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者的暈眩 - 第五集第九話凍藍之眼 (上)

漢克在半路遇到帶著羅莎琳身體的蘆笛，並與她一起進入晨星學會調查隊的據點，學會巫師接手治療羅莎琳的身體與靈魂，請漢克參與羅莎琳的蘇生儀式，漢克一頭霧水，但聽說只要呼喚女巫師的名字也不用做其他事情，助人為樂也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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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沒花費多少時間，大概這種靈魂與肉體異常分離狀態愈快解決愈好，有最高階成員蘆笛盯著，學會也沒敢為難漢克，讓他以盧那王國女騎士希爾維特的身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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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巫師塔，看見眾人仍好端端的迎接他，漢克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利紋被俘虜後，沙利德震怒之下會一口氣攻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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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反而可以確定沙利德會給我們一段時間，因為他不想讓大家覺得他跟利紋同一個層次。」蘆笛從調查隊那邊搜刮了不少藥物，滿載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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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親眼看見那些人被蘆笛洗劫還備感榮耀的反應，正佩服精靈是天生的非凡種族時，蘆笛又說她幾十年才回學會一次，那是魔法愛好者和書呆子恨不得趁機賣人情給森林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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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一馬當先衝出來抱住漢克，確定他只是疲累而已並未受傷，於是又急著拉他進塔躲避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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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真正的羅莎琳已經甦醒了，而且她不會找老師的麻煩了吧？」黑娜這邊也忙得天昏地暗，利紋的靈魂又壞又殘暴，無法溝通的情況下只好先讓他睡在玻璃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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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止醒了，還滿臉淚水吻了漢克呢！沒想到羅莎琳也有這麼動人的表現。」蘆笛遮著嘴呵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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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向漢克，騎士一臉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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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以這樣！是女孩子也不能隨便強吻別人啊！」黑娜心裡有點酸酸的，但漢克大人表現的確很英勇，他不會魔法也沒有妖精幫忙，完全靠自己克服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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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她是嚇壞了。」漢克乾咳數聲看向海奇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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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圖拉大人的靈魂了，他要我轉告你，關於沙利德的問題他只能幫你到這裡，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由於夜閃精靈和黑娜都在場，漢克終究還是沒問他為何會拿自己的老師當侍靈這件事。

「老師的老師也來了嗎？他怎麼沒跟漢克大人一起回來呢？」黑娜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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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我想圖拉大人不適合參加對抗沙利德的行動，麻煩他出手已讓我十分愧疚。」海奇亞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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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只好乖乖不問了，她又提起另一個遲遲沒出現的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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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門也說會來幫我們，不知道他現在到底走到哪裡了？」騎蜘蛛畢竟沒有乘龍快，黑娜還能諒解，但這次利紋企圖混進來偷襲，要不是蒙達希克和蘆笛都在，他們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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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微笑，黑娜於是知道這個話題老師也沒打算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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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半夜了，還是麻煩妳準備一些比留斯愛吃的熱食好好犒賞他吧！」海奇亞斯看來又準備挑燈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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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老師！蒙達希克殿下和蘆笛姊姊想吃什麼？反正都要生火。」黑娜立刻高興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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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做些夜閃料理給大家嚐嚐。」蘆笛立刻和樂融融牽著黑娜的手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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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被利紋破壞過，我再去附近巡邏看看。」蒙達希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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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也的確疲累不堪，但騎士不願倒頭大睡，徐徐的放鬆並保持基本警戒較為妥當，正如精靈首領所言，巫師塔的防禦性又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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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賢者也打算進工作室繼續奮鬥，一會兒客廳裡的眾人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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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漢克抬頭看以指尖輕點他肩膀的白銀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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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侍靈的事。」海奇亞斯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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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現在說嗎？」漢克知道這不是很好的時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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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如果沒事的話，我會請老師再與你們見面。」言下之意海奇亞斯只打算先安撫漢克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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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而且圖拉大人感覺起來也不錯，雖然這件事讓我嚇一跳。」漢克猜拿老師當侍靈應該不是巫師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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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和你帶黑娜來時的情況有點類似。」海奇亞斯不太情願的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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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約好，解決沙利德後就拿這個祕密佐酒。」漢克體諒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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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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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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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提心吊膽過了風平浪靜的數天，沙利德果然給足雙方備戰的時間，但海奇亞斯一天比一天憔悴，最後連走路都有點搖搖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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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苦勸老師休息也沒用，漢克終於忍不住找了個獨處的空檔逼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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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沙利德是不是透過我們不清楚的方式攻擊你，比如說夢境？只針對你。」漢克在最後一句加重語氣。跟海奇亞斯一起進入夢境對付過夢魔的漢克很清楚，以魔法影響夢境可以締造影響人至深的慰藉或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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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海奇亞斯可以透過夢境安撫被夢魔荼毒過的漢克心靈，那麼沙利德當然可以利用夢境摧殘海奇亞斯的意志，這麼明顯的事情他為何沒早點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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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不是專心研究解咒方法，而是根本不能睡！他在夢裡已經沒有能抵禦沙利德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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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我們幫不上忙……」見海奇亞斯算是默認，漢克咬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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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累死了，沙利德的野心也會落空，因此最後的對決會在近日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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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的？」