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者的暈眩 - 第四集第八話魔水混戰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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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大人，果然沙利德還有下一波攻擊嗎？」蓄勢待發的守護騎士們也支持國王皇后離開，更準備使出魔法強力鎮壓海獸，聽女祭司這麼警告，又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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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騎士雖精通某種類型的魔法，但他們本質還是騎士，掌握魔法技術目的是為了和大型怪獸戰鬥，能力大都與攻防強化有關，因此，他們面對巫師的怪異魔法和邪門詛咒，最大弱點就是欠缺巫師的專業知識與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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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海水裡的魔物數量被削減到一定程度，或獨角鯨被打敗，沙利德設下的傳送陣就會發動。」海奇亞斯指向沙利德消失前站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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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會傳送何物過來我已經心裡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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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拿赫特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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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會讓我們全滅的狂暴怪物。因此，大局為重，希望兩位陛下先行避難。晨星學會既已到達，便沒必要讓王族冒險犧牲，我想請大家盡力牽制那頭怪物，直到晨星學會加入戰局，戰鬥時的牽掛愈少愈好。」這番話說得在情在理，更是眾人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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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同意到高處觀戰，就這樣。」拿赫特王不肯妥協。「目前發生的一切跟貝洛夫家有關，寡人有權明白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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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祭司歎氣，揮揮手算是默許了，幸好眾人還在生死關頭的搏鬥中，沒空留意女祭司與國王之間的熟稔態度過於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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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猛然想起來，瓦肯禮從剛剛就不見蹤影，他被老師還原成火焰衝向沙利德後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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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瓦肯禮就這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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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淚水立刻漫上眼角，黑娜滿場打探，希望火精只是昏倒在某處，瓦肯禮是火焰的化身，那些鯊魚應該不會想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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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爾，你的防禦結界能力最強，去做一個能讓其他人躲避的安全區域。」守護騎士迅速改變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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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剛剛沒試過防禦結界嗎？對飄來飄去的海水和怪魚幾乎沒用！這黑巫師的魔法海水太邪門。」梅爾慍怒辯解，何況他本來就是主攻手，不習慣防守後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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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同，是防禦我們的攻擊！」其他守護騎士高舉長劍，分別有電光及火焰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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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小子們集中！否則你們會先完蛋！」梅爾轉頭怒吼，讓所有還在打鬥的騎士與侍衛盡量靠攏，包括抵死不肯離開的監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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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層明亮的白色光罩密合籠罩住寶座及針梯到祕道入口的大半牆面，王座廳內雷電奔騰，火焰纏繞住海蛇，將其燒成焦炭，海水沸騰，守護騎士站在海水上如履平地，凡是跳出水面的小型海獸或怪魚全被火網捕捉或遭到守護騎士毫不留情的斬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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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騎士真正的戰鬥方式是「毀滅」，目標是龐大或多數的敵人，同樣不適合一對一或在狹小場地內的比武打架，守護騎士一直不敢動用真正力量的原因是，在王座廳裡解放威力，別說有受傷或沒受傷的活人，連皇宮都會塌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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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達希克殿下沒有進來！」黑娜忙著清點人數，慌張地發現精靈首領追著獨角鯨戰鬥目前人正在最遠的對角線角落，未及時進入防禦結界，似乎也沒打算接受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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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精靈，應該沒問題吧？」漢克只能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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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有東西在啃我的腳！」梅爾額冒冷汗動也不動，眾人看出他在防禦狀態無法移動戰鬥，連忙分頭掩護老守護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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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罩內又冒出了兩個溺死者骷髏，如此近的距離，反擊時還得小心砍到同伴，但眾人還是合力把骷髏拆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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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女祭司的視線一直沒離開精靈首領和獨角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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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達希克找到空隙瞄準那根如刺刀形狀的長角根部，刀刃揚起的瞬間忽然被白金火焰纏繞，精靈首領眼也不眨砍斷了那根寫滿詛咒的獨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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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角一落入水中，鯨身同時化為白骨，還未被守護騎士們肅清的海獸也出現相同變化，魔力從怪物身上自動抽出，被藏在水底的陣圖吸收，守護騎士們互看一眼同時躍離開始產生漩渦的傳送陣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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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長髮糾結的雄人魚探出水面，灰白皮膚上布滿藍色血管，張口發出尖銳的吼聲，眾人立刻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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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雄人魚起碼有一人半高，黑娜昨夜在無光的下水道深潭只是匆匆一瞥，如今那怪物大得像團灰黑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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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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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年被魔法囚禁在狹小惡臭的水潭中，忽然間重獲光明，雄人魚先是發出一聲混合憤怒與暢快的怪異吼叫，接著好奇地打量王座廳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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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騎士不敢鬆懈，立刻擺開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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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在精靈首領砍斷獨角鯨長角前，就用最快速度把昨夜意外進入下水道的恐怖冒險描述一次，聽說亞洛斯王的英靈想附身在這頭雄人魚身上復活，所有人只能古怪又駭異地看著利齒滴著唾沫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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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雄人魚是沙利德魔法實驗的扭曲產物，比原本的人魚種族更危險。」