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者的暈眩 - 第三集第七話銀霜城羅曼史 (上)

由於騎士們的審問過程有太多淑女不宜的畫面，替安達小姐與黑娜去旁聽消息的帕雷亞回來轉告，兩名少女屏息聽小王子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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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女兒會的降靈術大多是騙局。」帕雷亞說出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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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可是史圖是真的靈媒不是嗎？」黑娜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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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就算是真的靈媒，會的事情還是很少，而他又是非常拙劣低級的靈媒，根本沒有特別修煉，只是偶爾能讓一些邪惡幽靈附身而已，不見得能順利降靈。」小王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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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所以正經的靈魂不屑回答史圖，他不可能幫我們找到死去的親友。」安達小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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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與古拉思在房間裡設置了機關，用兩條交叉的釣線吊起籐桌搖晃，史圖負責操作，還在參加降靈會的女性中安排了內應，內應通常靠著古拉思坐，當房間一片黑暗時，史圖就越過內應和古拉思牽手的空隙，用螢光墨水在紙上書寫靈魂的訊息以及製造幽靈的腳步聲。」帕雷亞也覺得這種陷阱很粗糙，偏偏卻有這麼多人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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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內應就是牧莉，她剛剛注射解毒藥清醒了，哭著說古拉思答應收她為女徒弟和情人，她才主動配合這些騙局，甚至幫他找來許多對降靈會有興趣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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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莉就是那個父母經常不在家，倍受冷落的女孩，在她眼中，英俊神祕的古拉思就是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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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女孩受騙，我必須向父王報告，日後加強降靈會的宣導。」帕雷亞很訝異流行的降靈會居然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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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海奇亞斯一行人已經趕到古拉思的宅邸，黑娜高興地迎向白銀賢者，海奇亞思與漢克卻對黑娜身上的傷痕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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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達小姐與迦德洛這對戀人正要相擁安慰，卻被皇家騎士從中阻止，斯卡洛硬是把妹妹拖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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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你這個痞子誘拐我妹妹，安達才會做出這種荒謬的行為！」素來文雅的皇家騎士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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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是迦德洛的錯！你總是不聽我的意見，現在我已經得到利希妲公主的祝福，想必歌克爵爺和我們的列祖列宗也會贊同，除非他們想和公主殿下為敵！」安達小姐開始掙扎，礙於有太多人在，不好讓場面太難看，斯卡洛只好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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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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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我就在旁邊。」黑娜也探頭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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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黑娜大人召喚出利希妲殿下！」安達小姐得意地宣揚黑娜的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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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洛深深呼吸，握緊雙拳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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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哥哥我還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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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討厭你！就是因為你這樣，大家都會說我們嫌貧愛富！難道你要我嫁給繡花枕頭的公子哥兒嗎？」安達小姐顫抖著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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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這麼說了？第一妳還太年輕，不懂得判斷對象好壞，第二，我的妹夫起碼也得智勇雙全，妳的對象如果是騎士還說得過去，竟給我選一個女孩似的長髮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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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斯卡洛你的頭髮也不短哪！漢克忍住批判同伴外表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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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已經決定再過兩年要把妳推薦給漢克！到時他也差不多出人頭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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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哥哥數落得太起勁，一時忘情將陰謀說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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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扯到我身上！我配這樣的嬌貴小姐太老了！」漢克趕緊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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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默默忍耐，終於聽不下去的年輕樂師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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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再侮辱我們，就算在下一無所有，還有榮譽與尊嚴，知道該如何對待一位淑女的純真感情，閣下為何要扭曲這基本的道理？」迦德洛鼓起勇氣和全副武裝的皇家騎士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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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洛抽了下嘴角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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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貴族講究的道理，不符合窮樂師時常鞠躬哈腰的生存之道，我懷疑你的用心難道很奇怪嗎？安達是我的妹妹，就算是王子也得給我證明他有能力讓安達幸福！何況你不過就是個街頭賣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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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洛這樣說也有道理。」在場年紀最老的守護騎士梅爾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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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老頭子來說句公道話，結婚呢，可不是光靠口頭誓言就成了，男人得證明自己有擔當讓新娘幸福才可以，你有正當的身分嗎？有無成家立業的資產呢？能夠不讓新娘的門第蒙羞嗎？