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疆餘燼（已完結） - 夢疆餘燼第十九章蒐證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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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看見了斷垣殘壁，詭異的矗立在沙漠中，依賴著耶利米的魔法道具當作導航，一路上並不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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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起身擦乾眼淚，伸了個懶腰，掃視了一眼停下腳步的部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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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大家疑惑的望著遠方被風沙侵蝕，卻沒有被掩蓋的遺跡，沒有人願意往前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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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陷阱吧？你覺得呢，耶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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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都會魔法、體力特好之類的嗎？你們硬闖看看唄。」耶利米擺爛的躺回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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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擺爛，這一看就是你的專業，你自己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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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拉著棉被把自己包裹起來，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身，示意魔法師把防護魔法解除，打算自己一個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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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細心的在耶利米身上，加了基礎治癒術跟賜福，才把屏障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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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一瞬間圍到耶利米身上，耶利米感覺口乾舌燥，但又不斷的被治癒，像是在幫從魚缸撈起的魚澆水，要死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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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吐槽這魔法有夠廢，但又懶得開口，直接躺回車上，拉著旁邊飛舞的白色絲綢，表示舉白旗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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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嘆了口氣，魔法師重新架起完全杜絕的防護魔法，決定一起躲到晚上再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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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溫度驟降，皎潔月光讓滾滾砂礫不斷閃爍，像是海面一樣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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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好冷，我不要出去。」耶利米裹在被子裡，又開始撒嬌，大家無奈的想逼他再鬧就回島上，但也知道耶利米不可能一無所獲的回去，只好拉下面子哄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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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我陪你去，我會幫你附近的空氣加熱，不會冷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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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能燒到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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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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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的陪同，終於讓耶利米拖著疲憊的身體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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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知道此時的耶利米很脆弱，可能需要人陪，才突然像孩子一樣鬧騰，對他擔心的越加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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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耶利米下了馬車，瞬間換上盜賊套裝，隨意的活動下身上的筋骨，就朝著目標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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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賊裝備能適應許多不同的地形，雖然沙漠不便正常人行走，但對耶利米依然是如履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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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不顧身後決定用飛行魔法追上他的魔法師，一邊奔跑一邊喃喃的念著咒語，嘗試激活赫斯黎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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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沒多久，耶利米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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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好不容易追上，降落在他身旁的魔法師，指了指目的地說「好酷欸，海市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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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定睛一看，發現兩人與目標距離完全沒有靠近，兩人互看了一下，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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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吧，沒做功課，直接衝到目的地就是這樣，連門都進不去。」耶利米回頭走向其他夥伴，邊走邊抱怨。「我本來還想說以渡假的心態來這趟的，結果人家根本不歡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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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不歡迎呢？拉特蘭家族的小兒子，您金足一踏入我們國家，我們就感覺如被陽光般溫暖呢？」一名肌膚黝黑、婀娜多姿的熟女，憑空出現在耶利米與魔法師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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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陽光，應該不只是溫暖吧？拿陽光形容我，是很擔心被我曬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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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太多了，我來幫您帶路吧。」女人伸出手想牽耶利米，一瞬間一道火牆擋住了兩人，險些燒到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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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冷嗎？剛忘了幫你保暖了。」魔法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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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默默的收回手，掛著專業的笑容，禮貌的邀請耶利米跟自己走，此時其他同行者也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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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看向耶利米，表面上是乖巧的等待他做決定，但眾人的眼神，都帶著狐疑與不信任，不想跟來路不明的女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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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能跟在地陌生人交流很好啊，這就是旅行的樂趣。」耶利米無視眾人的目光，無所謂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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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嬌媚的笑了笑，隨即擺出祈禱姿勢，與荒漠交流，與月光祈禱，召喚出了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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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抬了抬下巴示意，其中一名手下，豪不猶豫的走了進去，確定裡面安全後，才又出來跟耶利米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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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進入了隱藏城中，裡面依然是沙漠與土堆的房子，然而一點也不荒涼，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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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是誰的家徽，我還以為拉特蘭家族的人，都愛錢愛到痿了呢，還會來這種地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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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耶利米反應，其中一名手下，已經拿刀砍了過去了，隨著嘴砲的人的人頭落地，身邊也開始騷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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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是耶利米耶，那個嘴砲的人，也太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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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耶利米會來這種地方，他不是只做非法交易之類的嗎？