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瓦看了一下懷錶,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雨也已經完全停了,夏末的潮濕的暖風讓他又感覺到了躁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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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瓦這次出來,跟父親要了兩個人,一個是操縱者蘿拉,另一個就是真正精通武鬥的歐陽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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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想辦法拖到他來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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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把戲?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賭桌上有輸有贏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嗎?」他攤手說,又馬上質問對方:「說起來,作弊的人是你們才對吧,既然當了莊家還找人下來玩,眼看快要輸了再雙手一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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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青年露出古怪的微笑:「瑪提亞先生,好厲害的嘴,死的都讓你說成了活的。可惜我和你那美麗的未婚妻一樣,是個操縱者,當她身上的奧羅拉流到我這裡來時,我就查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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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瓦看了蘿拉一眼,後者輕輕搖頭,道:「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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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我能把魔力擋在外面,自然也能讓它進來。那是相當絕妙的體驗,自然而毫無人工鑿斧的痕跡,瑪提亞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未婚妻絕對是頂級的操縱者。」奧斯汀的誇獎毫不吝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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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記得你叫奧斯汀吧,你可別想打她的主意,那會讓我很困擾。」他不忘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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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我不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金髮青年繼續說:「我的目標一直都只有五十萬奧羅拉晶,先生,你是否願意痛快的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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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我們是被搶劫了嗎?在這座聖諾丹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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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瑪提亞先生。」金髮青年拍了拍手,在他和蘿拉的後面出現了一個足有兩米高的巨漢,身上的奧羅拉力量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是無庸置疑的強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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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從拉瓦克來的吧?我可以告訴你,這座城裡遠沒有你想像的安全,貧民區裡殺人、強盜都是家常便飯,你該慶幸遇到的是我們,一群喜歡講道理的盜賊在這裡可是很罕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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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奧斯汀,每次跟你出來總是有這麼多話。」巨漢留著短髮,身上的襯衫像是要炸開了一樣,他在隨意在地上撿起了根鐵棒,揮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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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瓦把視線轉到了後方的巨漢,那人臉上帶著像是打算大幹一場的笑容,皮膚呈黝黑狀,倒是意外的乾淨沒有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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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我說了那麼多是讓你記得注意那個女人,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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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蠢貨,我看得出來。」傑森邊往前走邊活動著筋骨,道:「奧斯汀,剩下的交給我,你和瑪麗都不需要出手,我一個人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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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別殺了他們,我還有事要問。」金髮青年拿下了他的眼鏡,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還打了個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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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然有點無聊,但你別斷手斷腳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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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矮個子的女孩就在阿爾瓦頭上的陽台上,穿著鵝黃色的連身洋裝,樣貌平凡,臉上似乎還長了不少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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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想不會。」大漢突然大笑,他把自己身上的白襯衫撕開,往阿爾瓦和蘿拉的方向走過去。「可以開始了,有什麼武器,盡管放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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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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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拉,從裙擺裡掏出左輪手槍,然後對著傑森面門上開了一槍,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阿爾瓦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他還想著怎麼儘量不用武力的方式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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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讓他更訝異的是,傑森動也沒動,就讓子彈射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而在強化者強如鋼鐵般的身體素質下,巨漢身上分毫不動,幾乎讓人懷疑子彈是否有打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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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答案是肯定的,從那顆在地上變形的子彈就不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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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瓦當然清楚子彈對強化者沒有作用,但任由子彈往自己臉上飛來,眼眨也不眨,身體也沒做出任何下意識自保的動作,確實讓人了解這個大個子男人對自己是多麼自信,以及過往豐富的戰鬥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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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小姑娘,我不得不稱讚妳拔槍的速度很快,但妳現在明白子彈對我是沒用的吧?」傑森調侃的說:「我也看得出來你那未婚夫一點與人打鬥的經驗都沒有,妳該勸勸他把奧羅拉晶交出來,對我們彼此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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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他的是蘿拉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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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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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拉連續開槍,同時人也邊往後退。阿爾瓦不是傻子,當然跟著她一起行動,他很快想起了自己口袋裡也有一把手槍,把它也交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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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往後看,只是一直跑,他不知道跑了多遠,口裡有些喘不過氣,連忙躲進了一邊的巷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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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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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拉也躲進來了,她一手拉著裙擺一邊奔跑,卻一點也不顯得累,她呼了幾口氣,臉上白皙的肌膚變得富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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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蘿拉,我沒事,只是你知道的……我沒事不會做這種浪費體力的事情。妳比我想像中的更好,老爸把妳派來果然不只是因為妳長得漂亮,歐陽南說不定還不如你。」他一口氣說了好幾句,喘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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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歐陽先生是雙生者,這種硬碰硬的戰鬥他才是真正的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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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也沒用,他不在這裡。妳有什麼主意嗎?」他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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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侯爵大人交給你的那個空間袋,你有帶在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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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他往身上摸了摸,他記得那只是個手掌般大小的小袋子,但是裡面以裝的東西可以塞滿一個房間。「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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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從他手裡不客氣的拿走,她轉移了奧羅拉的力量在她的手上,伸手進空間袋,下一秒就從袋口裡掏出了一把超過三呎的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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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覺得還是沒用,但值得一試。」