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出軌的前女友後，我在家中收到了紙紮公仔...... - 第64章像

第六十四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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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吧……」迪奇被折磨得神志渙散，又吐了一口水，「反正，早就料到會有今天，我下了不止一個毒誓，我沒甚麼可以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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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焉樺蹲了下來，一把揪住迪奇的頭髮，近乎零距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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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咒詛師群體行動的個案雖稀少，但無一例外地你們都會共同結下誓約，避免共犯洩露資訊。以陸青潀那老狐狸是一切的主謀來看，你肯定多方面限制了自己，他卻可以隨時出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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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詛師都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渣滓……而你不過是這群渣滓之中出不了頭的一粒微塵罷了，我想你自己也明白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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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那個心思和力氣去策反你。但是你想好了，今天不問出點甚麼，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就算是最縝密的誓言，也必然有可以鑽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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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甩了甩臉上的水，歎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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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涉及靈魂。使用當下所持有的認知或想像，都會影響與他者達成的共識。真抱歉呢，我在發誓時沒有抱著『恐懼』這一心情、更沒有為自己『想像破除誓言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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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聽得特別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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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明白了，即是如果我為了單一事件而發誓說「我沒有說謊」，這個誓言並不會追溯到我以前撒過的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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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意識中針對單一事件，那即使沒有明說，誓言範圍也會限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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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問不出甚麼來，最後還是要交給龍山寺。那邊不是有秘傳儀式可以強制破除誓言嗎？你乾脆把我捉過去算了。省點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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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還是有恃無恐，白焉樺卻沒有再把他的頭塞進水桶裡，也許是知道他說的話不假，迪奇確實無法繞過天罰去曝露陸青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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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焉樺也沒有被他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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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強硬地否定了迪奇的說法：「交給龍山寺？破誓儀式耗時動輒以星期計起，我也沒有興趣將你交給龍山寺，太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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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白焉樺扭頭問我：「他傷的是你哪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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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一愣，「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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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焉樺捏起黑月咒的三指手刀指訣，抵在了他的腳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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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甚麼？」

「還想做演員的話，腿腳是必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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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沒辦法告訴你……你清楚得很！」

「我叫了你想。辦不到，那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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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父親他心思如此縝密，誓言怎麼會有明顯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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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焉樺把指訣移到了他的左手中指之上，「漏洞也好，還是你自己承受誓言反噬也好，我只要情報。如果斷送演員路途不足以恐嚇你，那就斷絕術師身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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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靈根……」顧泓旭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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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迪奇眼眸深處是對白焉樺的恐懼，「斷人天賦是莫大的罪孽，你為了摧毀我……不惜冒著自己遭報應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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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到，白焉樺怒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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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是用來毒人害人的天賦，廢了也罷！你碰了你們不應該碰的人，我早就警告過悅雅！我身為白家嫡系長子，說得出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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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給迪奇消化的空間，白焉樺開始唸咒：

「凝一神，而萬神俱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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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迪奇總算明顯地慌張了起來，「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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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焉樺這才停下，而迪奇看向的卻是顧泓旭：「先說好了，我下面說的，父親籌備時所說的話……他當時在跟另一個繼子打電話，我只是恰好聽到了。他不知道，所以這些我都沒有立誓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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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繼子……姓甚名誰？甚麼樣子？」顧泓旭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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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不能說。」迪奇慘淡地搖頭：「總之，我聽到的是，父親得到了一樣東西，他稱為『開端』，好像是……從你那裡偷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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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焉樺跟顧泓旭對視一眼，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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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拔腿就跑，他要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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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看好他，我也去。」白焉樺稍加猶豫就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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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也檢查一下門口那個風鈴，」迪奇補充道：「父親說那是某個法器的仿製品，鑒於你們沒人認出那東西……他對你們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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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焉樺臨出門前聽到這番話，腳步一頓，低聲罵了句髒話就繼續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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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端……指的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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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敘舊嗎？老同學。」白焉樺一走，迪奇才恢復了神情自若。「老實說，我沒想過，有一天會跟你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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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沒想到，認識你之初你就已經是個壞到骨子裡的咒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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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也好、咒詛師也好，都是發揮天賦的工作罷了。」迪奇滿不在意：「我沒有咒殺任何無關人士，最大的罪過或許就是利用了李國華的屍首……褻瀆屍體而已，你是這麼黑白分明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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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走灰色地帶，不代表像你……」我皺眉，說著話卻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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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一口一個仁義道德像你們是好人一樣啊！

