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空琴 - 【黑白之間】——10

　　黃宜夏一臉恍惚的抱著文件堆出了《秋》的辦公大樓，走入《墨》的辦公大樓。一進入這裡，黃宜夏就知道龍蓉為什麼會讓她一個人到陌生的地方送文件了。因為這裡的格局跟《秋》一模一樣，只是方向相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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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宜夏回想了一下周陌的話跟《秋》【司戰部辦公室】的位置，很輕易就找到周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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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陌好像一點都不意外看到她，「小妹妹來送東西的吧，這次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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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宜夏愣了一下才回答，「…文、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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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陌接過文件、一邊翻閱一邊開口，「阿梓去采風了，你回去的時候跟你們周部長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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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宜夏再度愣了愣才點頭，畢竟他們三兄妹還要外人傳話，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他們之間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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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陌認真又快速的翻看文件，此時的他哪還有之前看見的不正經、相反的……還有些帥氣——即使他還做女子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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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宜夏“花痴”了一陣子後猛然驚醒，惶惶張張的跟周陌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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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周陌沒抬頭、只是用著疑惑的語氣接下去，「你是……黃宜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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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宜夏第三次愣住了，她根本沒跟周陌自我介紹過，周陌從哪知道她的名字？龍蓉文件上說的？應該是，畢竟他之前是不清楚的。不過龍蓉為什麼提到她？她沒什麼特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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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黃宜夏就知道“為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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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陌闔上文件夾，從辦公桌的某處摸出一包煙、點燃。裊裊升起的白煙伴隨薄荷微涼的氣味飄散在空氣裡，那是一包女士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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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無月的案件，我記得。」，周陌吞吐著圍繞手上星火的煙氣，「那個案件本來是我們的，我們也調查了許多。然後它落到《秋》手上，就這麼……結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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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就算雪子是雙重人格，她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黃宜夏震驚的看著周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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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的很多。」，周陌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出，「水無月的確是兇手，只是不是雪子、是鈴子。雪子頂多算是幫兇，畢竟李雲瑞的屍體屍體確實是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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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兇手是鈴子？」，黃宜夏看起來更不解了，「李雲瑞不是很迷戀鈴子嗎？為什麼鈴子還要殺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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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周陌把沒抽完的香煙捏熄、丟到窗外，「水無月雪子瘋了，查不下去。我們想換個方向的時候，案子已經被交給《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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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黃宜夏顯得相當困擾，「這個案子為什麼被交給你們？它看起來不是那種一點線索都沒有的案子、也沒有明顯的超自然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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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陌伸手向上比了比，「人為干涉有時候比超自然力量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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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宜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是，這案子有什麼值得被“干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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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殺人食屍的行為太過駭人聽聞，所以它不但被干涉，就連結案後李雲瑞也只是被宣佈為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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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個案件其實沒有完？」，黃宜夏若有所思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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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要看你怎麼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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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宜夏雙手撐著周陌的辦公桌，「那麼，你有義務辦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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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陌再度笑了笑，對黃宜夏做了個手勢，一個食指跟拇指互搓的動作。這個動作太普通，普通到她一下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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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陌也不著急，悠哉的晃著二郎腿等黃宜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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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宜夏反應過來後，難以置信的瞪著周陌，「你跟我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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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陌一臉無辜的聳聳肩，「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你出錢、我們出力，難不成你要我們做白工？要知道，每次調查、我們都會撥經費給那些調查人員，畢竟，他們也是要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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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宜夏漲紅著臉反駁，「可是這是你們未完成的案件啊！為什麼我還要給經費？難不成政府不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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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陌耐心的解釋，「不是這樣的。既然這案件歸屬於《秋》，經費自然是發給他們。而他們宣佈結案以後，所有的再調查行為都只能歸屬成私人行為，除非牽涉到另一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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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宜夏很自然的接下去，「也就是說，我現在是私人聘請你們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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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你找私家偵探不用付錢嗎？」，周陌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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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沒錢……」，黃宜夏露出困擾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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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錢？」，周陌上下打量黃宜夏，「……那就肉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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