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刀俠 - 尾刀俠第一集尾聲

尼莫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主臥室大床上，旁邊是閉著眼睛呼吸沉穩的首富，尼莫用左手顫巍巍掀開被子，不幸中的大幸是兩人睡衣完整，尼莫發現自己的右手跟首富的左手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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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裝睡，我不介意用拳頭叫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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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閉目養神等你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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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這個，還有為何我跟你一張床？」尼莫舉起手銬，另一邊連著馬修的手，非常地重，這份質量本身就透著無言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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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電影馬拉松太厲害，我真的累了，怕睡覺時被你跑掉，把你綁在客房床上擔心你恨我一輩子，搞不好還綁不住，保險起見還是跟我自己銬在一起，有個動靜也容易察覺。」馬修坦承犯案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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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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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說，你發現自己有超能力時相當驚慌，這種反應很常見，很多剛覺醒的超能力者就是這樣不顧一切馬上逃跑，卻不知道怎麼保護自己，就此行蹤不明。被發現的例子下場都不太好。幸運點只是變成神智不清的奴隸，倒楣的剩下部分不到巴掌大小。這是我的內部情報。」馬修說出的內容讓尼莫渾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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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因為差點誤殺人才嚇到！」尼莫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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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這樣也行！」馬修翻身側臥枕著手臂看向尼莫，那是個不設防的姿勢，尼莫的手腕因此被拉到金眼男子臉邊。「如何才能讓你更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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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手銬，不要管我。」尼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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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放棄那個人的委託，尼莫，來做個交易吧！我姑隱其名，但告訴你失憶前的生活以及失憶原因，條件是你得繼續讓我保護你的安全，包括一起調查與穩定這份超能力不致失控，導致傷害你自己或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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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莫咬著下唇思考。多少剛覺醒就夭折的不幸超能力者沒機會得到這樣一份好條件，多虧失憶的前號尼莫有一條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超強人脈，委托馬修‧格林這個世界首富來到尼莫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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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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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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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馬修遲遲沒有動靜，尼莫疑惑地扯了扯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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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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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醒以後是不是比較有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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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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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來想，你第一次能力覺醒，又剛射完一發，馬上就測試你的力量肯定不準，現在正好再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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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就測，回你總部檢查啊！」尼莫總覺得首富的眼神看起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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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懷疑你有覺醒苗頭，是在西湖餐館被歹徒闖入，你殺氣全開一打三那次。但今天清晨你對我開玩笑時卻非常放鬆，兩者唯一共同點是，你當時精神狀態都和平常不同，我不認為普通地把你綁在椅子上，在你有充分心理準備應試的前提下能夠激發潛力。」馬修一副專業分析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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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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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銬鑰匙在臥室門外地上，五分鐘內如果你解不開手銬，我就要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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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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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幹勁了嗎？以此類推，如果十分鐘還是解不開，那就吻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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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莫想也不想立刻掄起左拳朝馬修臉上揍去，卻被首富敏捷地擋住，同時相連的手腕一扯，尼莫重心不穩，隨即被馬修按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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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不會打架，明明拳頭不是你的長項，一著急就亂來。」馬修真心替尼莫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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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莫沒那閒心回嘴，他正處於超大危機中，膝蓋往首富胯下狠命一頂，馬修連忙扭腰閃避，尼莫趁機一個柔道蝦行往旁邊掙脫，卻因為該死的手銬又被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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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不可描述的戰鬥，五分鐘到了，尼莫滿身大汗，衣襟敞開，眼角發紅，連喘息力氣都幾乎不剩下，拚盡最後一口氣憤怒嘶吼：「馬修‧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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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眼男子將捲髮青年緊鎖在懷裡，往他臉頰上響亮地啵了一聲，同時尼莫右腕上的手銬應聲打開，馬修看著尼莫不敢置信的表情，完全被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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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說要親嘴，何必這麼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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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有節操可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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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在你身上？」尼莫覺得今天是個適合殺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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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鑰匙在門外你就信了，由此證明你還是對我有基本的信任，這一點也很討人喜歡。但你對自己未免太狠了，手腕都掙扎到流血了，我明明特意隔著衣袖銬住你。」那血跡斑斑的樣子讓馬修不敢繼續考驗尼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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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你！」尼莫氣得口不擇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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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真的嗎？我還沒想過跟男人做。」馬修現在還抱著尼莫（用上巴柔技術連絞帶鎖），純粹是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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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他的是一大串台語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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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生氣對肝臟不好，你差點誤殺我的事就算扯平了，我也是為了讓你別有太多心理負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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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懷裡的青年儘管停止掙扎，隱約還是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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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並非全身都刀槍不入，尤其尼莫剛剛還試圖攻擊他通常最柔軟無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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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如果我要親美國總統，對方還歡迎得很！就你嫌棄！」馬修這話可不誇大，他有時候都覺得各國領袖高官們不分男女的貼面禮實在有點貼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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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歡迎選票和政治獻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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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鬆手以後就不打了，OK？你看我幫你省了一次去總部檢查的麻煩，至少確定你現在還無法隨意使出超能力。」馬修飛快補充：「三秒內你不否定就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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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謹慎的讀秒，馬修一放開尼莫，後者立刻彈離床鋪往門口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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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們在湖中央的孤島上對吧？」