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疆餘燼（已完結） - 夢疆餘燼第三十九章轉機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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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沒想過利用夢境殺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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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耶利米的能力已逐漸超脫我可以隨意殺死他的範疇了，也許我打從一開始就捨不得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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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臣是不是也發現了，處理杜加爾王子時，那不乾不脆的態度，是不是被發現了我已經從狩獵者轉為旁觀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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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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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適任的想法充斥我的腦海中，就像一塊發霉的麵包，處決了冰箱裡的所有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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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自信也被扼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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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麻木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眾人對我的崇拜、恐懼、服從。

我不能驚慌、不能在眾人面前否定自己，不能把雨柔的情緒，帶到王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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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他們並沒有在抨擊我，就算有，也傷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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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逃避，我是王，大家要包容我，我應該自信、任性、高傲的做出所有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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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大量人類性命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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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境外勢力前來求救，我們應該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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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剛才在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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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與各國簽訂不平等和平協議後，勢力比我們發展的還快，如果我們再不表態支援周遭不簽約的小國，馬上就要被他的勢力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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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對大家說，那送他好了，他喜歡就送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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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們早就是甕中之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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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我們不得不出手的地步，那麼就應該已經來不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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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出手，不會是轉機，只會是陷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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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喔，支援啊，想支援就支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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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敷衍的態度，引來眾人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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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弗雷在一旁，也只能乾著急，他不知道如何重振王的氣勢，也不知道這場戰王還能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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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是不要支援好了，去了也是送死。」王馬上改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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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話不要那麼三心二意的，沒有點一國之君的樣子。」終於有人講出了眾臣的心聲，來人便是魔法機構的教授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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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國王陛下。」眾魔法師紛紛跪下行禮，現場氣氛，只因魔法圍繞，瞬間變得閃亮且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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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幹嘛？」國王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但內心忐忑，不確定對方是來幫自己、逼自己，或者找自己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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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急事稟報，想要求現在馬上跟王私下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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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揮揮手，把臣子們趕下去了，包括戈弗雷，只留下自己與魔法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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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必為耶利米殿下的事費心了，有更重要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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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絕對是有別的麻煩吧。「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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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師預言到，不久的未來，魔法會在一瞬間消失，國王殿下，請您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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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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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搖頭，全部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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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家肯定都有失業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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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其實沒有想像中的恐懼，反而有種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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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魔力，還能回歸到過去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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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眼殘嫁給吸毒渣男，也不會禍國殃民。就算招惹上人渣，也只會被家暴，不會害附近國家被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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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委屈、不美好，但可以不用看子民臉色、更隨心所慾的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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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不就是，雨柔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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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雨柔的時候，有比較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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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我知道你打擊很大，但您可能要開始想辦法找下個安身之處了。」魔法師硬生生的打斷王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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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代替魔法師們，集體向您致謝，感謝您這些年來的穩定，讓我國安居樂業、欣欣向榮，國王您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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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搖搖頭，笑著拿掉了所有禮貌與官腔，真心的對他們說「謝謝你們，提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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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諾大的床上醒來，我並沒有打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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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對不起誰吧，我為什麼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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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得到城堡的熙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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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大家叛變了嗎？因為魔力消失的事，打算把我踢下王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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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饒了我嗎？我還不想死，我想過正常的生活，我根本不想跟你們奪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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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在昏暗的房間內，止不住的流下了代表脆弱的眼淚，他監聽城堡內外的騷動，確定了魔法已經消失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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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消失了的話，我怎麼還能監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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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迅速起身，雙手抬起，感覺魔力充斥著身體，魔法消失個鬼，哪有消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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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淡定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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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大家手上拿著刀與盾，爭先恐後的對著王的臥室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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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毫不畏懼的探出頭來，讓眾人錯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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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常做人很失敗嗎？魔法一消失，就急著殺了我？」王此話一出，眾人交頭接耳、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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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們都知道您的仁慈，但說穿了，您就是沒受過教育的孤兒，也沒有高貴的血統，做事不利落、做的決策也不讓人欣賞，總之就是不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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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適合我就卸任嘛，幹嘛一副要殺我的樣子啊，這個王位，誰愛當誰當，老子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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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把國王抓起來，別讓他跑了，他就是讓這個國家陷入危險的元兇，現在還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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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弗雷一個箭步上前擋在了王面前。「不得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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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識的話，但那次好像不是戈弗雷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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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弗雷，我們早就知道你是王安排空降的團長了，真要打起來，你覺得你是我們的對手嗎？」