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商人 - 幻想商人第八集商品目錄‧家常菜 (10)

第五話　殭屍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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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帶著千鈞一髮趕到的青都去看倒地不起的漫研社長，並把經過告訴妖狐，很快地他們又回到廁所外的樹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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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人還是妖怪？」阿德躲在青都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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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都蹲跪在漫研社長身側打量回道：「是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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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現在有出太陽耶，而且他是漫研社的社長，很多人都認識他，早上我也跟他說過話，他看起來活生生的呀！」阿德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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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想說西洋吸血鬼？」翻譯的問題，也有人把吸血鬼翻做殭屍，自從某部奇幻愛情電影大紅之後，吸血鬼們也不見得要躲在地窖，搞不好也可以在白天打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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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國方面的殭屍。」青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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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怕日光，但很少被日光毀滅，如果還有法力加上操控風水護航，白天也可以活動，事實上以前死人跟平民混居很常見，道士本身也會養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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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想聽啊！阿德狂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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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遇過的那個方道存一樣？」那是阿德以前幫客人找殭屍牙時遇見的道士殭屍，比活人生吃更可怕的他還是京都大學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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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類似經驗，阿德很快反應過來，裝得很像不代表就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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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有比方道存厲害嗎？」店員立刻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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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到，阿德用侜張大人的掃帚打過他，他的屍氣暫時被打散，但從你說的情況判斷，他可能有修煉過外加食血，道行約一、兩百歲，也不少了，才能將外表變得跟生人一樣。」青都拿出匕首，隨手割開漫研社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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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順便刮出一條血痕，阿德猜想青都可能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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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都撥開變成兩片的上衣，漫研社長胸口竟有一道像是烙痕的黑符圖案，傷口有點深，但沒有流很多血，儼然是真正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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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錯，這件事和道士有關。」青都說完，提起漫研社長後領，將他拖到走廊上，後者動也不動任青都擺布，阿德將掃帚握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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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都走到陰涼的走廊盡頭，阿德隔著十步遠遲疑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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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你不用看沒關係，我問完一些必要的情報，很快就好了。」青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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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知道！」阿德鼓起勇氣接近，感覺彷彿穿過一層蚊帳，背後的世界變得好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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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了結界？」阿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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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樣才不會有人打擾。」青都低頭打量，一脫離陽光照射，殭屍社長立刻張開眼睛想要挺身，卻被青都踩住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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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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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狐閣十大高手連南海老龍王都敢揍，何況是區區一隻幼齒的小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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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妄動。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潛伏在這裡的目的？還有多少同夥？」青都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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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儘管動手，但也許你會後悔。」漫研社長驚訝卻迅速地鎮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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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對這種口條清晰的殭屍，不只害怕還有噁心，剛剛他還控制不住要咬阿德脖子，現在卻用那張肉乾般的鬼臉不知死活地脅迫青都，暗示他還有強大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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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阿德，請把掃帚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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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都這樣說，阿德當然二話不說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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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侜張大人手下留情了，只拿出這把平常放書房的掃帚，算是給閣下一次警告。」青都在面具後說話，大概是習慣所致，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不慍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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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你知道他跟一般殭屍不同之處嗎？」青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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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方道存事件後，怕死的阿德也纏著所有能問的對象問遍了殭屍的弱點，才確定大部分殭屍還是沒有靈性的噬血怪物，有多遠躲多遠就是上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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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像活人了！」