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者的暈眩 - 第二集第六話尾巴之城 (下)

「海奇亞斯！你為何不用魔法傳送更快？皇宮那裡不知已經變成什麼樣子了！」漢克訝異海奇亞斯居然還打算浪費更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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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詛咒魔法的根源不在皇宮，問題是它如何進入銀霜城，甚至鑽入宮廷核心，即便是這個禮物盒也因為沾染太多人類氣味，讓魔力變得更加模糊了。雖然模糊，但卻沒有減弱。」巫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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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聞到奇怪的味道呀！那個麵包好香好軟好好吃！」雖然就是國王賞賜的高級麵包害黑娜長出灰貓尾巴，但難得吃到御廚精心創作的高級麵包，黑娜還是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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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指一般的氣味，而是在人跡稀少的地方，風、鳥類和水裡的魚會散播魔法的祕密，而蝴蝶和蛾會傳遞死者的訊息，我們在野外時更能捕獲魔法的足跡，如此強烈的魔法不可能是在銀霜城內誕生。」海奇亞斯說完，彎腰從禮物盒中撿起黑娜吃剩的半塊麵包，看了看就要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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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騎士大驚失色，立刻擒拿巫師手腕想阻止他，結果海奇亞斯一個轉身閃避，漢克只抓到一把銀髮，巫師已經咬了口麵包然後咀嚼吞下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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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海奇亞斯！」漢克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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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黑娜也驚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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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樓一下。」巫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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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比那些皇家巫師更強，應該對詛咒免疫吧？還是你可以調配解藥？」漢克對銀髮巫師的背影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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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回頭對漢克和黑娜微笑，舉起還剩一小塊的麵包搖了搖，進入他的工作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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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和學徒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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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應該是去準備一些緊急解咒藥帶去皇宮，先給帕雷亞他們擋著應急吧？」黑娜不確定的看著青銀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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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要親身嘗試詛咒的性質好對症下藥嗎？」漢克被銀髮巫師鬼神莫測的舉動搞得驚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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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是故意的，他一開始就不打算置身事外，才會那麼乾脆地掀漢克的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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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海奇亞斯又從二樓下來，黑娜看著看著倒抽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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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的、你的後面！」白銀賢者拖著一條金色的龍尾，而且他還刻意把法袍下襬剪出一條縫好讓尾巴可以露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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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呢？」漢克急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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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海奇亞斯攤開空空如也的雙掌。「可以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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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準備緊急解咒的材料嗎？」至少漢克聽黑娜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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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在工作間，我只是上去做點處理讓這身打扮更好活動而已。」和漢克以及黑娜的尾巴不同，海奇亞斯的龍尾足以掃倒一個成年男子，閃閃發亮的金鱗長尾沉重而令人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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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你也長出尾巴，還是這麼誇張的！你到底在想什麼！」漢克攔住海奇亞斯，黑娜也憂心忡忡看著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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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晚點就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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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再度看了一眼仍被謎團包裹的禮物盒，走到塔的入口處，發出像是口哨又像風的聲音，呼聲織成了一首歌，不多時，竟然有頭銀白大獨角獸跟著霧氣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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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今天是新月節，召喚跟月亮有關的幻獸比較容易。」海奇亞斯輕撫著獨角獸的臉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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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不把尾巴藏起來嗎？」黑娜看著正穿戴兜帽斗篷禦寒的銀髮巫師，但連斗篷都藏不了龍尾末端，使他看起來像是半龍半人的異域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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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正大光明的向銀霜城前進。」海奇亞斯又吐出令人摸不著頭腦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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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老師一樣！老師等等我！」於是黑娜也衝上二樓剪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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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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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非但不隱藏，還要展現這受詛咒的部分嗎？」騎士看著獨角獸溫馴地趴臥下來讓巫師騎乘的神奇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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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海奇亞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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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黑娜也拖著貓尾巴跑下來，在海奇亞斯招手下一同乘坐獨角獸，擁有四條纖細長腿的幻獸輕而易舉就馱起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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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揪出幕後黑手，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漢克調整他的披風，跟著露出黑色豹尾森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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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白銀賢者曾停下幾次安撫出來求救或驚慌逃難的路人，但愈接近銀霜城，他們的速度也加快了，直到緊緊封閉的城門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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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哨衛看見海奇亞斯等人到來，將城門打開一條縫讓三人兩騎通過，漢克留意到他們都穿了長及地面的披風，眼神閃爍，舉止非常小心翼翼，心下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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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節前一天本來應該非常熱鬧，如今景色蕭條，清晨時國王下旨關閉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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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情況比我們想像得嚴重。」青銀騎士握著韁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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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小影子一躍而出，站在大路中央擋住白銀賢者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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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妮！妳沒事真是太好了！」騎士驚喜地叫出豬牙旅店老闆娘的名字，他的矮人好友與格鬥技術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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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女矮人卻是兜頭兜臉砸來嗆辣的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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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守在這裡可以逮到你！巫師！你們搞出了什麼混帳魔法！害老娘長出了──」芬妮忽然閉口，瞪大眼睛看著海奇亞斯的龍尾，黑娜的貓尾，然後繞到漢克的驛馬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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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變成了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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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尷尬又無奈的看著女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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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來幫我們調查，他自願吃下帶有詛咒的麵包，妳就暫時別和他計較吧！