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出軌的前女友後，我在家中收到了紙紮公仔...... - 第63章魚

第六十三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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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你，我也不得不盡全力迎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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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深吸一口氣，「蜿蜒九瀑上，百毒聚其一，踞覦七方土……蜿蜒九瀑上，百毒聚其一，踞覦七方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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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難看啊。」白焉樺毫不留情地鄙夷：「居然要反復誦讀領地咒來維持……剛才那一下衝擊，已經將你的氣息剝離得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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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啊……明明是正派道士，卻在用著會吞噬他人氣息的術法。」迪奇努力結印維持領地，「若不是你用那種大範圍領地從外消解我的領地，我用得著如此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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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白焉樺在闖進來之前就已經先一步展開領地，包裹著迪奇的領地，從外消解結界的外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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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地又不是專屬咒語，人人都可以用，沒人讓你不練。」白焉樺不屑道：「雖然我提出領地理論不過是數年前，道門的結界術卻是素來有之。邪崇專攻害人，目的不同也就罷了。可是現代的二流術師們，個個都只執著於中距離的臨時領地，務求把邪崇或咒詛師包進去就好。我大師兄那種短距離持久領地的算是異類，倒不是不好，只是我追求並掌握的大範圍領地……更為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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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了，他圍捕悅雅時，就在浪灝坊的四角佈下過四個大範圍領地，迫使悅雅只能從特定的路線逃走，最後再展開第五個領地與悅雅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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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一流是精通『擅長範疇』內所有術法的變體，攻人不備；那二流就是雖得過且過，姑且還見得人；而你，只不過是不入流。」白焉樺撿起地上的一條死蛇察看，又丟到了一旁。雙手的食中二指快速交叉，對準了迪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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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

「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

「寂寂無欲得化邪境，急急如黑月大仙律令敕。給我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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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的領地⋯⋯被他從外部強行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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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焉樺在唸咒的時候，周圍的空間都異常地安靜，連還清醒的蛇都沒有再吐信。環境不像是自主的安靜，反而更像是被強制滅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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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幾秒鐘，除了他本人以外，空間的聲音被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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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一聲令下之後，迪奇再吐了一口血，身子不斷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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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邪術中途被擊潰，是有反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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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則領地這種東西不是邪術，可是他將領地的增益和蠱蛇湧現的邪術結合了，於是領地被擊破的瞬間，邪術也一同被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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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間，我揉了揉眼睛，剛才的經歷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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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裡……根本就沒有裝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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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看去，這裡只有最普通的舊桌椅，那個所謂打卡點更是只有兩面鏡子和風鈴。墻壁都是未經塗漆的水泥色，連我們剛剛穿過的衣櫃也只是個普通的門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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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沒有食材，倒有個大冰箱放著買來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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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來現煮的器具，只有一部咖啡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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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群也消失不見了，只有伶仃幾條，包括纏住顧泓旭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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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直在陸青潀的遮眼領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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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不需要幻覺蠱惑我們，白焉樺也剛好施咒，一併就化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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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的蛇群已經清空，卻也在再次抬頭時，發現白焉樺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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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請仙嗎？真想見識一下傳聞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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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嗎？」白焉樺打斷，居高俯視著他，「你都這樣了。這點小事請家仙，就只是在勞煩他老人家。你對家中長輩還真不孝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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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慢慢站起身來，兩人之間一度陷入安靜，互相凝視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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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都明白，迪奇還未放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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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蛛蠱！」迪奇打開掌心，一隻蜘蛛馬上往白焉樺臉上撲去。

