,不可置信:“你昨天不會就是為了這個……”顧野點了點頭,比起開心,尹諾更多的是感動,瞬間忘卻自己的任務,活了二十五年還沒人替她親手做過禮物,更別說茶不思飯不想地做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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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要在大婚之日親手為你帶上的,”顧野看著被感動的淚眼汪汪的尹諾:“我無法給你榮華富貴,但我會許你一世的幸褔,樸實無華卻真實自然,這是我允你的承諾,我會用一生來兌現。”顧野真摯的眼神,深邃的眼眸是載了滿滿的情意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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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諾聽完,這空了二十五年的心突然間被填滿,一言不發的看著顧野替自己親手做的髮簪,這是她從未體會到的,被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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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嗎?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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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諾淡去了原本上揚的嘴角:“這是莫然的啊!”尹諾從夢裡清醒了,顧野愛的人始終是莫然,而自己始終是個替身,扮演莫然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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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是莫然,你還會為我做這些嗎?”尹諾脫口而出,這是未經理性判斷的提問,尹諾說完自己都愣住了:“不是,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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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顧野的回答,讓尹諾的心跳漏了一拍,“我愛的並非你的名,而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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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諾愣住了,一堆不知怎麼組織的言語卡在了喉嚨,心中五味雜陳,這是尹諾所未能預料到的回答,尹諾嚥了一下口水,看著面前的顧野,好真實,但又好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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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諾向前想拿那根羽毛髮簪來看看,不料顧野卻把髮簪高舉在頭上:“這是我大婚時要為你戴上的,你還不可以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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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尹諾不甘心的伸手去拿,顧野的手又往後挪了一點,“你就給我瞧幾眼!”尹諾就不信自己拿不到,又墊了墊腳尖,誰知顧野突然攬住了尹諾的腰,坐回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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