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川稍打開「挨打神功」第一頁,只見書頁上以標準行書,行雲流水地大大寫著「欲練神功,必先自殘」。
沐景川不由得臉色大變:「何等神功,竟有如此偉力,先自殘才能練功,也太邪了吧。」心底也萌生了幾分退意,但也按耐不住好奇心,再翻到下一頁。
書頁的圖中有一小人,扎好馬步,雙手齊出,身側竟環繞了無數的刀劍拳腳,大有橫眼眉冷對千夫指的豪氣衝天,肉身橫練,一力可破萬法。再翻下一頁,放大了圖中小人的丹田處,竟畫有一朵火紅的氣旋,認真觀看下,那氣旋竟在書頁中緩緩轉動。
「這不是錯覺,他腹上的氣旋真的在書頁上轉動,怎麼可能?!」沐景川強忍怪異不安,再度翻開下一頁。只見書頁上竟以行書寫著「血肉苦弱,聖焰飛升」。文筆洋洋灑灑,字裡行間,竟不是墨水所寫,而是像用火灼出的痕跡,大為驚人。
「挨打和聖焰有何關聯嗎?飛升又是什麼?」多有困惑之下,再欲翻下一頁之時,指尖卻傳來一陣熱力,高溫的灼痛,讓沐景川一把拋下功法,以冷水沖洗手指。一看才發現手指上有著灼傷的痕跡。
「不會是真氣的依附吧?如果是那老人以真氣下筆,真氣離體最起碼也要是二流水準,我還能體現到元素的特質,倒底是要有什麼境界?」沐景川細細思索著這種可能性。
因未獲修練入門之法,沐景川戴上隔熱手套,堅決地打開下一頁。突然間一道黑影從書頁行間衝出,往沐景川眼前衝去。受驚之下,沐景川眼睛一閉一開之下,眼前竟出現了另一種景象:一棵枝葉茂盛,婆沙樹影的蒼天巨樹,上銜蒼穹,下接無垠的大地。
突然樹冠之上燃起一片熊熊烈火,卻奇在火焰未曾燒傷此樹分毫,反倒是古木的枝葉中流露出點點綠芒,浮空升起,飛往火焰處滋養著它。
驀然火焰像是發現了沐景川一樣,雖說火無雙眼,但卻明顯有種被其注視的感覺。火焰分出了點點星火,隔空奔向沐景川,沐景川只覺在注視下無可動彈,只得任由火焰燃燒全身。
本以為火焰中會傳來的燃燒之苦不但不存在,卻是一陣陣洗滌身心的感覺,縷縷黑煙自沐景川身體中被火烤出。身體像是一塊滿藴雜質的金屬,被火焰化的匠人一次次地鎚打,猛敲的星火交錯中,沐景川的身體像是洗髓一般,體質得到難以想像的提升,力量、回復力的提升,過往身體的暗傷也得以修補。沐景川在火焰的沐浴中沈沈睡去。
良久,再醒來時,一團火焰在眼前閃爍著,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一樣。沐景川放下對火焰的懼怕,伸手抓向火焰,突然一句說話在腦海中浮現。
「落……鳳……山…………救……」
話音未完,沐景川眼前一黑,意識再度被拉回現實。沐景川一睜眼,重新活動身體,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起,身體已經躺在地下,手中的功法也像是完成了使命,所有的文字和圖片消失,除了留有一句「欲練神功,必先自殘」。
正當沐景川想再研究的時候,功法卻在一翻之下,化作片片碎紙,在空中紛飛,然後灼黑作燼,消失殆盡……
「但我還沒有入門口訣和心法呀……」沐景川突然發覺自己還沒有運轉內法的辦法,只覺得無奈至極。明明得到了,卻無法使用,多麼無奈而又可悲。
但一想到自殘之舉,沐景川想了一下,取來一把小刀,往手臂上小心割出一道傷口,滴滴血珠才流出,卻突然自腹中有鼓暖流湧入傷口處,在一陣灼熱過後,傷口處升起少許白煙,傷口也極速修復。
「這回復力也太可怕了吧,看來功法是以回復力為主……等等,該不會受傷運功才是修練的方法吧,像圖片介紹那樣……」沐景川想到這種可能,也不由得覺得無奈,額上流下幾滴汗水。
「我是不是去武館應聘做沙包會比較高速成挨打神功?」當然沐景川也沒有真的拿去電話去應聘。
不過這樣的被動暖流,尚不算得是真氣,必須要是能在身體內自主流暢使用才算。
沐景川也只好先放下內功修練,拿起劍繼續修練「基礎劍法」,同時也正在思考如何才能正確「挨打」……
……
……
(功法既到,那麼龔鸞本人也終於可以開始放手寫出我想要搞笑的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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