海奇亞斯把黑娜放在王座扶手上，站在相對安全又不會阻礙騎士們戰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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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們是要抓住這頭人魚調查還是……」梅爾遲疑地請問拿赫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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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等視情況自由判斷，若不能活捉就盡早擊斃以免造成更多傷亡。」拿赫特王蹲坐在天花板角落的祕道入口扶著雕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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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把目標引到空曠處，人魚的聲音也有殺傷力。」其他守護騎士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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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守護騎士拿出銀梭彼此拋接，漢克和其他騎士也接到他們拋來的梭子，梭子上連著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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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緊！」守護騎士命令，眾人使力，鋼絲瞬間收緊，雄人魚吃痛開始掙扎，潛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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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立刻被往前拖，還留在場中支援的騎士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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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的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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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張著小嘴，心臟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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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梅爾低吼。別說將雄人魚拖出王座廳，守護騎士連同五六個皇家騎士都要被拉下去一起戲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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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鋼絲繞在柱子上！別讓人魚有機會游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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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的拉扯移動，雄人魚行動困難，守護騎士原本寄望雄人魚在鋼絲下掙扎自行受傷，但鋼絲綁住的地方卻迅速長出比鐵還硬的鱗片，手感頓時滑溜起來，眾人只能拚命拉得更緊以免讓雄人魚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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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人魚發怒了，一把抓住鋼絲，將應變不及的兩名騎士扯到旁邊，衝向女祭司的站立位置，守護騎士們不得不飛快轉移到相反方向用力拉緊鋼絲，和雄人魚相比瘋馬簡直乖得像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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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雄人魚赫然瞄準拿赫特王的方向吐出一口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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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襲太過匪夷所思，梅爾大叫一聲示警，但毒液夾帶扭曲陌生的魔力穿過他的守護結界，直衝拿赫特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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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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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赫特王本能舉起手臂擋住頭臉，毒液卻打在白金火焰上，發出「嗤」的一聲焦成灰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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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火焰再度變化成一個少年，瓦肯禮用滿臉怒容掩飾他的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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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夠了……海奇亞斯要我保護人類王族，連臭人魚的口水也得擋！」瓦肯禮瞪著不乖乖離開的國王，金眸又橫掃鬆了口氣的眾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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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是古老狂野的魔法生物，不只是歌聲讓人迷惑，血和毒液包括身體的任何部分都有特殊魔力！而且不是人類的魔法能阻擋！要不就想辦法殺了這生物，否則起碼要一隊巫師來封印！」瓦肯禮大聲說，由變化莫定的火精來現身說法，說服力更是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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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沙利德這名巫師的惡行已見得夠多了，我認為該給予人魚解脫。」蒙達希克悒悒地舉起長刀，看在精靈眼中，人類不分巫師或王族為了私慾造成種種醜惡災難，人魚反而是最無辜可悲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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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祭司頷首表達同意，拿赫特王於是也無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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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到拿赫特王的存在後，雄人魚便像興奮藥發作似更猛烈的扯鬆鋼絲，朝天花板角落的方向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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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生物果然還是受到沙利德的操控，想狙殺國王嗎？可惡！」施力點不穩加上凶猛人魚的拉扯，饒是訓練有素的守護騎士也暗暗叫苦，同時連接鋼絲的道具也快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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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猛搖手掌，但手心靜悄悄的，這次什麼魔法也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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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利希妲公主說沙利德不想殺掉國王，而且國王陛下長得跟他的爺爺好像，我還以為是同一個人，那個……亞洛斯王之前跟人魚都被關在同一個下水道。」