阿德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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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如要修煉，必須有個先決條件，屍身不腐，魂魄俱全，但是人死魂斷，殭屍身上只有『魄』，不具智力，除非有人在死時或死後為他安魂，成為屍妖的一種，採補修煉到擁有法力，可以混跡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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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塊黑符圖案嗎？」有青都鎮場，阿德也大著膽子指著殭屍胸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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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這種定魂符，當今還能畫這種符的道士屈指可數，因為這種符的目的就是讓死人毋須歸土。」青都淡淡說完，抽出桃木製成的掃帚柄，藏在苕草掃帚頭裡的那端削尖，在青都手上像把殺氣騰騰的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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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研社長見狀用力掙扎，但被掃帚所傷的後遺症看上去相當虛弱，仍然沒有鬆口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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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修煉非吃人不可，走的是邪道，因此這種定魂符的代價是一旦被滅，魂魄不得輪迴，天地不應，鬼神共棄。阿德，你還是別看好了，若他不說，我便直接斬草除根了。」青都輕柔的勸告，但抵住漫研社長胸口的桃木槍顯示他對這名殭屍膽敢襲擊阿德十分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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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能再問清楚嗎？起碼知道有沒有其他受害人也好。」阿德也不是同情殭屍，他還記得早上那個有說有笑的漫研社長，連他到底在中理大學幹了多少壞勾當都不清楚，青都就要殺掉他，阿德總覺得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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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怎麼跟其他人交代？難道要裝做不知道讓漫研社長順其自然變成失蹤人口？他的學生身分是不是吃掉某個中理大學的倒楣鬼冒充頂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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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阿德的手機響了，他手忙腳亂接起來，是雪寧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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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你先去忙吧！這裡我會處理。」青都知道在阿德面前處決殭屍太血腥，但總得有人出面善後，這會兒是給阿德臺階離開，阿德自己也明白，他最好識相點別再讓青都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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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希望問清楚，我會想辦法問清楚。」青都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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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腦袋一片混亂，胡亂應了幾聲，接起手機小跑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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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交易所店員循著雪寧的指示來到腳踏車停放處，卻只看到一個打扮成卡通人物的紅髮少年背對著他在整理頭髮，雪寧還沒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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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隔著一段距離站著等人以免干擾到那位玉樹臨風的老兄，話說回來，他把《銀魂》的「神威」扮得還真是出神入化，阿德也很喜歡那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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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少年順了順辮子，挺胸深呼吸，強調武打風格的立領黑色男式旗袍與七分褲更顯得威風凜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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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怎麼朝阿德走過來了，難道以為阿德是他的同類？因為殭屍社長的衝擊，店員把他還穿著Lolita洋裝的事忘得一乾二淨，而且綁著兩條無敵醒目的海藍色長雙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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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的眼神好熾熱，彷彿要把阿德吃下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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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先生，真的是你嗎？」神威興高采烈的問，相當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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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聲音，似乎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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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寧！」阿德失聲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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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穿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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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適合嗎？」雪寧擔心地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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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適合了，阿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連他都沒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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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像的是那種清純外表下隱隱滾動的殺氣……阿德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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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這樣穿好幾次了，只是第一次跟熟人說話。」雪寧表示怕被稚茗認出來她在動漫販售會上追蹤小草，所以也跟著喬裝打扮，難怪稚茗深信雪寧對ACG不感興趣，因為他從來沒看過雪寧出現在相關場合，但雪寧卻持有粉絲才拍得到的照片和現場販售的限定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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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只是因為雪寧沒來，神威卻來了。阿德無力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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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先生為何扮成這樣呢？」雪寧凝視他的眼神彷彿男人在欣賞金髮波霸泳裝美女，不自覺放大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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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稚茗拜託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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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又是夢想交易所店員，還有參加動畫社團。」雪寧對阿德的身分仍有少許誤會，誰叫阿德這次當的是雙面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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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想警告他們大學裡有殭屍，但實在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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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計劃再度被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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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說好要去動研社的攤位，讓妳趁機和小草表示善意，為什麼妳也跟著Cospla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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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讓稚茗知道，我們有更多共同點，這樣他就比較不會怕我了。」