現在把手伸向黃賭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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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意外吧，沒品的人，賺什麼錢都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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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一臉疑惑又無辜的看向同伴，但大概也猜到了這邊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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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馬上就被清理掉了，甚至沒有人逼問耶利米等人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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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像是城主、國王的人，也帶著大批隨從，浩浩蕩蕩的出來迎接耶利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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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轎子上的人，肥肉橫飛，穿著富麗堂皇，跟傳聞說的貧苦的沙漠之都，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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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瓦爾德帝國的拉特蘭·耶利米，久仰大名。能見到您真的讓我們城深感榮幸，赫斯黎一直是被商人孤立的地方，能再次引起您的注意，我們真的很感動，您是來做生意的吧。」他熱情的跟耶利米搭話，期待有交易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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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笑著擺了擺手「我來渡假的而已欸，沒有要做什麼生意，今天我是客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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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震驚到發出了驚呼聲，包括城主，但城主還是收起了驚訝表情，熱情的向耶利米介紹城中提供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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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對於耶利米來說，就是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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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邊交談，一邊被引導到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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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拉特蘭家族的家規，有一條是不嫖妓，以免留下私生子奪家產，這是流言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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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確實有呢。難怪你們看到我出現那麼驚訝，但沒差吧，我沒有我哥那麼乖，等等可以安排漂亮姊姊給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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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胖的城主大笑，臉上的肉隨之顫抖。「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我都可以安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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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類型…」耶利米喃喃的重複了一次，身邊部下急忙圍住耶利米，跟城主搭話轉移他的注意力，他們可不想自己主人在外人面前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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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順勢把耶利米拉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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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去嫖妓喔？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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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處男會留給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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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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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看著魔法師，沒有要解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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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套不算破處吧。」魔法師狐疑的小聲問耶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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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沒有回答，起身對城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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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幫我的兄弟安排一些女人吧，他們不要的話，住處也麻煩城主大人了。我想早點去玩了，漫漫長夜。」耶利米再次擺出了招牌笑容，掏出了一袋錢，塞到城主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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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對手下揮揮手告別，就跟隨一開始的熟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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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們無視城主，齊刷刷的瞪向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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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沒有阻止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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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無辜的撇開臉解釋「他是老大欸，就算他受到太大的打擊，決定要跟男生做愛，我也是給予鼓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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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道失戀的人多難搞。等等他隔天下船了，又要抱怨我們沒攔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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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直接在城主面前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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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急忙幫他們安排住處，讓他們隨意在城中閒逛，尷尬的快速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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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們的爭吵沒有停止過，直到魔法通訊道具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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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們有人去嫖妓嗎？」道具傳來耶利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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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啊，耶利米，你真的是帶我們來玩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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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玩就玩啊，嫖妓不犯法吧，如果這邊沒立法的話，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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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無言，耶利米這才終於說出重點了。

「幫我問那些妓女是不是自願的，包括怎麼開始就業的，怎麼被控制的，記得錄音，蒐集有實質用處的證據。要不要順勢打炮，你們自己決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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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才鬆了口氣，還好主人並沒有因為失戀，而完全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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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昏暗，淫慾的味道殘留在空氣當中，隔音差，隔音實在太差了，一聲聲撞擊聲與喘息，聽得耶利米面紅耳赤，開始有點擔心今晚把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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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了，走來一名長相清秀的女生，溫柔姊姊的樣子，不是可愛型的，嗯很好，跟王不像，應該不會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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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奉城主之命，今晚由小女子我來服侍耶利米大人，若有不足之處，還請大人多多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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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大人是你們的國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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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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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當妓女是為了錢嗎？還是被逼迫的？