難道矮人族也感染詛咒了？拜米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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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子在皇家圖書館的灰塵書堆裡找線索，我可沒辦法乖乖坐著等！」芬妮非常生氣，剛強的表情下卻潛藏著一絲茫然無措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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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這個魔法的存在可能不是巫師，我們會竭力找出真相和解決方法，當前必須先防止人民恐慌相殘，現在正準備入宮尋求陛下的保證和支援。」海奇亞斯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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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妮頓了頓又說：「那我們呢？難道就只能束手無策嗎？誰知還會長出其他噁心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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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妳來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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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徒於是溜下獨角獸，站在芬妮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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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路過來看到的情況，城外也有好多人長出尾巴，老師推測，是藏在某些麵包裡的古老魔法害的，愈靠近新月節就發作得愈快，今天吃下詛咒麵包的都會馬上生出尾巴來。」黑娜扭著手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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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老師和漢克大人擔心的話題我有些聽不懂，但如果有人用這些麵包做壞事或傷害別人怎麼辦？目前大家都好像只有出現尾巴而已，希望不會再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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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你們快去。真搞不懂，在銀霜城住了這麼久，第一次遇到這種怪事。」芬妮喃喃抱怨著，決定先轉回去和友人連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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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霜城最高的鐘塔頂端赫然坐著一個抱著拐杖的老牧羊人，老人盯著海奇亞斯等人行進的道路，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強風吹動他斑駁的白髮，有如黎明山澗的冰冷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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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沒看錯！白銀賢者和他的學徒進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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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渥夫躲在友人提供的閣樓窗戶下，透過窗簾和玻璃偷看街上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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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獨角獸嗎？還有，不管是銀髮巫師護在身前的少女學徒，或者是身邊與他比肩前進的騎士，他們都沒有遮住那古怪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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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新聞！這真是爆炸的大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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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渥夫一把抱起外套衝了出去，原本無人走動的小巷也多出了不少怯生生擠在門口偷看白銀賢者三人行伍的好奇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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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渥夫連滾帶爬跑進報社，直抵主編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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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彼主編，您猜什麼事發生了！白銀賢者他駕臨城裡啦！而且騎著一頭看起來像是馬的雪白生物，額頭上還有獨角，還有，他身上有尾巴！我親眼看見！千真萬確的消息！」年輕記者氣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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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的？」榮彼主編站在書桌後，雙手撐著桌面苦思，貌似正在組合報紙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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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在大街上看到，馬上就趕來告訴主編您了！這個消息絕對可以算是頭條吧！」維渥夫興奮的說。他的工作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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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只有你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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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像還有不少人都在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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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者大人有藏起他的尾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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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沒有，是金色鱗片的龍尾，真是帥氣！不愧是賢者大人！連尾巴都這麼有型！」維渥夫激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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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白癡！這不表示賢者大人主動希望被看到嗎？這叫哪門子的頭條！還是在大街上，大家都已經目擊的事情！」榮彼主編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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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是您要我找有關賢者大人的重要新聞。您不就待在辦公室裡沒看到嗎？也不是所有人都住在賢者大人剛好經過的路上吧？」年輕記者委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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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城裡出事了，可以報的東西跟山一樣高，問題是沒人出來買報紙也沒人追新聞！你知道為什麼嗎？維渥夫？」榮彼主編陰惻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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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個……」年輕記者左顧右盼，不敢正面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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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我們報館也只剩下你一個人沒感染詛咒！你真是個幸運兒哪！維渥夫，為何不好好動動你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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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才是那個不一樣的人，維渥夫感到孤單，只能低頭唯唯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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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鋒報》報社裡的氛圍相當凝重，同事發現維渥夫穿著普通的長褲背心出現，都用一種冷漠眼神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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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印刷廠說好了，針對那些願意花一枚銀幣來購買報紙取代外出露臉的消費階層，《先鋒報》打算每個整點推出一份異變特刊！」榮彼主編雙目綻出精光，維渥夫看見一條狼尾在主編身後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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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記者們都說願意日夜住在這裡待命寫稿，我自然體諒他們跟我一樣有不方便之處，而你，親愛的維渥夫，將是那個最萬能的外派記者，你犯不著寫稿，去給我挖來今天、明天、大後天直到事件落幕前所有銀霜城新聞！我會派人跟你接頭，有消息的話就回傳！」他將一袋錢幣丟給維渥夫當作活動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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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編，您難道不怕我們永遠都恢復不了？這樣跑新聞還有意義嗎？」年輕記者說出內心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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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蛋！如果事情演變到最壞的情況，你們還可以拿到一筆遣散費躲去鄉下，你以為我沒想過這種可能嗎？」榮彼主編冷聲道，年輕記者感動地看著原本以為冷酷無情的上司，眼中淚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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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緊賢者大人，不管他是否跟詛咒有關，或者他發現解咒的方法，還有來自皇宮的動作，任何有關貝洛夫王家的決定，人們都會想要第一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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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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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渥夫繞著小路和暗巷追蹤白銀賢者的行列，發現他們不出所料進了皇宮。皇宮周圍被層層衛兵嚴密把守，維渥夫只好壓低帽子，轉身藏在建築物陰影中躲開衛兵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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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老牧羊人駝背拄著拐杖慢慢地走進皇宮入口，衛兵們彷彿變成木頭人，老人暢行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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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頭子也是巫師嗎？維渥夫好奇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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