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餅模 - 第24幕

許學淇說：「上周六你問我的問題，我有答案了。」

「甚麼問題？」

「哈哈，你這麼快就忘記了。你問我如果是阿鏘，對你用交友程式有甚麼意見嘛。」

王卓玲「嗯」了聲。

「如果你注意安全，知道和誰在打交道的話，我就沒有甚麼意見了。」

王卓玲把塑料匙放進麵碗，半點湯水都沒有濺出來。她說：「難道你覺得使用交友程式就好危險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學淇的腦海中出現一個四肢被縛的女人，許智宏把她橫抱著。女人倚靠在許智宏的胸膛，看不清楚臉龐。

「你的語氣跟阿鏘一模一樣，表面上是為了我的安全，其實是自己信心不足。」

腦海中的許智宏走進深兩米的泥坑，把女人放在裡面，自己爬了出來。他把鐵鏟遞到許學淇手裡，要他幫忙把挖出的泥土放回去。許學淇鏟起泥沙，正要潑進泥坑，卻在月光下看見女人的臉，可跟王卓玲生得一模一樣。他大叫一聲，把手上鐵鏟丟棄。坑裡的女人尖叫起來。

許學淇發現自己仍然坐在學校飯堂的膠椅，眼前是怒氣沖沖的王卓玲。她正用紙巾抹著裙子，跟前卻是橫臥桌上的高身塑料杯，淡啡色的液體流了一桌，在桌緣流到地上去。

「你看你幹了甚麼來著？」王卓玲說。她抹完裙子後就起來離開飯堂。

之後的幾天，王卓玲都沒有在課室跟許學淇聊天，手機的短訊不過是一句起兩句止。手遊也不見王卓玲的蹤影。這天小息，許學淇走到籃球場，看見李克鏘跟小黑鬼在打球。三人打了招呼，就坐在場邊休息。許學淇在飲料售賣機買了些紙包飲料給兩人。

「找我不是只聊聊天，有事吧。」李克鏘把吸管刺進紙包檸檬菊。

許學淇一來就被說破意圖，臉龐發熱，只好說：「最近我發現卓玲有些不對勁，想跟你請教一下。」

「交換情報嗎？我們怎樣也算是半個情敵呢。」

小黑鬼一口氣喝光飲料，拿著球走到對面的籃球架。

「上次你們吵架是為了交友程式的事吧。我好奇你為甚麼這麼惱怒。」

李克鏘右手托著腮說：「你應該還不知道她用交友程式來幹甚麼吧？」

許學淇搖頭，李克鏘繼續說：「阿玲在當援交。」

許學淇腦內轟了一聲，雙腳踏著虛空似的。他說：「你有真憑實據嗎？」

「沒有，但她家裡一直有些經濟問題，之前也問我借過錢。最近沒有借錢之餘，手頭比之前鬆了些。」

「這也不構成她當那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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