漢克瞪著拿生命當籌碼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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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學會和通過考驗的皇家巫師已經可以接手保護銀霜城，沙利德也把我逼到絕境了，再跟他打消耗戰於我更不利。」海奇亞斯索性豁出去使計捉住利紋，又大膽往油盡燈枯的懸崖跨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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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想什麼？海奇亞斯。」既然永遠猜不出來，漢克決定跟黑娜一樣開門見山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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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不要看你微笑或轉身走開，我不是黑娜，漢克‧比留斯有許多責任在身，你總得給我下判斷的參考答案！」漢克不自覺有些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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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賢者嘆氣，忽然傾身湊近漢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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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幹什麼？」漢克被對方神鬼莫測的舉動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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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撥了撥漢克的頭髮，騎士掉了好幾縷金棕色的亂髮在臉上一直沒去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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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蓬頭垢面的，看來我真是把你逼得太緊了。」在海奇亞斯的印象中，漢克一直把自己打理得很好，就像時刻不忘理毛的野生動物，游刃有餘隨時可以出擊，他會像個疲憊士兵用焦躁的眼神瞪人這點，的確讓白銀賢者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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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去洗把臉，別轉移話題。」漢克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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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他竟覺得白銀賢者的動作很像女孩子，這不是好現象，難道海奇亞斯真的被潛移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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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能解開詛咒，我還是要擊潰沙利德，這一點終無可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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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是說自己的詛咒解不開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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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但確保凍藍之眼不能再為惡才是最重要的。」白銀賢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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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總覺得這兩件事情聽起來不完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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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戰爭終究會獲勝，任務可以成功，但犧牲也在所難免，誰都不希望自己是那個必須犧牲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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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的語氣聽起來像是他不介意犧牲似的，仔細想想，這個人一路的表現都有點自我毀滅的意味，換個角度的確高貴無私，但也非常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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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那個很厲害的精靈巫師會加入我方陣營，是可門的參戰改變你的計劃嗎？」如果按照黑娜的描述，精靈巫師的實戰能力搞不好還在海奇亞斯之上，因為可門從沙利德的摧殘中站起來了，無牽無掛，反過來說復仇的意志也更堅決，於情於理可門都有資格與沙利德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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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海奇亞斯認為可門更適合擔當重任，他會成為替可門引路的火炬，然後燃燒殆盡？漢克相信海奇亞斯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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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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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假設我們合力打敗沙利德，但詛咒還是解不開，你要怎麼辦？你會接受其他巫師幫你解除詛咒嗎？」想像無法擔任白銀賢者，甚至連當一個巫師生存都有困難的海奇亞斯？漢克敏銳地懷疑，最後那點正是海奇亞斯絕不會讓人跨過的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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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離開銀霜城，想辦法獨自過著平靜的生活。」海奇亞斯果然不願被人調查身上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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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無法使用魔法的巫師？甚至作為女人？該死的！你到底隱瞞了什麼？還有哪些事會比這樣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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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開始明顯了，海奇亞斯打算處理好一切問題後離開所有人。若非他要託付漢克的人事物太多，現在絕不會這麼配合讓騎士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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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留斯，你知道我在遠遊中尋找什麼嗎？」海奇亞斯突兀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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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充滿慍怒挺胸直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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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先傳下來的謎題有兩個，第一個較簡單，第二個極端困難，全大陸的巫師無人能解，我回到蘇塔時也僅解開了第一道謎，就是瓦肯禮的存在，他是當時千年前五個大巫師在幽河比賽時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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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些人跟五巫競賽有點淵源，但過去的事不歸我管，瓦肯禮怎麼誕生我也不在乎。」漢克乾脆挑明他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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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我得到瓦肯禮後，他的存在卻暗示第二個謎題始終在等待，最困難的是我得先發現謎題在哪裡。這件事直到你將黑娜帶來我身邊才有所領會，就是『銀鹿禱文』，目前為止我還無法解開銀鹿禱文之謎，但我已經察覺這道謎題非常危險，同時是個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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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鹿禱文？」旁觀黑娜練習，漢克早就會背了，在他看來這篇詩歌有許多似是而非的句子，祈禱文都是長這樣，海奇亞斯一進入巫師的說話模式就讓人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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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確飛快往壞處走。」海奇亞斯認真下了個階段性的結論，漢克也不得不信，即使他不知道海奇亞斯到底在警戒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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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糟的情況是，如果我輸給這道謎題，跟過去的許多巫師一樣被謎題中的魔法吞噬，希望你能帶著黑娜及時逃跑，不止逃離沙利德，還有逃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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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發瘋？」這的確就有點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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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只是到那時候，一切將不是現在的我可以控制。」海奇亞斯沉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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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歸納一下，你希望苗頭不對我就帶著黑娜逃跑，哪怕拋下騎士的榮譽嗎？」漢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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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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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指那個時候蘇塔王室也差不多滅亡了？我做任何努力都無法幫助吾王？不如苟全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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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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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良久沒有回答，最後用力推了海奇亞斯肩膀，轉身大步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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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該好好想一想。」漢克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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