騎士團們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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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弗雷也費解，明明平常也沒跟人結仇，怎麼會如此牆倒眾人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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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弗雷，好好效忠奧斯瓦爾德吧。」王推開戈弗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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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應該跟隨的好君王，讓這一切結束吧，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王笑著走向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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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眾人變圍上來，把王粗魯的架了起來，前往廣場上公開處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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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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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被綁在了木樁上，衣服早已髒亂破敗不堪，但似乎沒人在意他的頭髮，依然柔順飄逸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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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可以醜，頭髮不能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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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火的瞬間，眾人像殺紅了眼的狼，高聲呼喊、起哄，曾經充斥歡樂、象徵繁榮的廣場，此時彷彿人間煉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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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深愛的子民們啊，你們就是這樣，報答本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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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貪婪，吞噬著那個過度溺愛子民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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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烏雲密佈、天降甘霖，澆熄了大地上的罪惡業火，煙霧中的美人兒，神秘的雙眸像是躲在草叢中的獵豹，幽幽的望著他曾盡心盡力保護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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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密佈、煙霧瀰漫，奧斯瓦爾德廣場雖人滿為患，但卻鴉雀無聲。眾人被眼前的灰色搞的喘不過氣，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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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聲戛然而止，煙霧逐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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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的嬌嫩身軀再次顯露之前，王再次點燃了身上的火焰，鮮豔的紅光竄出，撕裂空氣中瀰漫的灰。火焰如衣服一般，溫馴的覆蓋上了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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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優雅的踏著火，踩碎了未燃燒完全的木柴，聲音清脆而緩慢，王走到了眾人面前，站到處刑台的邊緣，居高臨下的望著子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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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穿梭、圍繞在王的身邊，彷彿王的怒火也即將傾巢而出，大量火舌，勾勒出的裙擺形狀，火苗從中併發，威嚇著台下的觀眾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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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那如惡魔般的妖女，他就是害眾人消失魔法的元兇，我們的魔法都被她吸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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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他說的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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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王差點被說服了，我的強大，莫非真是吸收眾人的魔力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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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吆喝，伴隨著神聖且潔白的光閃耀，正是教皇說的，他帶領著眾祭司趕到了現場，神聖不容質疑的架勢，此時站在刑台上拒絕死刑的王、令人民感到恐懼的王，怎麼看都更像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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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我們的魔法就回來了！殺了他、殺了他。」眾人像清醒過來一般，又開始集體高喊著要殺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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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哪有殺了我的辦法？說看看，我心情好的話，再配合看看？」王在刑台上召喚出石製的王座，一屁股坐下、蹺起腳，高傲又閒情雅緻的，笑著對著眾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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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他關進聖殿大牢！」教皇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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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無所謂的優雅伸出手，像是等待騎士輕吻的女王，任其逮捕，但身上火焰沒有跟著熄滅，讓教皇的人被燒的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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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啊，我剛睡醒，你要跟我說一下，魔法是消失到什麼程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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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妖女，別裝傻了，這不是你一手操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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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不是你們神明操控的嗎？說起來，不一定我才是神選之人，所以才會還有魔力，你們這些被神唾棄的罪人，只有羨慕我份，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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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就想說了，雨柔，你真的很沒常識。」紹澤批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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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開學了，此時的紹澤正在幫雨柔補習，因為雨柔上課都不專心聽，進度落後太多。名列前茅的紹澤，當然不能放過這種相處機會，自告奮勇的強迫雨柔加強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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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文這次考85分欸，不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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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這個世界的，真不敢相信你都當過王了，我到現在還要跟你科普我們世界的基本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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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柔笑了「我才不敢相信，你竟然沒有來救我？我現在還在聖殿的牢中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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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澤看著雨柔的笑容，感受到雨柔前所未有的心情好，為他開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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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當王那麼不開心嗎？一被扯下台，就能對我笑的那麼開心。」也太可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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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點太輕鬆了，好開心。」雨柔尷尬的捏著自己的臉，想放鬆嘴角。「但他們一直在找殺了我的方法，怪恐怖的。不是沒有魔法了嗎？他們為什麼能一直拿聖光照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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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你知識不足，聖殿祭司他們用的不是魔法，是聖力，跟魔法的構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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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國家們影響大嗎？那麼愛打仗，應該也蠻依賴魔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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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說的話，比較依賴錢啦。」紹澤俏皮的比了一個錢的手勢，但紹澤依賴的其實是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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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跟詛咒的構成，也與魔法無關，並沒有收到直接影響，所以也逃過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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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簽約的那個地下城，感覺蠻好用的欸，我可以也找個地下城簽約躲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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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行啊，王，那種騙小孩的把戲你怎麼信到現在，地下城又沒生命，怎麼跟他簽約，當時隨口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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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柔一時語塞，對自己的無知感到害羞的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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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又沒了解過那些東西，當然不知道嘛，你不可以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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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笑你，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愛。」紹澤溫柔的笑著。「我唯一的王啊，我一定會去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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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柔被一瞬間的心動，搞的有點不知所措，羞澀的撇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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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我來救你了，看，我新寫的合同，只要跟我簽訂契約，受到我掌控，就能跟眾人證明，你不是失控的魔法怪物，然後你就能出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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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體會到，信鬼都不該信耶利米這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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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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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以罪人身分進入聖殿關押重犯的監獄後，無法掌握得知聖殿外的世界，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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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問過丁星妤，但得到的資訊都很表面，就像是被包裝過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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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些聖殿為了加深民眾對王仇恨值，而放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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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殿似乎打算在這個機會，取回自己的地位，他確實做得到，失去魔法後，眾人開始沈迷崇拜於聖光的照耀，沒有像過去對魔法學術研究、沒有邏輯、沒有本質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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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盲目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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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的重創，別說奧斯瓦爾德了，各國都感到恐慌，輸入到魔法道具的東西都還可以使用，但人類再也無法使用魔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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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大家都開始瘋搶魔法道具了，耶利米也在盡力的回收，手段已經到了有些專制，令人恐懼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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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地位也逐漸恢復，兩方人馬爭論不休，因為魔法的稀缺性，唯一有產能的王，突然變成了一塊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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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利用此事的人民們，與聖殿起了衝突，這種程度的內戰，已經足以讓耶利米再次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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