」迪奇忽然咆哮：「拜託你了，你以為你們跟我有分別嗎？好人？用不用我來提醒你們？你無能又平庸，連辦畫展的機會都是別人施捨的；姓顧的卑劣又病態，卻還有幾分綠帽奴般的懦弱……白家小少爺就不用說了，不擇手段又無恥，狠毒起來我都要懷疑誰才是咒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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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迪奇狠狠瞪向Marie：「你個人皆可夫的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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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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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巴掌抽得迪奇臉頰通紅，一個碩大的手印在他的臉上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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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得發抖：「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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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迪奇反而更為得意洋洋，「想讓我閉嘴，至少要跟姓白的一樣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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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反而是Marie，扶著我的手臂安撫我，「不要跟這種人計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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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e忌憚地看了他一眼，拉著我走遠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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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庸、病態、狠毒、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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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指在額頭上來回摩擦，他這張嘴巴有夠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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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冷靜下來之後，才發覺他們對我們了解仔細得恐怖。我很久沒有跟迪奇聊天了，他知道我辦畫展不出奇，但說得出是別人施捨……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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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按他和白焉樺的對話來說，他也清楚白焉樺請仙的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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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在意的是，陸青潀說顧泓旭不清楚嬰靈是否自己的孩子卻仍在意，就像是綠帽奴；迪奇也說，顧泓旭的懦弱就如綠帽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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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實上，被綠帽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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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則奇怪，但我也只能當作他們只是在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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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廚房檢查下，看看有沒有甚麼蛛絲馬跡吧。」Marie見我仍愁眉苦臉，便把我拉到了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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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檢查廚房，我去看看後門。」

陸青潀就是從這個廚房後方的門離開，但我只是想找個地方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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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門通往大廈後樓梯，環境頗為昏暗，只有一扇扁窗透了些許陽光進來。日久失修的陳舊味道撲面而來，灰塵堆積，我倒是不太在意，在樓梯上坐了下來，藉著勉強的自然光在日誌上寫寫畫畫。我把陸青潀和迪奇說過的話，通通歸納成了一整個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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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潀：多個養子。」

「陸青潀：假名，真名未知。」

「陸青潀：與龍山寺有關？」

……

「迪奇：煉蠱師，武僧。」

「迪奇：養了條環紋赤蛇。」

「迪奇：陸青潀從顧泓旭那裡偷了甚麼。」

「迪奇：清楚白焉樺會請仙，覺得對方比咒詛師還咒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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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續地寫到這裡，我忽然又翻到前面，一個月前調查白焉樺的那幾頁。他給外界的形象一直很好，但是Marie又對他有些害怕，對付悅雅或是迪奇這些邪魔外道時更是狠辣得無人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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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焉樺：一個月內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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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再三，還是寫下了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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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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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把空靈的聲音再一次在我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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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我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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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應，但它上次叫我折返跟上白焉樺，所以我才會目睹圍捕悅雅的一幕。我不知道它目的為何，但為何多次用鬼音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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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我再次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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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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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微的聲音從下層傳來，是鞋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實體？莫非是陸青潀折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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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不想，立刻想要打開門回到廚房，可是……門打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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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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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開始上樓梯，慢慢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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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e！Marie！！」

我歇盡全力敲門大喊，可是門的另一端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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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地開始閉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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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色鐵青，只能貼在門上不斷喘氣，靜待著即將出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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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途旅行者最容易出事的時候，就是即將到家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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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的聲音淡淡響起。這番話我聽過，他是在引用？確實，是我太大意了……陸青潀離開、迪奇伏法，總有種暫告一段落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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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主人的樣貌映入眼簾，背著光、看著我。我無法完全看清他的模樣，可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來者不是陸青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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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走進了光芒之中，我也逐漸看清了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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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接近一個月前的記憶浮現。他在顧泓旭通過第三個考驗前出現過，就在我和大師兄初次見面的時候——「那個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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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記得，他搶了大師兄的錢包，然後在轉角處撞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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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一段時間沒見了。」他拉起兩側的嘴角，擠出似有若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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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電話一震，我瞥了一眼，是顧泓旭的訊息，他們查出甚麼東西失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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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敢現在就查看，生怕他立刻衝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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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先看。」他按下一旁的電燈按鈕，「我最不欠缺的，就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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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泡閃了閃之後把環境照得澄亮，我也才發現……他的樣貌，竟與我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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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說過，我跟他的氣息很接近，為此我還不爽了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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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攢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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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沒有動作，我也想把握這個機會，趕在領地未完全閉合前向他們求救。於是，我點開了顧泓旭傳來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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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櫃子裡的紙紮公仔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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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不禁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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