所謂的信用問題，斯卡洛正是要求你提出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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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爾這樣說完，安達和迦德洛的氣勢都減弱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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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德洛低頭掙扎，再抬起臉時有如變了個人，表情冷淡威嚴，散發著不符合街頭樂師的高貴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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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就在這裡以本國的傳統，請白銀賢者、帕雷亞王子以及所有人作證，正式向吾愛安達求婚，這條項鍊足以證明我的真實身分。」迦徳洛拿下藏在胸口的綠松石項墜，展示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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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條隨處可見的裝飾品，另外請注意語氣，異國的流浪樂師，你大言不慚預備炫耀的真實身分，也不能抵銷如此無禮。」斯卡洛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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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斯卡洛，聽聽他怎麼說。」帕雷亞王子也好奇真相到底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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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德洛一凝神，水鳥蛋大小的綠松石項墜竟變成透明海藍寶石，同時由深處浮現金紅色的火焰圖騰，出乎意料的奇異變化讓眾人看得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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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輩是斯圖克王國第三皇子迦羽特芙恩‧德洛斯，白銀賢者應該能證明這條項鍊是真的。」他將海寶石項鍊遞給銀髮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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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斯圖克王族的徽印和第三皇子的真名沒錯，這顆用魔法鐫雕過的飾品也是該國特有寶石礦物中難得一見的逸品，可說是無價之寶。」白銀賢者作出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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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曾聽說過斯圖克王國，該國也從未派來使節，貴國位於何方？」事情急轉直下，帕雷亞只好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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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位於蘇塔王國東北方遙遠的高山湖畔，傳承古老的歷史與技藝，向來不與外人交往，子民僅五萬多人，但土地富庶，如白銀賢者所言，還盛產農漁獲以及稀有寶石。但七年前因為王位紛爭政變，導致宮廷染血，我不得不在侍衛庇護下流亡。」迦羽特芙恩說出他的身份祕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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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不幸死於追兵手中，後來我便隱姓埋名賺取盤纏來到蘇塔王國，希望蘇塔之王能為我主持公道，不幸的是，追兵也一路緊跟不放，欲置我於死地的人或許已經買通這裡的官員，又派出刺客搜捕我，因此我無法輕易承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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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羽特芙恩說到這裡停下，柔情地看著一臉茫然的安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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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過著卑賤的生活，我卻在銀霜城邂逅了所愛，等我取回王位，她將是我的皇后，我願把王國與她共享，將所有榮耀獻予她，但在這之前我必須確定她是一位堅貞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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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海奇亞斯手中接過王族項鍊，走到安達小姐面前單膝跪下，以雙手獻上珍貴的魔法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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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已經通過我的考驗，不但沒有嫌棄我的偽裝身分，還為我冒如此大的風險，一直平等親切地關心我的健康快樂，安達，等我成功以後，我會讓妳過著尊貴舒適的生活，再也不用擔心跟著貧困的樂師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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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達小姐雙眸滿溢淚水，凝望著俊秀堅強的皇子，眾人都覺得她非常感動，安達小姐毫無預警拉高裙襬一腳踹在迦羽特芙恩皇子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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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講到一半我就想打他了，好沒禮貌的人。」黑娜對海奇亞斯表示，漢克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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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不可以踹皇子的臉呀！」斯卡洛也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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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騙我很好玩嗎？王八蛋──結果你連名字也是假的！」安達小姐氣到口齒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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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認識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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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說的沒錯，我的安達是世界上最溫柔可人的湖水精靈，這麼凶暴的怪獸一定不是她……」被安達扯著長髮的皇子一副想反抗又不敢動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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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你哥哥！」不過被外國皇子叫哥哥的感覺有點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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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是被惡靈附身！」臉上多出一個鞋印的迦羽特芙恩坐在地上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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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說我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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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往後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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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達小姐顫抖著肩膀，眼淚一滴滴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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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樂師還給我！我只要貧窮又才華洋溢的他！都是你的錯！皇子又怎樣！我又不用靠你養！」安達小姐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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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說好要到沒有煩惱的鄉下蓋一間小農場，他去酒館表演，我可以在家養雞縫衣服，還有自己種菜烤麵包，我想要新鮮空氣和安靜的生活呀！我都存好買地的私房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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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我總覺得你們家的花園與眾不同，非常有戰略眼光，相當實用。」漢克對斯卡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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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達做什麼事情都很認真，我以為她只是忽然對園藝有興趣，種那些糧食作物時也是辦家家酒。」