馬修簡直要對他可愛的反應笑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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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莫緩緩回頭，如果眼神能開槍，世界首富現在已經是蜂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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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沖個澡，換好衣服，來客廳我們談談你的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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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髮青年甩上房門，馬修聽見他氣沖沖走上二樓的腳步聲，不由得感慨交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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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尼莫回到客廳，馬修也換好一身休閒服，拍著桌上的急救箱好整以暇等待，尼莫不得不臭著臉伸出右腕讓他上藥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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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用手對廚師尤其重要，尼莫平時其實有意識地保護手部，由此可見世界首富多麼擅長讓人理智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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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走到牆邊，抽出那隻完好無缺的原子筆，仔細打量片刻，抵著嘴唇道：「很好，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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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不玩五十道陰影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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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身為差點被爆頭的受害者很難忍住。」馬修笑嘻嘻說，全然看不出半天前剛經歷一次貨真價實的生命危險。「只是支普通的塑膠筆，按照一般應力作用，被暴力擲出的話，應該在撞上石牆同時就四分五裂才對，由此可知，你的超能力絕對不只是單純的體能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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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只有一個貼合筆身的洞，牆沒裂開，證明問題比我想像中要大很多。」尼莫乾澀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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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非純物質的石牆上打出整齊貼合的洞需要多大能量，尼莫計算不出來，但也明白事情大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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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告訴你，這棟別墅的石牆為了防禦穿甲彈有內鑲鋼板，從刺入深度看，你這隻塑膠筆雖然還沒穿透鋼板，但也釘了進去。」馬修猶嫌不夠刺激，雪上加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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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哪些可能性？」尼莫單刀直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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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你擲出的筆速度不比子彈快，頂多接近訓練有素的飛刀手，所以我還能閃得過，但以這種慢速卻能造成不可思議的破壞程度，才是最可怕的。」馬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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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有可能的幾種情況是，你的接觸短暫地改變了塑膠筆的性質，使其無堅不摧；或是你的力量附在塑膠筆上接觸攻擊目標，力量本身無堅不摧。又或者，接觸到你的力量的目標被短暫改變性質，變得脆弱無比。當然在超能力發動時，你的攻擊能力本身也迅速提升，尤其是反應速度，目前我觀察到的是，你在投擲上特別有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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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將塑膠筆也放入證物袋，指著牆上的洞說：「我會把塑膠筆和石牆連洞切一塊樣本運回總部分析，雖然乍看這兩者性質已經恢復原狀，很可能查不出進展，總得確保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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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個敏感的問題，但我還是得問，你接觸過或持有掉落物嗎？」馬修的表情一點都不敏感，像是問尼莫今早刷過牙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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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莫搜索枯腸，依舊想不起他有摸過類似火種源或母盒之類的怪東西，唯一接觸過比較特別的物質是安琪的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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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物是超能力者力量之源，安琪在清理吸血蚊行動的戰績證明她的超能力沒受影響，尼莫得到的鱗片或許是她的力量一部分，也可能是單純變身物質殘餘，卻不會是賦予他超能力的存在，且力量特徵也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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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一次失憶是去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在這之前我什麼都無法保證，但我為了確認自己的過去曾搜查過租屋處，沒發現疑似掉落物的東西，包括室友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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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奇怪，掉落物也有類似能量體形式，恐怕只有特殊能力者才能辨識出來，如同上次體檢結果，普通醫學手段查不出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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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不用抽血什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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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想這麼說，但你連興奮時的血樣都主動提供給我了，我真的有反省不該那樣嚇你。」馬修拿起裝有染血手銬的證物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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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莫不吝給予世界首富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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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你和身邊的人相處得非常小心，理由不用我說你也明白，能力穩定後告訴幾個好朋友讓他們幫你掩護也行，但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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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停止和托加的對打練習。」尼莫乾脆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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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必要的戰鬥訓練由我幫你安排。」馬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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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莫知道這是逃避不了的必然發展，只得「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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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富忽然湊近廚師，近到尼莫能在那雙金眸中看見自己的倒影。「尼莫，你是個非常特殊的例子，只可惜你自己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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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尼莫有預感馬修接下來說的不會是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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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我看著超級英雄電影竟然就覺醒超能力了？！』不知這個標題在流星雨觀察家論壇上會不會破開站以來的點閱回覆記錄？」馬修做了個童子軍手勢發誓他不會笑場，然後撐不到兩秒就破誓躺在沙發上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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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趁現在滅口還來得及，你說呢？」尼莫趁機騎上去，面無表情地用抱枕壓住首富的臉，一吻之仇還是得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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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馬修不停拍打沙發靠背表示投降，尼莫這才放他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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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徵兆更早就出現了，遠在安琪給他鱗片護身符之前，尼莫並不是毫無查覺，他只是存著一絲僥倖，認為那入神般的瞬間是這具身體殘留的戰鬥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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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忽然出現且超出常理的攻擊力打碎他的期待，更囧的是，還是尼莫親手用電影馬拉松將自己的精神逼到極限，導致理智再也無法為潛意識設下柵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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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莫回想整個過程依然覺得有夠智障，他現在非常能理解安琪為何要瘋狂毀滅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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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看見那隻被他擲入牆中的筆，馬修卻沒馬上用房子裡各種祕密武器制伏危險超能力者，甚至不戴隔離裝備檢查尼莫的手，還零距離躺在旁邊等力量用盡的尼莫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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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格林將他當成人而非實驗動物，這才是尼莫原諒他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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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混蛋真的太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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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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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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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挖坑作業繼續中，尼莫失憶前的祕密生活即將浮出水面，第二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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