還是興趣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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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點警覺的，偷瞄了一眼亂問問題的耶利米，心裡吐槽誰會興趣使然的去當妓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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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開啟了嘴砲模式，完整的編了一個家，上有老、下有小，需要賣身養家的可憐故事給耶利米聽，以博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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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幾句耶利米已經聽出他在說謊了，於是開始走神，認真的思念著他的王，想著、想著又開始啜泣、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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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舉動嚇了女人一跳，心想這人也太有同情心了，對於自己跟那麼天真純樸的人說謊，略感抱歉，連忙安慰耶利米，心中的防備也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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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夠了的耶利米，順勢又塞了一些錢，施捨給妓女，妓女兩眼放光，急忙道謝著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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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們國家很好奇欸，對外都一副快滅國的樣子了，但看起來發展得很好啊。這次會來這邊旅遊，主要是因為你們的王子跟我們國王訂婚了，我才發現這個國家的。」耶利米頓了一下，強忍再次難過的衝動，才開始打聽王子的消息。「你們王子是城主的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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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們國王其實過世一陣子了，照理講王子早該繼位了，但城主大人…。」女人頓了一下，看起來有點難以啟齒，但看得出來，他比第一次更願意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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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果斷又給了妓女一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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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笑著收下繼續說。「城主帶來了一種好吃的糖果，幾乎全國的人都有在吃，吃了早上會不覺得熱，晚上也不太會冷，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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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有在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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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呀，客人您要試試看嗎？第一次來赫斯黎，應該很不適應這邊的溫度吧。」妓女掏出了一顆顏色鮮豔、色澤光滑，如珍珠一般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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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伸手接了過去，但沒有放入口中，好奇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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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殿下也有在服用，他寧願放棄王位也想繼續吃那些糖果，最後被城主掏空錢財跟權威，只好去跟外面的王相親，看能不能撈點錢回來跟城主買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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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生氣的喝了一大口悶酒，雖然他很開心那麼順利的就找到杜加爾王子的把柄，但他更不開心王寧願選那種吸毒仔，也不願意接受他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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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那王子沒有在你們身上獲利嗎？妓院事業，他應該也有給予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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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還是城主大人安排的，王子從國王過世前就沈迷於女色，對於治國一竅不通。王過世後，就全盤丟給城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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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王子也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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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可是頭牌花魁，王子是我的熟客呢。」女人口氣帶點得意的說，絲毫沒察覺到耶利米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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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很感謝城主大人，不管怎麼說，他確實救了赫斯黎，我們重新繁華了起來，大家也過上更好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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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著賺錢是挺好的。」耶利米收起了禮貌跟憐憫，躺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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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驚訝耶利米態度一下子差那麼多，耶利米說「我想睡覺了，你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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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我們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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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想做愛嗎？慾火焚身？不被幹就很癢？不做會死？」耶利米疑惑的問，他只是想確認那個毒品是不是會害人性慾高漲，但在妓女耳中，就是赤裸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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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感覺羞恥，但又無法發洩與反抗，憤怒的跟耶利米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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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繼續喝桌上的酒，思考這鬼東西不會裡面也放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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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耶利米就感覺頭暈目眩，全身輕飄飄的，唯獨身下特別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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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雖然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薰香，甚至只是耳邊傳來的呻吟，腳下傳來的震動，一切都在鼓催著耶利米放下矜持、放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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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使用了道具瞬移，離開了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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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驚醒了過來，她甚至忘了剛剛到底有沒有做夢，就直接被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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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依然一片漆黑，沒有房間被破壞的痕跡、沒有士兵通報的聲音、甚至沒有帶刀侍衛前來護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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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居然有人能破壞我的結界卻沒有引起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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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用火點燃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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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膽子，哪個不知死活的人，想來挑戰本王威嚴，放棄你那愚蠢的奢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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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顆火球漂浮空中，火光在黑暗中顯得刺眼，王瞇上眼睛，終於適應了環境中的光，只看到狼狽的跪坐在床前、滿身酒味的耶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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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居然能在這個世界看到你本尊，真的是不怕我殺了你喔？」王笑了出來，饒有興致的趴到了床前，看著耶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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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抬頭看著王，眼神迷惘，臉上的淚痕被光映的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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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殺了我吧，我好難過喔，好痛苦喔，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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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跑到喜歡的人面前哭已經很扣分了，你還喝酒，喝酒更扣分了，你還夜襲女孩子房間，已經超沒救了，現在還像輸家一樣求我殺你，你到底在幹嘛啊。」王開心的學著耶利米平常的口氣數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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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委屈的哭著，沒有任何反駁的聽著王傷人的話。「對不起…但是….我就很喜歡你，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你還是不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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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點心疼，但還是很不爽，他努力什麼了，努力惹人生氣嗎？