斯卡洛按著臉無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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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愛，我……」迦羽特芙恩想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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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你知不知道我瞞著家裡熬夜研究農業和土地交易法，還要廚娘教我料理，我這麼拚命想當個不會讓你丟臉的妻子，你卻說要封我當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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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皇后不好嗎？」這次是黑娜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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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大人，妳有所不知，我的家庭教師上歷史課時說過，法鐸大陸上只有三個人類王國採取一夫一妻制，當然我們蘇塔是其中之一，那個斯圖克王國根本不在裡面！就算這樣，有錢男人還是會去找情人，所以我本來就不想和貴族結婚！」安達小姐生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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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他只說要封我當皇后，卻沒說我是唯一，更糟的是，不管我有沒有生下繼承人，王室還不是會用以防萬一的藉口硬加入妃嬪，當皇后對我有什麼好處？我連丈夫都不能獨有！還要面對一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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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雷亞聽見安達的話暗暗心驚膽跳，如果他日後想追求黑娜，也會面臨同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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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我的唯一！我以為這不用特別強調！我當然不會納妃！」迦羽特芙恩立刻為自己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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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所以你的國家的確是可以一夫多妻！」安達小姐指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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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人口稀少呀！也不是人人都這樣！養得起的人才能重婚。」第一次和安達吵架的迦羽特芙恩也不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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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你騙了我！不要再來找我了！要復仇還是爭奪王位什麼的！隨便你怎樣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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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達小姐正要走開，迦羽特芙恩見情況不妙，連忙跨步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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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達！妳口口聲聲說愛我，怎能翻臉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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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放開我！哥哥！」安達掙脫不了，揚聲向斯卡洛求救，皇家騎士自然出面保護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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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斯卡洛身後，安達努力武裝回平常的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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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沒錯，我還是愛著那個迦德洛，我不認識眼前這個叫迦羽特芙恩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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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原來在城裡真的遇得到喬裝流浪的王子，就跟小說一樣耶！」黑娜忽然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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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再怎麼說結婚對象還是要看清楚一個人的人品呀！不能因為對方是王子就掉以輕心。」漢克聽說巫師學徒真的很愛看小說，擔心地叮嚀道，一時口快忘了在場有兩位王子，帕雷亞的臉色又黑了一點，怨懟地望著偏心的劍術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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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漢克大人，我有話要先跟安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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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走到安達身邊牽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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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達，我支持妳，既然都遇到王子，表示以後還可以遇到其他種類的男主角呀！我們都還年輕，千萬不要委屈自己！挑一個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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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跟賢者大人一樣，說話充滿了智慧！我也是這麼想！」安達看著黑娜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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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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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恕我先告退。」安達小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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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達！」迦羽特芙恩無法理解好端端的戀人怎會如此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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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我們相愛，結果你連我真正喜歡什麼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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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達小姐拂袖而去，鑽進馬車鎖上車門，任迦羽特芙恩在馬車外如何懇求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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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那個人怎麼辦？」黑娜想想覺得那個外國皇子太可惡了！居然這樣欺騙安達！甩了他最好，但這樣放著不管也會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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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雷亞殿下，請你先將迦羽特芙恩殿下帶回皇宮，畢竟這也算外交問題。」海奇亞斯對帕雷亞王子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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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小王子點點頭，又看了黑娜一眼，走過去勸說迦羽特芙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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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想去陪安達，她好像很難過。」黑娜拉著白銀賢者的袖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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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吧。」海奇亞斯答應學徒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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