他想了想,認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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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拉沒有繼續廢話,因為那大漢已經出現,抓著栓馬柱從地上連根拔起扔了過來,那速度宛如炮彈。他趕忙把探出去的頭伸回來,栓馬柱正中牆角,噴出一大堆的碎石頭,而蘿拉動作比他敏捷多了,在地上打了個滾,閃掉攻擊後,採取臥姿開始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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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蘿拉開槍的速度原比他想像的慢,他很肯定那是把連發步槍,因為她沒有上膛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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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嘴巴、喉嚨、腋窩……小姑娘妳的槍法很準,但妳在白費功夫,我身上的每一寸都充滿了奧羅拉能量,那怕你用了步槍也傷不了我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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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的笑聲在寂靜的夜裡更為響亮,阿爾瓦看見了兩旁的陽台上有住戶偷偷在觀看,但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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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拉似乎毫不氣餒,她仍然表現得冷靜,繼續開槍連射而不再點射,射完了就跑,裝上新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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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傑森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蘿拉的身上,阿爾瓦明白這是開溜的好機會,但他看了看遠方還在奮力拼搏的美人,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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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戰鬥眼看就是打不贏了,她之所以把那大塊頭引開就是為了好讓自己逃走,這就是她身為僕人所能做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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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咬牙。算了,雖然漂亮又能幹的女人少之又少,但小命只有一條,歐陽南也來不了,只能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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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決心,開始沿著牆邊緩慢而安靜的奔跑,在小巷子裡眼前漆黑一片,只有天上的繁星給了點光亮。這裡臭味撲鼻,到處都是死老鼠,他只能皺著眉頭摀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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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提亞先生,你想往哪兒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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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青年從二樓一躍而下,就在他一步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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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吸了口氣,擠出了一個笑容:「回家,拉瓦克,你知道我是從那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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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提亞先生,我很顯然低估了你的無恥程度,竟然丟下了自己的未婚妻,選擇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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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汀,我也低估了你的無恥程度,你剛剛才答應了你的同伴不插手這場戰鬥,現在就要食言了。」他往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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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汀,我想把他的嘴給縫上。」女孩不知何時已經來了,就坐在他頭上的陽台,兩條腿伸出來晃啊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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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會有這個機會的,瑪麗,但要等我問完話。」金髮青年轉過頭,嚴肅的道:「瑪提亞先生,既然你已經選擇不名譽的方式來面對,那我也不打算遵守我們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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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無恥的強盜還談什麼約定,就算是蘿拉把那頭熊給解決了,你們也會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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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青年以他來不及反應的速度上前,給了他肚子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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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痛得躺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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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走到他身邊,小手往他的肚子上一撫,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傳了過來,痛楚在一瞬間消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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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提亞先生,你雖然是無能力者,但你是個貴族,應該明白。瑪麗是個治癒者,你受了再重的傷,她能把你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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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汀從地上把他抓起,臉就靠在他旁邊,阿爾瓦下巴仰高,粗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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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會問你一些問題,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否則我會打斷你雙手,接下來是雙腿,再來是你的十個指甲,你會流很多血,但你不會死,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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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瓦當然明白這不只是恐嚇,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剛好被一組全是帶魔力者給盯上了。他們不只是為了奧羅拉晶,不然大可現在從他口袋裡拿了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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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還在思考,遠處傳來了如野獸般的叫聲,若他沒聽錯,這絕對是那個大塊頭傑森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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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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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青年命令一下,女孩從地上跳起,身手十分敏捷,抓著欄杆盪了上去,再從二樓沿著牆面往上爬到了樓頂,臉不紅氣不喘的拿起望遠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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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傑森,他很生氣,他受傷了。」女孩的聲音還是宛如機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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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蘿拉只是個操縱者,她沒有辦法傷到傑森。」奧斯汀來回跺步,隨後恍然大悟的說:「魔具,一定是魔具,我看見那個空間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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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提亞先生,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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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他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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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自然是挨了對方一拳,他跌坐在地上,嘴裡滿是血,他吐了口血沫,道:「我說真的,那是我老爸給我的東西,我也不知道裡面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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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青年瞪著他,顯然已經回復冷靜,沒有再隨便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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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汀,怎麼辦,我們要幫他嗎?」女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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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傑森,再給他一點時間,他能解決那個女人,但問題是我們已經花了太多的時間,而且製造了太多聲響。那些槍聲也許執法官還忍得住不處理,但傑森的吼叫太明顯,肯定有人上報,這裡很快就會被判定成魔力者之間的爭鬥。」金髮青年把自己手上的血汙擦乾淨,說:「到那時,他們就會不得不出動執法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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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嚴重嗎?」女孩天真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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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青年摸了摸女孩的腦袋,說:「我們沒有必要惹上這種麻煩。克洛諾斯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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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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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他。」奧斯汀推了推眼鏡,道:「是時候結束這場鬧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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