怎麼明明在道歉了，還能激怒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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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蜷縮身體在地板，一邊喃喃的說「好痛苦喔，好想離開這個世界，但我不想要到沒有你的世界…沒有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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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要求，聽起來睡著就可以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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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其實也很好奇，喝酒喪失理智時，睡著另一個世界會不會保持理智，所以開始鼓勵耶利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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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現在就殺了我嗎？」耶利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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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溫暖而真誠的笑著，捧起了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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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忍心殺你呢？我可愛的子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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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繼往的早晨，但劉紹澤今天沒心情複習，也沒心情整理儀容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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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發生什麼事，清晰的就像剛發生的事，嚴格說起來，也確實是剛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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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裡甚至還殘留王房間的香味，腦海裡是王不同以往，溫柔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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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丟臉，但看到那樣的王，似乎也不賴，好溫柔，好香，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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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翹課，他傳訊息給雨柔，跟他說自己感覺感冒了，昏昏沈沈的，希望她能來探望自己，並給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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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雨柔約了星妤一起去紹澤家，雨柔拿也許雅各會在，他們可以重新在這個世界談戀愛當藉口，想帶星妤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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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電鈴，來應門的果然是這世界的雅各，星妤跟雨柔相識而笑，但雅各似乎沒有認出他們，而是重新的自我介紹，重新的認識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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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雨柔來說並不重要，他直接衝去紹澤門口敲門，期待再次看到狼狽的紹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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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打開，一隻大手粗魯的抓住了雨柔，拉近房間後，把門反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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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澤把雨柔丟到床上，冷冷的看著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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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你不知道，酒會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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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喔。對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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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尷尬的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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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傳過來的時候，是有酒醉反應還是很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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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嘛告訴你，你都要跟別人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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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下意識覺得這兩件事又無關，但仔細想想，他現在就是想蒐集情報才問的，如果耶利米不追自己了，那確實也沒必要跟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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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我都懂，但越想還是越氣。搞的好像我只是在利用他的喜歡，我又沒這個意思，子民為王服務很正常吧。而且既然那麼小氣不跟我說，幹嘛還叫我來啊，浪費我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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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柔不開心的起身，打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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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紹澤再次抓住雨柔，雨柔掙扎無果後，又開始兇紹澤。「放手，現實中的你還在我身邊，你敢亂來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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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放手？就算我等等回去就死定了也沒差啊，我不要放手，我死也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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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抱住了雨柔，又開始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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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你到底要哭幾次，你家死人喔，酒還沒醒吧你。」雨柔扭動了幾下，還是放棄掙扎任由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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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平常也不會哭啊，但現在就停不下來，我好不甘心，明明我想要的任何東西，都能輕易的得到的。但為什麼我得不到你，那種廢物就能讓你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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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有點意外你昨天是先找我，而不是找那個王子，我還以為你肯定會暗殺他的，那也是你的專業之一吧。」王心想，白白設置兵力在王子那邊了，應該先保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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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惹你生氣了。」紹澤小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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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在就不要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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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做得到。」紹澤尷尬的喬了一個不會蹭到雨柔的姿勢，但還是抱著雨柔不想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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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直抱著你，永遠不睡覺了，我要抱到我們死在這裡。」紹澤的眼神執著又病態，嘴裏還說著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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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放過我吧，孩子，我答應你回我們世界不會殺你，但你今天一定要放我回家，不要任性。」雨柔摸摸紹澤的頭，像是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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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任性你會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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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因為你任性討厭你，因為我已經討厭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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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怎麼做你才不會討厭我，我去當赫斯黎的王子，你就會跟我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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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現在到底有沒有醉啊，你是認真在問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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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什麼啊？赫斯黎沒有什麼對你有用的東西啊。」紹澤疑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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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柔不想跟紹澤解釋太多，畢竟什麼事讓紹澤知道，都很可能變成把柄，就算他狀況那麼差，雨柔還是很堤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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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可能我就想要那個王子吧。」雨柔敷衍的解釋，紹澤再次心碎。話都不想說了，就這樣沈默的又抱了雨柔幾分鐘，放開了她，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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