想必亞洛斯王也曾對雄人魚做了些不好的事，導致雄人魚一被放出來就找拿赫特王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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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雄人魚周圍的海水發白冒泡，濃稠液體竟形成無數手臂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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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梅爾驚問。無法理解的邪惡現象一樁接一樁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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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陣把地下水道的怨靈也送上來了。」女祭司皺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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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皇家巫師怎沒來救駕？」騎士們面對源源不絕的魔法怪物也是束手無策，一開始安全起見布署在王座廳的皇家巫師都已經失去戰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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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自顧不暇。算了，你們也快上來。」拿赫特王對只能躲在梅爾後方的眾人說。「盧那祭司，是時候該撤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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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沒有回答，彷彿仍在等待奇蹟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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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怨靈藉由沙利德的海水得到糨糊似的形體游向眾人，更糟的是，束縛人魚的鋼絲開始快速生銹腐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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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了！」蒙達希克正面衝向雄人魚，舉刀刺向對手心臟，雄人魚看也不看撥開刀尖，這時卻有一道人影踩著繃直的鋼索從另一個方向快速逼近雄人魚，不可思議的動作迅如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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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洛將銀梭纏在劍柄上，又將鋼絲抵在石柱上用力拉緊，死命保持線條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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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淡亞麻色長髮的女騎士就這樣踏著鋼絲飛過了水面，躍到人魚頭頂，鋼索也在這時斷裂，斯卡洛因反作用力跌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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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看我這裡！」漢克無法同情這頭雄人魚，他只想快點解決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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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自精靈的短刀刺向雄人魚眼睛，打算直透入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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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魯莽了！」梅爾大叫，但女騎士的攻勢已無法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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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人魚的銳爪則有如要劃破空氣般刺向女騎士的肚子，拖出內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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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達希克眼明手快揮刀打偏了致命的人魚爪，梅爾則投出長劍正中雄人魚喉頭，發出金鐵交擊的脆響，仍無法造成有效傷害，雄人魚臉龐一歪，漢克只劃過人魚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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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退！」蒙達希克接住漢克後立刻把他往回拋，漢克落在梅爾身側的水面，發出噗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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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怨靈開始爬上雄人魚身體，彷彿大塊黴菌依附著人魚，雄人魚痛苦地扭曲著肌肉，破壞力卻增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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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沒有殺死人魚的方法嗎？」漢克不甘心地從水中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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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首領也只能匆匆避開被死靈魔法汙染得更徹底的雄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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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又有一條鋼絲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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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快逃吧！」到這步田地，黑娜也看不下去了，輕搖著女祭司的肩膀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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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出神地凝視水面，不明白的人還以為盧那王國的女祭司已經絕望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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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不……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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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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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發現海奇亞斯這時還非常專心地在想別的事情，連忙縮回手以免打斷老師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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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老師還有強大的魔法沒使出來？黑娜天真的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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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的大海生物來了。」精靈首領與海奇亞斯同時看向拱門下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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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墨藍長髮的年輕女子靜靜出現在王座廳入口，下半身沒入海水，上身原以為是緊身的絲綢上衣，仔細一看她的肌膚卻長滿閃閃發亮的白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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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雌人魚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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