「護身神咒！起！」白焉樺喝了一聲，衣領立刻冒出依稀的金光，延伸到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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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被擋下。白焉樺立刻按著迪奇雙肩，迎著肚子就是一記膝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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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徹底敗北，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白焉樺也拉開外套，將裡面藏著的符箓撕了出來，上面的字已經淡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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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香、低聲唸咒，舉起香頭，白焉樺一隻接一隻地將蠱蟲通通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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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焉樺在收拾掉一地的毒物後，才向Marie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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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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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事。」Marie回答得很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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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早回到我們身旁的顧泓旭指著自己說：「你不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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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未死，就是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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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焉樺冷著臉也側著頭，沒有正對著我和顧泓旭，似是思索著如何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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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剛才領地內的蛇潮只是幻覺，煉蠱師的每一隻蠱蟲都很珍貴，煉成的失敗率太高。由於是面對你們幾個普通人，他一直不想用那條環紋赤蛇以外的蠱，後來被顧泓旭激怒才拿出了更多的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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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這個煉蠱師只是沒有叫來真蛇，不是沒能力。反正遮眼具現化後對你們同樣有威脅，就像是顧先生碰到水鬼嬰的那時。在夢中死去的話，現實也會猝死。而煉蠱師因為不想露出太多底牌的關係，幻覺中的蛇是無毒的，所以別向我要解毒。你們也要慶幸無毒，因為全是幻覺，我不能像蜈蚣蠱那次那樣輕鬆取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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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就是，韓先生，你去找條繩子，把那不入流的咒詛師綁起來。沒有的話就去買，街角有五金鋪。我要鎖死他所有手指不能動彈的綁法；顧先生，我要你寫下你和陸青潀的所有淵源，以及你能想到的線索。等那不入流的咒詛師醒來，你跟我一起審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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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不苟，乾淨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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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有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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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e呢？」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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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Mr. White，世佑他的腳還傷著，不如我去吧……」Marie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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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在這裡，不要到處走動。」白焉樺一口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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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呢？」顧泓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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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照做就是了……」白焉樺似是頭痛欲裂般蓋著腦門，「哪來這麼多的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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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我也察覺得出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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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白焉樺，即使是再麻煩的術法問題，他也會一邊嫌麻煩、一邊盡可能仔細地給你解釋原因。除非有時需要把我們也騙掉，那他才會不說明。如今只是一個分工上的提問，他的反應卻如此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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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接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到底在哪裡？在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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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提起過，蕭師傅當初就是因為這是他的案子，所以才不打算深入干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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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初也是讓蕭師傅暫管顧泓旭，但怎麼就忽然撒手逃避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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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圍捕悅雅開始，到今天碰到陸青潀之間，可能發生過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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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死的好奇心，我對白焉樺的狐疑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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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我留就是了。」Marie嘗試打圓場，並拉開話題：「對了，Mr. White，你怎麼會剛好出現在這裡救場？沒有你，我們就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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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男朋友』，他通知的我。」白焉樺以下巴努了努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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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有幾個字的語氣特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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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的，我認出迪奇就是員工之傳了個訊息。我當時對Marie謊稱是傳給了以前劇團的同事，可是實際卻是給Bowie發去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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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跟他同劇團時做過助理導演，被導演安插去貼身跟演員訓練。」我指了指昏死在地上的迪奇，「有一回呢，我貼身指導並觀察了他三個月。所以，我清楚知道，他為即將到來的表演緊張是甚麼鬼樣子。手汗縱流、眼神飄忽、說話的首幾個音節會特別小聲。只不過我也沒料到，他一直藏著這麼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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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迪奇可疑，所以以防萬一，將陸青潀的名字和店鋪地址都給了Bowie，還備註說懷疑是咒詛師派來跟我們接觸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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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他們兩個就是咒詛師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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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來得比我意料中快。」我本以為Bowie又要隔好久才稟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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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在附近，且蕭師傅也有通知我，要不然坐的士都救不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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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焉樺語氣粗暴歸粗暴，還是很有條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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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白焉樺就已經拿著滿滿幾頁的情報，坐在即將甦醒的迪奇身前等待審問。我一瘸一拐去五金鋪買東西的時間內，顧泓旭就在他的筆記上不斷寫了又寫，最終把自己童年到成年中與陸青潀有關的經歷，都濃縮地寫了上去。白焉樺在這段時間內也沒閒著，他大致打理了一下現場，把法器和風水陣的物品通通沒收，又在這間空鋪的角落點上硃砂佈陣，慎防迪奇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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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金剛環，白焉樺說這東西他修不了，他專長不在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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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顧泓旭拿給蕭師傅看，但如果他也沒辦法的話，金剛環就正式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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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怎麼不幫我的金剛環開刃？」白焉樺正在火頭上，顧泓旭卻還在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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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只是給你防身？丟三流咒詛師夠用了，用來防李國華那種層次的。」白焉樺似乎不可置信地覺得他問了個蠢問題，「何況我上次離開時，你和Marie都只是留在城區待命。你在城區給搖鼓大小的東西開刃？你想被警察捉還是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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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毫無辯駁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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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差不多是時候弄醒我們的不入流咒詛師了，看看他能不能轉污點證人。」白焉樺說著，輕描淡寫地把迪奇的頭按進了水桶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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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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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目瞪口呆，準備的水桶是這樣用的？

「……我以為是用來潑醒他的。」Marie同樣目瞪口呆，她搖搖頭。

「你們都小看了這傢伙的手段之殘暴了……」顧泓旭也搖搖頭，似乎是喚起了甚麼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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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咕嘟咕嘟咕嘟……」白焉樺按得差不多了，再把迪奇的頭揪出來，「哈——咳咳咳咳！我不會……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哈——咳咳！你等等…….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哈——哈——呸！有話慢……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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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白焉樺重複了十幾次，每當他呼吸到一兩口氣就重新按進去。他還會伸手指按壓迪奇的喉嚨，逼他把空氣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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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一直在旁邊看著，我也忽然想起了劇團的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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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劇團需要演一出喜劇，而喜劇往往比正劇更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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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那次有來試鏡，前面演技和爆肚的環節都正常通過。直到後面，導演讓迪奇表演一段笑話，看看他的喜劇細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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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準備了半分鐘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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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大海為甚麼是藍色的嗎？因為魚兒吐泡泡時都在『咘嚕咘嚕咘嚕咘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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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們毫無表情，迪奇還在努力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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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嗎？因為是『Blue blue blue bl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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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回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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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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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那次迪奇落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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