雪寧興致勃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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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忘記，藝術家都喜歡自作主張，火車頭已經不知道衝到哪條鐵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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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百分之百確定，稚茗不會因為雪寧扮成神威而開心，因為稚茗連用小草的模樣面對雪寧都要拉阿德當隊友，雪寧的神威再世還帥得很該死，根本是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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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們試看看。」阿德搔搔額頭，不忍潑雪寧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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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幾乎人人都停下來觀看雪寧和阿德的組合，才回到ＦＦ的會場，立刻有人按下快門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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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茗果然認不出雪寧，阿德又是擠眼睛又用口型暗示，稚茗恍然大悟，卻立刻轉開目光，接著看也不看雪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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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舉落在雪寧眼中，小草卻是對路人甲視若無睹，連注意都懶，期待的眼神黯了下來，胡亂挑選幾項商品結帳，頭也不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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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寧霸王棄甲落荒而逃的神速也讓阿德傻眼，這是怎樣一顆玻璃心呀！稚茗又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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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快追！」阿德抓住稚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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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稚茗腦袋一團混亂，為何雪寧會扮成神威，為何用那麼渴盼的眼神看著他，彷彿他們不只是普通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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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遇到殭屍了！幹！還是對面的漫研社長！」阿德不顧他們就在人來人往的攤位裡，揪起稚茗衣領飆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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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還有其他隻潛伏在學校裡，萬一雪寧被攻擊，都是你的錯！你知道她為什麼放假下課都留在學校裡？因為她無家可歸，只能靠自己出人頭地！她家人在虐待她！你只會有氣無力在那邊雞雞歪歪有的沒的！看清楚呀！媽的！」阿德氣急攻心，該說不該說的都爆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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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茗眨巴著眼睛，小嘴微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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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追她！不然你這輩子一定會後悔的！跟她說你喜歡她！現在！馬上！你想保護她只有這麼做！不然我要介紹更好更Man的偽娘給她！你算哪根蔥！我不管你了啦！」阿德目眥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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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醍醐灌頂，不只是稚茗開竅撩起裙子跳出攤位狂奔向雪寧，通道上的遊客也自動讓路，稚茗終於在會場邊緣成功捉住雪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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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不要走！其實我喜歡妳！雪……神威！」稚茗只想到不能讓雪寧曝光，改口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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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回眸，眼中噙著倔強的淚水，這一幕讓無數少女跟著心碎且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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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茗不知該說什麼，只好緊緊抱住雪寧，她仍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一滴淚水順著臉龐滑下，從旁人的角度看去，黑長直髮的制服少女抱住決絕的中國服少年，兩人都捨棄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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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聲響起，還混雜著幾聲感動的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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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喜歡我嗎？小草。」雪寧靜靜地轉身，捧起稚茗臉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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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茗則因人生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下告白，加上雪寧那連男人都會心動的美少年扮相正灼熱地凝視自己而頭昏腦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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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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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們可以試著在一起。」雪寧說完也緊緊抱住稚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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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魔王的自制力稍嫌不足，但核爆級閃光的殺傷力還是刺得眾人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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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總算有路人開始討論起FF會場騷動和小草的身分，稚茗也發現他一時腦袋發熱幹出何種好事，驚恐地躲在雪寧懷中，雪寧還是鎮定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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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情戰場上奇蹟逆轉拿下全勝的大魔王不會在意丟不丟臉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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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都聽進一切的學姊們將大聲公傳給晏君學姊，她好整以暇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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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社團下次預定推出的廣播劇《或許我們可以試著在一起》，描寫神威穿越到我們的世界，和撿到他的小草在中理大學裡跟殭屍戰鬥並且戀愛的故事，如果大家喜歡剛才的預演效果，可以到攤位上填寫預購數量調查和主設定投票，我們會依票數決定廣播劇本中小草是真正的少女或者是楚楚可憐的偽娘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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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恍然大悟，開始往動研社方向蜂擁，雪寧則趁機帶稚茗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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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茗只來得及回頭對阿德揮手，阿德也朝他揮舞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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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了，兄弟，脫團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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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阿德就被狂熱的群眾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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